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o &ldquo正是!正是!&rdquo &ldquo很好!很好!&hellip&hellip那末,先生所主持的&lsquo特種人工供應所&rsquo,這是怎樣的呢?&mdash&mdash嘎嘎,對不起,實在對不起!&rdquo 老林心裡想: &ldquo兔子呵,你的奶奶的&hellip&hellip這是上一次的教訓,我總不能為着要過分地自擂之故,而同時也毫無條件地提高了你!&rdquo 他于是對他反問着: &ldquo先生,據你看,這個&lsquo特種人工供應所&rsquo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喔,不錯,我第一首先應該問你,先生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的話,那到底是屬于什麼性質的呢?&rdquo &ldquo是的呀,&rdquo他爽快地回答,似乎剛才正被一種無謂的客套所糾纏,以緻所有的意見都不能暢達地發表出來,現在他不能不緊緊的抓住了,這正是一個可以自由發揮的機會。

    &ldquo我呢,是留學日本的一個醫生,在東京帝國大學醫科畢業,又在禦茶の水順天堂醫院見習了兩年,現在無論什麼&mdash&mdash所有一切的奇病異症,一到了我的手,都可以随便處理。

    不過我又變更了方針,和一個台灣人到你們海隆縣來采集标本,這當然和生物學的原理的證實上有關,&mdash&mdash但是這個台灣人中途走了,所以我到這裡來請求先生幫忙,未知先生能不能答應這個要求?&mdash&mdash這裡有一點要向先生聲明,就是我所努力的還是限定在人體學這一部門,和普通的生物學并沒有什麼大的關連。

    &rdquo 老林的耳管突然給塞進了這麼多的東西,簡直有點紛亂,不過他覺得這樣的事情也很奇特,&mdash&mdash他就是不能幫他的忙,但是為着要和這樣的人物做朋友,正也應該和他多談一些話: &ldquo先生,這實在很好,可是這&lsquo标本&rsquo到底從什麼地方找得來?怎樣的找?&rdquo 那醫生突然走近了老林的身邊,似乎顯示着。

     &ldquo這就是一種陰謀了,喂,傻子,難道你還不知道?&rdquo他于是低聲地說,&ldquo這個标本,是人體本的&lsquo骨骼标本&rsquo,如果你有法子替我找到了死人的屍體,就容易辦了,&mdash&mdash不過,這屍體從什麼地方找來,我可以完全不管,就連這屍體所引起的一切案件,在法律上也要絕對地由你負責,我們所定的條件就是這樣。

    那末你開一個價目給我吧,每具屍體要多少錢?&rdquo 對于那醫生的這種單刀直入的話,老林幾乎是拍手歡迎着說:&ldquo你說得真痛快,你再多說一點吧!&rdquo 他于是把這個價目牢牢的抓住了,迅急地把這個價目思量了一番,&mdash&mdash就定為三十元吧,但是當他快要說出口來的時候,心裡又來了一種疑慮,&mdash&mdash我會不會太吃了他的虧呀,這樣再加上二十元,變成了五十元;但是當他快要說出口來的時候,心裡的疑慮又來了,&mdash&mdash我難道對這個人多敲一些竹杠的本領也沒有嗎?這樣再加上十元,變成了六十元。

     &ldquo六十元,&mdash&mdash就六十元好了!&rdquo 不想這六十元&mdash&mdash在他以為已經敲了竹杠的價目也得到了那醫生滿口的答應,他覺得這一切都幻夢得很,碰到了這樣的事,他簡直要神經錯亂起來,原有一切的平衡,都已經給破壞得幹幹淨淨&hellip&hellip正當這危急的當兒,福祿軒那老頭子派來傳話的人&mdash&mdash鬼知道為什麼這樣湊巧呵!&mdash&mdash就踏進了門口來。

     他什麼都得救了,因為有一個嚴重的難題恰恰得了最确當的回複&hellip&hellip &ldquo這的确是一個天賜的機緣呵!&rdquo他暗自地叫着,&ldquo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交了什麼運道!&rdquo 這個傳話的人給老林打發回去之後,&mdash&mdash老林帶着那醫生随即也趕到羅岡村去了。

    這中間沒有經過别的轉折,隻是那醫生,他不能不請這&ldquo特種人工供應所&rdquo的主人等一等,因為他還有一個很大的皮包必須攜帶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