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起誓 戰端 稱帝 習武 封妃 條件 生日 牛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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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謝圖親王,吳克善為和碩卓禮克圖親王,額哲為和碩親王,布塔齊為多羅劄薩克圖郡王,曼珠習禮為多羅巴圖魯郡王,衮出斯巴圖魯為多羅達爾漢郡王,孫杜棱為多羅杜棱郡王,班第為多羅郡王,孔果爾為冰圖王,東為多羅達爾漢戴青,俄木布為多羅達爾漢卓禮克圖,古魯思轄布為多羅杜棱,單把為達爾漢,耿格爾為多羅貝勒。

     除此之外,還破格封賞三位漢姓親王,封孔有德為恭順王,耿仲明為懷順王,尚可喜為智順王。

     聯想到這三個漢姓番王在康熙年間的遭遇,我唯有歎息,曆史的齒輪一點點照着它原有的軌道和痕迹滑過。

    我這粒無意之中遺落在逆轉時空中的矽砂,早已無心去過問那許許多多的前因後果,我唯一企盼的隻是與皇太極相愛白首,厮守終身。

     五月初八,久病不愈的薩哈廉凄然病故,皇太極似乎頗受感觸,竟因此辍朝三日。

     這日待他出門去薩哈廉府邸後,我在屋裡悶得難受,便取了長刀徑直出門。

     我嫌後宮庭院那巴掌大的地方太沒遮攔,若是在這演練,隻怕會立即招來一堆女人的側目與口舌。

    當下憑腰牌順暢的出了翔鳳樓,在皇宮内找了處僻靜的所在專心練刀。

     業精于勤荒于戲,這句話果然說的精辟。

    這幾年不握刀柄,身法使将起來竟是僵硬不少,我苦笑連連,難道是我年紀大了,行動不夠靈活了? 天哪,我也不過才二十八歲而已啊! &ldquo嗳!&rdquo一個轉身,竟是不小心閃到了腰,我痛呼連連。

     未央吓白的臉,一個勁的勸我:&ldquo主子,您歇歇吧!天熱當心暑氣過重!&rdquo 我連連擺手:&ldquo口渴啦,你回去給我弄些水來吧!&rdquo她猶豫的左右掃視,我知她心事,忙道,&ldquo皇宮重地,哪會有什麼閑人騷擾不成?更何況&hellip&hellip&rdquo我将刀刃虛劈,&ldquo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惹我?&rdquo 未央噗哧一笑,釋然道:&ldquo那主子也歇歇,别累着,奴婢去去便回。

    &rdquo 我笑吟吟的看她離開,待她身影最終消失在樹叢之後,猛地轉過頭來,戲谑的道:&ldquo鄭親王也該瞧夠笑話了吧?&rdquo 回廊那頭悶笑一聲,身長挺拔的濟尓哈朗慢悠悠的踱了出來,我瞧他氣色紅潤,顯得精神頗佳,不禁大感欣慰。

     &ldquo今兒怎麼有空來宮裡?&rdquo我斜眼瞧他。

     他雙手環抱,懶洋洋的靠在廊柱上,不答反問:&ldquo你的刀法生疏了許多,看樣子這兩年皇上待你甚好&hellip&hellip&rdquo 我将鋼刀歸鞘,走近他。

     濟尓哈朗從不多說廢話,他既然這麼說,必然還有下文。

     &ldquo側妃&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叫我阿步!&rdquo我惡狠狠的打斷他。

     他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答:&ldquo叫什麼不還都是你?&rdquo 我有些發怔,失去了烏塔娜的濟尓哈朗,總覺得把某些東西也一并丢失了。

     &ldquo好吧,長話短說。

    &rdquo他從廊柱上離開,筆挺的站直身子,神情有些肅然,仿佛又回到那個向我宣讀軍令狀時凜然氣勢的鑲藍旗旗主。

     而今&hellip&hellip他已是和碩鄭親王。

     &ldquo你是想繼續長年留在宮中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側妃,還是&hellip&hellip&rdquo 我心中一動,已然搶先回答:&ldquo皇上去哪,我便去哪!&rdquo 濟尓哈朗贊許的點頭,目光下垂,落在我手裡的長刀上,揶揄的撇嘴:&ldquo就憑這樣的刀法?&rdquo 我面上一紅,讪讪的說:&ldquo我加緊些練習就是,出征朝鮮雖然勢在必行,但以皇上之意,是打算先派人去打亂明朝的注意&hellip&hellip所以,應該還有些時間的。

    &rdquo &ldquo有時間的人是你,不是皇上。

    難不成你要日理萬機的皇上陪你練刀?&rdquo 我嘻嘻一笑:&ldquo皇上沒空,鄭親王必然是有空的。

    &rdquo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正欲回答,忽然那頭腳步聲響起,他迅速後退,隐沒在長廊後的樹蔭中。

     &ldquo喂,你還沒答應我呢!&rdquo我壓低聲音叫喚。

     未央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知了聲聲下掩蓋住濟尓哈朗飄渺的聲音:&ldquo&hellip&hellip遵命。

    &rdquo &ldquo主子!奴婢給您拿了些冰鎮的酸梅汁&hellip&hellip&rdquo 吱&mdash&mdash吱&mdash&mdash 蟬聲喧鬧,未央粉嫩的臉頰上紅撲撲的滲着晶瑩的汗水,我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心情大好。

     五月十八,皇太極下旨追封薩哈廉為和碩穎親王。

    到了月底三十日,果然命武英郡王阿濟格、貝勒阿巴泰、楊古利等人率師征明,取道内蒙古進關。

     我見時間緊迫,每日裡更加不敢偷懶放水。

     因鄭親王府邸有蘇泰在,我自是不願去的,便去了濟尓哈朗在城郊的一間别院。

    除了刀法外,濟尓哈朗又專門請了人來替我惡補騎射。

    他偶爾空了便被我捉來練刀,不過這種機會并不太多。

     請來教習的人雖然不清楚我的身份,但見我是女的,又是鄭親王的客人,下手時自然懂得避重就輕。

    這種情況下,和這些人對練刀法往往沒多大實效,很不過瘾。

     而另一頭,皇太極則對我連日來的頻繁出宮視若無睹,似乎很放心我做什麼。

    他不問,我也就沒多解釋,自問自己與濟尓哈朗之間行事坦然,問心無愧。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一夏天跑來跑去的代價是,我整個人被曬黑了一大圈。

     &ldquo唉。

    &rdquo我對鏡歎息,看來做多少牛奶蜂蜜面膜也已無濟于事。

    這個月唯一的收獲是讓肌肉緊繃了些,有效減肥,令我足足縮水了七八斤的贅肉。

     肩上突然被輕輕拍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一縮,險些揮拳朝後搗出。

    好在我反應夠快,沒讓自己潛意識的行為釀成大禍,可即使如此,身後的皇太極還是現出一臉詫異之色,神情古怪的看着我。

     &ldquo咳。

    &rdquo我尴尬的笑,随手取了把梳子胡亂的梳理一頭亂發。

     &ldquo我來。

    &rdquo他順勢從我手裡抽走梳子,輕輕的替我梳理頭發。

     我魂遊天外,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這個時候開口求他帶我去朝鮮,不知道他肯不肯爽快答應? 唉,畢竟他已是一個皇帝,而我是他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妃子,皇帝出征帶個妃子同行,隻怕不大好處理吧? 我不想教他為難,可是又不想一個人被扔在狹隘的宮闱之中,整天面對那些女人之間的争風吃醋,乏味且無聊。

     發絲撩開一旁,耳後輕輕落下濕潤的吻印,皇太極的聲音極具蠱惑力:&ldquo真的不稀罕麼?做母儀天下的皇後居然讓你如此不屑?&rdquo 我吃吃的笑起,明白他這是在替自己抱屈。

     以前我想做他的大福晉,可他卻是無能為力,如今他已有能力主宰天下,我卻又不稀罕這個虛名了。

     仰起頭來,我在他左側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ldquo做皇後要統管後宮,勞心勞力不說,往往還是吃力不讨好&hellip&hellip我對打理那些妃子們的吃穿住行沒興趣,所以容我偷個懶,我不要做你的皇後,我隻做你的妻子便可。

    &rdquo &ldquo我的妻子?&rdquo他暗啞的反複咀嚼着這四個字。

     我微微一笑,轉身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紅唇:&ldquo你在哪,我在哪&hellip&hellip生死相随!我隻做你的妻子,隻是你的妻子!&rdquo &ldquo悠然,我的妻&hellip&hellip&rdquo 六月底整個皇宮開始大肆粉修,聽說皇太極和範文程等人商量,要仿北京紫禁城的樣式把各個殿閣都定下名稱來,到時候各殿門頭上都需挂置滿漢文字的額匾。

     我這段時間正為了習武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加上我早已表明不願做後宮之主,是以這種裝修整頓的事,樂得全權丢給哲哲去傷腦筋。

     哲哲得了便宜,自然也就對我宮裡宮外進進出出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的不加幹涉過問,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這日午睡起身,懶洋洋的歪在榻上,擦拭着佩刀。

    未央進屋替我整理房間,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ldquo主子明天打算穿哪件衣裳?我瞧着前幾日新做的顔色都太素了些&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rdquo我沒聽明白。

     未央奇怪的看着我,過了會兒,慢慢張大了嘴:&ldquo難道&hellip&hellip主子您居然不知道?&rdquo &ldquo我應該知道什麼?&rdquo &ldquo明兒個是大妃的封後典禮!&rdquo &ldquo哦。

    &rdquo我淡淡的應了聲,隔了三四秒,猛地想到濟尓哈朗昨天分手時曾說,打明兒起我就該忙得抽不開身了。

     難道指的就是這個? &ldquo既是封後大典,必然得穿禮服去。

    &rdquo &ldquo不是的,主子。

    &rdquo未央耐心的解釋,&ldquo明兒封後大典,這一應的妃子禮服都需新制的,原先舊的,都不能再穿了。

    &rdquo 我茫然的點點頭,最近忙得有點暈頭轉向,壓根兒就顧不上過問宮裡頭的這些瑣碎事情。

    皇太極也是,怎麼就沒提前和我透露些内幕呢?萬一明早我要傻傻的仍是出了宮去,那該如何是好? 于是想着等晚上皇太極回來好好&ldquo興師問罪&rdquo一番,可沒想他竟是一宿留在翔鳳樓的書房未歸。

     第二日七月初十是吉日,大清早我便被未央喊了起來,梳洗妥貼,随意挑了件半新不舊的大紅鸾鳳袷袍,才穿上身還沒顧得上照鏡子,門外便響起娜木鐘的笑聲。

     &ldquo喲,這副打扮真俊哪,都快賽過新娘子了!&rdquo她裝束也是簡單,身上是件淡藍色的長袍,外頭套了件寶藍色鑲邊坎肩。

    她膚色原本偏暗,可是這會子和她一比,我就好像是剛從赤道跑回來的一樣。

     這個樣子如果也算俊的話,那我可實在找不出醜的來了。

     少時與娜木鐘一同出門,隻見院子裡已經站了好些妃子,我素來與她們交往不深,這些人裡頭隻能報得出名字,卻不熟識其禀性。

     布木布泰一身桃紅色袷衣,衣襟上繡着金絲彩鳳,十分搶眼,愈發襯托得她膚色細膩,滑若凝脂。

     &ldquo西側妃的這身行頭怕是頗費手藝啊!&rdquo娜木鐘啧啧稱贊。

     布木布泰笑而不答。

     顔紮氏在一旁笑道:&ldquo那是她丫頭手巧,宮裡頭論起針黹來,怕沒一個能及得上蘇茉兒的&hellip&hellip&rdquo我走上兩步,顔紮氏住了嘴,目光掠過我,掩唇輕笑,&ldquo啊,東側妃屋裡的未央也是不錯的。

    &rdquo 我無所謂的扯了個笑容:&ldquo既然蘇茉兒有這個能耐,倒不如讓她費心替咱們裁制新禮服!&rdquo &ldquo奴婢不敢放肆!奴婢雕蟲小技,讓東側妃見笑了。

    &rdquo清越的聲音,如同山中的泉水濺落,叮咚有聲。

     &ldquo沒有敢與不敢的&hellip&hellip&rdquo我知道蘇茉兒素來聰慧,心靈手巧不說,在待人接物上頭也是落落大方,一點沒有尋常宮女的那種阿谀奉承,扭捏作态。

     我對這丫頭還是存有幾分好感的,隻可惜她是布木布泰的陪嫁丫頭,也算是布木布泰的心腹。

     哲哲這會子人已不在後宮,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裡頭,論起身份尊卑,以我這個東宮側妃為大,緊接着便是西宮側妃布木布泰。

     當下在禮官的帶領下,我們這一幹人分撥站了兩排,由我和布木布泰領頭,浩浩蕩蕩的往金銮殿行去。

     入殿之前,先得在門口等候,我閑着無聊,左右張望了會,果見門頭上新添了塊匾額,金燦燦的用滿漢字體分别寫了&ldquo崇政殿&rdquo三個大字,滿文在左,漢文在右。

     一時鐘鼓之樂響起,諸位和碩親王、多羅郡王、固山貝子、文武官員分左右兩隊從大殿側門入内。

     贊禮官嘹亮的聲音響起:&ldquo恭請諸位妃子入殿!&rdquo 布木布泰稍稍一讓,眼神示意讓我先行,我颔首微笑,也不與她客氣,姗姗往前。

     入得殿中,隻見蟠龍柱前,香霧缭繞,殿中大堂擺放一張檀木案幾,哲哲身着華貴禮服,珠光寶氣,安然娴靜的跪在案後。

     皇太極就端坐在龍輿之上,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微微一怔,上身前傾,竟是幾欲站起。

     &ldquo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dquo衆臣跪伏,我餘光瞥及左右,見布木布泰等人亦是屈膝跪下,忙提了袍角,作勢欲跪。

     &ldquo你站着!&rdquo皇太極噌地從龍輿上站起,踏前兩步,居高臨下的擡手指着我。

     滿朝文武訝然,皆是困惑不解的将目光往來在我和皇太極之間,就連哲哲也是不明所以的回過頭來看向我。

     皇太極緊蹙眉頭,一臉的不悅與懊喪。

     面對衆人怪異的逼視,我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ldquo你站到邊上去!&rdquo皇太極随手一指。

     側目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位置在右邊,那裡正站着和碩鄭親王濟尓哈朗。

    我稍稍一愣,濟尓哈朗面色平靜,目光中隐有鼓勵之色,于是應了聲:&ldquo遵旨!&rdquo快步走到濟尓哈朗身側,靠着蟠龍柱站定。

     從我站立的角度,能很清晰的看到哲哲的正面,她雙肩低垂,雙手不安的半握,面前的案幾上擺放着一鋪墊了明黃綢緞的托盤,盤内左側擱着一枚玉玺,右側擱着一冊文書。

     皇太極瞥了我一眼,似是松了口氣,揮手示意祝禮官繼續。

     &ldquo奉天承運,寬溫仁聖皇帝制曰:天地授命而來,既有帝皇一代之治,則必命匹配心腹視為皇後,贊襄朝政,坐立雙成,同立功德,共享富貴,此乃亘古之制,位守三綱五常,系古皇帝等所定大典。

    今朕登基為帝,當仿古聖皇帝所定之大典。

    又蒙天佑,得遇大妃系蒙古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特賜予冊寶,位出諸妃之上,命為清甯宮中宮皇後。

    你務以清廉、端莊、仁孝、謙恭之義訓誨諸妃,更以賢德之訓,使天下婦人仿法。

    勿違朕之聖意!大清崇德元年七月初十。

    &rdquo &ldquo臣妾遵旨!萬歲萬歲萬萬歲!&rdquo哲哲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ldquo皇後免禮!&rdquo祝禮官唱了聲喏,将托盤端起,象征性的交到了哲哲手裡。

     哲哲雙臂展開,牢牢的将托盤奉于手中,我見她雙靥泛紅的在掩飾自己的激動與緊張,可惜情緒不得完好控制,微微顫栗的手指仍是将她的内心洩露無遺。

     &ldquo奉天承運,寬溫仁聖皇帝制曰:自開辟以來,有應運之主,必有廣胤之妃。

    然錫冊命而定名分,誠聖帝明王之首重。

    哈日珠拉系蒙古科爾沁之女,秉德柔嘉,持躬淑慎。

    朕登大寶,爰仿古制,冊為關雎宮宸妃。

    大清崇德元年七月初十。

    &rdquo 我的心思正放在哲哲身上,冷不防祝禮官朗聲這般宣讀出來,竟是唬得一愣。

     &ldquo關雎宮宸妃領旨謝恩!&rdquo祝禮官再次提醒我。

     我心跳加快,尴尬的扯了個笑容,正欲踏步站到哲哲身後去,皇太極在台上又是沉聲一指:&ldquo你莫動,不必謝恩了。

    &rdquo回手指向祝禮官,&ldquo你繼續&hellip&hellip&rdquo 滿朝親貴頓時又向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ldquo奉天承運,寬溫仁聖皇帝制曰&hellip&hellip娜木鐘系阿魯阿霸垓部之女&hellip&hellip冊為麟趾宮貴妃&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奉天承運,寬溫仁聖皇帝制曰&hellip&hellip巴特瑪&#8226璪&hellip&hellip冊為衍慶宮淑妃&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奉天承運&hellip&hellip布木布泰&hellip&hellip冊為永福宮莊妃&hellip&hellip&rdquo 随着一道道旨意的下發,娜木鐘、巴特瑪&#8226璪、布木布泰三人依次從祝禮官手中接過各自的冊文,而後按照位份的高低分别站到了哲哲身後,四人連同十數名後宮妃子一齊向皇太極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少時禮畢,皇太極緩緩從台階上踏下,大步往門外走去,哲哲落後他半步之隔,手捧皇後玉玺及冊封文書,亦步亦趨。

     娜木鐘、巴特瑪&#8226璪、布木布泰等人緊随他二人之後,魚貫而出。

     我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眼瞅着文武大臣都走出崇政殿了,凝神想了想,問道:&ldquo照規矩,我該跟去,還是留在這裡?&rdquo 身側久久沒有回應,我猛地回頭,愕然發覺濟尓哈朗早不知去向,原先的位置上不知何時竟已變成了多爾衮。

     我瞪大了眼,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ldquo皇上仿漢制,可惜我對漢人的東西不熟。

    &rdquo他湊近我,吃吃的笑,&ldquo不過&hellip&hellip作為封後大典上唯一不用下跪的女人,你算不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dquo 我委實不願再和他多有糾葛,左右瞧着大殿上已是人去殿空,忙甩袖大步朝外頭走,卻不想擡腳才跨出一步,左手手腕便被他一把抓住。

     &ldquo做什麼?&rdquo我低叱抽手,無奈被他箍得死死的,甩都甩不開。

    &ldquo睿親王請自重!&rdquo &ldquo自重?&rdquo他呵呵一笑。

     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寒,為何他的表情明明是在微笑,我卻感覺不到半分的善意? &ldquo撒手!&rdquo我心慌意亂,右手對準他的面門虛劈一掌。

     他側頭避過,我順勢擡腳去踢他膝蓋,卻不料被他搶先屈膝頂了回來,同時右手微微一擰。

     我&ldquo哎呀&rdquo一聲痛呼,左臂頓時被他反綁于背,疼痛難當。

     多爾衮右手擰着我的左臂,左手繞到我身前,突然用力将我的腰肢摟緊。

    他的前胸撞上我的後背,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有節奏的心跳,沒過多久,耳畔響起他陰陽怪氣的笑聲:&ldquo嫂子真是好狠的心!&rdquo 我掙紮了幾下竟是完全無法動彈,不由怒從心氣,火道:&ldquo你想以下犯上不成?&rdquo 多爾衮不答反問:&ldquo這便是濟尓哈朗督導了一個月的成果?&rdquo他冷笑,呼吸吹散在我頭頂,&ldquo想學騎射刀劍,為何不直接來找我,卻非得找他?論起行軍打仗,他難道能比我更厲害麼?&rdquo 我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哪有工夫探究他話裡的其他意思,隻得叫道:&ldquo睿親王貴人事忙,我不敢勞您大駕&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我打明天起會很閑!&rdquo 他松開手,我揉着發麻的胳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ldquo不好意思,打明天起我會很忙!&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