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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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學調查
和尚的語言
紅毛春改革佛教
直言醫生上樓探望阿福病情時，紅毛春在樓下和副關長夫人家的下人們聊天。
他們時不時提到天子、佛子等。
那些下人盡管不清楚紅毛春在社會上的地位，但看到他受到女主人厚待，也不得不敬重他。
他們發現紅毛春雖然地位比自己高，但在聊天中經常摻雜&ldquo媽的，他媽的什麼都沒有&rdquo這種極富平民色彩的話語，覺得他很平易近人，沒有看不起人。
要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輕視别人啊！ 和其他别墅裡的下人一樣，這群下人一閑下來就聚在一起談論那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的壞話。
司機說：&ldquo富人就是作怪啊！動不動就來事兒！她搞得就像孩子快死似的！其實那孩子鬼事兒都沒有！大驚小怪還請了大夫來看，天知道那孩子将來會是什麼樣子！&rdquo 阿福的奶媽模模糊糊地用批判的語調參與進來&ldquo階級鬥争&rdquo：&ldquo我家窮孩子，我從來沒給喂過奶，吃也吃不飽，但從來就不生病，生病了也沒人管，自己就好了！&rdquo 廚師就更毒舌了。
他堅決認為阿福就是一個凡人，不是什麼天賜的、佛賜的孩子。
他吃了那麼多山珍海味，氣血足得很，身體強壯。
至于他的毛病那就是一個發育期的普通小男孩的毛病。
他舉例來提醒大家注意，證明他說得有道理：&ldquo你們留心看看就知道了！他有時候喊着&lsquo不要&rsquo，然後掀開奶媽的肚兜，摸着奶媽的乳房假裝喝奶！真是一個小淫種！鬼名堂多着呢！特别是看他在奶媽背上，把奶媽當馬騎時，真是過分，簡直跟他媽一樣淫蕩！要我說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兩手插着褲兜，一隻腳擱在石台上，以一個刻薄的道德家的口吻附和了一句：&ldquo什麼佛子、天子！&rdquo 但奶媽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為阿福辯解道：&ldquo亂說什麼呢，孩子還那麼小，懂什麼呢！&rdquo 司機說：&ldquo我清楚得很，平時我就很注意觀察小孩子。
現在的孩子早早就變質學壞了，不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hellip&hellip有些頑劣小兒還有情人呢，甚至還約着一起逛妓院呢！這家的小少爺雖然還沒真正懂什麼，但這麼下去馬上就可以娶老婆了！有個這麼淫蕩的母親做榜樣，孩子怎麼能不學壞呢？有時候小少爺在那兒坐着恍神，說不定就是想到了淫蕩的事情，不一定是老天爺要召回什麼，況且神仙也管不了啦&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覺得他們說的都對，但他隻聽到這裡就轉身登上閣樓，想看看直言醫生有沒有找到那金貴少爺的病根&hellip&hellip 那時，小少爺脫得光溜溜的，不肯穿上衣服，醫生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副關長夫人也滿臉憂愁。
直言醫生被難住了，他覺得小少爺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病，但他的母親執意說他生病了，那他當然就是生病了吧&hellip&hellip他找不出小少爺的病根，這時紅毛春就進來了。
文明先生也說：&ldquo我認為阿福根本就沒有生病。
&rdquo 副關長夫人還沒來得及開罵，直言醫生也開口了：&ldquo是的！可能少爺到了發育期了，所以才會經常呆坐着發愣，如果早點給他娶親&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立馬接話：&ldquo先生說的很對！我曾經有機會觀察過小孩子，這種情況很常見，特别是現在這樣的時代。
&rdquo 直言醫生深感欣慰地握住紅毛春的手，就如同遇見知己一般。
在紅毛春這番話的鼓勵下，他像個科學家一樣滔滔不絕、口不擇言&hellip&hellip &ldquo就是這樣的！同行先生，那麼您是否也贊同弗洛伊德的理論呢？神經系統的所有症狀都是由腎髒引起的，經常千變萬化，奇奇怪怪&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之前就知道直言醫生說的是對的，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得意揚揚昂首挺胸地接受直言醫生&ldquo同行&rdquo的身份。
他裝腔拿調地說：&ldquo我們兄弟同行之間當然是不言自明啦。
&rdquo 副關長夫人不太相信醫生的診斷，很想發脾氣，她的兒子可是天子、佛子啊&mdash&mdash但看到幾個人都持同一種說法，她也隻能保持沉默。
紅毛春親密地輕拍了一下直言醫生的肩膀，示意他到窗前小聲說話：&ldquo雖然我不像您一樣被請過來給少爺看病，但我太了解他了。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之間就像兄弟一樣，那麼我要明确地告訴您，他就是到了青春期而已。
他經常纏着要奶媽掀開胸衣，假裝三歲小孩喝奶，這不是淫邪是什麼？&r
他們時不時提到天子、佛子等。
那些下人盡管不清楚紅毛春在社會上的地位，但看到他受到女主人厚待，也不得不敬重他。
他們發現紅毛春雖然地位比自己高，但在聊天中經常摻雜&ldquo媽的，他媽的什麼都沒有&rdquo這種極富平民色彩的話語，覺得他很平易近人，沒有看不起人。
要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輕視别人啊！ 和其他别墅裡的下人一樣，這群下人一閑下來就聚在一起談論那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的壞話。
司機說：&ldquo富人就是作怪啊！動不動就來事兒！她搞得就像孩子快死似的！其實那孩子鬼事兒都沒有！大驚小怪還請了大夫來看，天知道那孩子将來會是什麼樣子！&rdquo 阿福的奶媽模模糊糊地用批判的語調參與進來&ldquo階級鬥争&rdquo：&ldquo我家窮孩子，我從來沒給喂過奶，吃也吃不飽，但從來就不生病，生病了也沒人管，自己就好了！&rdquo 廚師就更毒舌了。
他堅決認為阿福就是一個凡人，不是什麼天賜的、佛賜的孩子。
他吃了那麼多山珍海味，氣血足得很，身體強壯。
至于他的毛病那就是一個發育期的普通小男孩的毛病。
他舉例來提醒大家注意，證明他說得有道理：&ldquo你們留心看看就知道了！他有時候喊着&lsquo不要&rsquo，然後掀開奶媽的肚兜，摸着奶媽的乳房假裝喝奶！真是一個小淫種！鬼名堂多着呢！特别是看他在奶媽背上，把奶媽當馬騎時，真是過分，簡直跟他媽一樣淫蕩！要我說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兩手插着褲兜，一隻腳擱在石台上，以一個刻薄的道德家的口吻附和了一句：&ldquo什麼佛子、天子！&rdquo 但奶媽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為阿福辯解道：&ldquo亂說什麼呢，孩子還那麼小，懂什麼呢！&rdquo 司機說：&ldquo我清楚得很，平時我就很注意觀察小孩子。
現在的孩子早早就變質學壞了，不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hellip&hellip有些頑劣小兒還有情人呢，甚至還約着一起逛妓院呢！這家的小少爺雖然還沒真正懂什麼，但這麼下去馬上就可以娶老婆了！有個這麼淫蕩的母親做榜樣，孩子怎麼能不學壞呢？有時候小少爺在那兒坐着恍神，說不定就是想到了淫蕩的事情，不一定是老天爺要召回什麼，況且神仙也管不了啦&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覺得他們說的都對，但他隻聽到這裡就轉身登上閣樓，想看看直言醫生有沒有找到那金貴少爺的病根&hellip&hellip 那時，小少爺脫得光溜溜的，不肯穿上衣服，醫生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副關長夫人也滿臉憂愁。
直言醫生被難住了，他覺得小少爺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病，但他的母親執意說他生病了，那他當然就是生病了吧&hellip&hellip他找不出小少爺的病根，這時紅毛春就進來了。
文明先生也說：&ldquo我認為阿福根本就沒有生病。
&rdquo 副關長夫人還沒來得及開罵，直言醫生也開口了：&ldquo是的！可能少爺到了發育期了，所以才會經常呆坐着發愣，如果早點給他娶親&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立馬接話：&ldquo先生說的很對！我曾經有機會觀察過小孩子，這種情況很常見，特别是現在這樣的時代。
&rdquo 直言醫生深感欣慰地握住紅毛春的手，就如同遇見知己一般。
在紅毛春這番話的鼓勵下，他像個科學家一樣滔滔不絕、口不擇言&hellip&hellip &ldquo就是這樣的！同行先生，那麼您是否也贊同弗洛伊德的理論呢？神經系統的所有症狀都是由腎髒引起的，經常千變萬化，奇奇怪怪&hellip&hellip&rdquo 紅毛春之前就知道直言醫生說的是對的，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竟得意揚揚昂首挺胸地接受直言醫生&ldquo同行&rdquo的身份。
他裝腔拿調地說：&ldquo我們兄弟同行之間當然是不言自明啦。
&rdquo 副關長夫人不太相信醫生的診斷，很想發脾氣，她的兒子可是天子、佛子啊&mdash&mdash但看到幾個人都持同一種說法，她也隻能保持沉默。
紅毛春親密地輕拍了一下直言醫生的肩膀，示意他到窗前小聲說話：&ldquo雖然我不像您一樣被請過來給少爺看病，但我太了解他了。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之間就像兄弟一樣，那麼我要明确地告訴您，他就是到了青春期而已。
他經常纏着要奶媽掀開胸衣，假裝三歲小孩喝奶，這不是淫邪是什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