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夫人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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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解，那就好極了。
四夫人是起來得早的，大概每早十點鐘就起來了。
你可以挑一個早上，徑直就到那邊公館裡&hellip&hellip&rdquo玉玲搶着攔住道：&ldquo你一說得容易起來，就透着太容易了。
我也不用經過什麼人先疏通一陣，糊裡糊塗就到你家去。
若是來個不承認，我這臉向哪裡擱？&rdquo鳳八道：&ldquo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rdquo玉玲将筷子放下來，伸手掏了鳳八一下臉腮，笑道：&ldquo你有這樣打比喻的嗎？&rdquo 鳳八被她一句提醒，才明白過來，笑道：&ldquo我們自己關了門說話，那有什麼關系？我家那房子，你以為像咱們這小公館一樣，站在樓上可以望到大門口。
各人住着一幢洋樓。
前幢樓房唱武戲，也許最後一幢樓房，還不知道有這件事。
四夫人她單獨住了一幢樓房，我父親常睡在那樓上。
你叫趙副官引了你去，随便說是哪位小姐求見。
你見着她，憑你這張能說能逗的嘴，三個頭磕着，一聲媽叫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好意思給你不下來。
她沒得着個兒子，先得着個兒媳婦，那也不壞。
若是先疏通她，她倒要考慮這層，考慮那層，倒未必就肯要你見面，你去的時候，當然我也去，萬一有變&hellip&hellip&rdquo玉玲怔怔地聽了他向下說，聽到這裡突然将手在桌沿上一拍，笑道：&ldquo好！我就試試。
成功了，是一輩子的事。
不成功，厚着兩塊臉回來就是了。
說辦就辦，明天早上就去。
你向公館叫個電話，叫趙副官明日早上十點鐘等我。
預備失敗，這事連我父母全不讓知道。
&rdquo鳳八也笑着舉了杯子笑道：&ldquo祝你成功。
&rdquo 自這時起，玉玲就打着腹稿子，要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雖是喜歡睡早覺的人，次日早上九點半鐘，就起來了。
她一起來，鳳八就跟着起來。
這麼一來，家裡上上下下，都透着新奇，這兩口子怎麼會這樣早起來的呢？因之由上房裡女仆，直到廚房裡廚子，都亂了秩序，不知怎麼好。
玉玲向女仆道：&ldquo你們不用胡亂，我和八爺要到車站上去接個朋友，一會兒就回來。
現在，和我們弄口茶來喝就行。
有牛乳呢熱兩杯牛乳也好。
汽車夫阿唐諒是沒有起來。
&rdquo女仆道：&ldquo也起來了。
怕着就是八爺要出去。
&rdquo玉玲道：&ldquo趙副官來了沒有？叫他上來。
&rdquo玉玲忙着吩咐的時候，已是匆匆盥洗完畢了。
這樣早，梳頭老媽子是不會來的，使自己在洗澡間裡對了鏡子梳攏。
不消半小時，她已将發髻梳得油光，自己一面解着預脖子上遮油花網、手絹，一面走到樓上小客廳裡來。
見鳳八架腿坐在沙發上，趙瞎子雖不站在面前聽話。
玉玲掉轉背來讓鳳八看了，笑道：&ldquo你看我梳的頭怎麼樣？&rdquo鳳八望望頭道：&ldquo很好。
&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們也并非沒有用，就得剪了頭發做姑子。
&rdquo鳳八笑道：&ldquo雖然是那樣說，可是天天要你梳頭，就透着麻煩了。
閑話不用說，十點半鐘了。
該走了，&rdquo玉玲問道：&ldquo你對趙副官說了嗎？&rdquo鳳八道：&ldquo我還沒說呢。
&rdquo便掉轉臉來向趙瞎子道：&ldquo今天你多賣一點兒力氣，八奶奶立刻要回那邊公館裡去。
&rdquo 趙瞎子大吃一驚，肩膀扛着，全身震動起來。
看看鳳八，又看看玉玲。
鳳八道：&ldquo這也犯不着吓得這個樣子。
&rdquo趙瞎子這才正正經經答道：&ldquo八爺明鑒。
這事若是引得大帥發怒了，八爺有什麼了不得，趙炳臣說不定會遭槍斃。
&rdquo鳳八哈哈笑道：&ldquo平常，什麼無法無天的事，借了我這塊招牌，你都幹了，今天這小事一場就不敢了嗎？&rdquo趙瞎子道：&ldquo八爺以為這是小事？&rdquo玉玲本來一鼓作氣，毫不考慮地，就要向大公館裡去。
現在見趙瞎子吓成這個樣子，似乎不算平常，這讓她也就把勇氣減少了幾分，那要見四夫人的主張也就大為動搖了。
四夫人是起來得早的，大概每早十點鐘就起來了。
你可以挑一個早上，徑直就到那邊公館裡&hellip&hellip&rdquo玉玲搶着攔住道：&ldquo你一說得容易起來，就透着太容易了。
我也不用經過什麼人先疏通一陣，糊裡糊塗就到你家去。
若是來個不承認，我這臉向哪裡擱？&rdquo鳳八道：&ldquo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rdquo玉玲将筷子放下來，伸手掏了鳳八一下臉腮，笑道：&ldquo你有這樣打比喻的嗎？&rdquo 鳳八被她一句提醒，才明白過來，笑道：&ldquo我們自己關了門說話，那有什麼關系？我家那房子，你以為像咱們這小公館一樣，站在樓上可以望到大門口。
各人住着一幢洋樓。
前幢樓房唱武戲，也許最後一幢樓房，還不知道有這件事。
四夫人她單獨住了一幢樓房，我父親常睡在那樓上。
你叫趙副官引了你去，随便說是哪位小姐求見。
你見着她，憑你這張能說能逗的嘴，三個頭磕着，一聲媽叫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好意思給你不下來。
她沒得着個兒子，先得着個兒媳婦，那也不壞。
若是先疏通她，她倒要考慮這層，考慮那層，倒未必就肯要你見面，你去的時候，當然我也去，萬一有變&hellip&hellip&rdquo玉玲怔怔地聽了他向下說，聽到這裡突然将手在桌沿上一拍，笑道：&ldquo好！我就試試。
成功了，是一輩子的事。
不成功，厚着兩塊臉回來就是了。
說辦就辦，明天早上就去。
你向公館叫個電話，叫趙副官明日早上十點鐘等我。
預備失敗，這事連我父母全不讓知道。
&rdquo鳳八也笑着舉了杯子笑道：&ldquo祝你成功。
&rdquo 自這時起，玉玲就打着腹稿子，要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雖是喜歡睡早覺的人，次日早上九點半鐘，就起來了。
她一起來，鳳八就跟着起來。
這麼一來，家裡上上下下，都透着新奇，這兩口子怎麼會這樣早起來的呢？因之由上房裡女仆，直到廚房裡廚子，都亂了秩序，不知怎麼好。
玉玲向女仆道：&ldquo你們不用胡亂，我和八爺要到車站上去接個朋友，一會兒就回來。
現在，和我們弄口茶來喝就行。
有牛乳呢熱兩杯牛乳也好。
汽車夫阿唐諒是沒有起來。
&rdquo女仆道：&ldquo也起來了。
怕着就是八爺要出去。
&rdquo玉玲道：&ldquo趙副官來了沒有？叫他上來。
&rdquo玉玲忙着吩咐的時候，已是匆匆盥洗完畢了。
這樣早，梳頭老媽子是不會來的，使自己在洗澡間裡對了鏡子梳攏。
不消半小時，她已将發髻梳得油光，自己一面解着預脖子上遮油花網、手絹，一面走到樓上小客廳裡來。
見鳳八架腿坐在沙發上，趙瞎子雖不站在面前聽話。
玉玲掉轉背來讓鳳八看了，笑道：&ldquo你看我梳的頭怎麼樣？&rdquo鳳八望望頭道：&ldquo很好。
&rdquo玉玲笑道：&ldquo我們也并非沒有用，就得剪了頭發做姑子。
&rdquo鳳八笑道：&ldquo雖然是那樣說，可是天天要你梳頭，就透着麻煩了。
閑話不用說，十點半鐘了。
該走了，&rdquo玉玲問道：&ldquo你對趙副官說了嗎？&rdquo鳳八道：&ldquo我還沒說呢。
&rdquo便掉轉臉來向趙瞎子道：&ldquo今天你多賣一點兒力氣，八奶奶立刻要回那邊公館裡去。
&rdquo 趙瞎子大吃一驚，肩膀扛着，全身震動起來。
看看鳳八，又看看玉玲。
鳳八道：&ldquo這也犯不着吓得這個樣子。
&rdquo趙瞎子這才正正經經答道：&ldquo八爺明鑒。
這事若是引得大帥發怒了，八爺有什麼了不得，趙炳臣說不定會遭槍斃。
&rdquo鳳八哈哈笑道：&ldquo平常，什麼無法無天的事，借了我這塊招牌，你都幹了，今天這小事一場就不敢了嗎？&rdquo趙瞎子道：&ldquo八爺以為這是小事？&rdquo玉玲本來一鼓作氣，毫不考慮地，就要向大公館裡去。
現在見趙瞎子吓成這個樣子，似乎不算平常，這讓她也就把勇氣減少了幾分，那要見四夫人的主張也就大為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