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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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止是古今聖賢極力說一幾字自吾身之辭受出處以至人才之賢否邪正政事之得失是非差之毫厘杪忽甚至治亂安危之所以判莫不在此若於此判決得精則所謂似賢而否似正而邪似是似得而實不勝其謬者皆不能惑而吾之所以持身與所以處世應變於是乎皆有定據而可不至於悔吝矣昔之君子其能辨乎此者其大節固已光明俊偉猶足欽乎百代若夫辨之不精意以為善而為之以卒陷於悔吝者亦豈少哉此正吾人今日所當深講者也以吾兄在嶺南又有風化之責故漫及之千萬炤察所陳八事可相示否餘惟及時自愛 與聶雙江蘇州 昨會閑覺得泛譚大多於尊兄去就一節殊未縷悉比歸複思之有不容默者辄複雲雲大抵今之論出處者隻被一人先開口說要打破利名關不戀官職地位已自占得高了所以下面更有合商量處才與商量似乎勸人做官勸人遷延避就以規時好與先開口者題目大不相湊泊隻得和說合該飄然遠逝乃為能以氣節相激昂不隳落時俗一等見解某以為如此者皆是以虛名相從臾而中未必然苟焉為欺而已使於義決不容不去而其人尚愛戀不能決舍為朋友者豈得不以大義責之使之速去以成其美設若於義尚在可以去可以無去之閑則當權其輕重處之若去重於可以不去也甯可以去過去雖似激似迂然尚為不失己若過於無去則将為何如人哉若不去重於可以去也則自當不必去就其職事為之竭誠順理以無愧於不去之本心而已此義平正缜密豈容以一毫意氣參其間若尊兄之事則隻有三分可以去七分似不必去夫吾之命受於君父者也得罪於君父當去君父未必知其當權者以勢淩辱之當去幸是二者之免而身且多病不能舉其官矣亦當去若其他則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苗頑逆命舜禹益所以相告警者惟欲負罪引慝緻謹於一念滿謙之幾而已聖賢心法昭然可師尊兄今日欲去隻有體弱多病一節可對人言耳在禮律亦有在告告滿之文豈得一疎就道即掉臂而行以悻悻面目而對姑蘇之士民恐於義未為得也望尊兄更審思之若曰吾惟此一去就所請不允他日議其擅離之罪亦不過禠職閑住爾此直是平空中橫發一個客氣下既逆料士民以為不必吾信上又逆料廟堂以為不必吾從邀一罪名在身以為去就之端甚不可甚不可方今人才雖多然求其有經世之心不尚空譚者如尊兄能得幾人就使困在沙泥尚當洗拔而出之況猷為己着駸駸可望於大擔負不止如蘇州者豈可以虛名相從臾而苟焉謾說去以為欺而已哉某以為前疏既在道不可追矣望兄趂此閑居省思慮養精神時親藥餌自輔以聽進止之命若命未許歸而貴體亦完複可以涖事則不必決於一去以為高簿書聽斷之間自有一段脫然塵埃之表處在尊兄更不待言也舟中熱握管甚艱不能悉悉餘惟自愛 答鹽道李古沖 春閑辱枉教書跧伏邊郡習懶成僻久不能颛啓奉候昨提舉司差吏囬又辱手翰督教以所不及殊切惶愧比日伏審尊候調攝清勝提學道帶管公移亦行至此想不久當即真不但以暫煩也辱示宣城志書制裁古雅脫去近日一種浮蔓之習甚善大槩此書隻載一方故實以備觀覽耳當事得其實使入境而問政俗者一展卷可盡古四方之史意亦如此非欲人於此論文以課工拙也近來秀才伎倆太多略一舉筆便要将許多識見堆入裡面故體裁愈新愈備而愈不足觀又有欲反其所為者每一事隻書三兩句此春秋謹嚴書法也亦謬元本且留在此暇中再為一一看過鹽丁陳橫山責丁於田其初隻欲抑大戶之詭稅者爾不知田之去留無常而丁引一定難以卒改異日田去丁存有無窮貱納之苦一時思想偶不及此東莞黃田兩塲某所編量為豁免者甚多其他若稅鹽差役及均派栅甲數事橫山所議多有可采者某舊有一議欲悉查出沙田謂以田辦鹽如民田之以畝科稅此法若行則小民之有引無業者稍可輕減而大戶之白地煎鹽而無課者必多方沮撓之但委任得人亦不難行也試檢看何如昨見報九廟後又興大役滿朝将順無一人肯以利害為明主言者豈皆有吾君不能之懷邪可歎陸提舉行謹此奉布且謝來教之勤惟炤納幸幸 與黃泰泉 廖教官行附問左右想已逹樂器昨奉報草略未盡蓋此方僻極且陋其聲音之節習而能知者殊少其數與義更不待論也若樂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