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禅是虛無主義嗎
關燈
小
中
大
是寝堂方丈。
且道：此人還具眼無？若辨得此人，許爾親見古人來。
[19] 當沉默也沒有用的時候，我們是否要學圓悟一樣說&ldquo天國之門開于上，永火燒于下&rdquo呢？它是否能夠闡明禅的究竟意義，而不會被&ldquo是&rdquo與&ldquo非&rdquo的二元論給窒息了呢？的确，隻要還有一點&ldquo彼此&rdquo&ldquo我的、你的&rdquo的意識痕迹，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完全理解禅，古德們也和我們沒有半點交涉。
内心的寶藏将永遠腐爛。
有一僧問： &ldquo《維摩經》雲：欲得淨土，當淨其心。
雲何是淨心？&rdquo答：&ldquo以畢竟淨為淨。
&rdquo問：&ldquo雲何是畢竟淨為淨？&rdquo答：&ldquo無淨無無淨即是畢竟淨。
&rdquo問：&ldquo雲何是無淨無無淨？&rdquo答：&ldquo一切處無心是淨，得淨之時不得作淨想，即名無淨也。
得無淨時亦不得作無淨想，即是無無淨也。
&rdquo[20] 如是，畢竟淨也就是絕對的肯定，因為它超越了淨與不淨，且在更高的綜合形式當中統一了它們。
其中沒有否定，也沒有任何矛盾。
禅的目标就是在行住坐卧當中去體會這種統一的形式，而不把生命視為形而上學的練習題。
禅的一切&ldquo問答&rdquo都必須如是觀。
其中沒有吹毛求疵、語言遊戲或詭辯。
禅是世界上最嚴肅的東西。
且讓我引一段古德的話[21]作結： 講唯識道光座主問曰：&ldquo禅師用何心修道？&rdquo師曰：&ldquo老僧無心可用，無道可修。
&rdquo曰：&ldquo既無心可用，無道可修，雲何每日聚衆勸人學禅修道？&rdquo師曰：&ldquo老僧尚無卓錐之地，什麼處聚衆來？老僧無舌，何曾勸人來？&rdquo曰：&ldquo禅師對面妄語。
&rdquo師曰：&ldquo老僧尚無舌勸人，焉解妄語？&rdquo曰：&ldquo某甲知不會禅師語論也。
&rdquo師曰：&ldquo老僧自亦不會。
&rdquo[22] 注解： [1] 關于空的理論究竟所指為何，見拙著《鈴木大拙禅論集之三》（EssaysinZenBud-dhism，Ⅲ）。
[2] 《五燈會元》卷第三。
[3] 見《五燈會元》卷第三。
[4] 語出《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
[5] 德山語。
見《五燈會元》卷第七。
[6] 語出《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
[7] 同前面。
[8] 另見前面石霜禅師的引文，他經常被誤解為宣揚斷滅論。
關于《心經》的梵文原典、玄奘的中譯以及比較直譯且正确的英譯，見拙作《鈴木大拙禅論集之三》。
作者對于這部重要經典的意義提出個人的诠釋。
[9] 這或許就是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的&ldquo物極必反&rdquo學說。
[10]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1]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2] 白隐慧鶴禅師（1685&mdash1768），日本江戶時代臨濟宗禅僧，号稱&ldquo五百年間出的大德&rdquo，其時流傳：&ldquo駿河有兩大傑出之物，一為富士山，一為原之白隐。
&rdquo見梁曉虹著的《日本禅》（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
[13] 即道鐘慧端禅師（1642&mdash1721）。
[14] 見《景德傳燈錄》卷第六，《五燈會元》卷第三（該處有阙文）。
&ldquo不說似人底法&rdquo：不跟人說的法。
[15] 洪州新興嚴陽尊者。
[16]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7] 見《碧岩錄》卷六。
[18] 見《維摩诘所說經·入不二法門品第九》。
[19] 見《碧岩錄》卷九。
[20] 《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
[21] 馬祖禅師弟子大珠慧海語。
[22] 《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
且道：此人還具眼無？若辨得此人，許爾親見古人來。
[19] 當沉默也沒有用的時候，我們是否要學圓悟一樣說&ldquo天國之門開于上，永火燒于下&rdquo呢？它是否能夠闡明禅的究竟意義，而不會被&ldquo是&rdquo與&ldquo非&rdquo的二元論給窒息了呢？的确，隻要還有一點&ldquo彼此&rdquo&ldquo我的、你的&rdquo的意識痕迹，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完全理解禅，古德們也和我們沒有半點交涉。
内心的寶藏将永遠腐爛。
有一僧問： &ldquo《維摩經》雲：欲得淨土，當淨其心。
雲何是淨心？&rdquo答：&ldquo以畢竟淨為淨。
&rdquo問：&ldquo雲何是畢竟淨為淨？&rdquo答：&ldquo無淨無無淨即是畢竟淨。
&rdquo問：&ldquo雲何是無淨無無淨？&rdquo答：&ldquo一切處無心是淨，得淨之時不得作淨想，即名無淨也。
得無淨時亦不得作無淨想，即是無無淨也。
&rdquo[20] 如是，畢竟淨也就是絕對的肯定，因為它超越了淨與不淨，且在更高的綜合形式當中統一了它們。
其中沒有否定，也沒有任何矛盾。
禅的目标就是在行住坐卧當中去體會這種統一的形式，而不把生命視為形而上學的練習題。
禅的一切&ldquo問答&rdquo都必須如是觀。
其中沒有吹毛求疵、語言遊戲或詭辯。
禅是世界上最嚴肅的東西。
且讓我引一段古德的話[21]作結： 講唯識道光座主問曰：&ldquo禅師用何心修道？&rdquo師曰：&ldquo老僧無心可用，無道可修。
&rdquo曰：&ldquo既無心可用，無道可修，雲何每日聚衆勸人學禅修道？&rdquo師曰：&ldquo老僧尚無卓錐之地，什麼處聚衆來？老僧無舌，何曾勸人來？&rdquo曰：&ldquo禅師對面妄語。
&rdquo師曰：&ldquo老僧尚無舌勸人，焉解妄語？&rdquo曰：&ldquo某甲知不會禅師語論也。
&rdquo師曰：&ldquo老僧自亦不會。
&rdquo[22] 注解： [1] 關于空的理論究竟所指為何，見拙著《鈴木大拙禅論集之三》（EssaysinZenBud-dhism，Ⅲ）。
[2] 《五燈會元》卷第三。
[3] 見《五燈會元》卷第三。
[4] 語出《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
[5] 德山語。
見《五燈會元》卷第七。
[6] 語出《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
[7] 同前面。
[8] 另見前面石霜禅師的引文，他經常被誤解為宣揚斷滅論。
關于《心經》的梵文原典、玄奘的中譯以及比較直譯且正确的英譯，見拙作《鈴木大拙禅論集之三》。
作者對于這部重要經典的意義提出個人的诠釋。
[9] 這或許就是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的&ldquo物極必反&rdquo學說。
[10]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1]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2] 白隐慧鶴禅師（1685&mdash1768），日本江戶時代臨濟宗禅僧，号稱&ldquo五百年間出的大德&rdquo，其時流傳：&ldquo駿河有兩大傑出之物，一為富士山，一為原之白隐。
&rdquo見梁曉虹著的《日本禅》（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
[13] 即道鐘慧端禅師（1642&mdash1721）。
[14] 見《景德傳燈錄》卷第六，《五燈會元》卷第三（該處有阙文）。
&ldquo不說似人底法&rdquo：不跟人說的法。
[15] 洪州新興嚴陽尊者。
[16] 見《五燈會元》卷第四。
[17] 見《碧岩錄》卷六。
[18] 見《維摩诘所說經·入不二法門品第九》。
[19] 見《碧岩錄》卷九。
[20] 《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
[21] 馬祖禅師弟子大珠慧海語。
[22] 《大珠慧海頓悟入道要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