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誇格 19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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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個個神情都很嚴肅。

    他們挨個向唐-克萊裡庫齊奧打招呼,然後就滿懷期待地等着聽他要說什麼。

     唐-克萊裡庫齊奧把兩個兒子文森特和佩蒂、行政主管巴拉佐,以及皮皮-德利納也叫來開會。

    等他們一到,喬治就以冷漠、譏諷的口吻做了簡短的開場白。

     唐-克萊裡庫齊奧審視了一下與會者的面孔,他們都是非法社會中最有勢力的人物,而這非法社會的運轉,又為人們解決了種種急需的東西。

     “我兒子喬治已把以後的行動方案向諸位作了扼要介紹,”他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将退出除賭場以外的所有股權。

    我要把紐約的職能機構交給我的老朋友弗吉尼奧-巴拉佐。

    他将組成自己的家族,獨立于克萊裡庫齊奧家族以外。

    在全國其他地方,我把我在工會、運輸業、煙酒業、毒品業的股權,全部交給你們幾家。

    我在法律界的特權也可供他人享用。

    我隻要求你們讓我來掌握你們的收益。

    我會替你們妥為保管,供你們使用的。

    你們不用擔心美國政府會查獲這些資金。

    為此我隻要求5%的回扣。

    ” 這是十位頭目夢寐以求的事情。

    克萊裡庫齊奧家族要退卻了,他們為之感到慶幸,這家人本來大可繼續操縱,甚至摧毀他們的勢力。

     文森特繞桌走了一圈,給每位來賓斟了杯葡萄酒。

    衆人舉杯祝賀唐退休。

     十位黑手黨頭目禮儀周到地告辭之後,佩蒂把戴維-雷德費洛領進私室。

    他坐在唐對面的皮扶手椅上,文森特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雷德費洛顯得很出衆,不僅因為他留着長長的金黃色頭發,而且因為他戴着一隻鑽石耳環,穿着一件粗布茄克,一件幹幹淨淨的、熨得平平整整的牛仔褲。

    他是斯堪的納維亞血統的人,白白的皮膚,明亮的藍眼睛,總是顯出一副興高采烈的神情,一種漫不經心的風趣。

     應該大大感激戴維-雷德費洛,正是他證明了合法當局是可以用毒品收買的。

     “戴維,”唐-克萊裡庫齊奧說,“你要退出毒品生意。

    我給你一樁更好的事情。

    ” 雷德費洛沒表示反對。

    “為什麼在現在呢?”他問唐。

     “第一,”唐說,“政府花費了太多的工夫和精力來緝毒。

    你後半輩子将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

    更重要的是,這事如今太危險了。

    我兒子佩蒂和他的戰士一直在做你的保镖。

    我不能允許再這麼幹了。

    哥倫比亞人太野蠻,太魯莽,太兇暴。

    讓他們去搞毒品生意吧。

    你要退隐到歐洲。

    我會做出安排,使你在那兒受到保護。

    你可以找點事幹,在意大利買下一座銀行,人就住在羅馬。

    我們在那兒有好多生意。

    ” “好極了,”雷德費洛說,“我不會說意大利話,也不懂銀行業務。

    ” “你可以學嘛,”唐-克萊裡庫齊奧說,“你在羅馬會生活得很愉快。

    或者,你若是願意,就待在這兒,可是那樣一來,我就不再支持你了,佩蒂也不再做你的保镖了。

    由你選擇吧。

    ” “誰來接管我的生意呢?”雷德費洛問,“我給來個全部收買嗎?” “哥倫比亞人接管你的生意,”唐說,“這是曆史的潮流,誰也阻擋不了。

    不過,政府會攪得他們日子不好過。

    好啦,同意不同意?” 雷德費洛考慮了一下,随即笑起來了。

    “告訴我如何開始吧。

    ” “喬治把你送到羅馬,介紹給我在那兒的人,”唐說,“在以後的歲月裡,他會給你出主意的。

    ” 唐擁抱了他。

    “謝謝你能聽我的話。

    我們在歐洲仍然是夥伴,而且你要相信我,你會生活得很好。

    ” 戴維-雷德費洛走了以後,唐又打發喬治去把艾爾弗雷德-格羅内韋爾特叫到私室。

    格羅内韋爾特身為華廈大酒店的業主,一直打着現已滅絕的聖迪奧家族的招牌。

     “格羅内韋爾特先生,”唐說,“你要在我的保護下繼續經營這座酒店。

    你不必為自己擔憂,也不用為你的财産擔憂。

    你保留51%的收益,我獲得以前歸聖迪奧家族所有的49%,并且以同一法人身份做代表。

    同意嗎?” 格羅内韋爾特雖然上了年紀,卻是個品格端正、儀表堂堂的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要是繼續幹的話,一定要以同樣的權限經營酒店。

    否則,我就賣掉自己的應得額。

    ” “賣掉一個聚寶盆?”唐以懷疑的口吻問道,“别,别。

    不要怕我。

    我首先是個商人。

    聖迪奧家族當初若是能克制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那些可怕的事情。

    現在,他們已經不複存在了。

    可你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

    我的代表獲得聖迪奧家族的應得額。

    約瑟夫-德利納,也就是皮皮,要得到他應得的酬勞。

    他要做我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