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次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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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合,說不定已經會合了。

    結論自然就是激烈的戰事将擴展到西伯利亞東部。

     俄羅斯部隊則必須從歐洲省份調集過來,因為相距太遙遠,他們無法立即抵抗侵略。

    不過托布爾斯克的哥薩克以急行軍的速度向托木斯克進發,期望能切斷鞑靼人的先遣縱隊。

     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兩輛馬車又已駛過75俄裡來到了雅魯托洛斯克。

     他們迅速換好了馬,出城後坐渡輪過了托布爾河。

    河水流動得很緩慢,他們非常順利地過了河。

    在後來的行程中他們還要渡過好幾次河,而條件恐怕就沒這次這麼順了。

     到午夜,他們來到55俄裡(合58.5公裡)外的新紮伊姆。

    崎岖不平的路總算走完了,他們身後那些林木茂密的山丘是烏拉爾山脈最後的延伸。

     從這裡開始便是人們所稱的西伯利亞大草原了,一直延伸到克拉斯諾亞爾斯克。

    一望無垠的草原,仿佛長了草的沙漠,邊界上天與地融為一體,相接的弧線簡直像是圓規劃出來的一樣清晰。

    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凸出物隻有路兩旁的電線杆,微風吹過,電線便像豎琴的琴弦一樣顫動起來。

    而道路也隻是由于車輪揚起的細塵才從平原上顯現出來。

    要不是有這條泛白的綿綿不絕的帶子,人們會認為自己身處沙漠之中。

     米歇爾-斯托戈夫和旅伴們以更快的速度在草原上飛駛。

    馬兒被車夫起勁地驅趕着,又沒遇到任何的障礙,揚蹄飛奔。

    馬車徑直駛向伊希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兩名記者要在那兒下車。

     伊希姆距離新紮伊姆約200俄裡,隻要路上不耽擱,第二天晚上八點之前應該并且能夠走完這段距離。

    照車夫們的想法,即使這些旅行者不是大老爺或高官的話,就看他們給的小費那麼慷慨,也應該同樣地尊敬他們。

     第二天,七月二十三日,兩輛馬車離伊希姆隻有30俄裡了。

     這時,米歇爾-斯托戈夫透過漫天的塵土隐約看見一輛馬車行馳在他們的前方。

    他的馬精力更旺盛,速度更快,應該很快就能趕上前面那輛車。

     這既不是一輛四輪客車,也不是一輛四輪貨車,而是一輛驿站轎式馬車,灰頭土臉的,肯定也在路上奔波了很久了。

    車夫兩手輪換着怞打馬,一邊罵一邊打才使它堅持跑下去。

    這輛車肯定沒從新紮伊姆經過,一定是從大草原上某條偏僻的道路拐到通往伊爾庫茨克的大路上來的。

     看到這輛駛往伊希姆的馬車,米歇爾-斯托戈夫和同伴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超過它,在它之前趕到驿站搶先換馬。

    他們對車夫說了一句,很快馬兒就與驿車的牲口齊頭并進了。

     米歇爾-斯托戈夫先到了驿站。

     這時,驿車窗口出現了一個人。

     米歇爾-斯托戈夫沒來得及看清他長什麼樣。

    可是當他的車從這人旁邊快速經過的時候,他清楚地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沖他說:“停下!” 米歇爾-斯托戈夫他們的兩輛車沒有停下,而是駛到驿車的前面去了。

     一場速度的較量開始了。

    驿車的馬看到自已被超過,而對方又如此迅速,便也來了精神,狂奔了幾分鐘。

    三輛馬車消失在滾滾飛塵之中,甩鞭聲夾雜着趕馬的吆喝聲和憤怒的叫罵聲從灰白的塵土中傳出。

     可是米歇爾-斯托戈夫他們還是占了上風——在驿站馬匹不多的情況下領先一步是至關重要的。

    兩輛車需要套馬,這很可能要超出驿站的供給,起碼在短時間内是如此。

     半小時後,落在後面的轎式馬車已經變成了草原地平線上一個模糊的小點兒。

     晚上八點,兩輛車到了伊希姆入口處的驿站。

     關于敵軍的消息越來越令人不安。

    鞑靼人的先頭部隊已經近在咫尺了,政府官員已于兩天前撤退到托布爾斯克去了,伊希姆城已經一個官員和士兵也不剩了。

     米歇爾-斯托戈夫一到驿站就立即要求換馬。

     他超過那輛轎式馬車的決定是明智的。

    驿站隻有三匹馬能馬上派上用場,其它的都經過長途奔波剛剛趕回,疲憊不堪。

     驿站長命令職員們馬上套車。

     兩名記者打算停在伊希姆,他們把車存放在驿站,用不着為找交通工具而費心了。

     他們到達後十分鐘,馬車便又整裝待發了。

     “好的,”米歇爾-斯托戈夫說。

     然後他對兩名記者說:“先生們,既然你們要留在伊希姆,那咱們就分手啦。

    ” “什麼,科爾帕諾夫先生,”阿爾西德-若利韋說,“您不待上個把鐘頭再走嗎?” “不,先生,我想在咱們遇見的那輛驿車到達之前就離開此地。

    ” “您是怕那輛車裡的人跟您争馬吧?” “反正我是不想遇上任何麻煩。

    ” “那好吧,科爾帕諾夫先生,”阿爾西德-若利韋說,“讓我們再次對您一路上的照顧表示感謝,和您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真是太愉快了。

    ” “再說或許我們過幾天還能在鄂木斯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