第十七章 請得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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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quo這話也是。
雖然你們家銀行裡有的是存款。
靠收幾個利息，要比上大将軍在的日子，一進幾百萬，當然要差勁。
可是這話就說回來了，靠着鳳府上這一份門面，不能歇了鑼鼓，八爺還得出來做點兒事情。
既要做事情，少不了交際，像這樣在義贍會舉辦的遊藝會裡幫幫忙，也不會白賣這份氣力。
晚上回去，您和八爺談談。
看看我這話有沒有幾分理由？&rdquo玉玲道：&ldquo我也是這樣想。
要不，我唱了半輩子戲，難道還沒有過足瘾嗎？&rdquo 錢太太笑道：&ldquo得啦！正話已經談過了，我們該說說今天的功課。
&rdquo玉玲笑道：&ldquo這麼些個人，打麻将當然是不成。
我今天隻帶了七百塊錢來，除給廚子的錢而外，我隻有六百塊錢賭，輸光了了事，可不開支票。
我們玩玩小撲克吧。
&rdquo尚太太笑道：&ldquo好，就是小撲克。
隻要你伸手，不怕你不開支票。
&rdquo這一些男女仆人聽了打撲克，當然十分高興，立刻去擡桌子移闆凳。
玉玲想要這一群女朋友捧自己一回場，當然是很高興地來賭。
她雖說是輸了六百元現款就不再賭，可是那位李四奶奶，在撲克桌上就赢了她五百多元，這一次聚會，連給酒席錢和輸的，共是一千二百元，在她這種有面子的人，當然不會欠賬，結果還是開了支票回家。
回來時，已是晚間一點多鐘。
鳳八吃過晚飯，正躺在床上開始過瘾。
他見玉玲帶着很高興的樣子走進房來，便笑道：&ldquo怎麼樣？你那些女朋友都很捧場嗎？&rdquo玉玲緩緩脫了長衣，隻穿大紅緞滾白邊的緊身襖兒。
女仆擰着熱氣騰騰的手巾把子，雙手遞給她。
她擦了一把臉，然後在床上橫躺下來，笑道：&ldquo你說怪不怪？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而且吳太太、郁太太得着消息，說是義赈會也要約她們出來。
果然如此&hellip&hellip&rdquo她信口說了出來，覺得下面一句話不大妥當，便突然停住了。
因小丫頭子并沒有在床沿邊燒煙，便将煙盤子裡煙簽和煙膏盒子拿了起來，笑道：&ldquo我給你燒兩個煙泡子吧。
&rdquo鳳八道：&ldquo還早呢，不忙。
我倒很要緊問你兩句話。
你說果然如此。
怎麼樣？你一定要出台嗎？&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唱戲還沒有唱夠嗎？我是說義赈會還真把這幾位女票友太看得起了，好像沒有我們出來，這一場義赈遊藝會就開不成。
&rdquo鳳八道：&ldquo吳太太怎麼說？她們幹不幹呢？&rdquo玉玲道：&ldquo那還用問嗎？她們都是瞧我怎麼辦？而且她們也是剛聽着消息，還沒有接到邀請的信。
這個時候她就說預備怎麼樣，到了人家不邀請她，那面子可丢得更大。
&rdquo鳳八笑道：&ldquo這樣說，你鳳八奶奶面子可大了，老早就是被人家邀請着的。
&rdquo 玉玲正把煙簽子頂了個大煙泡子在煙燈上燒着，聽了這話，便将煙泡子送到鳳八鼻子尖上，讓他嗅嗅，因道：&ldquo鳳八奶奶有什麼面子，還不都是瞧着鳳八爺的嗎？譬如說，就讓我真的上台，人家也隻知道是鳳八奶奶，并不知道趙玉玲。
那外國朋友也隻記你鳳八爺一筆賬，等你鳳八爺要做官了，要借外債了，他幫你鳳八爺的忙，可不會幫我趙玉玲的忙。
&rdquo鳳八道：&ldquo你這話讓報館裡聽去了，在報上一登，透着不像話。
做官的人要認識外國人，全為的是借外債。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一個唱戲的女孩子，知道什麼借外債不借外債，還不是到您鳳府上以來，才長了這些見識。
&rdquo鳳八笑道：&ldquo我也并不說你這話錯了。
不過說我們同外國人初初有點兒來往，就犯着這個借債的大毛病，透着咱們有了這麼個身份，還要靠外國人發财呢。
&rdquo玉玲道：&ldquo你這話，我有點兒不大贊成。
去年袁大總統要
雖然你們家銀行裡有的是存款。
靠收幾個利息，要比上大将軍在的日子，一進幾百萬，當然要差勁。
可是這話就說回來了，靠着鳳府上這一份門面，不能歇了鑼鼓，八爺還得出來做點兒事情。
既要做事情，少不了交際，像這樣在義贍會舉辦的遊藝會裡幫幫忙，也不會白賣這份氣力。
晚上回去，您和八爺談談。
看看我這話有沒有幾分理由？&rdquo玉玲道：&ldquo我也是這樣想。
要不，我唱了半輩子戲，難道還沒有過足瘾嗎？&rdquo 錢太太笑道：&ldquo得啦！正話已經談過了，我們該說說今天的功課。
&rdquo玉玲笑道：&ldquo這麼些個人，打麻将當然是不成。
我今天隻帶了七百塊錢來，除給廚子的錢而外，我隻有六百塊錢賭，輸光了了事，可不開支票。
我們玩玩小撲克吧。
&rdquo尚太太笑道：&ldquo好，就是小撲克。
隻要你伸手，不怕你不開支票。
&rdquo這一些男女仆人聽了打撲克，當然十分高興，立刻去擡桌子移闆凳。
玉玲想要這一群女朋友捧自己一回場，當然是很高興地來賭。
她雖說是輸了六百元現款就不再賭，可是那位李四奶奶，在撲克桌上就赢了她五百多元，這一次聚會，連給酒席錢和輸的，共是一千二百元，在她這種有面子的人，當然不會欠賬，結果還是開了支票回家。
回來時，已是晚間一點多鐘。
鳳八吃過晚飯，正躺在床上開始過瘾。
他見玉玲帶着很高興的樣子走進房來，便笑道：&ldquo怎麼樣？你那些女朋友都很捧場嗎？&rdquo玉玲緩緩脫了長衣，隻穿大紅緞滾白邊的緊身襖兒。
女仆擰着熱氣騰騰的手巾把子，雙手遞給她。
她擦了一把臉，然後在床上橫躺下來，笑道：&ldquo你說怪不怪？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而且吳太太、郁太太得着消息，說是義赈會也要約她們出來。
果然如此&hellip&hellip&rdquo她信口說了出來，覺得下面一句話不大妥當，便突然停住了。
因小丫頭子并沒有在床沿邊燒煙，便将煙盤子裡煙簽和煙膏盒子拿了起來，笑道：&ldquo我給你燒兩個煙泡子吧。
&rdquo鳳八道：&ldquo還早呢，不忙。
我倒很要緊問你兩句話。
你說果然如此。
怎麼樣？你一定要出台嗎？&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唱戲還沒有唱夠嗎？我是說義赈會還真把這幾位女票友太看得起了，好像沒有我們出來，這一場義赈遊藝會就開不成。
&rdquo鳳八道：&ldquo吳太太怎麼說？她們幹不幹呢？&rdquo玉玲道：&ldquo那還用問嗎？她們都是瞧我怎麼辦？而且她們也是剛聽着消息，還沒有接到邀請的信。
這個時候她就說預備怎麼樣，到了人家不邀請她，那面子可丢得更大。
&rdquo鳳八笑道：&ldquo這樣說，你鳳八奶奶面子可大了，老早就是被人家邀請着的。
&rdquo 玉玲正把煙簽子頂了個大煙泡子在煙燈上燒着，聽了這話，便将煙泡子送到鳳八鼻子尖上，讓他嗅嗅，因道：&ldquo鳳八奶奶有什麼面子，還不都是瞧着鳳八爺的嗎？譬如說，就讓我真的上台，人家也隻知道是鳳八奶奶，并不知道趙玉玲。
那外國朋友也隻記你鳳八爺一筆賬，等你鳳八爺要做官了，要借外債了，他幫你鳳八爺的忙，可不會幫我趙玉玲的忙。
&rdquo鳳八道：&ldquo你這話讓報館裡聽去了，在報上一登，透着不像話。
做官的人要認識外國人，全為的是借外債。
&rdquo玉玲道：&ldquo我一個唱戲的女孩子，知道什麼借外債不借外債，還不是到您鳳府上以來，才長了這些見識。
&rdquo鳳八笑道：&ldquo我也并不說你這話錯了。
不過說我們同外國人初初有點兒來往，就犯着這個借債的大毛病，透着咱們有了這麼個身份，還要靠外國人發财呢。
&rdquo玉玲道：&ldquo你這話，我有點兒不大贊成。
去年袁大總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