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條和更多務戰線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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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末&mdash1944年初 意大利的投降,對于德國來說,是1943年所遭受的第三次沉重打擊,同時,也意味着希特勒歐洲政策的破産。

    德國大本營在經過一度緊張不安之後,逐漸接受了這一事實。

    9月8日夜晚,德軍統帥部下令,在從裡昂海灣到克眼特島和羅得島的整個地中海區域,實施代号為&ldquo軸心&rdquo的行動,&ldquo準備數月..直到8月29日方才适應當前局勢&rdquo的命令,立即生效,由德國人接受這一地帶的全部領導指揮權和防務。

    解除意大利武裝這項龐大工作之所以進行得十分順利,不僅由于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及其德國地方指揮官的靈活妥善的處理,而且與同盟國提前宣布意大利投降,以及美國傘兵部隊放棄在羅馬附近着陸的計劃,而代之以在巴鄉裡奧政府所控制的南意大利着陸不無關系。

    在&ldquo軸心&rdquo計劃執行中的唯一嚴重失誤,就是由于德國海、空力量不足,未能阻止意大利海軍艦隊歸降盟軍。

    此外,希特勒原以為絕大部分用法西斯思想武裝起來的青年會自願參加德國國防軍的希望也落空了。

    德國雖然進行了大肆宣傳,但墨索裡尼的獲釋也未能給希特勒帶來任何希望。

    墨索裡尼在他不久對德國大本營的訪問中,看起來完全是一個垮掉的人,顯然對意大利人民再不會有什麼号召力了。

    因此,希特勒把他當做一個倒台的大人物來對待,在他周圍布滿崗哨,隻在用得着他的時候,才讓他露面。

    希特勒還特别将墨索裡尼籌劃組建的一支50萬人的大軍,削減到4個帥,以及保留支小型的海軍和空軍。

     在盟軍下一步行動的判斷上,德國領率機構曾一度舉棋不定。

    9月8日晚,德軍發現幾小時前,有一支大型護航艦隊向意大利西海岸駛去。

    德方認為,&ldquo敵人在羅馬地域登陸的可能性要比在那不勒斯地區為大&rdquo。

    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參謀長未受這種說法的影響,再次明确指出:&ldquo首先,一切都取決于能否成功地将第10集團軍和空軍部隊從意大利南部撤出&rdquo。

    這個觀點有兩方面值得注意。

    第一,因為許多人責備德軍統帥部對南線總司令及其部隊置之不理,甚至想要犧牲他們。

    這種指責與事實截然相反。

    第二,因為,這些人還聲稱,德軍本準備在北方的一條防線上實施亞平甯半島的防禦。

    因此,德軍統帥部才拒絕南線總司令提出的關幹将意大利北部的兩個裝甲師迅速南調,以對付9月9日提前在薩萊諾海灣登陸的敵人的要求。

    德軍統帥部的這一決定也受到某些人的譴責。

    其理由除了大約700公裡的遙遠距離和其他排除這種調動的重要條件之外,人們還不妨回憶一下,根據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經驗&mdash&mdash不論在此之前還是之後,不論在歐附洲還是在遠東&mdash&mdash即使增強兵力,也無法阻止敵人登陸。

    此外,南線總司令9月12日所作的關于決心:&lsquo把敵人趕到大海裡去&rdquo的報告,也似乎不能理解為他需要兵力。

    但是,它也可能蘊含着改變今後意大利戰場作戰指導方針的設想&mdash&mdash雖然這超出了南線總司令的任務範圍。

    希特勒也立即要求:&ldquo南線總司令應擊潰在薩萊諾登陸之敵&rdquo,而指揮參謀部卻根據原訂計劃對此做出如下補充:&ldquo這一行動能否取得全勝或局部勝利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在此行動之後必須将部隊主力集結于羅馬周圍地區(為了下一步後撤)。

     僅這一道命令,就可以駁倒另一個廣為流傳的謬論,即所謂凱塞林在薩萊諾及其附近地區所取得的防禦作戰的勝利,給他不久推翻那個在意大利繼續作戰的計劃提供了機緣。

    更重要的是德軍統帥部通過9月9日、13日和17日的一系列指令,鮮明地表示了它所堅持的&ldquo在亞平甯建立一條盡量矩小防 線&rdquo的基本觀點。

    &mdash&mdash例如,它命令所有決定準備調往意大利南部的部隊,在亞平甯半島北部停止前進;命令B集團軍群司令部(隆美爾)立即勘察和建立&ldquo亞平甯半島上最好的防線&rdquo。

    按照這些命令,當南線總司令部解散以後,一旦德軍部隊在亞平甯半島北部地域會合,隆美爾元帥便立即接過在意大利的全部德軍的指揮權。

    還在9月25日,國防軍指揮參謀部便在希特勒表示同意以後,批準了隆美爾關于加強北亞平甯防線的建議,并答應調撥21個德國師,以後又增加4個意大利新編師,讓隆美爾完成他的任務。

     隻是由于巴爾幹問題,才使所有這些計劃發生了變化。

    雖然巴爾幹的德軍戰勝了某些恐懼心理,使預定的&ldquo軸心&rdquo行動進行得還算順利,但是東南線總司令部和統帥部還是更加認識到,可支配的部隊數量太少,難以完成如此廣大地域的防禦任務。

    德軍一直估計西方的主攻目标是巴爾幹,為此,希特勒不僅堅持他防禦海岸線的觀點,而且還想守住處于海岸線前、從某西拉島經克裡特島直到羅得島這一系列島嶼所構成的封鎖線。

    希特勒除了為羅馬尼亞的油田坐卧不安之外,近來又有許多新的設想,其中最主要的是想切斷通過愛琴海和達達尼爾海峽的東西方聯系,減輕敵人對土耳其的壓力,并阻止土耳其參戰。

    按照他的工作方法,幾乎每天都要重新讨論一遍這些問題。

    他一直認為,必須&ldquo把俄國人的軍事行動和..英國在巴爾幹挑起的騷亂..聯系起來看。

    &rdquo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想到敵人會采取統一的戰略方針;或者,紅軍可能有朝一日推進到巴爾幹。

    相反,他當時卻認為,在東南歐&ldquo英、俄将發生利益沖突&rdquo。

    他期望,這會對戰争進程産生決定性影響,最後他認為,德國&ldquo不應考慮撤退問題,更何況..可以從中漁利&rdquo,更不用說可以從巴爾幹&ldquo開采石油、鋁土、銅和其他金屬&rdquo。

     面對這些涉及廣大地域,以及由政治、經濟和軍事各種因素混成的論據,如果國防軍指揮參謀部與東南線司令部取得一緻意見,把防禦阿爾巴尼亞&mdash&mdash門的内哥羅&mdash&mdash達爾馬提亞海岸,放在重要位置上,那麼,對指揮參謀部來說,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他們指出,如果敵人占領這些沿海地段,那麼就為&ldquo突入歐洲腹地&rdquo創造了&ldquo象占領運河沿岸..一樣的有利條件&rdquo。

    還要估計到,如果這些地區的叛亂,再摻入大量意大利的潰軍,其危險性就勢必大大增加。

    使人更為憂慮的是,有許多報告表明,&ldquo匈牙利和羅馬尼亞将效仿意大利行事&rdquo。

     為了争取在這種想法的基礎上,對巴爾幹問題不大動幹戈,而采取小解決的辦法,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在這種情況下又運用以前常使用的方法,邀請有關司令宮到大本營,口頭交換意見。

    在9月24日的交談中,馮·魏克斯元帥強調指出,由于缺少兵力,對巴爾幹和周圍島嶼的防禦任務肯定會受到相當大的限制。

    他進一步指出:盡可能氏時間地堅守外圍也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我們預計的敵人的登陸進攻真的開始了的話,那麼,希臘海、陸的大部分地區&ldquo隻能作為前沿陣地&rdquo。

    隻有在薩洛尼卡高地構築。

    道攔阻陣地,才能為亞得裡亞海的主戰場提供必要的翼側防護。

    這樣,才有可能截斷敵人進入歐洲腹地的道路。

    在争取明智戰略決策的争論中,一位重要的盟友&mdash&mdash海軍總司令站到了東南線總司令和國防軍指揮參謀部一邊。

    他直截了當地對希特勒說,在現在的形勢下,處于地中海北部前沿的島嶼已失去意義。

    敵人可以憑借其絕對優勢,對這些島嶼進行陸海空的&ldquo攻擊..切斷其給養..迫其投降..&rdquo,并因此又損失&ldquo大量的部隊和作戰物資&rdquo,卻&ldquo沒有赢等量的戰略價值&rdquo。

     面對這些論點&mdash&mdash盡管希特勒對這些論點在軍事上的正确性例外地表示承認,但出于政治上的動機,他仍然堅持其必須保衛巴爾幹及其周圍島嶼的觀點。

    在尋求達到這一目的的讨論中、鄧尼茨海軍元帥提出了一個新的、出人意料的方案。

    他說,撤離西西裡島,就給敵人讓開了通向南意大利的道路,如果我們能堅守阿普利亞,特别是福賈空軍基地,那麼,我們也許就能阻止敵人從意大利南部渡過亞得裡亞海。

    這一提示正中希特勒下懷!幾天後,當福賈失陷後,鄧尼茨和魏克斯仍通過一份題為《關于在意大利和東南地區繼續作戰的可能性》的書面報告,進一步闡述了他們的觀點。

    然而,國防軍最高司令不顧鄧尼茨、魏克斯和國防軍指揮參謀部的異議,不僅堅持堅守整個東南地區的決定,而且要在意大利南部與敵人決一雌雄。

    大本營在9月3日的繼續讨論中,希特勒勉勉強強把凱塞林争取到自己一邊。

    而在此之前,凱塞林還力主&ldquo開展運動戰&rdquo,以&ldquo保存實力&rdquo。

    隆美爾對意大利南部戰事不太熟悉,沒有發表意見。

    此外,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人肯定已經認識到了在意大利作戰方針的根本轉變,對目前指揮權的變更,不會沒有影響。

     随着對地中海地域的最終決定,頒布了一系列的令。

    首先,10月1日命令,在意大利的防禦要在南部的加埃塔&mdash&mdash奧托納一線實施。

    10月底,根據這一安排,凱塞林元帥&mdash&mdash違背過去的全部計劃&mdash&mdash掌握了在意大利的最高指揮權;而隆美爾卻另作安排。

    在關于東南線的命令中,希特勒違背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參謀長關于至少要批準後方陣地的準備措施的意見,不僅堅持其堅守整個巴爾幹的意願,而且還要求重新占領一大批原來由意大利人占領的島嶼。

    除了南部的斯波拉澤群島以外,&ldquo至少&rdquo要抵禦敵人對愛奧尼亞海的科孚,克法利尼亞和贊特;愛琴海的斯卡潘托、米洛斯、科斯、萊羅斯、希俄斯、薩摩斯、米蒂利尼和利姆諾斯諸島的任何進攻。

    &ldquo在北部即巴爾幹北部,兵力一定要強大,但希臘兵力也不能太弱&rdquo,這就是希特勒在拒絕各種&ldquo兵力不足&rdquo的提示時,所使用的典型的準則。

    另一方面,他又以&ldquo會産生不利的心理影響&rdquo為借口,否定了關于構築後方陣地的建議。

     根據這一系列命令,雙方在愛琴海展開了血戰,一些島嶼必須重新從英國人手中奪回來。

    但與此同時,大批部隊還沒有與敵人接觸,整個巴爾幹不久便陷入還在不斷擴展的内亂之中。

    由于希特勒新下達的指令,在羅馬以南的卡西諾地帶展開了一場長達半年之久。

    如果說這場戰争主要體現了雙方無與倫比的骁勇,那麼,自11月以來設想中的巴爾幹危機已不複存在之後,這個戰争階段也就失去它的戰略意義。

    在意大利南部發生的是一場消耗極大的争奪戰,确實氏時間阻止了敵人的推進。

    但另一方面,這對于處在戰争第5個年頭的德國來說,是難以承受的,更何況盟軍随時都可能在意大利廣闊的海岸線再次實施登陸,給德軍再次造成滅頂之災。

     在南線和東南線的戰事,使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忙得手腳朝天。

    而這尤其助長了希特勒和約德爾事無巨細、一切都由&ldquo最高領導&rdquo決定的傾向。

    每個師的機動都出自于大本營;每支部隊的調撥都需經希特勒點頭。

    他還擂手對巴爾幹地區的兵員補充,以鎮壓起義者,以及愛琴海運輸,工作的領導,甚至連亞平甯山脈陣地的走向,他都親自過問。

    從12月15日起,他甚至要求西南線總司令部,每天都要向他彙報卡西防線擴建的進展情況。

    國防軍指探參謀部所擔負的後方占領區的任務也逐漸多了起來,特别是軍需事務。

    按照希特勒的指示,墨索裡尼隻負責管理波平源地區,使他的&ldquo共和國法西斯政府&rdquo的主權不得不受到極大限制。

    意大利北部,從伊斯特拉到蒂羅爾的邊境地區,由&ldquo最高特派員&rdquo以德國&ldquo納粹省黨部頭目&rdquo的身份來接管,希特勒還效仿過去奧地利統治的模式,準備把這一地區并入大德意志帝國。

    對原來的意大利士兵,希特勒下達了嚴厲的命令,将他們中的大部分當作&ldquo拘留者&rdquo,押往德國。

     希特勒在地中海實施戰略,遠遠超出其必要的軍事限度,使德國戰争潛力的緊張狀況成倍地增長,也使德國其他戰場失去平衡。

    由于缺乏總體設想,隻把重點放在一個目的上,即在所占領的地區外圍處處設防,緻使國防軍統帥部不得不忙于在其他戰線上彌補漏洞。

    在斯堪的那維亞北部,丹麥需要德國治安力量來對付抵抗運動;在西部,需要調集強大力量去增援意大利。

    這種兵力空虛、捉襟見肘的形勢,使西線總司令部在1943年夏末就嚴肅地估計到,盟軍有可能占領侮峽附近的一個橋頭堡,為爾後的登陸作好準備。

     正當國防軍指揮參謀部為西線和西南線忙得不可開交時,東線的緊張局勢又雪上加霜。

    在希特勒在地中海的擴張要求已到了盡頭,以及由蔡茨勒苦心經營的&ldquo東方壁壘&rdquo由于紅軍日益迅速的推進已經過時的情況下,國防軍指揮參謀部陸軍第一總參謀部軍官布特拉爾少将&mdash&mdash在瓦利蒙特外出時代理副參謀民&mdash&mdash說服約德爾和希特勒支持他在第聶伯河畔構築一道堅固的防線。

    布特拉爾甚至建議采取緊急措施&mdash&mdash一年後曾在西線付諸實施&mdash&mdash把軍事學校的師生和後備隊其他可以動員的分隊,以及空、海軍中的多餘的新兵組織起來,組建應急軍團,占領第聶伯河地段,至少給那裡正在退卻的、過度緊張的東線部隊以休整和喘息的機會。

    然而,指揮參謀部參謀民卻對此拒不接受。

    他既不想承認第聶伯河地段的重要性,也不想否認東線軍隊用自己的力量守衛第聶伯河一線的能力。

    此外,他還說,在沒有深入了解東線形勢之前,國防軍指揮參謀部也不應在負責部門之前作出決定。

     當紅軍初秋發動進攻,并突破第聶伯河防線的時候,馮·布特拉爾将軍和他的同僚們,在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對自己的觀點廣為散播的情況下,仍沒有喪失勇氣。

    如果說1943年10月至12月間還能從德軍統帥部其他戰場&mdash&mdash現在也包括南線和東南線&mdash&mdash向東線調派4個步兵師、7個半裝甲師和裝甲步兵師、1支空降部隊的話,那麼,這主要應歸功幹馮·布特拉爾将軍及其同僚們為挽救東線的局勢所做的不懈的努力。

    然而,這些部隊不是成建制地,而是陸續調往東線;而且往往姗姗來遲,每次所調派的數量之微,難以克服大範圍的危機。

    當然,這一切都應歸咎于希特勒的優柔寡斷。

    就連博爾曼,出于對戰争形勢的擔憂,這時也曾向其同僚戈培爾透露說:&ldquo元首做出一個決定可真難。

    &rdquo 從1943年12月27日至28日的形勢讨論會的記錄片斷中,人們能對希特勒在此緊要關頭時期所表現出的優柔寡斷略見一斑。

     第7号速記稿片斷 1943年12月刀日與蔡茨勒大将的談話。

     蔡茨勒:元首,我看現在這裡正在展開冬季攻勢。

     元首:完全正确。

    盡管如此,他還有什麼新銳部隊呢?隻是他那些殘餘部隊。

     蔡茨勒:他的9個坦克軍得到了補充,幾個星期以來都在原地待命。

     元首:是這樣,不過都是些舊部隊,沒有新的。

    現在我有一點不明白。

    在這些坦克軍裡,他們僅靠坦克是不行的。

    許多人都與坦克同歸于盡了,有的被燒死了,有的給打死了。

     蔡茨勒:這跟我們這裡的情況一樣。

    在我們這兒,裝甲兵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裝甲兵有的是。

     元首:今天晚上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蔡茨勒:是的。

    要是能夠作出一個決定就好了。

    因為現在每一天都是很寶貴的。

     元首:那麼原來的決定仍然有效。

     蔡茨勒:這個決定我可以公布出去嗎?這樣多少會有些幫助。

     元首:可以。

    這樣他就可以騰出一個師來。

    蔡茨勒,我們現在可以公開講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是輸定了。

    但如果此事失敗,曼施泰因先生将不負任何責任。

     蔡茨勒:這是肯定的。

     元首:艱難的時刻就要到來,這裡将會出現嚴重的危機,并會立即波及土耳其。

    2月15日他們強迫土耳其參戰。

    如果克裡木出現危機的話,&mdash&mdash他們就會大肆宣傳。

    對此曼施泰因先生不負任何責任,這件事是由政客們幹的。

     蔡茨勒:是的,情況将變得十分嚴重,因為已經無可救藥了。

     元首:我們是無能為力了。

    具後果是可怕的。

    在羅馬尼亞,後果是災難性的..這裡是一個重要的陣地,隻要我們停留在這裡,并占據着橋頭堡,那麼,這裡的機場設施就會受到威脅。

     蔡茨勒:是的,隻要我們上面不采取行動,任事态發展,就會出現這類後果,而且還将影響到第1集團軍。

     元首:請您注意,我們已經經曆過幾次類似的事情,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可是結果卻突然表明,難關終于闖過。

     蔡茨勒:我們止處在生死關頭。

     元首:我完全看到了這一點。

    我沒讓這裡的第4山地步兵師立刻解脫,看來還是對的。

    但敵人現在是否補充了一個新的集團軍,還未得到證實。

    如果有人說,現在冬季會戰開始了,這跟會戰還在繼續沒有什麼區别。

     蔡茨勒:因此,我一直未把它稱為冬季會戰。

     元首:敵人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時間,所以必須繼續打下去。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但您在此已經看到,他已經有些打不下去了。

    在這兒,他已經打得疲憊不堪了,慢慢地就放松了。

     蔡茨勒:我隻是擔心,敵人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好在北面繼續交戰。

     元首:不,這我不相信。

     蔡茨勒:敵人倒是使我們輕松了一點兒,在這兒他沒有采取進步行動。

     元首:那是因為他已經無力再打了。

    他總不能象一個古希臘羅馬巨人一樣,一落到地上,就會力量倍增。

     蔡茨勒:他一連打了這麼多個月了。

     元首:他也總要喘口氣。

    我讀了這篇報告。

    在我看來,關鍵是他們的部隊已經沒有士氣了。

    這是關鍵。

     蔡茨勒:因此,我也總是遞交報告。

    因為我必須考慮到這類情況。

     元首:不管怎麼樣,我一直是特别注意這一點的。

    在這兒我也和裝甲兵指揮官們談過。

    他們說,步兵壓根兒就沒作戰。

    情況是多種多樣的,那些打得很好的部隊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有人對我說,用士氣去影響步兵根本沒有用&mdash&mdash蔡茨勒,我要告訴您,我是一個親手建立和領導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集團的人,而且領導至今。

    在這段時間裡,黨的地方小組曾經向我報告說,這裡的社會民主黨根本無法打倒;或者說,這裡的共産黨根本無法打倒,根本不可能把它從這裡清除掉。

    但事實說明,一切都在于領導者。

    如果這能成為一種普遍看法,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如果說對步兵施加精神影響沒有任何用處,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有一次,我聽一個少校在演說,他對部隊發表的演說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我隻能說,您的演說本身沒有任何價值。

    而與之相比,在有的部隊裡,士兵絕對聽從軍官的指揮。

    這就是您的影響在起作用。

     蔡茨勒:是的,軍隊是軍官的寫照。

     元首:一般來講總是這樣。

     蔡茨勒:我相信,在糟糕的軍隊裡,要麼指揮官是被打死了,要麼就是個糟糕的指揮官。

     元首:如果指揮官死了,正說明了他是個糟糕的指揮官。

    這是再清楚不過了。

     要是敵人在這兒喘過氣來,并憑借其手段幹下去,那我們可就要撓頭了。

    事情并不會就此了結,那隻有當我們把局勢扭轉過來才有可能,&mdash&mdash對這兒的部隊曼施泰因了如指掌。

    他很清楚,敵人将會在這裡發動進攻。

    他說,敵人大概将從正面進攻,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消耗很大的力量。

    我現在隻有等着危機時刻的到來。

    這就是我的決定。

    人們經常所說的我們将勝利地戰鬥到底&mdash&mdash在我看來,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部要結束現在的局面。

     蔡茨勒:這是很顯然的。

    如果我們有辦法結束它,那在我們眼裡就是一個勝利。

    可是,打敗他們是不可能的。

     元首:眼下看,不可能有太多的期望。

    但我們也不能忘記,去年冬天我們曾處于一種悲慘的境地。

    但盡管如此,到了5月我們甚至又能夠展開新的攻勢。

    7月,我們終于開始了進攻。

     蔡茨勒:隻是這裡的弦繃得太緊了。

    一件事剛剛有些眉目,新的問題又來了,又重新受到壓力。

     元首:當部隊挖好工事、埋伏好之後,心理因素開始起作用。

    對那些打敗仗的部隊,必須盡快撤換它們的指揮官,必須這樣做。

    我仔細閱讀了這篇報告,我隻能說,由此可以看出,這裡有些師實在是糟糕透頂了。

    如果一個軍官說,對士兵施加影響是徒勞無益的。

    那我隻能說,他們的影響不中用。

    他們沒有力量對士兵施加影響。

    他所說的是确定無疑的事實。

    但這頂多隻能說明,他是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

    他的講話全然無效。

    這我很清楚。

    在4年的戰争中,我結識了一些團長,他們對部隊的作用可笑之極,沒有把它當回事。

    可是也有一些團長,他們在極危急的情況下,隻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恢複了部隊的秩序,穩定了軍心。

    這基本上取決于人本身。

    對我身邊的幾支部隊我很清楚他們有沒有一個很好的指揮官。

    部隊本身就是指揮官的一面鏡子。

    有時我想到我的黨的地方小組。

    以往每次選舉,在一些州裡,等到選舉當天的晚上,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取得了成功。

    為什麼呢?當時我不能說:這裡過去屬弗蘭肯,或者這裡曾經屬科隆&mdash&mdash因為科隆是革命的科隆&mdash&mdash或者曾屬東普魯士。

    東普魯士表示什麼?他是完全反動的,而且我們背道而馳。

    或者說,這裡曾是梅克倫堡、或是圖林根。

    圖林根是極革命的。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有象科赫這樣的人,在另外情況我又有象紹克爾或者萊依這樣的人,這些人就是這樣。

    在其他地方我可惜都沒有能幹的人,那裡的情況就很是糟糕。

    我非常清楚,那些情形好的州,是因為有看好的州領導。

     今天的情況仍然是這樣。

    最近我在卡塞爾遭到一次失敗。

    對這點,可以心平氣和地說。

    那裡的指揮官當然應當撤換。

    因為他不勝任這項工作。

    不能說是啊,您在柏林和漢堡當然要容易得多。

    正相反,在漢堡情況還要困難一些。

    然而,那裡有一個鐵一樣堅強的人,他是不會為任何力量所擊垮的。

    相比之下,在卡塞爾的這位卻輕而易舉地敗下陣來,他不能勝任這項工作。

    從根本上看來,指揮官是軍隊狀況的集中反映,或者說,軍隊狀況是指揮官精神狀态的體現。

     如果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來到部隊,陣亡了。

    又來一位,又陣亡了。

    這種情況是最可怕的。

    這種事當然要對部隊産生影響。

    如果一個部隊對一位指揮官特别愛戴的話..一個優秀的指揮官陣亡所産生的影響,往往要比一個不中用的指揮員陣亡所産生的影響要壞得多。

    這是老生常談了。

    這确實是這樣。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一支部隊長期境況不佳,這與它的指揮官是緊密相關的。

     蔡茨勒,這類事我們是經曆過一回的。

    我們因為一件事而退到一條狹小的戰線,可惜我們沒能守住這條戰線。

    這就是說,如果部隊具有更大的機動性和無私精神,我們是能堅持下去的。

    那樣的話,局面可以好一些。

     現在我們又遇到了這個老問題。

    涅韋爾的全部災難都應歸咎于兩個集團軍司令的狹隘的自私心理。

    現在我們必須守住這條較長的防線。

    目前,這一點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必須做到。

     我看到了這兒的後果,它将會波及世界。

     蔡茨勒:對軍隊和陣地來說,尤其是如此。

     元首:對軍隊來說,這是災難性的。

    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來保衛第二個斯大林格勒,如果有可能的話。

    不能因為它與馮·曼施泰因元帥沒關系,就無情地放棄它。

    我們不能這樣做。

    我們應當思考一下。

     第二點:人們也許會說,這是為了更高的目标。

    沒有這兒也許我們同樣可以達到更高的目标。

    然而,也許會出現别的情況。

    也許土耳其會參戰。

    羅馬尼亞則取決于它的政府首腦。

    如果他的軍隊在這裡失敗的話&mdash&mdash您看看他寫給我的這些信。

     蔡茨勒:不,我心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情況會不會惡化。

    這是我唯一擔心的。

     元首:對,應當考慮到這一點。

    我有一個想法:我們是否冒一下險,将第16師投到南邊去。

     蔡茨勒:昨天我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昨晚我也說過,是不是考慮把第16師投到南邊去。

     元首:蔡茨勒,有一點應當說明,這可不象在克裡木那樣難以作出決定。

    一旦離開,克裡木就會丢掉。

    必須好好斟酌一下,是否必須使用第16師。

    我們可以動用第44師,這兒的1個師和第16師。

    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用的三支部隊,直到動員了其他部隊。

     蔡茨勒:目前來說,這樣做是必要的。

    但是,從長遠來看,北面的情形可就艱苦了。

    從長遠來看,人們隻有把北面這塊地區奪回來,才能恢複秩序。

    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