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語言文字學上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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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愉愉顔色和。

    &rsquo愉亦作。

    《漢書·韓信傳》:&lsquo言語。

    &rsquo師古曰:&lsquo,和好貌也。

    &rsquo《史記》作嘔嘔。

    雝重言為雝容。

    鬼臾區為鬼容區,亦東侯對轉矣。

    或曰:雝飛則鳴,行則搖,故聲音赴節者謂之雝。

    《樂府》有《精列篇》,象其節奏,故音和謂之雝。

    ” 四十一《新方言》 《新方言》,真是洽見的奇書,不刊的碩記。

    其《自序》有雲:“&hellip&hellip中更憂患,悲文獻之衰微,諸夏昆族之不甯一,略殊語,征之古音,稍稍得其理。

    蓋有誦讀占畢之聲,既用唐韻,俗語猶不違古音者;有通語既用今音,一鄉一州猶不違唐韻者;有數字同從一聲,唐韻以來,一字轉變,餘字則猶在本部,而俗語或從之俱變者。

    遠陌紛錯,不可究理方舉其言,不能征其何字,曷足怪乎?&hellip&hellip”。

    又雲:“讀吾書者,雖身在隴畝與夫市井販夫,當知今之殊言,不違姬漢,既陟升于皇之赫戲,案以臨瞻故國,其恻怆可知也。

    ”例如今言“甚麼”,即“舍”之切音;今言“光蜑”,即“矜”之切音,元寒戈對轉,故今言菜,聲如波菜;舌無輕唇音,故“蜚”本讀畢。

     《說文》:“曾,詞之舒也。

    ”“餘,語之舒也。

    從入,舍省聲。

    ”曾餘同義,故餘亦訓何,通借作舍。

    孟子《滕文公》篇:“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

    ”猶言何物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也。

    《晉書·元帝紀》:“帝既至河陽,為津吏所止,從者宋典後來,以策鞭帝馬而笑曰:&lsquo舍,長官禁貴人,汝亦被拘耶?&rsquo”舍字斷句,猶言何事也。

    亦有直作餘者。

    《春秋左氏傳》曰:“小白餘,敢貪天子之命無下拜!”猶言小白何物也。

    今通言曰“甚麼”,舍之切音也。

    川、楚之間曰舍子,江南曰舍,俗作啥,本餘字也。

    (原注:歌戈魚模麻相轉,甚舍齒音,旁紐相通,故甚麼為舍之切音) 《方言》:“矜謂之杖。

    ”尋古音矜如鳏,故老而無妻者或書作矜,或書作鳏。

    今人謂杖為棍,即矜字之變矣。

    又謂兇人為光棍。

    尋《說文》:“梼柮(原注:亦作杌),斷本也。

    ”古謂兇人曰梼柮,今謂兇人曰光棍,其義同也。

    《左傳》梼柮,杜解以為即鲧。

    古人即名表德,堯、舜、桀、纣皆是。

    然則鲧之言棍,即古矜字矣。

    《楚辭》雲:“鲧婞直以亡身。

    ”婞直亦與矜同義。

    婞為直立之物,故古人謂直為矜。

    《論語》:“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

    ”又雲:“君子矜而不争。

    ”廉直為矜,所謂婞也;忿戾為矜,所謂梼柮、光棍也。

    古今語正自不異。

    又今人亦謂無室家者為光棍,則正無妻為矜之義。

    訓诂聲音皆同。

    (原注:《說文》鲧鳏二文相接,并訓魚,疑本重文) 《爾雅》:“矜,皤蒿。

    ”元寒歌戈對轉,今言蘩菜,聲如波菜。

     《說文》:“蜚,臭蟲負莓蠜也。

    ”今淮南謂之蠜,山西謂之蜚蟲。

    蜚讀如此,古音無輕唇,蜚本讀比。

    江南轉入如畢,通言曰臭蟲。

     四十二注音符号的來源 還有,現今常用的注音符号,亦系發源于章先生。

    先生曾說切音之用,隻在箋識字端,令本音畫然可曉。

    故曾定紐文為三十六,韻文為二十二,皆取古文篆籀徑省之形,以代舊譜。

    至民國二年,教育部召集&lsquo讀音統一會&rsquo。

    開會的時候,有些人主張用國際音标,有些人主張用清末簡字,各持一偏,争執甚烈。

    而會員中,章門弟子如胡以魯、周樹人、朱希祖、馬裕藻及壽裳等,聯合提議用先生之所規定,正大合理,遂得全會贊同。

    其後實地應用時,稍加增減,遂成今之注音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