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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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臂肘伸着，防備還有更倒黴的情況，&ldquo現在&mdash&mdash&rdquo
&ldquo站住，你這個狗東西，&rdquo奎爾普說，&ldquo我不這樣做了，因為我已經做過不少回了。
這兒。
把鑰匙拿去。
&rdquo &ldquo你怎麼不打和你一樣個頭的人呢？&rdquo小厮說，前進得很慢。
&ldquo哪裡有像我這樣個頭的人，你這個狗東西？&rdquo奎爾普回答。
&ldquo把鑰匙拿去，不然我要用它打出你的腦漿來。
&rdquo真的，在他說話的時候，果然用鑰匙柄清脆地敲了他一下，&ldquo現在，把辦公室的門打開。
&rdquo 小厮别别扭扭地服從了，最初他還嘟嘟囔囔地抱怨，但是回頭一看，奎爾普緊跟在後面，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便也不敢再噜蘇什麼了。
這裡應該說明一下，小厮與矮子之間也存在着一種奇特的惺惺相惜。
這一方面是成天挨打受氣，那一方面是經常碰到反抗和藐視，怎麼還會産生這種感情，難道就靠着這些東西培養起來的嗎？這都無關宏旨了。
不過有一點，就是除了這個小厮，奎爾普絕不允許任何人反駁他；而在小厮呢，除了奎爾普他也的确絕不允許任何人這樣毆打他，因為他有權随時逃走的。
&ldquo現在，&rdquo奎爾普說，走到木造的辦公室裡，&ldquo你去照顧碼頭。
再用你的腦袋站着的話，我要把你的一隻腳砍下來。
&rdquo 小厮沒有答話，但是一看到奎爾普把門關上，又在門口倒立起來，然後以手代足走到屋子背後，頭朝地倒豎在那裡，然後又繞到另外一邊，重複了這個表演。
辦公室原是有四個邊，但是他總是躲避有窗戶的一邊，認為奎爾普可能從窗口向外看。
這一着頗有先見之明，因為事實上，矮子深知他的脾氣，早就潛伏在窗框子後面，手裡拿着一大塊又粗糙又是鋸齒形的木頭，許多地方還嵌着破釘子，如果看到他，很可能把他傷害一下的。
這間辦公室乃是一個又髒又小的鬥室，裡面僅有一張破舊不穩的寫字台，兩隻凳子，一個挂帽釘，一份成了古董的月份牌，一個沒有墨水的瓶子，一支破鋼筆杆，此外還有一架能走八天但至少在十八年當中沒有活動過的鐘，它的長針也早被扭下來當作牙簽用了。
丹尼爾·奎爾普把帽子拉到眉下，攀上寫字台（它還有一個平頂），攤開他的短小身軀，像一位老行家那樣心安理得地睡下；無疑地他想長時間地酣睡一次，補償昨晚沒有休息的損失。
睡倒睡得相當熟，長則不夠長，因為他睡了不到一刻鐘，小厮便推開門，探進那個像一團敗絮的頭來。
奎爾普是一個睡覺容易驚醒的人，立刻驚醒了。
&ldquo有人找你。
&rdquo小厮說。
&ldquo誰？&rdquo &ldquo我不認識。
&rdquo &ldquo去問問！&rdquo奎爾普說，抄起前面所提到過的那塊木頭，向着小厮丢去，正好打在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幸虧這時候人已經不在了，&ldquo去問問，你這個狗東西。
&rdquo 這回他學乖了，自己不再冒險進入射擊區内，而是很小心地把那個打破奎爾普好夢的人兒打發進來，她現在出現在門口了。
&ldquo怎麼，耐麗，原來是你！&rdquo奎爾普叫道。
&ldquo是，&rdquo女孩子說，不知道是進去好還是退出去好，因為矮子剛醒，亂蓬蓬的頭發下垂着，一條黃手巾蓋在頂上，看起來夠怕人的，&ldquo正是我，先生。
&rdquo &ldquo進來，&rdquo奎爾普說，還沒有離開寫字台，&ldquo進來。
不，等一等。
先看看院子裡有沒有一個小厮頭朝下倒豎着。
&rdquo &ldquo沒有，先生，&rdquo耐兒答道，&ldquo他用腳站着。
&rdquo &ldquo你敢保他是那樣嗎？&rdquo奎爾普說，&ldquo喂，那麼進來，把門關上。
你帶來了什麼信，耐麗？&rdquo 女孩子遞給他一封信。
奎爾普先生沒有改變他躺的位置，隻是略微歪了歪身子，手托着下巴，研究來信的内容。
*** [1]&ldquo頑強的&rdquo（dog-like），也可直譯作&ldquo狗的樣子&rdquo。
下一句便是直譯。
這兒。
把鑰匙拿去。
&rdquo &ldquo你怎麼不打和你一樣個頭的人呢？&rdquo小厮說，前進得很慢。
&ldquo哪裡有像我這樣個頭的人，你這個狗東西？&rdquo奎爾普回答。
&ldquo把鑰匙拿去，不然我要用它打出你的腦漿來。
&rdquo真的，在他說話的時候，果然用鑰匙柄清脆地敲了他一下，&ldquo現在，把辦公室的門打開。
&rdquo 小厮别别扭扭地服從了，最初他還嘟嘟囔囔地抱怨，但是回頭一看，奎爾普緊跟在後面，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便也不敢再噜蘇什麼了。
這裡應該說明一下，小厮與矮子之間也存在着一種奇特的惺惺相惜。
這一方面是成天挨打受氣，那一方面是經常碰到反抗和藐視，怎麼還會産生這種感情，難道就靠着這些東西培養起來的嗎？這都無關宏旨了。
不過有一點，就是除了這個小厮，奎爾普絕不允許任何人反駁他；而在小厮呢，除了奎爾普他也的确絕不允許任何人這樣毆打他，因為他有權随時逃走的。
&ldquo現在，&rdquo奎爾普說，走到木造的辦公室裡，&ldquo你去照顧碼頭。
再用你的腦袋站着的話，我要把你的一隻腳砍下來。
&rdquo 小厮沒有答話，但是一看到奎爾普把門關上，又在門口倒立起來，然後以手代足走到屋子背後，頭朝地倒豎在那裡，然後又繞到另外一邊，重複了這個表演。
辦公室原是有四個邊，但是他總是躲避有窗戶的一邊，認為奎爾普可能從窗口向外看。
這一着頗有先見之明，因為事實上，矮子深知他的脾氣，早就潛伏在窗框子後面，手裡拿着一大塊又粗糙又是鋸齒形的木頭，許多地方還嵌着破釘子，如果看到他，很可能把他傷害一下的。
這間辦公室乃是一個又髒又小的鬥室，裡面僅有一張破舊不穩的寫字台，兩隻凳子，一個挂帽釘，一份成了古董的月份牌，一個沒有墨水的瓶子，一支破鋼筆杆，此外還有一架能走八天但至少在十八年當中沒有活動過的鐘，它的長針也早被扭下來當作牙簽用了。
丹尼爾·奎爾普把帽子拉到眉下，攀上寫字台（它還有一個平頂），攤開他的短小身軀，像一位老行家那樣心安理得地睡下；無疑地他想長時間地酣睡一次，補償昨晚沒有休息的損失。
睡倒睡得相當熟，長則不夠長，因為他睡了不到一刻鐘，小厮便推開門，探進那個像一團敗絮的頭來。
奎爾普是一個睡覺容易驚醒的人，立刻驚醒了。
&ldquo有人找你。
&rdquo小厮說。
&ldquo誰？&rdquo &ldquo我不認識。
&rdquo &ldquo去問問！&rdquo奎爾普說，抄起前面所提到過的那塊木頭，向着小厮丢去，正好打在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幸虧這時候人已經不在了，&ldquo去問問，你這個狗東西。
&rdquo 這回他學乖了，自己不再冒險進入射擊區内，而是很小心地把那個打破奎爾普好夢的人兒打發進來，她現在出現在門口了。
&ldquo怎麼，耐麗，原來是你！&rdquo奎爾普叫道。
&ldquo是，&rdquo女孩子說，不知道是進去好還是退出去好，因為矮子剛醒，亂蓬蓬的頭發下垂着，一條黃手巾蓋在頂上，看起來夠怕人的，&ldquo正是我，先生。
&rdquo &ldquo進來，&rdquo奎爾普說，還沒有離開寫字台，&ldquo進來。
不，等一等。
先看看院子裡有沒有一個小厮頭朝下倒豎着。
&rdquo &ldquo沒有，先生，&rdquo耐兒答道，&ldquo他用腳站着。
&rdquo &ldquo你敢保他是那樣嗎？&rdquo奎爾普說，&ldquo喂，那麼進來，把門關上。
你帶來了什麼信，耐麗？&rdquo 女孩子遞給他一封信。
奎爾普先生沒有改變他躺的位置，隻是略微歪了歪身子，手托着下巴，研究來信的内容。
*** [1]&ldquo頑強的&rdquo（dog-like），也可直譯作&ldquo狗的樣子&rdquo。
下一句便是直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