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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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汲汲有求師取質之意。
癸巳秋。
挺身走燕都。
參西天指空。
禮拜起雲三千八百裡。
親見和尙面目。
空雲高麗人都殺了。
蓋許之也。
衆乃大驚。
次年甲午正月。
到法泉寺參懶翁。
翁一見而深器之。
遊霧嶺歷五臺。
再見懶翁於西山靈喦寺。
留數載。
其在定也。
至有當食而不知者。
翁見之曰汝卻死了耶。
師笑而不答。
翁一日與師坐階上。
問曰昔趙州與首坐看石橋。
問是甚麽人造。
首坐答雲李膺造。
州雲向甚處先下手。
首坐無對。
今有人問你。
如何祗對。
師卽以兩手握階石示之。
翁便休去。
其日夜分。
師至翁室。
翁雲今日迺知吾不汝欺也。
後謂師曰相識滿天下。
知心能幾人。
你與我成一家矣。
又曰道之在人。
如象之牙。
雖欲藏之。
不可得也。
他時你豈不爲人前物乎。
師之質其所得。
殆無可疑。
然而遊歷山川。
參訪師友之志。
蓋未已也。
將遊江浙。
時適南方有變。
路梗乃止。
丙申夏。
欲東還告辭。
翁手書一紙送行曰觀其日用。
全機與世有異。
不思善惡聖邪。
不順人情義理。
出言吐氣。
如箭鋒相拄。
句意合機。
似水歸水。
一口吞卻賓主句。
將身透過佛祖關。
俄然告行。
餘以偈送雲。
已信囊中別有天。
東西一任用三玄。
有人問你參訪意。
打倒面門更莫言。
師旣還。
懶翁亦以指空三山兩水授記還國住天聖山元曉菴。
己亥夏。
師往見翁。
以拂子與之。
翁在神光寺。
師亦往焉。
翁之徒有忌師者。
師知而去之。
翁謂師曰衣鉢不如言句。
以詩遺師雲閑僧輦起人我心。
妄說是非甚不然也。
山僧以此四句之頌。
永斷後疑。
分衿別有商量處。
誰識其中意更玄。
任你諸人皆不可。
我言透過劫空前。
師入高達山卓菴養道。
辛亥冬。
前朝恭愍王封懶翁爲師。
翁住松廣。
以衣鉢付師。
師以偈謝。
丙辰夏。
翁移錫檜巖。
大設落成會。
馳書召師。
以充首坐。
師力辭。
翁曰多管不如多退。
臨濟德山不做首坐。
來俾居便室。
翁逝矣。
師遊諸山。
志在晦藏。
不欲人知。
前朝之季。
召以名刹。
至欲封爲師。
師皆不至。
卒有壬申之遇。
師之去就。
豈偶然哉。
歲癸酉。
太祖欲相土建都。
命師隨駕。
師辭。
太祖謂師曰今古相遇。
必有因緣。
世人所蔔。
豈若道眼。
巡幸雞龍山及今新都。
師皆扈從。
其年九月。
師以先師指空懶翁二塔名及掛懶翁眞事。
奉旨刻塔名於檜巖。
大設掛眞佛事于廣明寺。
自製眞讚雲指空千劒平山喝。
選擇功夫對禦前。
最後神光遺舍利。
三韓祖室萬年傳。
十月國設轉藏佛事於演福寺。
命師主席。
師自戊寅辭退之後。
倦於待衆。
雖以上命復住檜巖。
旋入金剛山住眞佛菴。
乙酉春有微疾。
侍者欲進醫藥。
師卻之曰八十有疾。
何用藥爲。
夏四月。
移于金藏菴。
卽其示寂處也。
八月義安大君遣人緻書。
師答書有山居邈爾。
會謁無期。
他時異日。
佛會相逢之語。
謂大衆曰不久吾逝矣。
已而果然。
始師病革。
僧問四大各離。
向甚處去。
師雲不知。
又問。
師厲聲雲不知。
又僧問和尙病中。
還有不病者無。
師以手指傍僧。
又問色身是地水火風。
那箇是眞法身。
師以兩臂相拄雲這箇是一箇。
答已寂然而逝。
夜半也。
時華嚴釋贊奇在松京法王寺。
夢見師立空中佛頂蓮華之上。
佛與蓮華。
其大彌天。
覽而心異之。
與寺衆說其夢。
聞者疑其非常。
未幾計至。
卽其夢時也。
師所著曰印空唫。
文靖公序其端。
印成大藏。
安于龍門。
文靖公跋其尾。
師性尙質。
不喜文飾。
自奉甚菲。
餘輒施捨。
甞自言曰八萬行中。
嬰兒行爲第一。
凡所施爲。
無不相若者。
且其接人之恭愛物之誠。
出於至心。
非有所勉。
蓋其天性然也。
臣季良謹拜手稽首而名其塔曰慈智洪融。
且系以銘。
銘曰。
師道之卓。
匪夷所思。
禪覺之嫡。
祖聖之師。
師在平居。
嬰兒之如。
具眼之遇。
箭鋒相拄。
一鉢一衣。
謙謙自卑。
尊崇無對。
若或有之。
或去或就。
先不見苟。
天錫佛壽。
七旬有九。
來也何從。
日射懷中。
去也何向。
蓮華之上。
虔虔其徒。
圖表厥跡。
兩閒之堅。
無久惟石。
刻此銘章。
垂示罔極。
有明贈謚恭定朝鮮國太宗聖德神功文武光孝大王獻陵神道碑銘幷序 天之將降大任於有德也。
必生聖子神孫。
以開景運。
以永洪祚。
我朝鮮太祖康獻大王之興也。
以我太宗爲子。
以我殿下爲孫。
噫戲盛矣。
豈人爲之所能及哉。
天也。
其與商家賢聖君之繼作。
周家大王王季文武之相承。
何以異哉。
臣謹按璿源李氏。
全之望姓。
司空諱翰。
仕新羅。
娶宗姓之女。
六世而至諱兢休。
始仕高麗。
十三世而至皇玄祖穆王。
入仕元朝而長千夫。
四世襲爵。
鹹能濟美。
元政旣衰。
皇祖桓王還事高麗恭愍王。
積功累仁。
其來久矣。
我神懿王太後。
以至正丁未五月辛卯。
誕太宗于鹹興府厚州私第。
我太祖之第五子。
生而神異。
稍長英睿絶倫。
好讀書。
學日進。
年未冠。
中高麗科第。
時政散民離。
國勢杌楻。
慨然有濟世之志。
太祖愛之。
異諸子。
甞以書狀官偕侍中李穡朝京師。
累官至密直司代言。
洪武辛未九月。
神懿王太後薨。
廬于齊陵之側。
欲終三年。
壬申春。
太祖西行遘疾而還。
來侍湯藥。
恭讓之臣。
乘隙謀傾勢甚急。
太宗應機制變。
討除渠魁。
群謀瓦解。
秋七月。
與諸將相倡以大義。
推戴太祖。
化家爲國。
封靖安君。
甲戌夏。
高皇帝命遣親男入朝。
太祖以我太宗通經達禮。
最賢諸子。
卽遣應命。
旣至。
敷奏稱旨。
優禮賜還。
戊寅秋八月。
太祖不豫。
權臣朋家聚黨。
有欲挾幼擅政。
以肆己志者。
禍發斯迫。
太宗炳幾殲除。
時宗親將相。
皆欲請冊我太宗爲世子。
太宗牢辭。
推尊恭靖上靖。
太祖冊封世子。
以定宗社。
九月丁醜。
太祖疾未瘳。
禪于恭靖。
建文庚辰正月。
逆臣樸苞謀戕同氣。
陰誘芳幹父子。
稱兵爲亂。
太宗勒軍平之。
誅苞。
餘悉釋。
安置芳幹。
不廢懿親。
恭靖以無嗣。
且謂開國定社。
皆我太宗之績。
冊爲世子。
冬十有一月。
亦以疾傳位于我太宗。
遣使請命。
明年辛巳六月。
建文帝遣通政寺丞章謹等。
奉誥命印章來。
封我太宗爲王。
冬遣鴻臚寺行人潘文奎。
來錫冕服。
秩視親王。
歲壬午今皇帝卽位。
遣左政丞臣河崙賀登極。
帝嘉忠誠。
明年癸未四月。
賜以誥印。
遣都指揮使高得等來。
仍封爲王。
秋遣翰林待詔王延齡。
來錫袞冕九章。
錦段紗羅書籍。
太祖錦段紗羅。
元敬王太後冠袍錦段紗羅各有差。
自時厥後。
帝賚薦至。
無虛歲矣。
歲乙酉以漢陽太祖所都。
排群議而還。
歲丁亥。
帝語朝正使臣曰朝鮮國王。
至誠事大。
自後每當使臣之至。
輒稱至誠。
戊子五月。
太祖晏駕。
哀慕罔極。
居于諒闇。
喪葬以禮。
遣使告訃。
帝震悼罷朝。
遣禮部郞中林觀等。
賜祭大牢。
贈謚康獻。
又勑太宗賜厚賻。
壬辰冬。
有以王氏之裔隱於民閒者上言。
攸司請誅之。
太宗曰帝王之興。
自有天命。
誅王氏之後。
非我太祖本意。
迺下敎曰王氏之後存者。
俾之各安生業。
甲午六月。
甘露降于鹹興府月光仇未裡及定平白雲山。
明年乙未四月。
甘露又降鹹興府德山洞。
吾東方前古所未有也。
政府俱進箋賀不受。
戊戌六月。
以世子褆敗德廢之。
封讓寧大君。
以我殿下聦明孝悌。
好學不倦。
國人屬望。
冊封世子以聞。
帝兪允。
是年八月。
禪于我殿下。
遣使請命。
十有一月。
我殿下奉冊寶。
號曰聖德神功上王。
明年己亥正月。
帝遣鴻臚寺丞劉泉等。
奉誥命封我殿下爲王。
五月對馬島倭犯邊。
殺掠軍士。
命領議政臣柳廷顯及贊成臣李從茂等。
以舟師往討之。
島倭納欵如舊。
八月帝遣使賜宴。
勑書略曰王至誠篤厚。
祗事朝廷。
一德一心。
終始不怠。
能簡賢命德。
俾宗祀有託。
以副國人之望。
又賜宴我殿下。
勑書略曰。
爾父篤厚老成。
祗敬天道。
忠順之誠。
愈久不替。
九月。
恭靖王卽世。
服斬衰終易月之制。
遣使告
汲汲有求師取質之意。
癸巳秋。
挺身走燕都。
參西天指空。
禮拜起雲三千八百裡。
親見和尙面目。
空雲高麗人都殺了。
蓋許之也。
衆乃大驚。
次年甲午正月。
到法泉寺參懶翁。
翁一見而深器之。
遊霧嶺歷五臺。
再見懶翁於西山靈喦寺。
留數載。
其在定也。
至有當食而不知者。
翁見之曰汝卻死了耶。
師笑而不答。
翁一日與師坐階上。
問曰昔趙州與首坐看石橋。
問是甚麽人造。
首坐答雲李膺造。
州雲向甚處先下手。
首坐無對。
今有人問你。
如何祗對。
師卽以兩手握階石示之。
翁便休去。
其日夜分。
師至翁室。
翁雲今日迺知吾不汝欺也。
後謂師曰相識滿天下。
知心能幾人。
你與我成一家矣。
又曰道之在人。
如象之牙。
雖欲藏之。
不可得也。
他時你豈不爲人前物乎。
師之質其所得。
殆無可疑。
然而遊歷山川。
參訪師友之志。
蓋未已也。
將遊江浙。
時適南方有變。
路梗乃止。
丙申夏。
欲東還告辭。
翁手書一紙送行曰觀其日用。
全機與世有異。
不思善惡聖邪。
不順人情義理。
出言吐氣。
如箭鋒相拄。
句意合機。
似水歸水。
一口吞卻賓主句。
將身透過佛祖關。
俄然告行。
餘以偈送雲。
已信囊中別有天。
東西一任用三玄。
有人問你參訪意。
打倒面門更莫言。
師旣還。
懶翁亦以指空三山兩水授記還國住天聖山元曉菴。
己亥夏。
師往見翁。
以拂子與之。
翁在神光寺。
師亦往焉。
翁之徒有忌師者。
師知而去之。
翁謂師曰衣鉢不如言句。
以詩遺師雲閑僧輦起人我心。
妄說是非甚不然也。
山僧以此四句之頌。
永斷後疑。
分衿別有商量處。
誰識其中意更玄。
任你諸人皆不可。
我言透過劫空前。
師入高達山卓菴養道。
辛亥冬。
前朝恭愍王封懶翁爲師。
翁住松廣。
以衣鉢付師。
師以偈謝。
丙辰夏。
翁移錫檜巖。
大設落成會。
馳書召師。
以充首坐。
師力辭。
翁曰多管不如多退。
臨濟德山不做首坐。
來俾居便室。
翁逝矣。
師遊諸山。
志在晦藏。
不欲人知。
前朝之季。
召以名刹。
至欲封爲師。
師皆不至。
卒有壬申之遇。
師之去就。
豈偶然哉。
歲癸酉。
太祖欲相土建都。
命師隨駕。
師辭。
太祖謂師曰今古相遇。
必有因緣。
世人所蔔。
豈若道眼。
巡幸雞龍山及今新都。
師皆扈從。
其年九月。
師以先師指空懶翁二塔名及掛懶翁眞事。
奉旨刻塔名於檜巖。
大設掛眞佛事于廣明寺。
自製眞讚雲指空千劒平山喝。
選擇功夫對禦前。
最後神光遺舍利。
三韓祖室萬年傳。
十月國設轉藏佛事於演福寺。
命師主席。
師自戊寅辭退之後。
倦於待衆。
雖以上命復住檜巖。
旋入金剛山住眞佛菴。
乙酉春有微疾。
侍者欲進醫藥。
師卻之曰八十有疾。
何用藥爲。
夏四月。
移于金藏菴。
卽其示寂處也。
八月義安大君遣人緻書。
師答書有山居邈爾。
會謁無期。
他時異日。
佛會相逢之語。
謂大衆曰不久吾逝矣。
已而果然。
始師病革。
僧問四大各離。
向甚處去。
師雲不知。
又問。
師厲聲雲不知。
又僧問和尙病中。
還有不病者無。
師以手指傍僧。
又問色身是地水火風。
那箇是眞法身。
師以兩臂相拄雲這箇是一箇。
答已寂然而逝。
夜半也。
時華嚴釋贊奇在松京法王寺。
夢見師立空中佛頂蓮華之上。
佛與蓮華。
其大彌天。
覽而心異之。
與寺衆說其夢。
聞者疑其非常。
未幾計至。
卽其夢時也。
師所著曰印空唫。
文靖公序其端。
印成大藏。
安于龍門。
文靖公跋其尾。
師性尙質。
不喜文飾。
自奉甚菲。
餘輒施捨。
甞自言曰八萬行中。
嬰兒行爲第一。
凡所施爲。
無不相若者。
且其接人之恭愛物之誠。
出於至心。
非有所勉。
蓋其天性然也。
臣季良謹拜手稽首而名其塔曰慈智洪融。
且系以銘。
銘曰。
師道之卓。
匪夷所思。
禪覺之嫡。
祖聖之師。
師在平居。
嬰兒之如。
具眼之遇。
箭鋒相拄。
一鉢一衣。
謙謙自卑。
尊崇無對。
若或有之。
或去或就。
先不見苟。
天錫佛壽。
七旬有九。
來也何從。
日射懷中。
去也何向。
蓮華之上。
虔虔其徒。
圖表厥跡。
兩閒之堅。
無久惟石。
刻此銘章。
垂示罔極。
有明贈謚恭定朝鮮國太宗聖德神功文武光孝大王獻陵神道碑銘幷序 天之將降大任於有德也。
必生聖子神孫。
以開景運。
以永洪祚。
我朝鮮太祖康獻大王之興也。
以我太宗爲子。
以我殿下爲孫。
噫戲盛矣。
豈人爲之所能及哉。
天也。
其與商家賢聖君之繼作。
周家大王王季文武之相承。
何以異哉。
臣謹按璿源李氏。
全之望姓。
司空諱翰。
仕新羅。
娶宗姓之女。
六世而至諱兢休。
始仕高麗。
十三世而至皇玄祖穆王。
入仕元朝而長千夫。
四世襲爵。
鹹能濟美。
元政旣衰。
皇祖桓王還事高麗恭愍王。
積功累仁。
其來久矣。
我神懿王太後。
以至正丁未五月辛卯。
誕太宗于鹹興府厚州私第。
我太祖之第五子。
生而神異。
稍長英睿絶倫。
好讀書。
學日進。
年未冠。
中高麗科第。
時政散民離。
國勢杌楻。
慨然有濟世之志。
太祖愛之。
異諸子。
甞以書狀官偕侍中李穡朝京師。
累官至密直司代言。
洪武辛未九月。
神懿王太後薨。
廬于齊陵之側。
欲終三年。
壬申春。
太祖西行遘疾而還。
來侍湯藥。
恭讓之臣。
乘隙謀傾勢甚急。
太宗應機制變。
討除渠魁。
群謀瓦解。
秋七月。
與諸將相倡以大義。
推戴太祖。
化家爲國。
封靖安君。
甲戌夏。
高皇帝命遣親男入朝。
太祖以我太宗通經達禮。
最賢諸子。
卽遣應命。
旣至。
敷奏稱旨。
優禮賜還。
戊寅秋八月。
太祖不豫。
權臣朋家聚黨。
有欲挾幼擅政。
以肆己志者。
禍發斯迫。
太宗炳幾殲除。
時宗親將相。
皆欲請冊我太宗爲世子。
太宗牢辭。
推尊恭靖上靖。
太祖冊封世子。
以定宗社。
九月丁醜。
太祖疾未瘳。
禪于恭靖。
建文庚辰正月。
逆臣樸苞謀戕同氣。
陰誘芳幹父子。
稱兵爲亂。
太宗勒軍平之。
誅苞。
餘悉釋。
安置芳幹。
不廢懿親。
恭靖以無嗣。
且謂開國定社。
皆我太宗之績。
冊爲世子。
冬十有一月。
亦以疾傳位于我太宗。
遣使請命。
明年辛巳六月。
建文帝遣通政寺丞章謹等。
奉誥命印章來。
封我太宗爲王。
冬遣鴻臚寺行人潘文奎。
來錫冕服。
秩視親王。
歲壬午今皇帝卽位。
遣左政丞臣河崙賀登極。
帝嘉忠誠。
明年癸未四月。
賜以誥印。
遣都指揮使高得等來。
仍封爲王。
秋遣翰林待詔王延齡。
來錫袞冕九章。
錦段紗羅書籍。
太祖錦段紗羅。
元敬王太後冠袍錦段紗羅各有差。
自時厥後。
帝賚薦至。
無虛歲矣。
歲乙酉以漢陽太祖所都。
排群議而還。
歲丁亥。
帝語朝正使臣曰朝鮮國王。
至誠事大。
自後每當使臣之至。
輒稱至誠。
戊子五月。
太祖晏駕。
哀慕罔極。
居于諒闇。
喪葬以禮。
遣使告訃。
帝震悼罷朝。
遣禮部郞中林觀等。
賜祭大牢。
贈謚康獻。
又勑太宗賜厚賻。
壬辰冬。
有以王氏之裔隱於民閒者上言。
攸司請誅之。
太宗曰帝王之興。
自有天命。
誅王氏之後。
非我太祖本意。
迺下敎曰王氏之後存者。
俾之各安生業。
甲午六月。
甘露降于鹹興府月光仇未裡及定平白雲山。
明年乙未四月。
甘露又降鹹興府德山洞。
吾東方前古所未有也。
政府俱進箋賀不受。
戊戌六月。
以世子褆敗德廢之。
封讓寧大君。
以我殿下聦明孝悌。
好學不倦。
國人屬望。
冊封世子以聞。
帝兪允。
是年八月。
禪于我殿下。
遣使請命。
十有一月。
我殿下奉冊寶。
號曰聖德神功上王。
明年己亥正月。
帝遣鴻臚寺丞劉泉等。
奉誥命封我殿下爲王。
五月對馬島倭犯邊。
殺掠軍士。
命領議政臣柳廷顯及贊成臣李從茂等。
以舟師往討之。
島倭納欵如舊。
八月帝遣使賜宴。
勑書略曰王至誠篤厚。
祗事朝廷。
一德一心。
終始不怠。
能簡賢命德。
俾宗祀有託。
以副國人之望。
又賜宴我殿下。
勑書略曰。
爾父篤厚老成。
祗敬天道。
忠順之誠。
愈久不替。
九月。
恭靖王卽世。
服斬衰終易月之制。
遣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