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患得患失唯恐有失 或止或來竟然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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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隻有三次的見面，但她和我的母親感情實在不壞，曾經為我的停職也使她淌過淚，這是母親親眼目睹的事，從這一點看來，她那一顆芳心确實也愛上了我，假使我不接受她的愛，我又如何能夠對得住她？不過這位白豆蔻小姐，确實是我心裡久已愛慕的姑娘，今日她居然也很熱情地對待我，自從兩人合奏合唱了以後，覺得白小姐真是我理想中志同道合的伴侶，我又如何能舍得她？狄秋航心裡既然是一個也舍不得，自然反而感到痛苦起來，一時把李茜珠對他問的話卻一些也沒有理會到。
狄老太笑喊道： &ldquo秋航，你怎麼啦？李小姐和你說話，沒聽見嗎？&rdquo 狄秋航這才理會過來，立刻擡起頭，望着李茜珠笑道： &ldquo李小姐和我說什麼話？&rdquo 李茜珠見他這個模樣，心裡倒覺得好笑，轉着眼珠瞟他一下，說道： &ldquo我說已經兩點鐘了，你為什麼還不走呀？&rdquo 狄老太也記得了，說道： &ldquo昨夜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到維納斯去接洽嗎？&rdquo 狄秋航笑着站起身子，點頭笑道： &ldquo那麼我走了，李小姐多坐一會兒，真是抱歉得很！&rdquo 李茜珠也跟着站起，兩手摸着桌沿，瞟他一眼，笑道： &ldquo那有什麼抱歉？你這就太客氣了。
那麼你回頭還要回家來嗎？&rdquo 狄秋航已是披上了大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ldquo也許回來的，不過李小姐隻管夜飯吃了走。
&rdquo 茜珠知道他是不會回來了，遂笑着點點頭。
狄秋航招了一下手，身子已是奔下樓去了。
狄秋航坐車到三友小築，找到了十五号，便按了按電鈴。
這時候林英齊巧送小姐和樊寶之走後，在樓上打掃，忽聽有人叫門，于是便急急走下來開門，一見狄秋航，倒是一個挺英俊的少年，遂問道： &ldquo你找哪一家？&rdquo 狄秋航含笑說道： &ldquo請問這兒可不是白豆蔻小姐府上？&rdquo 林英聽他說出小姐的名字，遂點了點頭，說道： &ldquo不錯，你這位先生貴姓？找我家小姐有什麼事嗎？&rdquo 秋航忙在袋内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笑道： &ldquo你和小姐去說，狄秋航來拜望她了。
&rdquo 林英接了名片，請他進内，關上大門。
狄秋航跟她到裡面，林英這才笑道： &ldquo狄先生，你請等一會兒，我家小姐就要回來的。
&rdquo 狄秋航聽了，&ldquo哦&rdquo了一聲，身子便在沙發上坐下了，心裡可就暗想：這倒奇怪了，她叫我到她家裡來，怎麼自己倒反而走出去了？林英已端上一杯咖啡茶，并送上一支煙卷，便匆匆地自管走開了。
狄秋航燃了火，吸了一口煙，心中以為白小姐自己不在家，那仆婦一定會通知她的家屬來招待我了。
誰知直等一支煙卷吸完，既不見白小姐的家屬下來，連那仆婦的影兒也不見了，一時心裡真感到十分的稀奇和不悅，暗想：那似乎太慢客了，叫我一個人呆呆地坐着這算什麼意思？偶然回眸，又見桌上點着香燭，心裡又覺得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白小姐今天生日嗎？既然是白小姐生日，家裡一定很熱情，而且白小姐自己本身也不會出去呀。
就在這時，林英又端了一碗湯團出來，放在桌上，向秋航說道： &ldquo狄先生，你等得厭煩了嗎？小姐這人真奇怪，她說一會兒就回家的，怎的直到此刻還不來？&rdquo 狄秋航見她端點心出來，覺得這樣招待也不能算慢客，但是她既然約我到來，如何自己反而出去？那到底太不應該了。
遂皺了眉頭，看了看表，已經是三點零五分了，便問道： &ldquo白小姐幾點鐘出去的？她是到哪兒去的，你可知道嗎？&rdquo 林英暗想：小姐是弄假成真不得已走出去的，哪裡有什麼事情嗎？一時倒叫自己回答不出，呆住了一會兒，說道： &ldquo到什麼地方去我倒不知道，但她曾經說就回來的，狄先生找小姐，不知有什麼貴幹？&rdquo 狄秋航聽她這樣問，同樣地愕住了一會子，說道： &ldquo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今天我到來，是你小姐再三叮囑我來的。
&rdquo 林英聽他這樣說，暗想：那麼小姐剛才為什麼沒有關照我呢？難道小姐忘記了嗎？不禁&ldquo哦&rdquo了一聲，說道： &ldquo原來是小姐約好狄先生今天來的，那小姐也太糊塗了，我想大概就要回來了。
狄先生，你且先吃了這點心吧。
&rdquo 狄秋航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人家說話很客氣，自己當然不能顯出惱恨的樣子，遂笑道： &ldquo我不餓，你太客氣了。
&rdquo 林英也笑道： &ldquo坐着也厭氣的，狄先生就稍為用些吧。
&rdquo 狄秋航這就不得不站起身子，坐到桌子旁去，望着林英問道： &ldquo白小姐的爸媽也不在家嗎？&rdquo 林英聽他這樣問，心裡也很奇怪，狄先生連小姐的爸媽有沒有都不明白，顯然還是個很生疏的朋友，那麼小姐怎麼會叫他到家裡來呢？不過仔細一想，狄先生是個這樣美貌風流的少年呀，我小姐怎麼會不和他發生感情嗎？于是忙笑道： &ldquo狄先生，我小姐爸媽是九年前都死了，從小跟叔父在南洋，後來叔父也死了，我們才回祖國來，所以在家裡是隻有我們主仆兩個人。
&rdquo 狄秋航聽了這話，方才恍然大悟，覺得剛才自己怪人家慢客，倒是誤會了，遂又問道： &ldquo白小姐是哪兒人？她爸媽怎麼死的？&rdquo 林英歎了一口氣，說道： &ldquo小姐原是沈陽人，那年來了大批強盜
狄老太笑喊道： &ldquo秋航，你怎麼啦？李小姐和你說話，沒聽見嗎？&rdquo 狄秋航這才理會過來，立刻擡起頭，望着李茜珠笑道： &ldquo李小姐和我說什麼話？&rdquo 李茜珠見他這個模樣，心裡倒覺得好笑，轉着眼珠瞟他一下，說道： &ldquo我說已經兩點鐘了，你為什麼還不走呀？&rdquo 狄老太也記得了，說道： &ldquo昨夜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到維納斯去接洽嗎？&rdquo 狄秋航笑着站起身子，點頭笑道： &ldquo那麼我走了，李小姐多坐一會兒，真是抱歉得很！&rdquo 李茜珠也跟着站起，兩手摸着桌沿，瞟他一眼，笑道： &ldquo那有什麼抱歉？你這就太客氣了。
那麼你回頭還要回家來嗎？&rdquo 狄秋航已是披上了大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ldquo也許回來的，不過李小姐隻管夜飯吃了走。
&rdquo 茜珠知道他是不會回來了，遂笑着點點頭。
狄秋航招了一下手，身子已是奔下樓去了。
狄秋航坐車到三友小築，找到了十五号，便按了按電鈴。
這時候林英齊巧送小姐和樊寶之走後，在樓上打掃，忽聽有人叫門，于是便急急走下來開門，一見狄秋航，倒是一個挺英俊的少年，遂問道： &ldquo你找哪一家？&rdquo 狄秋航含笑說道： &ldquo請問這兒可不是白豆蔻小姐府上？&rdquo 林英聽他說出小姐的名字，遂點了點頭，說道： &ldquo不錯，你這位先生貴姓？找我家小姐有什麼事嗎？&rdquo 秋航忙在袋内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笑道： &ldquo你和小姐去說，狄秋航來拜望她了。
&rdquo 林英接了名片，請他進内，關上大門。
狄秋航跟她到裡面，林英這才笑道： &ldquo狄先生，你請等一會兒，我家小姐就要回來的。
&rdquo 狄秋航聽了，&ldquo哦&rdquo了一聲，身子便在沙發上坐下了，心裡可就暗想：這倒奇怪了，她叫我到她家裡來，怎麼自己倒反而走出去了？林英已端上一杯咖啡茶，并送上一支煙卷，便匆匆地自管走開了。
狄秋航燃了火，吸了一口煙，心中以為白小姐自己不在家，那仆婦一定會通知她的家屬來招待我了。
誰知直等一支煙卷吸完，既不見白小姐的家屬下來，連那仆婦的影兒也不見了，一時心裡真感到十分的稀奇和不悅，暗想：那似乎太慢客了，叫我一個人呆呆地坐着這算什麼意思？偶然回眸，又見桌上點着香燭，心裡又覺得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白小姐今天生日嗎？既然是白小姐生日，家裡一定很熱情，而且白小姐自己本身也不會出去呀。
就在這時，林英又端了一碗湯團出來，放在桌上，向秋航說道： &ldquo狄先生，你等得厭煩了嗎？小姐這人真奇怪，她說一會兒就回家的，怎的直到此刻還不來？&rdquo 狄秋航見她端點心出來，覺得這樣招待也不能算慢客，但是她既然約我到來，如何自己反而出去？那到底太不應該了。
遂皺了眉頭，看了看表，已經是三點零五分了，便問道： &ldquo白小姐幾點鐘出去的？她是到哪兒去的，你可知道嗎？&rdquo 林英暗想：小姐是弄假成真不得已走出去的，哪裡有什麼事情嗎？一時倒叫自己回答不出，呆住了一會兒，說道： &ldquo到什麼地方去我倒不知道，但她曾經說就回來的，狄先生找小姐，不知有什麼貴幹？&rdquo 狄秋航聽她這樣問，同樣地愕住了一會子，說道： &ldquo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今天我到來，是你小姐再三叮囑我來的。
&rdquo 林英聽他這樣說，暗想：那麼小姐剛才為什麼沒有關照我呢？難道小姐忘記了嗎？不禁&ldquo哦&rdquo了一聲，說道： &ldquo原來是小姐約好狄先生今天來的，那小姐也太糊塗了，我想大概就要回來了。
狄先生，你且先吃了這點心吧。
&rdquo 狄秋航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人家說話很客氣，自己當然不能顯出惱恨的樣子，遂笑道： &ldquo我不餓，你太客氣了。
&rdquo 林英也笑道： &ldquo坐着也厭氣的，狄先生就稍為用些吧。
&rdquo 狄秋航這就不得不站起身子，坐到桌子旁去，望着林英問道： &ldquo白小姐的爸媽也不在家嗎？&rdquo 林英聽他這樣問，心裡也很奇怪，狄先生連小姐的爸媽有沒有都不明白，顯然還是個很生疏的朋友，那麼小姐怎麼會叫他到家裡來呢？不過仔細一想，狄先生是個這樣美貌風流的少年呀，我小姐怎麼會不和他發生感情嗎？于是忙笑道： &ldquo狄先生，我小姐爸媽是九年前都死了，從小跟叔父在南洋，後來叔父也死了，我們才回祖國來，所以在家裡是隻有我們主仆兩個人。
&rdquo 狄秋航聽了這話，方才恍然大悟，覺得剛才自己怪人家慢客，倒是誤會了，遂又問道： &ldquo白小姐是哪兒人？她爸媽怎麼死的？&rdquo 林英歎了一口氣，說道： &ldquo小姐原是沈陽人，那年來了大批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