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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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是他們離開之後。

    ” “那麼,我就讓有名望的斯通博土免除嫌疑了,”勞倫斯說,發出一聲歎息。

    “他并不是沒有絲毫原因會被懷疑殺害可憐的老普羅瑟羅。

    ” “啊!”馬普爾小姐說,“我總認為,哪怕對每個人有絲毫的懷疑,也是慎重的事。

    我所說的是,你确實根本弄不清,對嗎?” 馬普爾小姐一貫這樣。

    我問勞倫斯,他是否同意她關于槍聲的說法。

     “我真的說不準。

    您看,是如此平常的一聲槍響。

    我傾向于認為,是我們在畫室裡時發出的槍聲。

    槍聲被消音了——一個人在那裡聽起來就不太注意。

    ” 除了槍聲被消音外,還有其他原因吧,我暗自想道。

     “我必須問問安妮,”勞倫斯說,“她可能記得。

    順便說一句,萊斯特朗茲太太,這位聖瑪麗米德的神秘女郎,星期三晚上晚飯後去拜訪過老普羅瑟羅。

    這次拜訪究竟是為什麼,似乎無人知曉。

    對他的妻子和萊蒂斯,普羅瑟羅都隻字未提。

    ” “也許牧師知道。

    ”馬普爾小姐說。

     可是,這個女人是怎樣知道我那天下午拜訪過萊斯特朗茲太大的?她總是無所不知,這真不可思議。

     我搖搖頭,說我無可奉告。

     “斯萊克警督怎麼看?”馬普爾小姐問道。

     “他盡了最大努力威脅管家,但顯然,管家還不至于好奇得到門旁偷聽。

    所以,這事——無人知曉。

    ” “不過,我想某人會偷聽到什麼的,是嗎?”馬普爾小姐說,“我是說,某人總是會的。

    我想,從這兒列丁先生可以發現什麼東西。

    ” “但普羅瑟羅太太一無所知。

    ” “我不是指安妮-普羅瑟羅,”馬普爾小姐說,“我是指那些女傭。

    她們确實非常讨厭向警察講什麼事情。

    但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請原諒我,列丁先生——又是一個枉受牽連的年輕人——哦!我相信她們會馬上告訴他的。

    ” “今晚我就去試一下,”勞倫斯興沖沖地說,“謝謝您的提醒,馬普爾小姐。

    牧師和我有件小事得做,然後我就去。

    ” 我覺得,最好繼續幹那件事。

    我向馬普爾小姐道别,我們又進入灌木林。

     首先,我們順着路走去,直到我們來到一個新地點,這裡看起來顯然有人從右邊離開過路。

    勞倫斯解釋說,他剛順着這個特别的痕迹走過,最後這個痕迹就消失了,但他又說,我們可以再試一下。

    他可能弄錯了。

     然而,情況正如他說的那樣。

    我們走了十或十二碼之後,被折斷和踐踏過的枝葉的痕迹漸漸消失。

    剛才,勞倫斯就是從這兒折回到小路上碰到了我。

     我們又來到路上,順路往前走了一小段。

    我們又碰到一個灌木似乎被踐踏過的地方。

    這裡隻露出很輕微的痕迹,但我想不會有錯。

    這一次的痕迹更有希望。

    它順着一條彎曲的路線,一直延伸到牧師寓所。

    很快,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這裡茂密的灌木直達牆端。

    牆很高,牆項鑲嵌得有碎玻璃。

    如果有人在牆上放過梯子,我們應當發現他們通過的痕迹。

     我們正順着牆往前摸索,這時,一聲折斷樹枝的聲音傳人我們的耳朵,我往前緊走幾步,從一片茂密的治木叢中破路前行,與斯萊克晉督撞了個滿懷。

     “原來是您,”他說,“還有列丁先生。

    喏,你們兩位先生在幹什麼呢?” 我們有點洩氣地向他做了解釋。

     “完全如此,”警督說,“不是我們通常想象的那種傻子,我自己也有同感。

    我在這兒有一個多小時了。

    您們想知道點情況嗎?” “是的。

    ”我順從地說。

     “無論是誰謀殺普羅瑟羅上校,都不是走這條路來幹的:牆的這一邊沒有一點痕迹,另一邊也沒有。

    無論是誰謀殺普羅瑟羅上校,準是從前門來的。

    他不可能從其他的路來。

    ” “不可能:“我喊道。

     “為什麼不可能?您的門是開着的。

    任何人隻消走進去就行了。

    從廚房是看不到他們的。

    他們知道您已經外出,不用擔心,他們知道克萊蒙特太太在倫敦,他們知道丹尼斯在網球場上。

    簡單極了。

    他們不必經過村子來或去。

    正對着牧師寓所大門的是一條公共街道,從那裡你可以躲進這樣的灌木叢裡,并從任何一個地方出來。

    除非普賴斯-裡德利太太恰好在那一刻從她的大門出來,否則就可安然無憂了。

     這比翻牆要安全得多。

    從普賴斯-裡德利太太家樓上的窗戶,确實可以俯瞰那道牆的大部分。

    不,保管沒錯,他就是從那條路來的。

    ” 他好像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