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警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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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衛生觀點來看,恰恰證明了與此相反。

     有一天,他向自己的法官高聲喊道:“請你們撒沙子和摻泥灰石吧,把沙子撒在泥灰石裡,把泥灰石摻到沙子中,普遍富庶的問題就會獲得解決。

    ” 有誰會妨礙我們平等者在任何有這種需要的地方随時撒沙子和摻泥灰石呢?他們為什麼不力求用這樣的方法,或通過排幹廣大地區的積水,或在所有沙地和幹旱地區開鑿自流井,或在那裡開辟獲得濕潤上壤和實現普遍灌溉的新渠道,或在那裡挖掘幾個缪裡斯湖,來淨化空氣和戰勝土地的貧瘠呢? 但是,這裡還要指出,還存在一種有害健康的重要因素,這個因素将被科學和健康的哲學所戰勝,而必然歸于消失。

    也許人們并未料想到這個因素——我所要說的就是墓地。

    我們共産主義哲學家認為,死人都應焚化,使他們的骨灰變為元素;隻有他們的才能和美德才是唯一留作紀念的東西。

     我預料到,許多人會叫喊這是無神論,是亵渎神靈!但是這有什麼關系呢?我可用下面兩點來對這些偏見作出答複: 一、假如從開天辟地以來,人人都效法法老王的榜樣,假如人們将來永遠效法他(假定過去和将來都能夠這樣做的話),豈不要擔心整個地球無形中會變成木乃伊了嗎? 二、唉!你們不去求助加納爾①的技藝,卻以為把親人的屍體完全埋入土内,有時還把它們葬入飾有誇大其詞的墓志銘的講究排場的墳墓裡,就是對他們的遺骸的尊敬。

    可是你們這些孝順的愚人,要知道,你們這樣做,可以說隻是在他們死後還去延長他們的痛苦而已,因為還要讓屍體徹底地分解和腐爛。

    生命一旦離開肉體,最好是打破仍把肉體的各個不正常的、不相聯系的部分并列在一起的最後鍊條,而賦予各個部分以新的生命,讓它們服從唯一而普遍的引力規律,就是說,使它們能夠與其他元素重新結合,直到其中的每一部分都找到與自己的形态、安甯和舒适最切合的位置為止。

     ①加納爾(1790—1852年),法國化學家,曾發明向死屍注射防腐劑的方法。

     安全。

    在我們現代社會中,一切事情的産生和進行仿佛都是盲目的。

    甚至在我們各個最富庶最文明的首府,竟遇到騎馬者和步行者、四輪公共馬車、運貨車和各種各樣的車輛在街道中間混亂地行進。

    所有這一切無規則無秩序地來來往往,相擦、互撞、相擠、互碰,而且常常撞個粉碎。

    隻有在某些城市中,剛剛為行人留有人行道一類的地方。

    多少嚴重而可怕的事故是由這個我們不斷指出和鞭撻的有害的社會組織和這種可悲的放任自流造成的啊!多少不幸的受害者被踩在馬蹄之下或喪身于車輪之下啊!有多少人受傷和蒙難,又有多少人因千百種其他方式而喪命啊! 在平等宮内将絕對不會有這一類的危險。

    那裡: 一、食物和産品的運輸工作隻在街上和路上除運輸者外沒有什麼行人的時刻進行。

     二、在房屋的底層為行人留出極寬闊和極方便的人行道。

    此外,行人還可利用特别方便而華麗的走廊,這種走廊是一層接一層地把兩座圍籬式建築及所有住宅主體聯系起來的。

     三、宮殿内外,不論是步行者還是趕馬車者,所有的人都牢牢習慣于靠預先規定或商定的某一邊(右邊或左邊)行進,這樣,就再不會有交通阻塞、車輛沖撞、擁擠和任何事故了。

     四、任何有危險的牲畜都不得四處亂竄,也絕不許跑進宮殿裡來。

     五、将采取一切預防和加固措施,既不惜花費力氣,也不惜付出心血,務使一切建築物甚至在最猛烈的暴風雨的沖擊下,牆上的灰泥或任何别的東西都不會掉下來,也不會造成什麼事故;務使任何一個勞動者,哪怕是粗木工、泥瓦匠、房蓋工等,永遠不會冒死亡或嚴重摔傷的危險。

     公有制度還将使我們避免那一系列令人傷心的慘事。

    現在報刊每天都在用這些事件來折磨我們,而這些事件全部是或幾乎全部都是由于疏忽大意、愚蠢或無知,由于競争、吝啬和貪婪,由于分散制度和聯邦制等而造成的。

    一句話,都是由不平等的和反共産主義的制度所固有的弊端造成的。

    讓我們僅把最近發生的幾起事故擺到讀者的眼前吧。

     這裡,有一個小孩從六層樓上跌下摔死;那兒,有另一個掉進火裡,燒傷了半個身子;第三個掉進開水鍋裡燙死;第四個被鬥犬咬頸身亡。

    不久前,有位保姆離開一個四歲的小女孩一刻鐘,回來時發現她已奄奄一息了。

    原來這個可憐的幼女同手裡拿着磷酸點火器的小兄弟一塊兒玩,被火燒傷得非常厲害。

    就在幾個月以前,因為一小瓶乙醚被一陣穿堂風刮倒打破引起火災,整個一家人——爸爸、媽媽、小孩和保姆——全都葬身火窟。

    又據仲馬先生的報導,有位化學家和他的仆人也遇到同樣的災難。

    而由于意外遇到瘋狗,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