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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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遂班師而歸乃隐其别情奏言如勅旨既得首惡因以班師至於囚桂勇立朱振則不可聞乃奏言桂勇宜回府辦事又薦朱振堪為總兵兵部亦朦胧覆奏從之茲事也首惡既得若即便班師而不再妄動則朝廷恩威兩着紀綱肅然振舉及其激成禍變正宜赫然揮戈進兵征剿卻乃狼狽而歸於是乎大同紀綱廢墜不可收拾矣殺戮之慘不足言也後半年桂公猶在囚中蔡公再三開谕始放之歸大同諸志無一字實者因着其大略而未及詳也 黃锺為宮天下之君也十一律為宮列國之君也故黃锺不為他律役 人之聲有得黃锺者有得應锺者於中皆有宮商角徵羽人聲高下不外乎十二律 徵律接商律反宮律而用之以應律為凖如琴九徽一弦為宮四弦為徵若以徵接商則以五弦為徵不敢以下陵上也 造化人心不過動靜兩端而已才離於動便屬靜才離於靜便屬動古之聖賢隻說動靜於中撚出一幾字已屬之動矣 冬至一歲正氣之首子之始也曆家截其中而用之子之前半尚屬去歲然複卦中無坤泰卦中無臨子月帶亥月之半寅月帶醜月之半天心安得無改移哉 動有二靜惟一有大動有小動無小靜大靜也陽常有餘陰常不足故也 經世數始終天地十二萬九千餘年太乙數至今已十五萬餘年二家之論不同經世康節獨得之學後人用之多不驗太乙是與天地筭命先立下個八字然後推筭中間頭緒頗多既排諸星又論三元又論七十二候又論卦運乂論陽九百六又論得地失地得失之濟吉兇所關不以常例拘又論筭數和與不和又論八門中間細目又有掩迫關囚之類學者一有不詳誤人多矣晝夜者開辟渾沌之小象也開辟之極即漸渾沌渾沌之極即漸開辟無一息之停 乾元亨利貞乾字是伏羲的卦元亨利貞是文王系的辭乾卦中有個大通至正的道理故文王系以元亨利貞之辭有四様解說各不相關其一以蔔筮言上古所傳朱子之本義是也其二大哉乾元雲行雨施乾道變化三節是說乾字是天元亨是春夏生長物利貞是秋冬收藏物如曰乾元亨利貞者天以春夏秋冬生長收藏萬物之謂也此以造化解也其三大明終始首出庶物二節是說乾字是聖人之德元亨是聖人得位利貞是成天下之治如曰乾元亨利貞者以聖人之德在天子之位成天下之治之謂也此以聖人功業解也其四元者善之長也君子體仁長人君子行此四德三節是說乾是健元亨利貞是仁義禮智如曰乾元亨利貞者君子以健而行仁義禮智之謂也此又以君子之學解也其他仿此 龍德而隐是有聖人之德而隐若伊呂之徒聖人樂則行之是他本欲見是之人今不見是而無悶如巢許之徒彼自忘世矣不必言無悶也若林和靖四皓隐士耳非龍德而隐也 剛健中正都在龍德上正中以時位言也庸言四句是龍德意德博一句是正中意向非出潛離隐何以能化哉庸言庸行之信謹正見德之盛處蓋凡於朝廷宗廟及衆所觀聽之際信之謹之但有德者皆能至於尋常小小言行非德之至純者鮮所不忽邪字指外物或指心之私以言行言之亦可邪乃誠之害也故閑邪所以存其誠善字德字皆指上三句言博是及人之博指化而言 忠信是進德之本修辭是居業之本朱子小字所謂有此心方會進德是也知至至之就是進德知終終之就是居業蓋惟有此忠信之心而後能知至至之有此修辭之誠而後能知終終之上至字是理之極處下至字是求要到去那地位終是已到此修辭立誠地位下終字是守之悠久至是指理之極處言終是就理之歸宿言其實一也但自理之至而言謂之至自吾已到謂之終能知至而求至則知之已真故能於念慮萌動處審其善惡而能存之能知終終之則行之已熟故能泛應曲當從心所欲皆合理節是能權而化也 大抵此爻重進字上蓋進退無恒便見欲進上下不常便見欲上退不是自上而退是原所處本等之位進便是進不進隻在原處地位上便是退蓋欲進而不能進便是進退無常也上下亦然 上即物類之同明聖人與人同類作而人覩下又即物類以見聖人之所以作而人覩者以其同類相從故也無位無民尚可至於貴而無位高而無民尤為危道也如宋孝宗既禅光宗漢獻受制於強諸侯是也楚霸王可謂賢不輔如子房陳平韓信英彭俱去而從漢無民從出乎人位之外亦可 順健者非是順而又健順而健也蓋順而無一息之不順方為順而健固守其順者也若有一毫健焉則非健矣所以謂之坤有一毫之健即複卦也乾曰元亨利貞坤曰元亨利牝馬之貞乾之時君子以正自持便了坤之時正固不可離然須和柔委曲方能行之此君子處治亂之道也 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厚字指坤之德是化機之亨氣載物是物之亨也此無疆是乾之亨品物流形者也含弘光大即厚德亦指化機說含弘言無處無之其含甚弘也光大是昭着於兩間其光甚大也如夏氣一動無處無之是含弘含字是容字不是含藏之含夏氣之熱是其光明着見而大也未說到物上到鹹亨始到物矣 易道固當因時也要論自家材器坤之時本不可為也有直方大之德亦可為也商山四皓是六四之材隻可隐處若不自量而出如郦生之徒殺身必矣蕭何張良有直方大之用也 上六龍戰陽雖衰猶龍也陰雖非龍盛則亦龍矣故稱龍戰或以龍隻指陽言陰與陽戰也未見正義如臣之於君夷狄之於中國是也 餘慶餘殃起於一念之善不善弑君弑父由於一念之僭逆若堅氷之由於履霜也當臣子初萌僭逆背逆之時就曲處之則可免禍若其勢已成而方辨之則禍立至如王莽司馬氏方其匿情求名及初握兵柄時處之何難直至平帝高貴鄉公時乃以晨星之從方欲奮於一戈其能免賈充鸩酒之禍哉辨之不早辨也不早辨尤不若不辨也 當屯之時既有濟屯之才如何又不遽進理勢當如此也彼秦隋之亂極矣陳勝李密之徒既無亨屯之才又不知未可遽進之義時未可而攸往适足以殺身為真主之驅除漢高祖唐太宗負濟屯之才知其未可攸往也方且潛龍於芒砀晉陽之間待時而動天下一矣時乎時乎讀易君子尚其玩之此興亡之幾也 建侯而不甯楚項王既分列諸侯自都彭城而驕得非建侯而甯者楚之亡也忽焉聖人之言可謂必應者矣可畏哉 君子經綸雲雷要見草昧意方見是屯又要見未通意經是總其綱綸是分其目綱目備舉大小不遺方成濟屯之功漢萬目不舉經而未綸也 屯如邅如屯是為其所難邅是遲回不進是蓋人有濟屯之才上亦有可為之君而為權幸所羁也然權幸初非有害我之意蓋欲以勢利籠絡納交於我耳但君子守正不為所籠絡至於久而必通權幸之妄求者去而九五之明君合矣女子貞不字馬融之就梁冀班固之從窦憲可謂不守女子之貞者矣 屯其膏陽剛中正居尊有應本可為者但為坎體身居陰中已既難為六二才弱不足以濟既無人宣其化初九得民於下又有人阻其化此其所以終不能為也如晉時簡文雖賢王謝之才本弱桓溫又擅其權於下禮樂征伐其能以号天下乎 蒙亨斷作明者發蒙一邊說為是本義乃占法也如比卦雲若欲比人則亦以是而反觀之耳此證最明童蒙求我重明者自重不為童蒙求教之切也筮者明則人當求我而暗者固有亨道也筮者暗則我當求人而暗者亦有亨道也利貞亦是筮者明則明者教暗當以正筮者暗亦是明者教暗當以正也 利用刑人是立法要嚴用說桎梏是把那用的刑罰寛些子蓋發蒙之道當嚴以督之然不可強其必能若有未通時徐徐待他自省若不管淺深逼着他時則反無益於蒙而我遂失了發蒙之道非吝而何吝是發蒙者之吝刑人是刑杖之人用是人以治人也 治蒙過剛正是我擊蒙為蒙寇害也取必太過攻治太深是害了蒙者故不當過嚴外誘是害乎蒙者則當過嚴利不利隻當不當耳 孚以心言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