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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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出此爵酌之僚友不敢?也則凡幾席之上樽俎之間不必立之監佐之史自無号呶屢舞之人信所謂一爵而色灑如二爵而言言三爵而油油俨如立於殿陛之下終其飲而不敢亂也夫爵器之小者而禮攸生敬攸起其系於人則大也是宜序其詩而播之是歲六月己未序 愚樂庵詩後序 新喻傳曰川先生以其先檢讨公所得士大夫愚樂庵詩示予俾書一言於後愚樂庵者檢讨公名其居室而因以為号者也詩凡若幹首故少詹事莆田柯公既序之矣予複何言孔子曰知者樂愚知之反也以知者之樂則愚者之不樂可知然知與愚述其人者雲爾而非所以自述有人曰吾知人也則未必知徒為誇大之虛言耳有人曰吾愚人也則未必愚适為謙抑之美德耳公之為号所謂自述者則吾見其知而不見其不知見其樂而不見其不樂也名庵之意有可信乎其亦有不可信乎抑公之厚德吾嘗聞之兇歲買田高其直而後取貧人貸粟負其本而複予凡平生所為皆較計毫末之徒之所笑者而公為之終身雖謂之愚亦信蓋世之人刻薄慧察一身之外惟恐有遺利者其心每戚戚而不安至於重厚質樸渾然若無心計者顧多坦坦而自得豈惟其中之樂而已其澤之流及於後人者尤多可驗公有二子曰瀚曰潮瀚即曰川天順甲申進士初仕為翰林檢讨而以其官贈之今陞修撰兼司經局校書潮成化辛醜進士為中書?人竝以甲科進文行表然為士林之望諸孫亦秀雅不羣傅氏之盛蓋自公蓄之此所以為可驗也因序其詩之後而及之 尚古會詩序 浙河之西人稠而力勤地沃而物衆所在聚而為市布縷菽粟以相貿易權衡度量以相較計喧呶上下之聲晝夜不絶欺詐所必至争訟所由興其勢宜然於此而欲敦禮讓重信義?過失恤患難以複乎先王之世亦難能也哉有能之者自非好古特立不為流俗所移之人烏能倡而成此孟子曰待文王而興者凡民也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其人庶幾所謂豪傑者耶海甯之野有市曰長安鎮裡人杜文昭輩十有一人當成化壬寅正月初吉始立鄉約行於裡中其條凡七大抵仿藍田呂氏之法名之曰尚古會同裡盛君居於京師嘉此舉之善也走士大夫告之欲詠歌其事以傳士大夫聞而亦嘉之辄為詠歌之不辭既成編複走予求序其首夫謂之古者非成周而上也乎嬴秦去周甚近宜其俗有先王之遺風然谇語德色之說已見於賈誼之告漢文帝者則自秦而下皆不足以當古也且古者化行於上民俗皆美其立法之詳已不可考今獨載於孟子者曰死徙無出鄉鄉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數語尚可見之則當時所以為井田者豈徒使其出賦稅以給公上之需而已誠欲其相親睦以保其恒心不至於放僻邪侈而?於惡也此法既立民既不待自為約而已約於上矣惟約於上則凡受田之家其俗無不同者自井田之制不行約於上者已廢此民所以自為約也欤惟自為約其俗又安得而同哉昔橫渠張氏欲買田行之而未就呂氏之約則又不待乎田者顧其法廢亦久何意文昭輩複舉而行之苟使人皆仿其法俗有不美而世有不治者乎夫此十一人者為會於一鄉其事若小然實風化之所在故為序之且以堅其約使不至於遂廢也 贈周原已院判詩序 自予官於朝買宅於崇文街之東地既幽僻不類城市頗於疎?為宜比歲更辟園号曰亦樂複治一二亭館與吾鄉諸君子數遊其間而李世賢亦有祿隐之園陳玉汝有半舫之齋王濟之有共月之庵周原已有傳菊之堂皆爽潔可愛而吾數人者又多清暇數日辄會舉杯相屬間以吟詠往往入夜始散去方倡和酬酢嘯歌談辯之際可謂至樂矣獨原已或時慘然有不豫色衆怪之而予獨知之者蓋原已之父菊處先生與其母闾邱孺人皆年近七十無兄弟侍養於家宜其不樂非區區杯酒所能解者今年适南京太醫院乏人握印而原已以醫出入禁中且十年上識其為人儒者遂以禦醫擢判院事原已拜命喜不能自制蓋非喜於得官也南京去吳甚迩至是便道得過其家而迎其二親養之無難耳方原已念其親欲暫謀一歸省不可得豈意得此固宜其樂於是原已将行吾數人惜其去而不可留也玉汝遂歛諸詩贈之凡與原已厚者亦皆在焉予於原已有親交之好因即嘗所同遊樂者書其上以授噫原已則行矣其亦樂矣異時一讀此其亦不能忘吾數人也乎 贈施煥伯同知許州詩序 今之舉進士而得者或相與驚曰彼亦與是選耶其有不得者或又相與驚曰彼亦不與是選耶夫合數千人於塲屋三試之什一取之其法可謂嚴且精矣其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