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威爾頓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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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克特忽然滿臉嚴肅地從座位上占了起來。
&ldquo我賣的可是長生不老的萬靈丹，我是上天派來向世人宣布太陽神恩惠的。
我能使病者痊愈，使盲者複明，我是操縱黎明與黃昏之船的主宰，我是&hellip&hellip&rdquo 彼克局長苦笑的說明：&ldquo據我所知，他說的萬靈丹不過是普通的魚肝油而已！他的本名沒有人知道，大概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rdquo &ldquo謝謝你，局長。
&rdquo法官嚴肅地說着。
但是埃勒裡這時候突然毛骨悚然的抖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老人拐杖上有個毒蛇形标志，那是古埃及象征神明子孫用的記号。
起初，他以為那可能隻是個很普通的圖騰，但後來當他聽見哈拉克特口口聲聲重複着太陽神，才讓他想到埃及法老時代太陽神的權威符号，而那個符号正是老人手杖上的圖騰。
此外，那蛇雖然看不清楚是一條或兩條，但是蛇的上面恰好有象征太陽的圓形圖案，這不就是埃及法老王時代的象征。
如此說來，這位有不同尋常氣質的老人口中所提到的各種神名，不都有強烈的埃及風格。
埃勒裡不禁坐直了身子。
法官開始質問：&ldquo你可認識剛才卡魯卡先生提到的那個跛腳男人？&rdquo 老人猶豫了一下，才說：&ldquo我認識。
&rdquo 法官的語調因哈拉克特進入情況的表現，而開朗起來。
&ldquo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他跟你是什麼關系？&rdquo &ldquo他是服侍我的人，也是我的門徒。
&rdquo &ldquo什麼？門徒？&rdquo旁聽人群中響起了一陣耳語，埃勒裡後面的男子也批評說：&ldquo說這話會遭到天遣的！&rdquo &ldquo我想該說是你的助手？&rdquo法官帶點糾正的口吻。
&ldquo他是我的祭司，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rdquo &ldquo我知道了。
&rdquo法官記者往下問，&ldquo他叫什麼？&rdquo &ldquo威魯亞·克洛沙克。
&rdquo &ldquo哦！&rdquo法官皺皺眉，&ldquo是外國名字？亞美尼亞人嗎？&rdquo &ldquo除了埃及以外，沒有其他國家有這種名字。
&rdquo老人默默地說着。
&ldquo這名字怎麼拼？哈拉克特！&rdquo &ldquoV-e-l-j-aK-r-o-s-a-c.&rdquo州警察局長搶着插嘴說，&ldquo我是在哈拉克特的馬車上一本記事本中看到的。
&rdquo &ldquo那麼，克洛沙克現在在哪兒？&rdquo法官問。
哈拉克特聳聳肩說：&ldquo他已經走了。
&rdquo 埃勒裡從他細小的眼中看出了狼狽的神态。
&ldquo什麼時候走的？&rdquo 哈拉克特還是聳着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彼克局長似乎也發現了這尴尬的情形，于是趕上前去。
&ldquo還是讓我來說。
克洛沙克一直行蹤不定，自從兩年前和哈拉克特一起工作後，行蹤更是飄忽。
他就像是哈拉克特的業務經理或宣傳人員，常常東奔西走做着騙人的勾當。
在聖誕夜，他們一起在威爾頓附近的公路上留宿，約在十點左右和哈拉克特分手，這就是最後有人見到這位不知名男子的時候，時間上也剛好吻合。
&rdquo &ldquo你知道那個叫克洛沙克的行蹤嗎？&rdquo &ldquo還沒有查到。
那小子好像被吞進地裡似的，怎麼找也找不到。
不過，我們還是會找，不會讓他逃走的，我們已經把他的畫像和克林姆的一起送到鄰近城市。
&rdquo &ldquo哈拉克特，你去過阿洛約？&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他們兩人從來沒有去過維吉尼亞北部。
&rdquo局長提出說明。
法官這時候轉身朝向哈拉克特。
&ldquo你是不是可以介紹一下克洛沙克？&rdquo &ldquo他呀！他可說是個虔誠的門徒，時常和神溝通，對祭拜的事情也從不怠慢，而且以無上歡喜的心情來聽經，我很以他為榮&hellip&hellip&rdquo 法官疲倦的說：&ldquo好啦，好啦！把他帶走！&rdquo 于是警員走上來，一把抓起這個枯瘦老者的手臂，連拉帶拖地把他帶走。
兩人一消失，法官竟歎起氣來了。
埃勒裡也不住地連連歎氣，心想：&ldquo這會兒可真如父親所說，查不出什麼名堂，必須灰心的回紐約去了。
這是件真是無法解釋，一點頭緒都沒有，隻有屍體是真的，以及那十字架&hellip&hellip&rdquo 可是埃勒裡思索着十字架，忽然又聯想到埃及。
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微妙的關系？ 警員接着送上哈拉克特馬車上的一些雜物，但卻無法從其中去了解更多關于哈拉克特與克洛沙克的事，甚至連科洛沙克的照片及筆迹都無從取得。
後來，又來了幾個證人，問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諸如，聖誕節前路過被害人家與那個時候路過交叉路口的人；釘在T字路标上的釘子，是被害人家平時常用的，那十四年前被害人家為了建儲藏室時，龐校長叫克林姆買的。
當法官起身對陪審團說話時，埃勒裡才從默想中清醒。
&ldquo各位都聽見了以上的報告&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突然站起來打斷他的話：&ldquo對不起，法官，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rdquo &ldquo請，埃勒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的事情？&rdquo &ldquo不是發現什麼新的事情，而是一個古老的事實，比基督教曆史還要久遠。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殘酷的案子，有個奇怪的現象？兇手到處留有T字&mdash&mdashT字路、T字屍體、血T字&hellip&hellip他是不是在向人們意味着什麼？我想這些不會隻是巧合。
&rdquo &ldquo這與基督教有關嗎？&rdquo &ldquo沒有，可以說沒有。
&rdquo埃勒裡扶了扶眼鏡。
&ldquo那麼你所謂的事實，又是什麼？&rdquo &ldquo老實說，我對這件案子一直不能理解，但大家是否想到，這個T字所暗示的意義，并不是英文字母中的T字。
&rdquo &ldquo埃勒裡，依你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想這個字可能與宗教有關。
&rdquo &ldquo跟宗教有關？&rdquo 這時，有一個身穿牧師服的紳士，從觀衆旁聽席中挺身而起。
&ldquo對不起，打個岔。
我擔任神職傳教這麼久，怎麼沒聽過T與宗教有關？&rdquo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大聲叫嚷着：&ldquo牧師先生，不是要你在這邊傳教！&rdquo于是，牧師滿臉通紅的坐下。
&ldquo宗教上，有不少T字代表十字架，在希臘文中叫做&lsquotau&rsquo，而在拉丁語中則稱為&lsquocruxcommissa&rsquo。
&rdquo 牧師又站起來大聲反駁：&ldquo對，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不是基督教的十字架，那是異教徒的标志。
&rdquo 埃勒裡小聲地笑：&ldquo你說得沒錯，然而，在基督教創立之前的幾千年時間，那兒的人民不就是用希臘的十字架嗎？tau十字架比基督教的十字架要早好幾百年呀！可是最重要的是下面這一點&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吸了口氣，就不說了。
這時大家靜靜地在等待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埃勒裡移動一下他的眼鏡，然後用幹脆的語氣說：&ldquotau，也就是T形十字架，常被稱為埃及十字架。
&rdquo
&ldquo我賣的可是長生不老的萬靈丹，我是上天派來向世人宣布太陽神恩惠的。
我能使病者痊愈，使盲者複明，我是操縱黎明與黃昏之船的主宰，我是&hellip&hellip&rdquo 彼克局長苦笑的說明：&ldquo據我所知，他說的萬靈丹不過是普通的魚肝油而已！他的本名沒有人知道，大概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rdquo &ldquo謝謝你，局長。
&rdquo法官嚴肅地說着。
但是埃勒裡這時候突然毛骨悚然的抖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老人拐杖上有個毒蛇形标志，那是古埃及象征神明子孫用的記号。
起初，他以為那可能隻是個很普通的圖騰，但後來當他聽見哈拉克特口口聲聲重複着太陽神，才讓他想到埃及法老時代太陽神的權威符号，而那個符号正是老人手杖上的圖騰。
此外，那蛇雖然看不清楚是一條或兩條，但是蛇的上面恰好有象征太陽的圓形圖案，這不就是埃及法老王時代的象征。
如此說來，這位有不同尋常氣質的老人口中所提到的各種神名，不都有強烈的埃及風格。
埃勒裡不禁坐直了身子。
法官開始質問：&ldquo你可認識剛才卡魯卡先生提到的那個跛腳男人？&rdquo 老人猶豫了一下，才說：&ldquo我認識。
&rdquo 法官的語調因哈拉克特進入情況的表現，而開朗起來。
&ldquo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他跟你是什麼關系？&rdquo &ldquo他是服侍我的人，也是我的門徒。
&rdquo &ldquo什麼？門徒？&rdquo旁聽人群中響起了一陣耳語，埃勒裡後面的男子也批評說：&ldquo說這話會遭到天遣的！&rdquo &ldquo我想該說是你的助手？&rdquo法官帶點糾正的口吻。
&ldquo他是我的祭司，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rdquo &ldquo我知道了。
&rdquo法官記者往下問，&ldquo他叫什麼？&rdquo &ldquo威魯亞·克洛沙克。
&rdquo &ldquo哦！&rdquo法官皺皺眉，&ldquo是外國名字？亞美尼亞人嗎？&rdquo &ldquo除了埃及以外，沒有其他國家有這種名字。
&rdquo老人默默地說着。
&ldquo這名字怎麼拼？哈拉克特！&rdquo &ldquoV-e-l-j-aK-r-o-s-a-c.&rdquo州警察局長搶着插嘴說，&ldquo我是在哈拉克特的馬車上一本記事本中看到的。
&rdquo &ldquo那麼，克洛沙克現在在哪兒？&rdquo法官問。
哈拉克特聳聳肩說：&ldquo他已經走了。
&rdquo 埃勒裡從他細小的眼中看出了狼狽的神态。
&ldquo什麼時候走的？&rdquo 哈拉克特還是聳着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彼克局長似乎也發現了這尴尬的情形，于是趕上前去。
&ldquo還是讓我來說。
克洛沙克一直行蹤不定，自從兩年前和哈拉克特一起工作後，行蹤更是飄忽。
他就像是哈拉克特的業務經理或宣傳人員，常常東奔西走做着騙人的勾當。
在聖誕夜，他們一起在威爾頓附近的公路上留宿，約在十點左右和哈拉克特分手，這就是最後有人見到這位不知名男子的時候，時間上也剛好吻合。
&rdquo &ldquo你知道那個叫克洛沙克的行蹤嗎？&rdquo &ldquo還沒有查到。
那小子好像被吞進地裡似的，怎麼找也找不到。
不過，我們還是會找，不會讓他逃走的，我們已經把他的畫像和克林姆的一起送到鄰近城市。
&rdquo &ldquo哈拉克特，你去過阿洛約？&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他們兩人從來沒有去過維吉尼亞北部。
&rdquo局長提出說明。
法官這時候轉身朝向哈拉克特。
&ldquo你是不是可以介紹一下克洛沙克？&rdquo &ldquo他呀！他可說是個虔誠的門徒，時常和神溝通，對祭拜的事情也從不怠慢，而且以無上歡喜的心情來聽經，我很以他為榮&hellip&hellip&rdquo 法官疲倦的說：&ldquo好啦，好啦！把他帶走！&rdquo 于是警員走上來，一把抓起這個枯瘦老者的手臂，連拉帶拖地把他帶走。
兩人一消失，法官竟歎起氣來了。
埃勒裡也不住地連連歎氣，心想：&ldquo這會兒可真如父親所說，查不出什麼名堂，必須灰心的回紐約去了。
這是件真是無法解釋，一點頭緒都沒有，隻有屍體是真的，以及那十字架&hellip&hellip&rdquo 可是埃勒裡思索着十字架，忽然又聯想到埃及。
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微妙的關系？ 警員接着送上哈拉克特馬車上的一些雜物，但卻無法從其中去了解更多關于哈拉克特與克洛沙克的事，甚至連科洛沙克的照片及筆迹都無從取得。
後來，又來了幾個證人，問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諸如，聖誕節前路過被害人家與那個時候路過交叉路口的人；釘在T字路标上的釘子，是被害人家平時常用的，那十四年前被害人家為了建儲藏室時，龐校長叫克林姆買的。
當法官起身對陪審團說話時，埃勒裡才從默想中清醒。
&ldquo各位都聽見了以上的報告&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突然站起來打斷他的話：&ldquo對不起，法官，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rdquo &ldquo請，埃勒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的事情？&rdquo &ldquo不是發現什麼新的事情，而是一個古老的事實，比基督教曆史還要久遠。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殘酷的案子，有個奇怪的現象？兇手到處留有T字&mdash&mdashT字路、T字屍體、血T字&hellip&hellip他是不是在向人們意味着什麼？我想這些不會隻是巧合。
&rdquo &ldquo這與基督教有關嗎？&rdquo &ldquo沒有，可以說沒有。
&rdquo埃勒裡扶了扶眼鏡。
&ldquo那麼你所謂的事實，又是什麼？&rdquo &ldquo老實說，我對這件案子一直不能理解，但大家是否想到，這個T字所暗示的意義，并不是英文字母中的T字。
&rdquo &ldquo埃勒裡，依你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想這個字可能與宗教有關。
&rdquo &ldquo跟宗教有關？&rdquo 這時，有一個身穿牧師服的紳士，從觀衆旁聽席中挺身而起。
&ldquo對不起，打個岔。
我擔任神職傳教這麼久，怎麼沒聽過T與宗教有關？&rdquo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在大聲叫嚷着：&ldquo牧師先生，不是要你在這邊傳教！&rdquo于是，牧師滿臉通紅的坐下。
&ldquo宗教上，有不少T字代表十字架，在希臘文中叫做&lsquotau&rsquo，而在拉丁語中則稱為&lsquocruxcommissa&rsquo。
&rdquo 牧師又站起來大聲反駁：&ldquo對，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不是基督教的十字架，那是異教徒的标志。
&rdquo 埃勒裡小聲地笑：&ldquo你說得沒錯，然而，在基督教創立之前的幾千年時間，那兒的人民不就是用希臘的十字架嗎？tau十字架比基督教的十字架要早好幾百年呀！可是最重要的是下面這一點&hellip&hellip&rdquo 埃勒裡吸了口氣，就不說了。
這時大家靜靜地在等待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埃勒裡移動一下他的眼鏡，然後用幹脆的語氣說：&ldquotau，也就是T形十字架，常被稱為埃及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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