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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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副十人姓名。

    有所呼召、使令,按牌以遣。

    而逃亡死傷,皆可周知。

    三省、樞密院,同置賞功司,置籍以受功狀。

    三日不簡舉施行者,必罰。

    受賂乞取者,行軍法,許人告。

    遇敵逃潰者,斬。

    因而為盜賊者,誅其家屬。

    凡軍政,申明約束及更改法制者,數十條,皆敕榜通衢。

    将士觀者,皆奮厲。

    餘又具劄子,奏上曰:“朝廷所以備禦夷狄者,皆在邊郡,城池、器械一切備具,故敵未易攻,金人、盜賊乃擾吾腹心。

    而中原郡縣,積習承平之久,城池堙頹,并無器械,何以禦敵?金人盜賊所至,官吏、軍民多不能守,而郡縣遂陷沒者,非特士氣怯懦,蓋禦敵之具不備使然。

    宜诏諸路州郡以漸修葺城池,繕治器械,朝廷量行應副。

    有能葺治備具者,當旌賞一二,以勸之。

    ”有旨依奏,應州縣欲修城池者,申朝廷給降祠部應副。

    又奏金人專以突騎取勝,而中國騎少步多,固宜多緻潰散。

    夫步不足以勝騎,而騎不足以勝車,此必至之理,故古人之戰,多以兵車。

    衛青所以能深入匈奴者,以用武剛車自環而依以為固也。

    馬燧所以兵雄朔方者,以制為戰車,冒以狻猊、犀象,列戟于後,行以載兵,止以為陣;遇險則制沖冒也。

    後世徒見房嘗以車戰敗,遂不複用,殊不知制禦突騎,非車不可,顧所以用之如何耳?但當以革冒之,以備火攻。

    故古之兵車,謂之革車者,所以防火也。

    臣在靖康間,駐軍河陽,制車簡易輕捷,數人可推,運行、進退、旋轉、曲折皆如人意,每車用卒二十五人,行則為行陣,止則為營壘。

    平原可以馳逐,險阻可以控扼,士卒有所依,而鐵騎不得以奔沖,其制甚精。

    凡造數百兩,教閱月餘,士卒皆習熟。

    會臣罷,不果用。

    今宜頒其制于京東西,俱制造而教閱之,其詳具子中,因繪圖進呈。

    有旨,令禦營司制造、閱習,諸将皆以為可用,乃頒降兩路,委提刑司總領之。

    又奏大河、江淮皆天設之險,帝王所恃以守其國者也。

    然須措置控扼,以人績加之,乃為我用。

    苟委之自然,不複措置,雖大河奔湍,虜騎潛渡如枕席之上,況江淮哉。

    嘉中,範仲淹請于河陽上流置戰艦、水軍,習水戰以備契丹之深入,當時不從其議。

    至于靖康間,金人渡河如入無人之境,蓋無水軍戰艦以擊其渡而控扼之也。

    昔曹操盛兵以臨江表,周瑜以舟師破之赤壁,而操終身不敢窺吳。

    由是觀之,使有水軍、戰艦因其濟而擊之,得一勝則敵人破膽矣。

    且虜人便于騎射而舟楫非所便,以我所長,攻彼所短,其勝萬全。

    但有其備,使彼不敢輕濟,為利已博,況勝之哉?為今日計,莫若于沿河、沿江、沿淮州郡置造戰艦,因其俗之所宜,招募水軍,凡習水而能操舟者,皆籍記其姓名,平居許其自便,有故則糾習而用之。

    逐時教閱,量行給賞,不年歲問,皆為精兵,則所以固吾圉者,莫要于此,其詳亦具子中。

    有旨如所請,招置水軍,以樓船、淩波為号。

    又命禦營司幹辦公事楊觀複赍空名告,往江浙募人造船,餘路委提刑司措置、總領。

    又奏上,既于河北、陝西、京東西四路募兵,而軍器、衲襖、旗幟之類,經靖康之變,類多散失,内庫甲胄甚多,特太重大,兵卒不能勝,乞降指揮條具軍器、衲襖阙數,下諸路轉運司制造,于行在置司,取内庫甲改為大小三等之制,及圖畫式樣、制造旗幟之屬,上皆可之。

    又詢訪陝西、山東及諸路武臣材略可用者百餘人,乞召審察,以備将佐、偏裨之用。

    有旨,皆召赴行在。

    自六月初至是,凡四十餘日,措置邊防、軍政之類,始漸就緒。

    是時,朝廷議遣使金國,餘奏上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

    孝悌之至,可以通于神明。

    今陛下以上皇、淵聖遠狩沙漠,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思迎還兩宮,緻天下養,此孝悌之至而堯舜之用心也。

    然今日之事,正當枕戈嘗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使刑政修而中國強,則二聖不俟迎請而自歸。

    不然,雖使冠蓋相望,卑辭厚禮,朝迎暮請,恐亦無益。

    今所遣使,但當奉表通問兩宮,緻思慕之意可也。

    ”上以為然。

    命餘草表,并緻書二虜酋,及以周望、傅{萬}皆借官為二聖通問使,赍表及書以往。

    又奏上曰:“陛下當艱難之時,為臣民之所欣戴,纂承大統。

    宜降哀痛之诏,以感動天下忠臣義士之心,具言祖宗功德,涵養海内之深,金賊不道,屠戮生靈之酷,社稷艱危之急,二聖播遷之痛,今日所以賴天下士民同心協力相與扶持保守以緻中興者,凡所告谕,必盡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