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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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美盡善。
超出古今。
而殿下繼述之懿。
又有光於前烈矣。
海東諸國記序 夫交隣騁問。
撫接殊俗。
必知其情。
然後可以盡其禮。
盡其禮。
然後可以盡其心矣。
我主上殿下。
命臣叔舟。
撰海東諸國朝聘往來之舊。
館穀禮接之例以來。
臣受命祗栗。
謹稽舊籍。
參之見聞。
圖其地勢。
略敍世係源委。
風土所尙。
以至我應接節目。
裒輯爲書以進。
臣叔舟久典禮官。
且甞渡海。
躬涉其地。
島居星散。
風俗殊異。
今爲是書。
終不能得其要領。
然因是知其梗槩。
庶幾可以探其情酌其禮。
而收其心矣。
竊觀國於東海之中者非一。
而日本最久且大。
其地始於黑龍江之北。
至于我濟州之南。
與琉球相接。
其勢甚長。
厥初處處保聚。
各自爲國。
周平王四十八年。
其始祖狄野起兵誅討。
始置州郡。
大臣各占分治。
猶中國之封建。
不甚統屬。
習性強猂。
精於劒槊。
慣於舟楫。
與我隔海相望。
撫之得其道則朝聘以禮。
失其道則輒肆剽竊。
前朝之季。
國亂政紊。
撫之失道。
遂爲邊患。
沿海數千裡之地。
廢爲榛莽。
我太祖奮起。
如智異，東亭，引月，兔洞。
力戰數十。
然後賊不得肆。
開國以來。
列聖相承。
政淸事理。
內治旣隆。
外服卽序。
邊氓按堵。
世祖中興。
値數世之昇平。
慮宴安之鴆毒。
敬天勤民。
甄拔人才。
與共庶政。
振擧廢墜。
修明紀綱。
宵衣旰食。
勵精圖理。
治化旣洽。
聲敎遠暢。
萬裡梯航。
無遠不至。
臣甞聞待夷狄之道。
不在乎外攘。
而在乎內修。
不在乎邊禦。
而在乎朝廷。
不在乎兵革。
而在乎紀綱。
其於是乎驗矣。
益之戒舜曰。
儆戒無虞。
罔失法度。
罔遊于逸。
罔淫于樂。
任賢勿貳。
去邪勿疑。
罔違道以幹百姓之譽。
罔咈百姓以從己之欲。
無怠無荒。
四夷來王。
以舜爲君而益之戒如是者。
蓋當國家無虞之時。
法度易以廢弛。
逸樂易至縱恣。
自修之道。
苟有所未至。
則行之朝廷。
施之天下。
推之四夷。
安得不失其理哉。
誠能修己而治人。
修內而治外。
亦必無怠於心。
無荒於事。
而後治化之隆。
遠達四夷矣。
益之深意。
其不在玆乎。
其或捨近而圖遠。
窮兵而黷武。
以事外夷。
則終於疲弊天下。
如漢武而已矣。
其或自恃殷富。
窮奢極侈。
誇耀外夷。
則終於身且不保。
如隋煬而已矣。
其或紀綱不立。
將士驕惰。
橫挑強胡。
則終於身罹戮辱。
如石晉而已矣。
是皆棄本而逐末。
虛內而務外。
內旣不治。
寧能及外哉。
有非儆戒無虞無怠無荒之義矣。
雖欲探情酌禮。
以收其心。
其可得乎。
光武之閉玉門而謝西域之質。
亦爲先內後外之意矣。
故聲名洋溢乎中國。
施及蠻貊。
日月所照。
霜露所墜。
莫不尊親。
是乃配天之極功。
帝王之盛節也。
今我國家。
來則撫之。
優其餼廩。
厚其禮意。
彼乃狃於尋常。
欺誑眞僞。
處處稽留。
動經時月。
變詐百端。
溪壑之欲無窮。
小咈其意。
則便發忿言。
地絶海隔。
不可究其端倪。
審其情僞。
其待之也。
宜按先王舊例以鎭之。
而其情勢各有重輕。
亦不得不爲之厚薄也。
然此瑣瑣之節目。
特有司之事耳。
聖上念古人之所戒。
鑑歷代之所失。
先修之於己。
以及朝廷。
以及四方。
以及外域。
則其於終緻配天之極功也。
無難矣。
何況於瑣瑣節目乎。
大學衍義輯略序 李石亨 臣甞觀眞德秀大學衍義一書。
其論帝王爲學之本，爲治之序。
善惡之所以分。
治亂之所自由。
極盡且備。
實出於忠誠懇惻。
爲人君立萬世之程也。
臣不佞。
篤信此書。
以謂爲人主者之所當要覽。
常加講劘。
以待顧問久矣。
玆遇主上殿下。
以精一之學。
加緝煕之功。
日三禦經筵。
繼以夜對。
好問求道之誠。
雖三代好學之君。
何以加焉。
獲遂臣志。
正在今日。
但念本書所載。
經書之文。
時方進講。
不必更賴於此。
且諸史事跡。
大爲詳悉。
萬幾之暇。
或難考閱。
實宜從約。
第我東方高麗之事傳聞所及。
觀鑑爲切。
故臣與行副司正臣洪敬孫，行副護軍臣趙祉，行成均舘司成臣閔貞。
不揆鄙拙。
忘其僭踰。
約本書之浩穰者。
添入麗史之可爲鑑戒者。
名曰大學衍義。
輯略其大槪。
豈出於德秀之規範。
約之非以爲不切。
添之非以爲不足也。
要取便於觀覽耳。
嗚呼。
德秀衍義之書。
豈易觀哉。
宋理宗季世中主耳。
德秀之撰進是書也。
欣然嘉納。
使之講讀。
樂善之美有足多者。
先儒稱理宗黜安石而尊濂洛。
丕變士習。
使後世知理學。
足以復古帝王之治。
理宗之於是書。
不能盡用之。
而其見效如此。
況以聖明之主。
當盛治之時。
深體之而盡用之者乎。
一玩好。
必思之曰。
得無逸欲之萌歟。
一興作。
必思之曰。
得無奢侈之漸歟。
一任用。
必思小人之或進。
而君子之或退也。
一聽納。
必思讒佞之見售。
而忠讜之見斥也。
以至一動一靜一號一令。
必以是書而準則焉。
則其有益於聖學。
而有補於治道。
可勝言哉。
德秀以爲大學一書。
君天下者之律令格例也。
臣亦以爲衍義一書。
直帝王治世之規矩準繩也。
皇華集序 皇明混一區宇。
三光五嶽之氣。
渾淪磅礴。
動盪發越。
鍾爲人物之秀。
於是有文章道藝之士。
彬彬輩出。
翹英振秀。
以大鳴一代之至治。
何其盛哉。
成化。
紀元十二年冬十有一月。
皇帝建儲位。
詔天下遣戶部郞中祁公。
貳以行人張公。
使于我國。
兩公氣專而秀。
言溫而和。
風儀雅標。
動合規度。
而又侈之以詩書六藝之文。
凡有耳目其聲貌者。
莫不景慕愛悅之無已。
宜其遭遇聖明。
施諸事業。
而奉使專對。
特其餘事耳。
其於士大夫交際之中。
道途遊覽之間。
或卽物寓興。
或遣情敍懷。
輒形歌詠。
鏗鍧炳耀。
蓋發於胷中之自得者。
而非風容色澤流連光景者之所敢窺其涯涘也。
兩公將還。
殿下命臣若曰。
吾東方邈在遐荒。
世受皇眷。
矧今天下大慶。
特遣詞林鉅儒。
綸音密勿。
賚予便蕃。
實皇恩之罔極也。
予旣感帝眷之隆。
又遇兩使之賢。
喜可知也。
兩使遄歸。
旣不可留。
其所留詩文。
膾炙人口者。
不可不壽其傳。
宜亟印傳。
以圖永久。
遂命臣序之。
臣竊惟人材之興於盛世者固然。
而詩道之感於人者爲尤甚。
今兩先生之詩。
本於性情之至正。
而能精深敦厚。
至於如此。
殿下迓勞從容。
固已悅服其雅緻。
今又覽閱詩篇。
尤極愛慕。
是豈非詩道之所感者然耶。
是詩之傳。
當與原隰咨詢之雅。
並傳於後世也。
無疑矣。
噫。
盛世之有人材。
猶元氣之在萬物。
兩公之出。
其亦正當。
皇明氣化之盛。
他日躡臺階調玉燭。
盛化流行。
蒸爲太和。
皇明大雅之作。
將於兩君子期焉。
超出古今。
而殿下繼述之懿。
又有光於前烈矣。
海東諸國記序 夫交隣騁問。
撫接殊俗。
必知其情。
然後可以盡其禮。
盡其禮。
然後可以盡其心矣。
我主上殿下。
命臣叔舟。
撰海東諸國朝聘往來之舊。
館穀禮接之例以來。
臣受命祗栗。
謹稽舊籍。
參之見聞。
圖其地勢。
略敍世係源委。
風土所尙。
以至我應接節目。
裒輯爲書以進。
臣叔舟久典禮官。
且甞渡海。
躬涉其地。
島居星散。
風俗殊異。
今爲是書。
終不能得其要領。
然因是知其梗槩。
庶幾可以探其情酌其禮。
而收其心矣。
竊觀國於東海之中者非一。
而日本最久且大。
其地始於黑龍江之北。
至于我濟州之南。
與琉球相接。
其勢甚長。
厥初處處保聚。
各自爲國。
周平王四十八年。
其始祖狄野起兵誅討。
始置州郡。
大臣各占分治。
猶中國之封建。
不甚統屬。
習性強猂。
精於劒槊。
慣於舟楫。
與我隔海相望。
撫之得其道則朝聘以禮。
失其道則輒肆剽竊。
前朝之季。
國亂政紊。
撫之失道。
遂爲邊患。
沿海數千裡之地。
廢爲榛莽。
我太祖奮起。
如智異，東亭，引月，兔洞。
力戰數十。
然後賊不得肆。
開國以來。
列聖相承。
政淸事理。
內治旣隆。
外服卽序。
邊氓按堵。
世祖中興。
値數世之昇平。
慮宴安之鴆毒。
敬天勤民。
甄拔人才。
與共庶政。
振擧廢墜。
修明紀綱。
宵衣旰食。
勵精圖理。
治化旣洽。
聲敎遠暢。
萬裡梯航。
無遠不至。
臣甞聞待夷狄之道。
不在乎外攘。
而在乎內修。
不在乎邊禦。
而在乎朝廷。
不在乎兵革。
而在乎紀綱。
其於是乎驗矣。
益之戒舜曰。
儆戒無虞。
罔失法度。
罔遊于逸。
罔淫于樂。
任賢勿貳。
去邪勿疑。
罔違道以幹百姓之譽。
罔咈百姓以從己之欲。
無怠無荒。
四夷來王。
以舜爲君而益之戒如是者。
蓋當國家無虞之時。
法度易以廢弛。
逸樂易至縱恣。
自修之道。
苟有所未至。
則行之朝廷。
施之天下。
推之四夷。
安得不失其理哉。
誠能修己而治人。
修內而治外。
亦必無怠於心。
無荒於事。
而後治化之隆。
遠達四夷矣。
益之深意。
其不在玆乎。
其或捨近而圖遠。
窮兵而黷武。
以事外夷。
則終於疲弊天下。
如漢武而已矣。
其或自恃殷富。
窮奢極侈。
誇耀外夷。
則終於身且不保。
如隋煬而已矣。
其或紀綱不立。
將士驕惰。
橫挑強胡。
則終於身罹戮辱。
如石晉而已矣。
是皆棄本而逐末。
虛內而務外。
內旣不治。
寧能及外哉。
有非儆戒無虞無怠無荒之義矣。
雖欲探情酌禮。
以收其心。
其可得乎。
光武之閉玉門而謝西域之質。
亦爲先內後外之意矣。
故聲名洋溢乎中國。
施及蠻貊。
日月所照。
霜露所墜。
莫不尊親。
是乃配天之極功。
帝王之盛節也。
今我國家。
來則撫之。
優其餼廩。
厚其禮意。
彼乃狃於尋常。
欺誑眞僞。
處處稽留。
動經時月。
變詐百端。
溪壑之欲無窮。
小咈其意。
則便發忿言。
地絶海隔。
不可究其端倪。
審其情僞。
其待之也。
宜按先王舊例以鎭之。
而其情勢各有重輕。
亦不得不爲之厚薄也。
然此瑣瑣之節目。
特有司之事耳。
聖上念古人之所戒。
鑑歷代之所失。
先修之於己。
以及朝廷。
以及四方。
以及外域。
則其於終緻配天之極功也。
無難矣。
何況於瑣瑣節目乎。
大學衍義輯略序 李石亨 臣甞觀眞德秀大學衍義一書。
其論帝王爲學之本，爲治之序。
善惡之所以分。
治亂之所自由。
極盡且備。
實出於忠誠懇惻。
爲人君立萬世之程也。
臣不佞。
篤信此書。
以謂爲人主者之所當要覽。
常加講劘。
以待顧問久矣。
玆遇主上殿下。
以精一之學。
加緝煕之功。
日三禦經筵。
繼以夜對。
好問求道之誠。
雖三代好學之君。
何以加焉。
獲遂臣志。
正在今日。
但念本書所載。
經書之文。
時方進講。
不必更賴於此。
且諸史事跡。
大爲詳悉。
萬幾之暇。
或難考閱。
實宜從約。
第我東方高麗之事傳聞所及。
觀鑑爲切。
故臣與行副司正臣洪敬孫，行副護軍臣趙祉，行成均舘司成臣閔貞。
不揆鄙拙。
忘其僭踰。
約本書之浩穰者。
添入麗史之可爲鑑戒者。
名曰大學衍義。
輯略其大槪。
豈出於德秀之規範。
約之非以爲不切。
添之非以爲不足也。
要取便於觀覽耳。
嗚呼。
德秀衍義之書。
豈易觀哉。
宋理宗季世中主耳。
德秀之撰進是書也。
欣然嘉納。
使之講讀。
樂善之美有足多者。
先儒稱理宗黜安石而尊濂洛。
丕變士習。
使後世知理學。
足以復古帝王之治。
理宗之於是書。
不能盡用之。
而其見效如此。
況以聖明之主。
當盛治之時。
深體之而盡用之者乎。
一玩好。
必思之曰。
得無逸欲之萌歟。
一興作。
必思之曰。
得無奢侈之漸歟。
一任用。
必思小人之或進。
而君子之或退也。
一聽納。
必思讒佞之見售。
而忠讜之見斥也。
以至一動一靜一號一令。
必以是書而準則焉。
則其有益於聖學。
而有補於治道。
可勝言哉。
德秀以爲大學一書。
君天下者之律令格例也。
臣亦以爲衍義一書。
直帝王治世之規矩準繩也。
皇華集序 皇明混一區宇。
三光五嶽之氣。
渾淪磅礴。
動盪發越。
鍾爲人物之秀。
於是有文章道藝之士。
彬彬輩出。
翹英振秀。
以大鳴一代之至治。
何其盛哉。
成化。
紀元十二年冬十有一月。
皇帝建儲位。
詔天下遣戶部郞中祁公。
貳以行人張公。
使于我國。
兩公氣專而秀。
言溫而和。
風儀雅標。
動合規度。
而又侈之以詩書六藝之文。
凡有耳目其聲貌者。
莫不景慕愛悅之無已。
宜其遭遇聖明。
施諸事業。
而奉使專對。
特其餘事耳。
其於士大夫交際之中。
道途遊覽之間。
或卽物寓興。
或遣情敍懷。
輒形歌詠。
鏗鍧炳耀。
蓋發於胷中之自得者。
而非風容色澤流連光景者之所敢窺其涯涘也。
兩公將還。
殿下命臣若曰。
吾東方邈在遐荒。
世受皇眷。
矧今天下大慶。
特遣詞林鉅儒。
綸音密勿。
賚予便蕃。
實皇恩之罔極也。
予旣感帝眷之隆。
又遇兩使之賢。
喜可知也。
兩使遄歸。
旣不可留。
其所留詩文。
膾炙人口者。
不可不壽其傳。
宜亟印傳。
以圖永久。
遂命臣序之。
臣竊惟人材之興於盛世者固然。
而詩道之感於人者爲尤甚。
今兩先生之詩。
本於性情之至正。
而能精深敦厚。
至於如此。
殿下迓勞從容。
固已悅服其雅緻。
今又覽閱詩篇。
尤極愛慕。
是豈非詩道之所感者然耶。
是詩之傳。
當與原隰咨詢之雅。
並傳於後世也。
無疑矣。
噫。
盛世之有人材。
猶元氣之在萬物。
兩公之出。
其亦正當。
皇明氣化之盛。
他日躡臺階調玉燭。
盛化流行。
蒸爲太和。
皇明大雅之作。
將於兩君子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