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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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吏曹參議李基祚爲吏曹參判,特命也。

    以韓興一爲吏曹參議,鄭知和爲吏曹正郞,金壽賢爲大司憲。

     7月24日 ○壬辰,領議政李聖求呈辭至十一度,上許之。

     ○忠淸監司啓陳道內民田水沈沙覆之狀,請令該曹,特給陳災,許之。

     7月25日 ○癸巳,鹹鏡監司金世濂馳啓曰:「利城縣凋弊已甚,而適當縣監交遞之際,宜限三四年除挈眷,以爲蘇復之地。

    」從之。

     ○以李聖求爲領中樞府事,沈悅爲判中樞府事,徐景雨爲大司憲,金振爲獻納。

     7月27日 ○乙未,慶尙道大水,新寧縣二人漂沒而死。

    監司以聞,上命擧行恤典。

     7月28日 ○丙申,流星出密雲中,入巽方。

     ○諫院啓曰:「祥原郡守安光立於丙子之亂,以都元帥金自點管下,當兎山之戰,公然逃走,得免刑章,至今聞者莫不痛惋。

    事雖旣往,罪在罔赦,請削去仕版。

    南陽府使李尙馦,專事肥己,闔境怨咨,請罷職。

    」從之。

     八月 8月1日 ○朔戊戌,鹹鏡道安邊、德源、文川、高原、永興等邑大水。

     8月3日 ○庚子,忠淸道林川、鴻山、韓山、舒川等邑大風折木拔屋。

     ○以崔鳴吉爲領議政,崔惠吉爲大司諫、尹珩爲掌令,韓必明、沈世鐸爲正言,李敬輿爲弘文館提學,李德洙爲江原監司,林??、徐祥履爲校理,沈大孚爲修撰,鄭泰齊爲吏曹正郞,申冕爲吏曹佐郞。

    冕,東陽尉翊聖之子,爲人陰譎,貪權好勢,專擅自恣,惟以伐異爲己任,故無恥趨利之輩多附之。

     8月6日 ○癸卯,平安道大水。

     8月8日 ○乙巳,以金光炫爲大司諫,金廵爲左承旨,南以雄爲聖節兼冬至使,南老星爲校理,樸宗阜爲副校理。

     8月9日 ○丙午,流星出奎星下,入室星上。

     8月10日 ○丁未,暗行禦史鄭緻和以鳳山郡守鄭元弼貪贓之罪啓聞,命拿問之,遂配于東萊。

     8月11日 ○戊申,黃海道海州等七邑大風大水。

    監司任絖馳啓以爲:「前頭民事殊極可慮,請令該曹,別樣變通。

    」從之。

     8月17日 ○甲寅,以南以雄爲大司憲,金堉爲左副承旨,李厚源爲右副承旨,李俔爲同副承旨,成夏明爲持平。

     8月18日 ○乙卯,進賀使麟坪大君?、副使卞三近、書狀官洪處亮還自瀋陽。

     8月19日 ○丙辰,木星逆行,入羽林星。

     8月20日 ○丁巳,憲府啓曰:「海運判官洪柱一,平日作事率多悖理,見棄於人久矣。

    前在草土,頗有不謹之行,至於其叔父田宅,公然奪占,其居鄕裡,遠近莫不厭苦。

    曾被重駁,尙不顧忌,不可使復齒衣冠之列,而況海運爲任,號令列邑,所幹甚重,尤不可付諸此人。

    請罷職不敍。

    」從之。

     8月25日 ○壬戌,流星出箕星上,入坤方。

     8月26日 ○癸亥,備局啓曰:「筵臣及主文之臣,以儒生庭試設行事,啓達於榻前者,蓋爲近來士子,專意講經,不事製述,頃有時時課製奬勸之擧,使之交修而幷務,非專爲取人之意,亦非有武科對設之意也。

    今聞外方武士及儒生等,誤聞朝廷取士之言,裹糧遠來,萃於都下者甚衆雲。

    近來別科稀罕,士心頗以爲鬱,因其聚會,對設武擧,竝取文武,以慰其心,此係國家聳動之擧。

    令該曹從速稟旨擧行。

    」該曹請依備局啓辭施行,上從之。

     8月27日 ○甲子,以李禬爲掌令,愼天翊爲應敎,申濡爲吏曹正郞。

     8月30日 ○丁卯,平安道義州大雨雹,其狀或圓或方,有類物象,鷄犬死者甚衆。

     九月 9月2日 ○己巳,流星出梗河星下,入攝提星上。

     9月3日 ○庚午,流星出天倉星上,入坤方。

     ○上下敎曰:「漢舡出沒於海島,而平安監司不爲探視防禁,使淸國緻訝,農民失業,而備局默無指揮,亦甚未妥矣。

    」 9月4日 ○辛未,諫院啓曰:「國綱日弛,人不畏法,閫帥、邊將貪虐日甚,軍兵膏血盡入於賂遺,雄藩、巨鎭日就無形。

    統制使柳琳前後受任,貪縱尤甚,乃以米、布,運緻京江,以爲餽遺之資,且其赴任之時,纔出都門,偃然乘轎。

    此而不治,無以懲戢,請命罷職不敍。

    」憲府亦以此論之,大臣亦上箚請罪,上始命罷職。

     9月6日 ○癸酉,以兪伯曾爲大司憲,尹順之爲大司諫,金壽賢爲副提學,姜栢年爲掌令,李齊衡爲持平。

     ○慶尙監司鄭太和馳啓以爲:「今年水災,本道爲甚,而其中亦有尤甚者,請給全災。

    」上從之。

     9月7日 ○甲戌,時,淸國以沿海諸邑,多有與漢舡潛通者,令我國遣官査出,故以鄭緻和爲査問使而遣之。

     9月12日 ○己卯,義州府尹許積馳啓曰:「漢船頓無出沒之形,故監、兵使以此狀達于瀋陽,則衙門逐之曰:『爾國接置漢船二艘於蘆葦間,與之交易,吾等聞之已久。

    旣與之交易,則收捕之何難,而故爲縱遣,爲此虛辭而相謾何也?監、兵使、義州府尹、宣川府使、宣沙浦僉使等,當繫頸而來,此後則本國人切勿入柵門。

    』雲。

    」備局回啓曰:「彼中發怒,愈往愈甚,驅逐我差人,做作蘆葦間相通之說,而百般恐嚇,前頭使價之行,恐或有攔阻之患。

    請査問海邊各邑,得其實狀,以報于彼中。

    」上從之。

     ○慶尙道居昌縣雷震松木,火隨以起,雨下而火不滅,監司以聞。

     9月13日 ○庚辰,禮曹啓曰:「三名日方物及物膳之停罷,今已五年。

    享上之儀,全然廢閣,揆以情禮,實涉未安,每年啓稟,皆未蒙允許。

    今年則民事稍豐,自明年依例封進。

    」上命問于大臣。

    領中樞府事李聖求、判中樞府事沈悅、左議政申景禛等獻議以爲,宜依該曹啓辭施行,答曰:「大臣中不收議者過半,是必以爲不可也。

    」〈金瑬、洪瑞鳳、崔鳴吉、姜碩期病不收議,故上有是敎。

    〉備局啓曰:「頃日收議時,大臣雖有未及獻議者,而皆實有病,故招緻該郞言,不可不復之意雲。

    請令該曹,從速擧行。

    」答曰:「姑徐。

    」 9月14日 ○辛巳,昧爽,流星出自天中,入南方。

     9月15日 ○壬午,吏曹判書李明漢上疏曰: 頃日登對之時,因筵臣發言,臣亦猥陳淺見,請間設庭試,分等賜畫,以爲勸奬之地,元非對擧取人而發也。

    厥後備局聞外方武士多聚京中,大臣與本兵相議而陳啓,其意槪出於慰悅聳動之擧,而實非臣當初啓達之本意也。

    末俗多疑,人情不平,無心之擧,指以爲有意,至以廟堂之啓,認爲出於臣手,乃謂設此科,專爲史局之人而設。

    始有名官慨然來言者,臣雖聞之,亦不介意。

    及見臺章,果有猝然偏小等語,臣於此不能無疑,繼聞浮薄之徒,或有私自出榜,互相傳示者雲。

    噫!世道之難,若是其甚耶?在臣之道,當聽若不聞,唯以至誠至公,益自勉礪,而此時人心,以臣力量,何以鎭之?榜後無人言,亦不可必保也。

    請先遞臣大提學。

     答曰:「情外之言,不必介懷,宜勿控辭。

    」時,掌令李禬論啓以爲:「國家設科,當擧一國而試取。

    今此庭試,卒然啓請,遠方擧子未及來聚。

    所謂聳動之擧,未免偏小,請罷武科初試之榜,退定日期,使遠方之人,鹹得赴擧。

    」上命議于大臣。

    大臣覆啓曰:「遠方擧子來會者甚衆,武科初試錄名者三千三百餘人,今遽罷榜,則入格者必皆恨望。

    」上從之。

     9月16日 ○癸未,設庭試于明政殿,取沈譔、李泰淵、郭希泰、洪興祉、李冕夏等五人,取武科十一人。

     9月17日 ○甲申,以具鳳瑞爲平安監司,李時英爲平安兵使。

     9月21日 ○戊子,諫院請拿治統制使柳琳鹽船餽遺之罪,上從之。

     9月22日 ○己醜,流星出五車星上,入八穀星下。

     9月23日 ○庚寅,流星出天苑星,入東方。

     9月24日 ○辛卯,流星出室星下,入南方。

     9月26日 ○癸巳,吏曹選知製敎,鄭知和、鄭泰齊、申冕、李?、姜栢年、金始蕃、南翧、李以存、趙珩、鄭昌胄、柳道三、洪處亮、趙全素、林??、沈熙世等十五人。

     ○備局啓曰:「本朝穆、翼、度、桓四祖先寢外,皆迷失其處,其說載於李穡所撰《太祖大王先墓記》中。

    至於太白山蘆洞有穆祖考妣陵寢之說,未知根於何處,而粵自祖宗朝,迄于宣廟,蓋嘗屢求而不已,事在三陟官《謄錄》中,此誠我列聖無窮之遺恨也。

    聖上龍興,孝理維新,奉先之道,一出至誠。

    第以先朝故臣死亡略盡,後生新進聞見未逮,無有以列聖故事,仰聞於天聽者,遂使祖宗朝世世勤求之意,未免久廢,誠可慨也。

    昨年李明漢爲江原監司時,始承命往審其處,上蘆洞圖形,不似尋常塚墓。

    在成廟朝蓋已求得此地,議于大臣,隻禁樵牧,不加封植。

    及宣廟朝,監司鄭澈請加封植,其時亦議大臣,且依成廟故事,蓋終未能保其眞的也。

    三陟近境民間相傳以爲:『成廟所得,非眞蘆洞,蘆洞實在黃池之上,而有人偸葬其中。

    』雲。

    宣廟庚辰,因三陟府使黃廷式上疏,一番大索,其後己醜、庚寅,又連歲下敎尋覓,蓋成廟朝尋覓之處,旣不敢保其眞的,而又聞偸葬之言,則其在追遠之情,固不得諉以民間訛傳,而莫之省也。

    聖朝昨年求索之擧,實出繼述祖宗之意,而所審之地,不過成廟朝所已得,而疑不敢決之處,則其不可遂止不求也明矣。

    樸之英之言,似出三陟民間所傳之餘派,而語涉茫昧,人多疑訝。

    然虛實間旣雲自知其處,則姑依其言,一番試訪,何害於事?其時臺諫之論,至今猶有餘議。

    五六年前,有一士人,逢嶺南老僧雪英爲名者,年八十餘,自言:『少時曾預尋墓之役,而求之未盡其道,至今追恨不已。

    』雲。

    此僧存歿,今不可知,試令該道,尋問諸刹,倘或生存,可以得其詳矣。

    蓋自祖宗朝,尋墓一事,每委諸方伯,方伯之行,徒多廚傳騷屑之弊,適增愚民惶惑之心,故求之愈勤,得之愈難。

    凡閭巷小民,動多忌諱,私問則以實相告,官詢則反匿其情,今日之擧,必如唐太宗私遣近臣,誘取蘭亭之爲,然後方可得其實矣。

    竊念安東、三陟兩官,在於太白山之東西,而見任守令,皆有識之人。

    以此事專責兩官,使之會同相議,合心協力,勿拘期限,務爲方便聞見,如雪英、樸之英輩竝許參採,以廣尋索之路,其他村翁巷老,竊言是事者,無不以私採訪,至誠以詢之,多方以求之,則或不無萬一之冀,雖使不得,亦無遺憾矣。

    目今國事艱虞,臣等之請,人必以爲非時,而係幹聖朝先寢,臣子情理,自不容已。

    且適當窮秋,木葉盡脫,新雪未降,登陟岡麓,此正其時。

    在座諸宰同然一辭,玆敢冒陳下情,伏候聖裁。

    」答曰:「依啓。

    樸之英之同參不可矣。

    」 9月27日 ○甲午,校書館博士韓希卨上疏曰: 臣生長沛鄕,所居距太祖大王本宮,纔五裡許。

    於本宮之事,無不詳知,敢以祭祀褻慢之弊言之。

    每於朔、望、節日,內需司別差,自爲獻官,以宮奴爲諸執事,又以巫祝而從之,古今天下,安有若此褻慢之祀事乎?伏願亟命革罷。

    且香室乃莫重之地,而以校書館微官入直,以忠義衛書祝,國家之視香室,何如是不重耶?殿下違豫已久,雖不得親押,而以名官入直者書祝,以重祀典。

    《傳》曰:「菲飮食,而緻孝乎鬼神。

    」殿下雖不能復設禦供,而祭享之物,則不可不從速復設。

    且以器皿言之,則油甁、醬缸、酒壺,皆未凈潔。

    如以司饔院砂器一年所納,別造器皿,當祭之時,各用其器,則必無互盛味變之弊矣。

     上命內需司,禁斷其新規祭物,依上疏復設。

     ○命遞平安道宣沙浦僉使崔仲一,從備局之議也。

    仲一,關西人,孝一之族也。

    先是,孝一恥我國臣事胡,捲家浮海,入於中朝。

    辛巳冬,淸國遣差斬黃一皓也,殺孝一之族無遺類。

    至是,仲一除是職,其姓名與孝一相近,故備局文移,問于監司具鳳瑞,則果孝一之族也。

    鳳瑞因言淸北之人,無非與孝一相熟者,不當置諸嫌疑之地雲,故有是命。

    「 9月29日 ○丙申,先是,忠淸監司鄭良弼馳啓以爲:「金井察訪成汝櫄政先撫摩,且新得驛吏奴婢,其數甚多。

    」上嘉之,命加資。

    憲府啓請改正,又請遣禦史按覈虛實,。

    上皆從之。

    及禦史洪處亮考覈啓聞,事皆不實。

    憲府請拿問汝櫄而罷良弼之職,從之。

     冬十月 10月1日 ○朔戊戌,淸國以漢船出沒於西海,而不能防禁,令我國罪其監、兵使及地方官。

    命拿前監司沈演、前兵使金應海等,尋罷職。

     10月2日 ○己亥,以徐景雨爲大司憲,鄭廣敬爲大司諫,李袤爲正言。

     ○提學李敬輿上疏辭職,命卻之,蓋不書崇德也。

     10月3日 ○庚子,上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領議政崔鳴吉曰:「江原道穆祖考妣陵寢之尋覓,雖出於樸之英夢見之說,而自祖宗朝已有此擧,今不可委之虛無而置之。

    使之英偕往推訪,似無害於義矣。

    」上曰:「若以其言觀之,則猶或可信,而其所持來者,甚虛誕。

    以檳榔爲命牌,石片爲玉圭,其所謂宣廟夢錫之文,亦甚無理,禦製豈若是乎?知其虛誕,而然且爲之,豈不大未安乎?」鳴吉曰:「人情好怪,今若置而不問,則必有後言。

    」上曰:「人之所見,各自不同,卿意則以爲信然乎?之英所謂有表石,有誌石雲者,是或有之耶?」鳴吉曰:「若果有之,則虛實庶可立辦,而偸葬之說,亦盛行於世矣。

    」上曰:「之英之言,蓋出於此。

    偸葬之說,雖雲盛行,不知某人之所爲,則何以指的?」鳴吉曰:「偸葬之人雖自首,而事在久遠,以不必罪之之意,曉諭民間,則庶有可知之理,而臣意以爲,之英亦不可不問。

    」上曰:「使之自首則可也,而之英之言皆不可信,使他人往見黃池、蘆洞近處,兼看風水,然後問于之英似可矣。

    」鳴吉曰:「當依聖敎奉行焉。

    」又曰:「西路之事,未知於睿筭何如。

    」〈時,已有漢船出沒,淸人緻詰之擧。

    〉上曰:「此則似無大害,而國事日就無形,安保其終無患也?」 ○先是,訓錬都監軍卒之放料也,戶曹判書李溟用大小斛,分給不均,軍卒訴於大將具宏,宏具由入啓,上令刑曹覈之。

    溟潛誘刑曹吏素所親者,欲掩其跡,判書元鬥杓嚴鞫該吏,再受供辭。

    溟及鬥杓,交章陳辨,上謂筵臣曰:「溟之自明之疏,語多猥濫;鬥杓之再受供辭,有乖同朝相敬之風,竝推考。

    」戶曹郞官安廷爕等聯名上疏訟溟,政院卻之。

    臺官以爲:「郞僚之濫陳辭章,營救官長,曾所未有。

    請竝罷職。

    」上隻罷首倡郞官。

     10月4日 ○辛醜,副校理姜栢年投進心箴,上優答之,命賜馬裝一部。

     10月5日 ○壬寅,流星出王良星上,入胃星上。

     ○備局啓曰:「黃池偸葬之言,盛傳於三陟、安東等處,民間頗言其姓名者,至於欲爲發告之言,出於閭巷相鬪之間雲。

    朝廷旣聞此言,則不可置而不問。

    故已令兩官守令,多方尋覓,兼採民言,期於必得。

    但念,當初雖有偸葬之事,未必知而故犯。

    且世代已久,今之生存者皆是犯者之子孫,尤涉無情。

    今若自首,則不必治罪,如其終諱不言,則及其事覺之後,擧族當服重刑。

    宜以此意,下諭于兩道監司處,使之知會民間。

    」上從之。

     10月10日 ○丁未,雷。

     10月11日 ○戊申,雷電。

     ○備局啓曰:「以韓希卨上疏,有祭享復設之敎。

    待戶曹判書出仕,稟旨施行。

    且鹹興本宮別差、宮奴之行祭,已極可駭,而至於雜以巫祝雲者,益可寒心。

    不可不痛禁,令本道監司另加明査,俾無褻瀆之弊。

    」上從之。

     ○以金堉爲大司諫,李時楳爲應敎,洪錫箕爲正言,閔應恊爲校理,樸長遠爲修撰,兪省曾爲同副承旨,金弘郁爲副修撰。

     10月12日 ○己酉,瀋陽宰臣韓亨吉馳啓曰:「本月初六日,淸人招世子,密授以勑書,使出鳳凰城。

    是日來宿沙河堡,初昏龍骨大等來言:『崔鳴吉、〈淸人招柳琳入瀋時,請勿遣。

    〉李顯英、〈三件刷還時,有未擧行之事。

    〉李植〈以大提學撰出文書。

    〉及備局有司堂上、兩司長官、前平安監司沈演、前兵使金應海、前宣川府使洪頣性,竝拿緻鳳凰城,時任平安監司及義州府尹亦令入來。

    漢舡出來時,龍、鐵兩邑,明有通商之人,而此處皆已知之,不可隱諱。

    定州亦有大商鄭姓、高姓兩人,相通交易,此是潛商之魁,亦使密捕。

    』雲。

    」又馳啓曰:「龍將等言:『今番出去,非但畋獵,蓋爲漢船事也。

    』洪承疇票下倪姓人明言:『前年漢船出往宣川,則設宴於船中,而饋以大米五百斛、人參五百斤,且有文書。

    』雲。

    有烏鸞營者又言曰:『林慶業之領舟師入往也,故爲漂風,終不交戰,而今番漢船之來,沿海郡邑諉以無戰舡,終不擒獲。

    以今觀之,前日之疑,果不虛矣。

    丁醜之變,諸王皆以爲:「朝鮮八道中,三道則使國王監莅,六道則自此定將句管。

    」雲雲,而帝曰:「語音不通,事理不當。

    」雲矣。

    今則爾國之事如此,皇帝亦頗悔之矣。

    』世子答曰:『本朝事情,固不得聞知,而國王寧有上負大國之恩,下絶骨肉之情,而作此無益之事乎?世子之職,視膳講學而已,諸人等施罰,非吾所敢與也。

    』龍將等曰:『若國王無疾,則吾等出去,可以面議處斷,而國王有疾,故欲令世子出去。

    世子以無病之人,欲推諉於有疾之國王乎?』世子不能答。

    龍將等以甲軍三百餘人,護行而來雲。

    」其勑書曰: 數年以來,爾國與明朝往來,貿易、私通不絶,王之諸臣何爲知而不禁,王亦何爲失於稽査?朕念,爾國臣服之後,每欲保全,不擾一民,似此事情,若知而不問,恐漸緻滋蔓。

    遣使究問,復慮騷擾,故今世子某及高山、英俄兒代等至界上,一應事情,着速明問回奏。

    特諭。

     ○備局啓曰:「貳師李景奭,所當仍留灣上,以待査事結末,而不稟朝廷,悤悤越江,事甚無據,淸國之疑,理所必至。

    所當拿鞫定罪,而聞其方在東館,皇帝未處置之前,本國徑先拿來,事體未妥。

    出送禁府都事于灣上,待其回還,拿來宜當。

    」上不許。

    先是,淸人令王世子出送李景奭,査覈我人之與中朝相通者,時,朝廷亦差遣査問使鄭緻和往義州,同按諸囚,使之入告淸國,而景奭到安州,還入瀋陽。

    淸人怒其徑還,遣龍骨大等於世子館所,辟人言曰:「委遣貳師査覈,而中道徑還,諉以朝廷分付者,必是本國朝臣壅蔽國王,使在朝大臣,得免其罪而然也。

    」世子問于景奭,則答曰:「臣行到安州,得見備局移文,以爲:『皇帝震怒,誠極惶恐。

    別遣近侍,往査沿海列邑。

    』臣亦還與査官同往明査,罪重者爲先拿送,而不待文書,令星夜馳進口達雲,故乃敢先來。

    此後處置,惟在朝廷耳。

    」講官以此回報,則兩胡卽起去。

    已而還報曰:「貳師,大官也。

    世子承朕命遣之,中道而還,上負朕命,次負世子之令。

    久在他國,豈無欲見其君之心?不入國中,拜謁國王,是又負國王也。

    入國則與朝臣說話非便,故徑自還來,此是多詐人也。

    所當科罪,而今姑置之,從速出送。

    」 10月13日 ○庚戌,上引見大臣及備局堂上、兩司長官,問之曰:「淸國擧措,於卿意如何?」領議政崔鳴吉曰:「雖未能逆料,而或以李景奭中道徑還之故,緻彼中之疑乎?庚辰之出來灣上也,亦無帶甲之擧,而今欲耀兵於境上,其計兇矣。

    與彼人酬酢之言,不可不預講,若當於臣者,則臣自當之。

    」上曰:「卿言是矣。

    」上又曰:「邊方守令不能痛禁潛商,以緻如此,誠可駭也。

    」鳴吉曰:「貪利之徒不顧死生,惟利是趨,禁之誠難矣。

    」綾城府院君具宏曰:「彼或問及於前日椵島設伏之事,則將何以答之?」上曰:「具言其形勢之不可爲,則淸國不必強之矣。

    」左議政申景禛曰:「世子來駐近地,於淸將等不可無贈遺之物」上曰:「量宜輸送。

    」景禛曰:「領相今將遠行,臣不可獨當機務。

    請蔔新相,與共計策。

    」上許之。

     ○以李厚源爲大司諫,申景禛爲世子傅,沈器遠爲右議政。

     ○領議政崔鳴吉、吏曹判書李顯英、禮曹參判李植、行護軍李景曾、大司憲徐景雨、大司諫李厚源西行。

     10月16日 ○癸醜,宣傳官洪宇翼持世子徽旨來,拿前府使李烓而去。

    世子行到通遠堡,龍胡以其帝之命,傳于世子曰:「卽遣可信一官,拿烓以來。

    」世子答曰:「係是朝士,必須啓聞,然後方可拿緻。

    」龍胡曰:「自此已令囚係義州,乃是大國罪人也。

    世子承帝命,拿來一罪人,亦不得爲乎?」世子無以應。

    龍胡又曰:「烓不無逃匿之患,自此直先拿緻雲。

    」蓋龍胡凡有所爲,稱以帝命,脅持世子,進退伸縮,不在於我,一發其口,莫敢沮抑。

     ○平安監司具鳳瑞馳啓曰:「關津不嚴,自前有言語流入之患。

    今番之指名高、鄭兩商者,蓋緣上年宣川地換貿之後,楊姓人及李之龍言於寧遠等處曰:『某人處換貿物貨。

    』雲,故洪、倪輩曾聞此說,而就俘之後,盡傳所聞而然也。

    我國之人不知如許曲折,而以爲彼人所爲,皆涉神異,不敢隱諱,可謂怯矣。

    今八月間,西舡出沒之時,元無潛通商貨之事,設有一二面見之人,彼中難於聞知,而今言宣、鐵間亦有潛商,使之捕捉雲者,此不過脅勒之計。

    我無所犯,彼怒何關?秋間事則臣當期於發明,廟堂亦會此意,凡文書往復之間,明白措語,俾無違誤之弊雲。

    」 ○命遺龍胡、鄭譯白金五千兩、黃金各十餘兩。

    時,龍胡有昏事,馨長乃其腹心,來傳求索之意,故備局以爲不可不副其請,從之。

     10月17日 ○甲寅,流星出參星下,入屛星下。

     10月18日 ○乙卯,雷電。

    月入東井星。

     ○是月十三日,淸將龍骨大以我世子來到鳳凰城,鉤問李烓,烓持本國陰事以告。

    命壽傳言於世子曰:「烓所引李之龍及前監司竝拿送。

    」前監司,指鄭太和也。

    太和素與烓相友善,及按關西,薦烓於上,願與之同事,上許之。

    未幾以烓爲宣川府使,當漢船出沒西洋,太和令之龍往來宣、鐵間,宣言偵邏把守,而仍付書于烓,使之覓給米饌,烓藏置其書於囊中,以爲日後自解計,至是竝與其書而納之。

    烓又書納小紙,小紙中多有不忍聞,不忍言之說雲。

     ○以金徽爲奉敎,金始蕃爲正言,林墰爲慶尙監司,李以存爲副修撰。

     10月19日 ○丙辰,瀋陽宰臣韓亨吉馳啓曰:「龍將輩綁高忠元、鄭二男,挾棍而問之,忠元招辭有曰:『前年漢船之出來宣川也,崔鳴吉與林慶業相議遣香山僧一人及水手四人,持文帖以去,時未還矣。

    』龍將更問曰:『汝何以詳知?』忠元答曰:『目覩,故知之。

    』二男招辭有曰:『我則別無所爲,而忠元使其養子,帶同船人,送于博川德安串李夢虎家,交易物貨,今年四月入往,而八月還來。

    』雲。

    忠元曰:『所謂養子,乃虛語也。

    若拿緻其人,而問之則可知。

    』雲。

    龍將於是,促令綁送辭連人及慶業矣。

    」備局回啓曰:李烓書呈小紙之後,事之至此,固無足怪也。

    西路之人則自彼想已拿去,而林慶業旣有火急下送之語,請以明日內發送。

    「上從之。

     10月20日 ○丁巳,是月十六日,平安監司具鳳瑞與義州府尹許積,在鳳城,入謁世子,進言曰:「頃日漢船一艘,被逐於宣川之事,萬無畢竟不知之理,不如自我先發之爲愈。

    」趑趄未決,龍骨大獵罷纔還。

    〈時,龍將出獵洋邊,蓋欲探知漢船出沒虛實也。

    〉命壽猝然直到,以龍將之言,傳于世子曰:「問於伏兵將,則月初又有漢船出來,而道臣何不馳達耶?」鳳瑞未及對,命壽怒叱曰:「從前誤國,皆由名士輩。

    」蓋指鳳瑞也。

    世子顧鳳瑞曰:「彼旣先聞,從實言之可也。

    」鳳瑞曰:「來時暫聞此言,而未見文報,故隻達世子前,而未及報知於衙門矣。

    」命壽卽起去。

    俄而復來言曰:「龍將奉邀世子,竝與鳳瑞而去。

    」龍將曰:「今聞,漢船近又出來,必是國王與朝臣所共知。

    且瀋陽往來者絡繹,世子亦無不知之理。

    監司其吐實無隱。

    」鳳瑞對如前。

    龍將曰:「身爲道主,而諉以不知此事者,甚無謂也。

    」世子曰:「此人新按本道,且巡山郡,宣川文報未及來到,隻得耳聞,故不敢輕發,何必深究?」龍將曰:「世子之曲護監司若此,可見其同心也。

    」世子笑曰:「緻疑至此,不知所言。

    」鳳瑞乃指天爲證曰:「入灣之路,逢金礪器於鐵山,略聞其槪,則宣川府使金礪器領船四艘,以追漢舡,漢舡旋卽逃去雲。

    所聞如斯而已。

    」龍將曰:「宣川府使閔應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