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槐西雜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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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多妖物占據了。

    一個仆人的媳婦也被妖物迷惑了,用道士煉過的黑豆打去,忽然響起一陣大風聲,好像聽見許多人在呼喊:&ldquo太夫人被擊傷緻死了!&rdquo跑過去一看,是一條大蛇;被黑豆擊傷的地方,就像被铳炮的鉛彈擊中一樣。

    人們問道士:&ldquo凡是迷惑女人的必定是男妖,這條蛇為什麼稱作太夫人呢?&rdquo道士說:&ldquo這是條母蛇。

    當蛇誘惑人的時候,它的頭和尾都可以吸取人的精氣,不一定非要采用性交的方式。

    &rdquo不久便有人一聽見風聲,便像夢魇一樣;覺得有人在吸取自己的精氣,精氣便即湧流而出。

    可見道士的話是可信的。

    又一個人突然發現妖物,可黑豆包裹在紙裡來不及打開,就連同紙一齊扔了出去,妖物也照樣受了傷逃走了。

    還有一個人被女妖所迷惑,雖然把黑豆給了他,可他卻沉湎在女妖的美色中不肯擊打她,最後因此而喪命。

    妖怪們禍害人的事,那是常常會發生的。

    到了一時彙聚成群,放肆地害人的時候,就為天道所不容了。

    這位道士不早不晚恰巧在這時候來到寶坻,或許是神假手他來消除禍害吧。

     有個侍郎的夫人死了,裝進棺材以後,正安放祭祀,忽然有一隻白鴿從外面飛入帳幔裡,人們到處尋找,卻又找不到。

    正在忙亂的時候,從棺材裡沖出濃煙大火,把棺木連房屋都一下子燒光了。

    聽說這夫人生前對奴仆十分嚴酷:凡買進女奴,簽了契約進家門後,一定要讓女奴跪下,先警告一通,叫做教導;教導之後,就把女奴衣服剝掉,反綁雙手,打一百鞭子,叫做試刑。

    如果掙紮、叫喊,就打得更兇。

    一直打到不敢叫喊不敢掙紮,就像鞭打木頭石塊那樣格格作聲,才叫做知畏,然後再供她驅使。

    安州陳宗伯的夫人,是我先母太夫人的姨輩,曾經到過侍郎夫人冢裡,經常說起她家的男女仆人都要列隊行動,即使是大将軍訓練士兵,也沒有這樣整齊有序。

    還有一位老前輩,是我的親戚。

    我常常到他家去,進他的内室,隻見門的左右挂着兩條鞭子,鞭上都有血迹,鞭柄都磨得很光滑,能照見人影。

    聽說,他要睡覺時,把婢女一個個縛在長凳子上,然後再蓋上被子,防止婢女逃走或者自殺。

    後來他死的時候,兩條大腿生瘡腐爛,骨頭都露出來,仿佛是鞭打的痕迹。

     刑曹的案卷中,多有被打傷後得傷風病而死者。

    按刑律規定,凡打人緻傷,由官府立出限期,責令被告為傷者治療,如傷者在期限内因傷緻死,則傷人者不得不以死罪抵命。

    太常呂含晖,曾經刊出秘方:用荊芥、黃蠟、魚鳔(魚鳔炒成黃色)各五錢,艾葉三片,摻入一碗無灰酒,兌成濃湯,煮一炷香的時間,趁熱飲服,出汗則立刻痊愈;隻是要求在百日以内,不得吃雞肉。

    後呂含晖的兒子呂慕堂,于庚午年鄉試中式,衆人都認為是刊出秘方的善報。

     <酉陽雜俎》中載有骰子咒:&ldquo伊帝伊帝,彌揭羅帝。

    &rdquo據說将誦至十萬遍,則六隻骰子就可随賭博者的呼叫随意轉動。

    試着做,有應驗的也有不應驗的。

    我認為這就好像誦讀着&ldquo驢&rdquo字治病一樣。

    一般說來,精神凝聚,則有氣機感應。

    氣機所感,可交通鬼神。

    這就是所謂&ldquo至誠則金石為開&rdquo啊。

    你要特别相信就心誠,心誠就必動;報着暫且試一試的心理則心不誠,心不誠則不動。

    所有修持修煉之方術,都是這樣的,并非僅止此咒是這樣。

     據我家仆人蘭桂說,他剛到京城的時候,住在福清會館裡。

    會館門外是亂墳崗。

    在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聽到亂紛紛的喧鬧聲、哭泣聲,還有勸解的聲音。

    想來這片荒地沒有人家,一定是鬼在争鬥。

    蘭桂從門縫偷偷地向外張望,卻什麼也沒看見。

    屏住呼吸仔細聽,過了好幾個時辰才聽明白,原來是一個男子為他的媳婦遷葬,錯把别人家媳婦的棺柩挖走了。

    被錯取走棺柩的女人有丈夫,埋在附近。

    這個死鬼說自己的媳婦被人搶走了,就該用遷墳人的媳婦來抵償。

    可那媳婦不答應,于是吵起來。

    恰好巡夜的人敲鑼而過,鬼們這才沒了聲響。

    不知這場争執後來到底怎樣了,也不知那位錯遷的女鬼,将來合葬又是怎樣的情形。

     虞家有個佃戶孫某,擅長打鳥槍,瞄準的目标沒有擊不中的。

    虞曾經看見一隻黃鹂,就讓孫某捉來。

    孫某問道:&ldquo你是要活的呢?還是要死的?&rdquo虞奇怪地問:&ldquo鐵彈發射,怎麼能預先決定黃鹂是生是死呢?&rdquo孫某說:&ldquo假如要死的,我就直接擊中它;假如要活的,我就先把它驚飛起來,再打它的翅膀。

    &rdquo虞就讓他抓活的。

    孫某擡手射擊,黃鹂果然掉落下來。

    拿來一看,它折了一隻翅膀。

    孫某的射術就精湛到如此程度。

    碰巧,有個人能誦念放生的咒語,他與孫某相約說:&ldquo我誦念三遍咒語,而你就是射上一百次也擊不中。

    &rdquo試了一下果然這樣,以後又多次試驗,沒有不靈驗的。

    然而那咒語粗俗不堪,聽起來實在可笑,不知它怎麼能讓神射手射不中的。

    而且,凡是聽到過的起禁制作用的各種咒語,那粗俗可笑的程度大緻全都像放生咒一樣,卻都很靈驗,猜不出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蔡葛山先生說:我校勘四庫全書時,因為校錯文字而被罰了好幾次俸祿。

    隻有一件事,真可以說是因校勘圖書而得了意外的收獲。

    我有個小孫子,意外吞下一枚鐵釘,醫生用樸硝等藥物催瀉,但鐵釘并沒有瀉下來,人卻一天天瘦弱了。

    後來,我校勘<蘇沈良方》,見有小兒吞鐵物方,說剝取新炭的皮,磨成粉末,用它調三碗粥,給小孩子吃了,鐵物自然會瀉出來。

    我按照藥方試了試,果然見炭末裹着鐵釘瀉了出來。

    這才知道雜書也有用處。

    這本書世間沒有流傳本子,隻有在<永樂大典》中收錄全文。

    我在主持書局工作時,讓王史亭編定成冊。

    蘇沈就是蘇東坡、沈存中。

    這兩位先生都喜歡談論醫藥。

    宋代的人收集他們的議論,編成這本書。

     葉守甫,是德州地方的老醫生,與我家有來往,我年幼時還見過他。

    我記得他曾與先父姚安公說過:曾有一次,從平原到海豐,夜裡迷路,仆從也都走失了。

    風雨将至,四周又沒有村落,他遙望見遠處有一荒廢的古寺,就走去避雨。

    寺門虛掩着,門扇上隐隐約約有白粉寫成的大字,他打着火一看,上面寫着&ldquo此寺多鬼,行人勿住&rdquo兩句話。

    但他當時進退無路,于是推開門,拜告說:&ldquo過客途中遇而,懇求神炅暫且容納,雨一停就走,絕不敢久留。

    &rdquo忽聽屋頂塵闆上有聲音說:&ldquo欽佩你的禮貌。

    但今天我喝醉了,無法見客,真沒辦法!你可靠東牆坐,西牆有蠍窟,怕它螫着你;渴了不要喝屋檐流下的水,怕裡面攙有蛇的口涎;殿後的酸梨樹已結熟果,你可摘下來吃。

    &rdquo守甫聽了吓得毛發直立,一聲不敢出。

    雨漸停,就慌忙拜謝,急匆匆走了,像脫離虎口一樣。

    姚安公說:&ldquo在門上題字告示,必定因為傷人很多了。

    而你能夠平安無事,得益于委婉的話語。

    大約以禮要求自己的人,沒有不能夠以禮征服的事情;以真誠感動别人的人,沒有不能夠用真誠打動的人。

    即使是異類之間也無差别。

    你不僅是老于醫道,而且也老于處世啊。

    &rdquo 朱導江說,新泰縣有一位書生,到省城去參加鄉試。

    在距離濟南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和幾個朋友趁涼快在天沒亮時就上路了。

    黑暗中有兩頭驢跟着,時而在前,時而在後,他們也沒有在意。

    等到天蒙蒙亮時,這才看出騎驢的是兩個女人。

    再仔細一看,一個是老太太,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長得又胖又黑;另一個是少婦,差不多二十歲左右,身材,相貌都很不錯。

    那書圭不斷地打量她。

    她忽然回頭大聲問道:&ldquo是幾表哥呀!&rdquo書生一聽,愕然地不知該怎樣回答。

    少婦說:&ldquo我就是某氏的表妹,我們的家法中規定,表兄表妹不能見面,所以你就不認得我。

    我卻曾經隔着門簾偷偷地見過你,所以我能認得你。

    &rdquo書生想起來,原先是有個表妹嫁到了濟南。

    于是兩個人就慢慢地聊了起來。

    書生問:&ldquo你這麼早趕路要上哪去?&rdquo少婦回答說:&ldquo昨天和你妹夫一起到舅母家去探問她的病情,本來打算當天就趕回來。

    可舅母家碰上了件打官司的事,央求你妹夫到京城去周旋,就沒能在當天趕回來。

    我今早回來是為他收拾行裝的。

    &rdquo少婦說話時眉目傳情,神态妩媚動人,還流露出早在十幾歲時就對書生一見鐘情的意思。

    書生有點動心了。

    等走到岔路口時,少婦邀請書生到家一起吃頓飯。

    書生高興地答應了,就和一起趕路的人約定晚上在某個地方等着他。

    但他們一直等到報曉的鐘聲敲響也不見書生來。

    第二天,還是沒消息。

    後來他們又到那天分别的地方,沿着岔路尋找,發現他騎的那頭驢還在田野中,驢鞍子都沒卸下來。

    又找遍了村子的各個地方,競沒有一個人認得那兩個女人。

    于是又打聽到書生的表妹家,而他表妹早就死去半年多了。

    那個書生到底是被鬼所迷惑、被妖怪吃掉了呢,還是讓盜賊誘拐,就都不得而知了。

    而這個書生從此也就再沒有消息了。

    這件事也足以讓那些輕薄的青年男子引以為戒。

    當時方可村也在座,他說:我曾經去過秦隴一帶,也聽說過一件類似的事情。

    有個男子死後,家人打算給他和亡妻合葬,打開墓穴一看,發現裡面有個男人的屍首。

    真不知這對夫妻的鬼魂,該怎麼在陰間相見呢。

    焦延壽《易林》中寫道:&lsquo兩個丈夫娶一個妻子,妻子死後不知該随哪一個。

    ,好像就是為這種事占、的。

    &rdquo戴東原也在座,他說:&ldquo<後漢書》中還記載了三個丈夫共娶一個妻子的事呢,您的見識怎麼這麼不開闊呢?&rdquo我開玩笑地說:&ldquo你們二位别吵。

    山陰公主有三十個面首,難道你們都忘了嗎!但是,那種女人都是不怕丈夫的。

    而這個女鬼卻私藏着年輕男人,不考慮以後與丈夫合葬的事,未免太放縱情欲而不顧及後患了。

    &rdquo戴東原長歎一聲說:&ldquo放縱情欲、忘記後患的人,難道隻有這個鬼嗎!&rdquo 據雜書記載,&ldquo娈童&rdquo最早始于黃帝時代,這大概是出自後人的僞托。

    玩弄娈童的事始見于<商書》,但<商書》屬于晉人梅赜的僞古文,也不足以作為根據。

    <逸周書》有美男破老的記載,大概指的就是娈童吧?《周禮》談及生理有缺陷的男子打官司的事,注釋認為這種人是先天生理缺陷,不能與女子交媾。

    然而從古到今,沒有因為不能與女子交媾而打官司的事。

    經文簡潔,我懷疑說的也是娈童一類的事。

    大凡女子縱欲放蕩,是出自她們性欲的本能。

    而娈童沒有這種欲望,隻因他們年幼而受騙,或被脅迫,或被利誘。

    相傳某個富豪喜歡玩弄娈童,可又怕他們拒絕,就買回許多不足十歲的端麗男孩。

    當他和娈童親昵時,就讓小孩們手持蠟燭在一邊侍奉。

    久而久之,種種淫穢的情狀,小孩子看慣了,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

    等過了三幾年,孩子們長大些時,就可以供他玩弄了,都像順水船一樣,聽從他擺布。

    有一個由富豪供養的和尚規勸他說:&ldquo世上常有這種亭,我也不能禁止施主不去做這等事。

    然而要出于他們的自願,就如同玩棄妓女一樣,罪過還算輕些。

    假如處心積慮,去摧殘孩子純潔的本性,恐怕天神也會發怒的。

    &rdquo富豪不聽勸告,終于招緻大禍。

    憑借權術謀取,是造物主所忌恨的,更何況是這種下三爛的事呢? 東光縣有一條王莽河,即是胡蘇河。

    天旱時水幹見底,發大水時河流漲滿,經常使人過河感到困難。

    嶽父馬周口先生說:在雍正末年,有個讨飯婦人,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扶着生病的婆婆,涉水過河。

    走到河中間,婆婆摔倒,讨飯婦人把兒子抛到水裡,用力背起婆婆出水。

    婆婆大罵道:&ldquo我是七十歲的老太婆,死了有什麼關系!張家幾代人,就指望這個孩子承繼香火,你為什麼把兒子抛開來救我?斷絕祖宗的祭祀的人,就是你呀!&rdquo讨飯婦人隻是哭,不敢回答,直挺挺地跪着。

    過了兩天,婆婆痛哭孫子,絕食而死。

    讨飯婦人哭到發不出聲音,癡癡呆呆地坐了幾天,也很快死了。

    不知她是那裡人,隻聽婆婆罵她時,知道她姓張。

    有人寫文章議論,說兒子與婆婆比較,婆婆重要;婆婆與祖宗比較,祖宗重要。

    假使讨飯婦人還有丈夫,或者丈夫有兄弟,那麼抛開兒子是對的。

    既然兩代窮寡婦,隻有一線單傳的獨子,那麼婆婆的責備是對的了。

    這個讨飯婦人即使死後,還是應該後悔的。

    姚安公說:&ldquo講理學的道學家責備人真是沒個完。

    在洶湧湍急的河流中,機會一下子就過去了,怎能有時間深思熟慮從長計議呢!在勢不兩全的形勢下,抛開兒子去挽救婆婆,是天理的正遭,也是人心可以感到安帖的。

    假使婆婆死了,兒子活着,讨飯婦人一生就不會于心有愧嗎?不是又有人會責備她因為愛護兒子而抛棄婆婆嗎?而且,兒子還隻是手抱的嬰兒,能否養活下去還不知道。

    假使婆婆淹死後兒子也養不活,讨飯婦人更不知道怎樣後悔了。

    這個讨飯婦人的行為,超出一般情況已經許多了。

    她婆婆不幸自盡,她又跟着去死,這也真夠悲哀的了!還有人還唾沫橫飛地張口亂講,認為是精深的理學,這不是使死者受到冤屈,陰間的靈魂也要怨恨嗎?孫複寫《春秋尊王發微》,對二百四十年中的人物,隻有批評沒有表揚。

    胡緻堂寫《讀史管見>時,寫到夏、商、周三代以後,就沒有一個品德完美的人了。

    這些議論雄辯倒是夠雄辯的了,隻是并非我所願意聽到的。

    &rdquo 郭石洲說:明經朱靜園,與一狐精交了朋友。

    有一天,狐精來靜園家飲酒,喝得大醉,在花木下睡着了。

    當他醒後,靜園問道:&ldquo我聽谠貴族們醉後多會變成原形,所以用被子給你蓋上,并親自在旁邊看守。

    你竟然沒有變,為什麼?&rdquo答道:&ldquo這就要看道力的深淺了。

    道力淺的能夠變成人形或幻化人形,所以酒醉則變,睡着則變,倉皇驚怕的時候也會變回原形;道力深的能夠脫掉形骸,就像神仙的屍解一樣,已經歸入人道了,人就是它的本形,還有什麼可變的呢!&rdquo靜園想跟他學道。

    他說:&ldquo你不能夠學。

    對修道過程來說,人比較容易而動物比較難,這是因為人的氣純,動物的氣雜;而修成道,則動物較易達到,而人很難達到,是因為動物的心單純,人心則複雜。

    要修煉形體,必須先煉氣,要煉氣又須先煉心,這就是所謂志為氣之主帥。

    内心安定才能使氣凝聚、形體牢固;内心搖蕩就全使氣渙散、形體枯壞。

    廣成子對黃帝所說的話,确實是道家的核心要義,并非是莊子的寓言。

    在深山幽谷之中,不看不聽,凝聚精神下導引功夫,精神與天地陰陽一起變化流轉,百年如一日地這樣修煉,人能夠做到嗎?&rdquo朱靜園聽了此話,打消了修道的念頭。

    我由此想起我的一位丁卯年的同年某禦史,曾經問他所喜愛的一個男伶說:&ldquo你們演戲的多了,你為什麼能勝過衆人?&rdquo答道:&ldquo我們以男身演女子,必須要将心也變成女子之心,然後才能表達出來柔情媚态,使觀者意往神迷。

    假使演戲時還存有一絲男子之心,則必然有一絲不像女子的地方,這樣怎能争得觀衆對女子一樣酌愛悅呢?說到登場演劇,演貞潔的女子則要端正其心,即使在笑谑的時候也不能失其内在的貞潔;演淫蕩女子的時候則要淫蕩其心,雖然端莊而坐的時候也掩蔽不住其内心的淫蕩;演身份高貴的女子時也要使其内心尊嚴起來,雖然穿着平民的衣服也要使其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演身份卑賤的女子則要收斂壓抑其内心,即使穿着高貴華麗的服裝也總顯示出卑賤之态;演賢慧的女子則要使其内心溫柔婉順,即使在發怒時也沒有窘急的神色;演性格蠻橫兇暴的女子則要使其内心乖戾,雖然在理屈詞窮的時候也不說懦弱的話。

    其他喜怒哀樂、恩怨愛憎等各種感情,都要一一設身處地去體會,在内心不以為是在演戲而是真實生活,觀衆看起來也就當作真的一樣了。

    别的演員在演女子的行為時不能保存女子心态,做種種女人的姿态時不能有種種女子的心理,這就是所以隻有我能夠勝過衆人的原因。

    &rdquo李玉典說:&ldquo這些話意義猥亵不值得稱道,但是包含的道理卻很精辟;這種事情雖然渺小,卻可用來說明大的事情。

    天下沒有心不在某事而能使某事達到登峰造極的境地的,也沒有專心在某事而不能使某事登峰造極的。

    專心用在某種技藝上,必然使這種技藝精巧;專心用在某種職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