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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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衆生虛空二境界。
師雲。
非有非無。
是眞般若。
可往南印度楞伽國吉祥山普明所。
硏窮奧旨。
時年十九。
奮發獨行。
禮吾師于頂音菴。
師曰。
從中笠抵此。
步可數否。
吾不能答。
退坐石洞六閱月。
吾乃悟欲起。
兩腳相貼。
其王召醫圭藥立愈。
告吾師曰。
兩腳是一步。
吾師以衣鉢付之。
摩頂記曰。
下山一步。
便是師子兒。
我座下得法出身二百四十三人。
於衆生皆少因緣。
汝其廣吾化。
其往懋哉。
號之曰蘇那的沙野。
華言指空。
吾以偈謝師恩已。
語衆曰。
進則虛空廓落。
退則萬法俱沈。
大喝一聲。
初吾之尋吾師也。
歷囉囉許國。
有講法華者。
吾說偈解其疑。
旦哆國男女雜居裨形。
吾示以大道。
香至國王聞吾至。
喜曰吾甥也。
?留不肯。
華嚴師廣說二十種菩提心。
吾喩以一卽多多卽一。
迦陵伽國海岸龜峯山。
梵志居之。
其語曰。
萬丈懸崖。
投身而死。
當得人天王身。
吾曰。
修行在心。
何與於身。
令修六度十地等法。
結夏摩利支山。
乃至楞伽國焉。
旣辭吾師而下山也。
無縫塔主老僧。
半路相迓。
知吾有得也。
謂吾演法。
吾頌塔而去。
于地國主信外道。
以吾有殺盜邪淫之戒。
召妓同浴。
吾帖然如亡人。
王嘆曰。
是必異人也。
其外道以木石作須彌山。
人於頭胸腿。
安立一山。
以酒膳祠山。
男女合於前。
名陰陽供養。
吾擧人天迷悟之理。
勘破邪宗。
佐理國主信佛。
吾以偈白之。
王答以偈。
吾復偈之。
王施以珍珠數珠。
會中有尼越衆問曰。
彼師此弟。
中間是誰。
吾一喝。
尼大悟。
有針眼中象王過之頌。
獅子國有如來鉢佛足迹。
一鉢飯能飫萬僧。
佛迹時放光明。
吾皆瞻禮。
麽哩耶囉國信梵志。
吾不入。
哆囉縛國正邪俱信。
吾據座下語。
有尼默契。
迦羅那國。
亦信外道。
其王見吾喜甚。
吾示以大莊嚴功德寶王經摩醯莎羅王因地品。
王曰。
法外更有正法。
外道欲害吾。
吾卽出城。
日已黑。
有虎至。
侍者知烏音升木以避曰。
汝旣知禽語。
吾所說法能知否。
侍者無語。
痛行三三棒乃悟。
神頭國流沙茫茫。
不知所適。
有樹其實如桃。
飢甚摘食二枚。
未竟空神勾到空居廣殿。
老人正座雲賊何不作禮。
吾曰。
吾佛徒也。
何得禮汝。
老罵旣稱佛徒。
何偸果爲。
吾曰。
饑火所逼。
老雲不與而取盜也。
今且放汝。
其善護戒。
使閉目。
須臾已至彼岸。
煎湯卧木之上。
乃大蟒也。
的哩囉兒國女求合。
以飢欲求食。
若將應之。
而問其馬之良者。
以實告。
吾卽騎之而走。
果如飛。
便至他境。
忽一人縛吾去。
使牧其羊。
會大雪。
入洞入定七日夜。
白光出洞。
其人除雪而入。
見吾趺坐大喜。
施以衣寶。
不受。
男女俱發心。
示吾正路。
行且久。
未見人。
忽遇諸途。
心甚悅。
其人捉吾至王所。
面跪曰。
天旱必此妖也。
請殺之。
王曰。
且縱之。
三日不雨。
殺何遲。
吾燒香一祝。
大雨三日。
嵯楞陁國。
有顚僧。
見人來以牛頭三列於地。
置蒲團其上。
默而坐。
吾一見火之。
彼叫曰。
山河大地成一片矣。
阿耨池僧道岩居其傍。
以草作小庵。
人來則焚之。
叫曰。
救火救火。
吾至。
才叫救火。
踢倒淨甁。
道岩曰。
可惜。
來何遲。
末羅娑國事佛甚謹。
而邪正雜糅。
吾說破邪論。
外道歸正矣。
城東寶和尙。
墾其所居。
四面爲田。
置菜種一器。
人至則治田而已。
無一言。
吾以菜種從而下之。
僧叫曰。
菜生矣菜生矣。
其城中有織紗者。
人至不言。
織不?。
吾以刀斷之。
其人曰。
多年之織畢矣。
阿耨達國僧省一居窯中。
見人來以煤塗面。
出舞而復入。
吾以偈相喝。
早娑國僧納達。
居道傍數年。
見來者曰。
好來。
見去者曰。
好去。
吾便與三捧。
彼迴一拳。
的哩侯的國婆羅門法盛行。
吾縮手而去。
挺佉哩國眞邪同行。
遇盜裸剝。
禰伽羅國王迎入內請說法。
有寶峯者說經。
吾與之玄相宣說。
東行數日。
有高山曰鐵山。
無土石草木。
日照朝陽。
其勢如火。
又名火焰。
行七八日可達山頂。
有國土凡十七八所。
橫接天?北。
不知其幾千萬裡。
其東河水出焉。
兩岸高聳。
?橋以渡。
冰雪不消。
故號雪山。
孤身飢窮。
啖野果以達西蕃之境焉。
吾之行化于中國也。
遇北印度摩訶班特達於西蕃。
偕至燕京。
居未久。
西遊安西王府。
與王傅可提相見。
提請留學法。
吾志在周流。
語之曰。
我道以慈悲爲本。
子之學倍是河耶。
提言衆生無始以來。
惡業無筭。
我以眞言一句。
度彼超生。
受天之樂。
吾雲。
汝言妄也。
殺人者。
人亦殺之。
生死相讎。
是苦之本。
提曰。
外道也。
吾雲。
慈悲眞佛。
子反是。
眞外道。
王有獻。
郤之。
西蕃摩提耶城。
其人可化。
呪師疾吾。
以毒置茗飮。
適使臣至自都。
請吾同還。
欲師班特達。
互爲敭化。
不契又去。
伽單呪師欲殺吾。
吾乃去蝦城。
主見吾大喜。
外道妬之。
打折吾一齒。
及將去。
欲要於路必殺之。
其主護送。
至蜀禮普賢巨像。
坐禪三年。
大毒河遇盜。
又赤立而走。
羅羅斯地界。
有僧施一禪被。
有女施一小衣。
乃應檀家供。
同齋僧得放生鵝。
欲烹而食之。
吾擊其婦。
婦哭僧怒見逐。
吾聞土官塑吾像。
水旱疾疫禱必應。
金沙河關吏見吾婦人衣髮又長。
恠而問奚自。
吾言語不通。
書西天字。
又非所知也。
於是留之。
晚隈石隙而卧。
不覺少間至彼岸。
渡子異吾禮拜。
雲南城西有寺。
上門樓入定。
居僧請入城。
至祖變寺。
坐桐樹下。
是夜雨。
旣明衣不濡。
赴其省祈晴立應。
坐夏龍泉寺。
書梵字般若經。
衆聚乏水。
吾命龍引泉濟衆。
大理國吾卻衆味。
但食胡桃九枚度日。
金齒烏撤烏蒙一部落也。
禮吾爲師。
塑像廟之。
吾聞無賴子以吾像禪棒擲之地而不能擧。
悔謝取安如故。
安寧州僧問昔三藏入唐。
伏土知音。
時吾已會雲南語。
應曰。
古今不同。
聖凡異路。
請說戒經。
燃頂焚臂。
官民皆然。
中慶路諸山請演法凡五會。
太子禮吾爲師。
羅羅人素不知佛僧。
吾至。
皆發心。
飛鳥亦念佛名。
貴州元帥府官。
皆受戒。
貓蠻猺獞靑紅花竹打牙獦狫諸洞蠻。
俱以異菜來請受戒。
鎭遠府有馬王神廟。
舟過者必肉祭。
不然舟損。
吾一喝放舟。
行常德路。
禮金剛白麁二祖師觀音自塑之像。
洞庭湖靈異頗多。
能住風雨。
吾行適風作浪湧。
爲說三歸五戒。
唐梵互宣。
先時祭者夜獻絲屨。
明則屨皆破。
後皆卻其獻。
從素祭。
湖廣省參政欲逐吾去。
吾曰。
貧道西天人也。
遠謁皇帝。
助揚正法。
汝不欲我祝皇帝壽耶。
過廬山東林寺。
見前身塔巋然。
骨猶未朽。
淮西寬問般若意。
吾曰。
三心不可得。
楊州太子以舟送吾至都。
大順丞相之室韋氏。
高麗人也。
請於崇仁寺施戒。
旣而至灤京。
泰定之遇是已。
嗚呼。
師之遊歷如是哉。
信乎其異於人也。
師自天曆褫僧衣。
大府大監察罕帖木兒之室金氏。
亦高麗人也。
從師出家。
買宅澄淸裡。
闢爲佛宮。
迎師居之。
師題其額曰法源。
蓋天下之水。
自西而東。
故取以自比焉。
師辮髮白髯。
神氣黑瑩。
服食極其侈。
平居儼然。
人望而畏之。
至正二十三年冬。
內侍至。
師曰。
爲我奏爾主。
我生日後去耶。
生日前去耶。
章佩鄕速哥帖木兒回旨留師。
小住一冬。
師又曰。
天壽寺吾影堂也。
是歲十一月二十日。
示寂于貴化方丈。
師所構而師所名也。
有旨省院臺百司。
具儀衛送龕于天壽寺。
明年。
禦史大夫圖堅帖木兒，平章伯帖木兒。
函香謁師。
用香?泥布梅桂冰團塑肉身。
戊申秋。
兵臨城。
茶毗四分。
達玄，淸慧，法明，內正張祿吉。
各持而去。
其徒達玄航海。
司徒達督從淸慧得之。
俱東歸。
?壬子九月十六日。
以王命樹浮圖於檜岩寺。
將入塔灌骨。
得舍利若幹粒。
師自西天攜文殊師利無生戒經二卷而來。
參政危大樸序其端。
手書圓
師雲。
非有非無。
是眞般若。
可往南印度楞伽國吉祥山普明所。
硏窮奧旨。
時年十九。
奮發獨行。
禮吾師于頂音菴。
師曰。
從中笠抵此。
步可數否。
吾不能答。
退坐石洞六閱月。
吾乃悟欲起。
兩腳相貼。
其王召醫圭藥立愈。
告吾師曰。
兩腳是一步。
吾師以衣鉢付之。
摩頂記曰。
下山一步。
便是師子兒。
我座下得法出身二百四十三人。
於衆生皆少因緣。
汝其廣吾化。
其往懋哉。
號之曰蘇那的沙野。
華言指空。
吾以偈謝師恩已。
語衆曰。
進則虛空廓落。
退則萬法俱沈。
大喝一聲。
初吾之尋吾師也。
歷囉囉許國。
有講法華者。
吾說偈解其疑。
旦哆國男女雜居裨形。
吾示以大道。
香至國王聞吾至。
喜曰吾甥也。
?留不肯。
華嚴師廣說二十種菩提心。
吾喩以一卽多多卽一。
迦陵伽國海岸龜峯山。
梵志居之。
其語曰。
萬丈懸崖。
投身而死。
當得人天王身。
吾曰。
修行在心。
何與於身。
令修六度十地等法。
結夏摩利支山。
乃至楞伽國焉。
旣辭吾師而下山也。
無縫塔主老僧。
半路相迓。
知吾有得也。
謂吾演法。
吾頌塔而去。
于地國主信外道。
以吾有殺盜邪淫之戒。
召妓同浴。
吾帖然如亡人。
王嘆曰。
是必異人也。
其外道以木石作須彌山。
人於頭胸腿。
安立一山。
以酒膳祠山。
男女合於前。
名陰陽供養。
吾擧人天迷悟之理。
勘破邪宗。
佐理國主信佛。
吾以偈白之。
王答以偈。
吾復偈之。
王施以珍珠數珠。
會中有尼越衆問曰。
彼師此弟。
中間是誰。
吾一喝。
尼大悟。
有針眼中象王過之頌。
獅子國有如來鉢佛足迹。
一鉢飯能飫萬僧。
佛迹時放光明。
吾皆瞻禮。
麽哩耶囉國信梵志。
吾不入。
哆囉縛國正邪俱信。
吾據座下語。
有尼默契。
迦羅那國。
亦信外道。
其王見吾喜甚。
吾示以大莊嚴功德寶王經摩醯莎羅王因地品。
王曰。
法外更有正法。
外道欲害吾。
吾卽出城。
日已黑。
有虎至。
侍者知烏音升木以避曰。
汝旣知禽語。
吾所說法能知否。
侍者無語。
痛行三三棒乃悟。
神頭國流沙茫茫。
不知所適。
有樹其實如桃。
飢甚摘食二枚。
未竟空神勾到空居廣殿。
老人正座雲賊何不作禮。
吾曰。
吾佛徒也。
何得禮汝。
老罵旣稱佛徒。
何偸果爲。
吾曰。
饑火所逼。
老雲不與而取盜也。
今且放汝。
其善護戒。
使閉目。
須臾已至彼岸。
煎湯卧木之上。
乃大蟒也。
的哩囉兒國女求合。
以飢欲求食。
若將應之。
而問其馬之良者。
以實告。
吾卽騎之而走。
果如飛。
便至他境。
忽一人縛吾去。
使牧其羊。
會大雪。
入洞入定七日夜。
白光出洞。
其人除雪而入。
見吾趺坐大喜。
施以衣寶。
不受。
男女俱發心。
示吾正路。
行且久。
未見人。
忽遇諸途。
心甚悅。
其人捉吾至王所。
面跪曰。
天旱必此妖也。
請殺之。
王曰。
且縱之。
三日不雨。
殺何遲。
吾燒香一祝。
大雨三日。
嵯楞陁國。
有顚僧。
見人來以牛頭三列於地。
置蒲團其上。
默而坐。
吾一見火之。
彼叫曰。
山河大地成一片矣。
阿耨池僧道岩居其傍。
以草作小庵。
人來則焚之。
叫曰。
救火救火。
吾至。
才叫救火。
踢倒淨甁。
道岩曰。
可惜。
來何遲。
末羅娑國事佛甚謹。
而邪正雜糅。
吾說破邪論。
外道歸正矣。
城東寶和尙。
墾其所居。
四面爲田。
置菜種一器。
人至則治田而已。
無一言。
吾以菜種從而下之。
僧叫曰。
菜生矣菜生矣。
其城中有織紗者。
人至不言。
織不?。
吾以刀斷之。
其人曰。
多年之織畢矣。
阿耨達國僧省一居窯中。
見人來以煤塗面。
出舞而復入。
吾以偈相喝。
早娑國僧納達。
居道傍數年。
見來者曰。
好來。
見去者曰。
好去。
吾便與三捧。
彼迴一拳。
的哩侯的國婆羅門法盛行。
吾縮手而去。
挺佉哩國眞邪同行。
遇盜裸剝。
禰伽羅國王迎入內請說法。
有寶峯者說經。
吾與之玄相宣說。
東行數日。
有高山曰鐵山。
無土石草木。
日照朝陽。
其勢如火。
又名火焰。
行七八日可達山頂。
有國土凡十七八所。
橫接天?北。
不知其幾千萬裡。
其東河水出焉。
兩岸高聳。
?橋以渡。
冰雪不消。
故號雪山。
孤身飢窮。
啖野果以達西蕃之境焉。
吾之行化于中國也。
遇北印度摩訶班特達於西蕃。
偕至燕京。
居未久。
西遊安西王府。
與王傅可提相見。
提請留學法。
吾志在周流。
語之曰。
我道以慈悲爲本。
子之學倍是河耶。
提言衆生無始以來。
惡業無筭。
我以眞言一句。
度彼超生。
受天之樂。
吾雲。
汝言妄也。
殺人者。
人亦殺之。
生死相讎。
是苦之本。
提曰。
外道也。
吾雲。
慈悲眞佛。
子反是。
眞外道。
王有獻。
郤之。
西蕃摩提耶城。
其人可化。
呪師疾吾。
以毒置茗飮。
適使臣至自都。
請吾同還。
欲師班特達。
互爲敭化。
不契又去。
伽單呪師欲殺吾。
吾乃去蝦城。
主見吾大喜。
外道妬之。
打折吾一齒。
及將去。
欲要於路必殺之。
其主護送。
至蜀禮普賢巨像。
坐禪三年。
大毒河遇盜。
又赤立而走。
羅羅斯地界。
有僧施一禪被。
有女施一小衣。
乃應檀家供。
同齋僧得放生鵝。
欲烹而食之。
吾擊其婦。
婦哭僧怒見逐。
吾聞土官塑吾像。
水旱疾疫禱必應。
金沙河關吏見吾婦人衣髮又長。
恠而問奚自。
吾言語不通。
書西天字。
又非所知也。
於是留之。
晚隈石隙而卧。
不覺少間至彼岸。
渡子異吾禮拜。
雲南城西有寺。
上門樓入定。
居僧請入城。
至祖變寺。
坐桐樹下。
是夜雨。
旣明衣不濡。
赴其省祈晴立應。
坐夏龍泉寺。
書梵字般若經。
衆聚乏水。
吾命龍引泉濟衆。
大理國吾卻衆味。
但食胡桃九枚度日。
金齒烏撤烏蒙一部落也。
禮吾爲師。
塑像廟之。
吾聞無賴子以吾像禪棒擲之地而不能擧。
悔謝取安如故。
安寧州僧問昔三藏入唐。
伏土知音。
時吾已會雲南語。
應曰。
古今不同。
聖凡異路。
請說戒經。
燃頂焚臂。
官民皆然。
中慶路諸山請演法凡五會。
太子禮吾爲師。
羅羅人素不知佛僧。
吾至。
皆發心。
飛鳥亦念佛名。
貴州元帥府官。
皆受戒。
貓蠻猺獞靑紅花竹打牙獦狫諸洞蠻。
俱以異菜來請受戒。
鎭遠府有馬王神廟。
舟過者必肉祭。
不然舟損。
吾一喝放舟。
行常德路。
禮金剛白麁二祖師觀音自塑之像。
洞庭湖靈異頗多。
能住風雨。
吾行適風作浪湧。
爲說三歸五戒。
唐梵互宣。
先時祭者夜獻絲屨。
明則屨皆破。
後皆卻其獻。
從素祭。
湖廣省參政欲逐吾去。
吾曰。
貧道西天人也。
遠謁皇帝。
助揚正法。
汝不欲我祝皇帝壽耶。
過廬山東林寺。
見前身塔巋然。
骨猶未朽。
淮西寬問般若意。
吾曰。
三心不可得。
楊州太子以舟送吾至都。
大順丞相之室韋氏。
高麗人也。
請於崇仁寺施戒。
旣而至灤京。
泰定之遇是已。
嗚呼。
師之遊歷如是哉。
信乎其異於人也。
師自天曆褫僧衣。
大府大監察罕帖木兒之室金氏。
亦高麗人也。
從師出家。
買宅澄淸裡。
闢爲佛宮。
迎師居之。
師題其額曰法源。
蓋天下之水。
自西而東。
故取以自比焉。
師辮髮白髯。
神氣黑瑩。
服食極其侈。
平居儼然。
人望而畏之。
至正二十三年冬。
內侍至。
師曰。
爲我奏爾主。
我生日後去耶。
生日前去耶。
章佩鄕速哥帖木兒回旨留師。
小住一冬。
師又曰。
天壽寺吾影堂也。
是歲十一月二十日。
示寂于貴化方丈。
師所構而師所名也。
有旨省院臺百司。
具儀衛送龕于天壽寺。
明年。
禦史大夫圖堅帖木兒，平章伯帖木兒。
函香謁師。
用香?泥布梅桂冰團塑肉身。
戊申秋。
兵臨城。
茶毗四分。
達玄，淸慧，法明，內正張祿吉。
各持而去。
其徒達玄航海。
司徒達督從淸慧得之。
俱東歸。
?壬子九月十六日。
以王命樹浮圖於檜岩寺。
將入塔灌骨。
得舍利若幹粒。
師自西天攜文殊師利無生戒經二卷而來。
參政危大樸序其端。
手書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