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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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吧,我不能犯罪。

    ” 他從内心深處發出的哀鳴中有一種動人的情愫,雙壁伸展開、跪伏在那裡,像一個虔誠的聖徒,他們被感動了。

     他站起身,抱起包裹,說了聲: “謝謝。

    ” 就奔向船舷,用極為娴熟優美的動作跳入水中。

     我被他的異常舉動驅使到船舷邊,目了遠去。

    他頭頂大包袱,像戴了一頂大帽子,向着河岸遊去,那邊岸上的樹要落葉飛舞,像是歡迎他的到來。

     船上的幾個人說: “他終于勝了自己。

    ” “他是不是瘋狂了?”我問。

     “當然沒有。

    他是在拯救自外兒的靈魂……”彼得魯遊到沒他胸脯的河水裡,回頭揮動包袱向水手們打招呼。

     他們回應着: “再見。

    ……” 一個人擔心地說: “他沒身份證怎麼辦呀?” 我對彼得魯和行動感到不可思議,一個紅發羅圈腿的水手很樂意地解開了我的疑惑:“彼得魯的叔叔在西姆比爾斯克,他不但欺辱他,還霸占了他的全站财産,他發誓要殺掉他叔叔。

     “可是事到臨頭,他又慈手軟了,為了不緻犯罪,他強迫自己離開了。

     “彼得魯看上去像個猛獸,心地卻很善良,他真是個好人……”這時,善良人已經登上岸,消失在樹林中了。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我和水手們越談越熱乎,黃昏時分我們已經親密無間了。

     可是好景不長,第二天,他們的臉色變了天,我知道這準是長舌頭的巴諾夫在起作用。

     “你說,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他讨好似的用他女人般好看的眼睛望着我,有些不好意地搔着後腦勺說:“嗯,是說了幾句。

    ” “你真是。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亂講的。

    ” “我開始沒想講,隻是他們要打牌被舵手拿走了,我靈機一動,解解悶兒嗎……”經過我的深究細問,我弄清以巴裡諾夫信口開河說了些什麼,他在趣幫事的結尾加上我和霍霍爾,把我們形容的像海盜一樣兇殘,掄着斧子和農民拼殺。

     “你根本就拿巴諾夫沒轍,生氣沒用。

    他有自己的理論,他的所謂真理都是虛幻的。

     有一次,我們兒去找活幹,走累了在山溝口的田地上休息,他滿懷信心地勸導我:“真理得靠自個兒眩你知道嗎?看看這山溝裡羊在吃草,牧羊狗和牧人不停地跑這有什麼意思嘎。

     “這根本無法填滿我們饑渴的心錄。

    兄弟呀。

    這是個冷酷的世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不是善良人,現實就是如此。

     “打哪去找善良人呢?這要靠想象。

    充分發揮你的想象力吧。

    ” 因為巴諾夫的過失,我們到了西姆比爾斯克就被趕下了船。

     水手們說: “我們不是一路人。

    ” 上了岸,我們數了數身上的戈比,隻有三十七個了。

     還可以去吃頓茶。

    三劍客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在館子裡,我焦急地問道:“那還有什麼說的,當然是向前了。

    ”巴裡諾夫堅定不移地說。

     我們冒險做了一回“拖兒”,偷渡到撒瑪拉,到那兒之後上了一隻拖船,給人家做幫工,七天七夜後便如願以償地到達了裡海地區。

     我們的旅程雖然嘗到了一些艱辛和苦痛,但總算是順利。

     就這樣,我們在步爾美克地區的卡布庫爾——貝依漁場上的一外漁民合作社開始了新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