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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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街上,經過窗口,帽子也不曾戴,直向人聲鼎沸的場所前進&mdash&mdash無疑又是想立刻雇他們來表演了。

     &ldquo我倒希望能夠知道他的朋友是些什麼人,&rdquo桑普森嘟嘟囔囔地說道,一面把文件塞滿了他的口袋,&ldquo如果他們在格雷旅館的咖啡廳裡組織一個小小的精神病鑒定委員會[4],能夠給我一份工作的話,便是讓我們的房子空一個短時期,我也在所不惜。

    &rdquo 布拉斯先生說着,用手把帽子一拍,遮住眼睛,好像是連看都不要看那個可怕的訪問,沖到門外匆匆地走了。

     斯威夫勒先生顯然是非常喜歡這種表演的,理由是,看潘池,或者不論從窗口看什麼東西,總比工作好,而且他一向是想使他同事認識它們的優點和多方面的價值,因此他便和薩麗女士一同立了起來,走到窗口;形形色色照顧嬰兒的年輕的男女看護,絕不肯放過這種看熱鬧的機會,總是帶着他們的孩子,很早就在那被認為光榮座位的窗台上,舒舒服服地占好位置了。

     玻璃是昏暗的,斯威夫勒先生愉快地本着在他們中間已經建立起來的友誼習慣,扯下薩麗女士的棕色頭飾,仔細把玻璃揩拭一番。

    等他把它送還,它那美麗的佩戴者也把它重新戴到頭上(她是很平靜并且滿不在乎的),房客已經帶着戲班回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大隊看熱鬧的人。

    表演者很快地躲到帳幕後面;他的伴演立在舞台旁邊,用十分憂郁的神氣觀看着觀衆,當他拿起一種稱作口琴的美麗樂器吹出了一種喇叭調子時,好像更顯得憂郁,面部上半的悲哀表情絲毫沒有改變,隻是他的嘴和下巴因為必須用力,抽筋似的起落個不停罷了。

     戲劇進行到結尾,一如平常那樣把觀衆吸引住了。

    在場群衆的情緒被激動起來,屏住氣一聲不響,當他們松了松氣重新自由談話和行動時,情緒仍然很高,這時房客又依照老規矩叫那兩個人上樓。

     &ldquo你們倆一起,&rdquo他從窗口叫了;因為隻有那個實際表演者&mdash&mdash一位小矮胖子&mdash&mdash準備服從召喚。

    &ldquo我要同你們談談。

    來呀,你們倆一起!&rdquo &ldquo去,湯米。

    &rdquo小個子說道。

     &ldquo我不會說話。

    &rdquo另外那一位答道,&ldquo把這情形告訴他。

    我為什麼要去談話呢?&rdquo &ldquo你沒有看見那位先生把酒瓶和酒杯拿了出來嗎?&rdquo小個子說了。

     &ldquo你為什麼不早說呢?&rdquo另外那一位答道,突然活躍了起來,&ldquo現在你還等待什麼?難道你要那位紳士候我們一整天不成?你懂得禮貌嗎?&rdquo 這樣勸告了後,那位憂郁的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湯麥斯·柯德林先生),掠過他的朋友和同行弟兄(他就是哈立斯先生,綽号矮腳或者跳蚤的),慌慌張張地走在前面奔向獨身紳士的房間。

     &ldquo現在,我的朋友們,&rdquo獨身紳士說道,&ldquo你們表演得很好。

    你們要多少錢?&mdash&mdash告訴後面那位小個子把門關上。

    &rdquo &ldquo關上門,你不會把門關上嗎?&rdquo柯德林先生說着,很粗暴地轉身對着他的朋友,&ldquo你應該知道這位先生是希望用不着吩咐就會有人把門關上的,我想。

    &rdquo 矮腳遵命辦理,低聲說他的朋友好像是&ldquo抽風&rdquo了,并且表示出一種希望,附近可不要有牛奶房,否則他的臭脾氣會使牛奶變了味道的。

     紳士手指着兩張椅子,重重地點頭示意,要他們坐下來。

    柯德林和矮腳先生,先是相當懷疑、拿不定主意地彼此望了望,最後畢竟坐了下來&mdash&mdash每個人都坐在椅子的邊沿上,手裡緊緊地握住帽子,獨身紳士從他身旁那張桌子上的瓶子裡斟了兩杯,很禮貌地遞給他們。

     &ldquo你們被太陽曬黑了,你們倆一樣。

    &rdquo他們的東道主說,&ldquo你們一直在旅行吧?&rdquo 矮腳回答說是的,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柯德林先生也來了一個證明确是如此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