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從南線到東線直至意大利的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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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前提與矛盾 宣傳歸宣傳,德國最高領導人最清楚,軸心國在北非的失敗意味着什麼。

    突尼斯橋頭堡一經喪失,盟軍就會從北非沿海的狹窄戰場轉向地中海這一遼闊的新戰場。

    強大的盟軍兵力就會騰出手來,開辟長期被切斷的、通過地中海的交通線,盟軍就可以由此運進200萬噸位的軍隊和補給品,這對于盟軍來講是何等的重要!而另一方面,地中海戰區事态的發展,卻愈加嚴重地威脅着軸心國的團結。

     在這樣的形勢下,國防軍指揮參謀部在突尼斯失守後,立即提交了一份《意大利退出戰争後的形勢概貌》。

    從題目上就可以看出,這個文件的出籠不可能不是受命于希特勒的。

    這個文件的出發點,是德國大本營中一種占統治地位的觀點,即認為,巴爾幹地區及其防禦薄弱的海岸線,正在鬧事的人民,豐富的地下寶藏,以及由東南方對&ldquo歐洲要塞&rdquo實施突破戰略和政治企圖,都将是盟軍在西線地中海地區作戰中所要達到的主要目标。

    文件繼續指出,意大利的各大島嶼可能是盟軍首批登陸目标,盟軍将這些島嶼,以及意大利的南部甚至中部,作為越過亞得裡亞海向北推進的跳闆和橋梁。

    對此,必須予以重視,必須加強本國西部地區陸、海、空三軍的防禦力量,并且還希望戰争盡可能在遠離歐洲中心,即遠離德國邊境的地方進行,至少要加強業平甯和巴爾幹半島的防禦。

    作為緊急措施,必須充分利用西線的兵源,補充正在利用西西裡島、撒丁島和科西嘉島,特别是來自&ldquo突尼斯橋頭堡&rdquo的兵力而組建的突擊集群。

    因為盟軍主力将山西線和地中海地區轉移。

     希特勒贊同這種判斷并基本同意所提出的建議。

    但是,他與其參謀部和墨索裡尼的看法不同&mdash&mdash他們認為盟軍的第一個攻擊目标西西裡島,而希特勒則認為是撒丁,特别是當中了英國情報局設置的一個有名的圈套之後,更堅信&mdash&mdash英國情報局設法讓德國在西班牙海岸發現盟軍一名被擊斃的信使,從他身上搜出一份印有代号為&ldquo撒丁&rdquo行動的文件。

    他認為除了佐澤卡尼索斯群島以外,伯羅奔尼撒半島也是盟軍在巴爾幹半島上最有可能的攻擊目标。

    他認為,這可以從英國文件中找到證據。

    在讨論必須防守的防線時&mdash&mdash仍不包括意大利&mdash&mdash希特勒表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克制。

    例如,5月19日他認為。

    盟軍對巴爾幹的進攻&ldquo甚至比意大利問題還要危險,意大利問題即使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我們也能控制&rdquo。

    突尼斯災難事隔愈久,他愈加自信地按照其自己的方式運籌全局,并要求,德國一方也必須在歐洲周邊地區堅守&ldquo歐洲要塞&rdquo。

    為達成這一目标他甚至準備在必要時,将其他所有戰場,甚至包括東方戰場的利益,置于地中海任務之後。

    為此,他于5月上旬的最後幾天,口頭命令陸軍總參謀部随時做好由東向西南快速運送6個裝甲師的準備,其中有3個黨衛隊裝甲步兵師,他認為,這3個黨衛隊師的出現,将在意大利軍隊和人民心目中為法西斯分子起到一個強大的宣傳作用。

    出于同一原因,他命令已康複的隆美爾元帥和國防軍統帥部準備就緒,一旦處于風雨飄搖中的意大利崩潰,就代替凱塞林接管意大利的最高指揮權。

    他還親自向隆美爾和巴爾幹司令勒爾大将面授機宜。

    為防止對意大利等盟國洩密,希特勒拒絕下達任何書面指令。

    隻有兩份文件&mdash&mdash一份代号為&ldquo阿拉利希&rdquo的行動計劃&mdash&mdash關于保障在亞平甯半島上德國人的安全;另一份代号為&ldquo康斯坦丁&rdquo的行動計劃&mdash&mdash關于巴爾幹行動&mdash&mdash來源于國防軍指揮參謀部的計劃草案。

     關于這件事的細節及當時大本營的有關情況,可參考下面的速記稿片斷。

     第5号速記稿片斷。

     1943年5月20日,就意大利問題與特别官員馮·諾伊拉特的談話。

     與會者:元首、赫維爾大使、凱特爾元帥、施蒙特少将、隆美爾元帥、舍爾夫上校、勒爾大将、朗格曼中校、布羅伊爾中将、特别官員馮·諾伊拉特、瓦利蒙特中将、京舍黨衛隊上尉。

    13:19開始。

     元首:您去過西西裡? 馮·諾伊拉特(以下簡稱諾):是的,我的元首。

    我與洛達談過話。

    我過去就和他很熟。

    他是羅馬外交使團的領導人,我在羅馬遇見過他。

    他告訴我,他對能否守住西西裡缺乏信心。

    他認為,他的兵力太弱,部隊的裝備也不足..。

    特别是他隻有1個摩托化師,它的..地面部隊。

    英國人每天都打炮擊毀鐵路,是的火車..使鐵路運輸幾乎完全中斷。

    此外,從喬上凡尼到墨西拿這一小段的交通,可以說已經完全停滞。

    過去曾有過六條渡船,現在隻剩一條了。

    這條船成了&ldquo重點保護文物&rdquo,人們盡量愛護它,準備派更好的用場。

     元首:&ldquo更好的用場&rdquo指什麼? 諾:是這樣,我的元首。

    這個意大利黨人說:&ldquo如果戰争結束了..。

    &rdquo還有一次,他說:&ldquo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rdquo反正這條船沒有使用。

    也可能船有點小損傷,但那些和我交談的軍官們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在西西裡,德國軍隊無疑不大受歡迎。

    這很容易解釋,因為西西裡人都認為,是我們給他們帶來了戰争,是我們多多少少地獨吞了屬于他們的東西。

    現在,我們把英國人引來了,從總的方面來說,這正是西西裡農民願意看到的。

     他們由此推測,他們的苦難快熬到頭了。

    對于這些純樸的農民來說,這樣想無疑是可以理解的,他們不大考慮其他的事情,隻考慮是否能給他們帶來好處。

    他們以為,英國人來了,戰争就會盡快結束,而德國人在,就會帶來不幸。

     元首:意大利當局對這種看法有什麼反映? 諾:我的元首,據我所知,那些行政長官和現存的機構對此反映甚微,因為他們看見了,聽見了,但總是搪塞。

    我曾多次告誡這些老爺,并對他們說:&ldquo一個德國士兵在大街上被當做敵人或類似的什麼人挨罵,這種事在西西裡經常發生。

    對此你們将采取什麼措施!長此下去,這是不能容忍的。

    &rdquo回答是:&ldquo我們能采取什麼措施?這是人民的意願,人民也有自尊心,他們不喜歡你們到處征收物品,捕殺禽畜。

    &rdquo我說:&ldquo可我們也不是到此旅遊享福來的,是為了戰争!&rdquo他們會說:&ldquo對此我們也無能為力,德國士兵也罵意大利士兵。

    &rdquo但我認為,還可以采取更強有力的措施,尤其是當局。

    有些很明顯的事情,他們理應追究責任,而不是象現在這樣。

     元首:他們沒法追究。

     諾:這很困難。

    上面追究了,但西西裡的情況與意大利北部不一樣。

     西西裡的空中威脅,或者說空中優勢都非常大,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并不是什麼新聞。

    巴勒莫成了一片廢墟,城市的其他部分還有許多古老壯觀的建築和港口也是如此。

    許多人告訴我港口被英國人這樣搞,對他們自己也沒有用了。

    但英國空襲後的撒丁島、卡利阿裡卻是另一番景象:城市的倉庫被首先炸毀,但港口設施、防波堤等卻幾乎完好無損。

     元首:這就是您的報告。

     瓦利蒙特:海軍上将盧格也做過這樣的報告。

     諾:我的元首,意大利王儲成了意大利軍隊的總指揮。

    但我還沒有弄清楚,他指揮的意大利軍隊是駐紮在撒丁還是西西裡,或者是在意大利的南部。

    很明顯,他在那兒嚴重妨礙了督查工作的進行,洛達将軍與他的關系非常密切。

    在洛達将軍的參謀部裡,有很多軍官&mdash&mdash意大利的參謀軍官,他們崇拜英國,有的娶的是英國女人,有的以其他某種形式與英國人有聯系。

     元首:我不是早就說過嗎? 諾:我是說,根據我對他的了解,我任何時候都不會相信他(指洛達)。

     元首:絕不能相信他! 諾:我一直認為他非常狡猾。

     元首:狡猾?對于法西斯革命來說,他是一個蠢貨,是不中用的間諜。

    事實上他就是一個間諜。

     諾:他生來就是一個特務,是特務的典型貨色。

    無論如何,我個人堅信,他在玩弄一套什麼把戲。

    這點我在其他德國人那裡得到了證實。

    他做了很大努力,試圖建立一個能滿足英國人對西西裡要求的活動基礎。

    他在這方面有多大能力,我不能下定論。

    們我相信,他的确是一個危險的賭徒,這點已經引起人們的注意。

     元首:和我的見解完全一緻! 諾:他在西西裡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一點毫無疑問,他也明白這點。

    他住在恩納。

    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旨意行事,我到處都能找到證據,所有的人都這樣談論洛達将軍:沒有他的批準和允許,一事無成。

     元首:您也和凱塞林談過這件事嗎? 諾:我對馮·林特倫将軍講過,我的元首。

     元首:必須謹慎。

    凱塞林是一個極端樂觀主義者,必須謹慎。

    别讓他的樂觀主義迷住他的眼睛,看不到那悲觀的冷酷的時刻。

     諾:目前西西裡的德國空軍的确境況很糟,空襲非常猛烈,我猜測,許多機場損失也比較大,一部分幾乎無法使用。

     瓦利蒙特:昨天的情況有轉變..,27架敵機空襲,有7架被擊中,已方沒有損失。

     元首:地方太小。

     凱特爾:部隊太集中了。

     諾:是太集中。

    羅馬的氣氛則不同。

    使人感到極不愉快的是,财閥富豪集團所考慮的當然也隻是英國人的利益。

    從領袖目前盡力執行的措施來看,目的肯定在于合理分配戰争重擔。

    但另一方面,人們受到的腐蝕很深,現在要想采取一次大的行動來排除根深蒂固并蔓延了的黑市投機交易,已成為一件棘手的事情。

    現在,他肯定不願采取這樣的行動。

     元首:在一個國土上,整個武裝力量的領導人,還有國家成了道德敗壞的發源地,人們還怎樣想去排除呢?您去過意大利嗎? 諾:沒有,我的元首。

    隻是經過那兒。

     元首:您在羅馬呆了幾天? 諾:到現在為止,7天。

     元首:7天。

    在羅馬,人們對德國人的态度怎麼樣? 諾:在大街上根本看不見德國人。

    因為按規定穿軍服的德國士兵都在前線和火車站。

    根據協議,指揮機構都要遷出城市,以便使城市的軍事特色.. 瓦利蒙特:這是時代的産物.. 諾:不。

    這并不新鮮。

    我認為,這是梵蒂岡式的夢想。

    否則,羅馬的特色還與以前一樣是.. 元首:太平的? 諾:是太平的。

    這點沒問題。

    誰如果從非洲來,看到街景時都會驚奇。

    那裡看上去好象兩年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但人們總會這樣解釋:我們是窮困的人民,我們沒有衣服和靴子給士兵們穿,所以,讓他們在大街上散步更好些。

     元首:如果把這些人作為勞動力給我們,那他們就有活兒幹了。

     隆美爾:富豪不能要。

    否則他們也會把我們&ldquo腐蝕&rdquo。

     諾:意大利人也會認為,我們社會的先進措施自然也會徹底&ldquo腐蝕&rdquo他們。

     元首:現在,在德國究竟有多少工人?您知道嗎,赫維爾? 赫維爾:有23萬人,從6月份起大概會逐漸減少。

     元首:從6月起? 赫維爾:我不大清楚,但可以查查。

     元首:事後您把它查清楚。

     凱特爾:可以打電話問問紹克爾,他很清楚。

     元首:至于洛達本人,我的看法反正是不會改變的。

    我認為,從一開始,這場戰争就一直受到這個國家的一個特定階層的破壞。

    正是由于這些人的破壞,阻止了意大利參戰。

    這就是說,根本不需要參戰,因為,如果當時意大利發表聲明,宣布與德國聯合,并履行條約所規定的義務,那麼這場戰争就不會爆發。

    這樣,英國人就不會卷入戰争,法國人也不會。

    因為意大利不參戰的決議做出兩個小時之後,這件事就傳到了英國,英國人便馬上與波蘭簽訂了互助條約。

    在此前,條約一直沒有簽訂。

    會談結束後兩個小時便簽訂了條約。

    後來,我們有過這樣的經曆:我給領袖寫的每一個備忘錄,都立即直接傳到英國。

    所以,我總是把需要盡快傳到英國的事情,寫給領袖。

    這是立即傳向英國的最好途徑。

     諾:直到現在,這件事在與英國的交往中仍然起着很大的作用。

    前天晚上,我在火車站,那些駐紮在斯培西亞的潛艇司令官們說,他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每天上午從8點到10點,一艘叫&ldquo文特羅伊&rdquo(?)的戰列艦與馬耳他保持聯系。

    一個德國反間諜機關的官員前來調查此事,得知真情,事後,卻被意大利當局以間諜嫌疑逮捕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知道了真相。

    這件事千真萬确。

     元首:這裡沒有海軍的人吧?這根本不必要。

    我們必須注意在愛琴海的潛艇.. 凱特爾:我已經作了一個摘記,把所有的事都寫進去了。

    經常有新的觀點和見解出現(指關于意大利背離情況下如何行動的命令)。

     元首:船和所有武器,尤其是潛艇。

     凱特爾:所有輔助戰艦都算在内。

     瓦利蒙特:在法國海岸.. 元首:如果他們是在法國海岸,倒可以呆在那裡,但不要在意大利港口,不要在斯培西亞和其他地方。

    京舍,您在地圖上測量一下從英國到慕尼黑的陸路距離,以及從科西嘉到慕尼黑的空中距離。

    這個洛達确實是個間諜! 諾:關于&ldquo戈林&rdquo師沒有什麼新情況。

    如果那些先生們不幫忙的話,我們要&ldquo戈林&rdquo師離開西西裡這件事會很難辦。

     元首:正如你所說的,必須考慮一下,是否應将&ldquo戈林&rdquo師調出來。

    我認為,也許不調出來為好。

     凱特爾:我一直認為,必須讓它堅守在意大利南部。

     隆美爾:它沒有後撤。

    我不相信凱塞林元帥所說的。

    他說這個師在敵人的逼迫下,越過海峽撤回來。

    可能會有個别人回來,但全部裝備和軍隊大部并沒有回來。

     凱特爾:是這樣的。

    我建議,将&ldquo赫爾曼·戈林&rdquo師的一部分兵力悄悄地調到意大利南部,以便還能象這樣的一個師,但不能讓&ldquo赫爾曼·戈林&rdquo師将兵力調過來。

    能否再使用一下這條渡船? 諾:元帥先生,這是不可能的。

     元首:啊,是這樣! 諾:沒有渡船照樣可以幹。

     元首:是這樣的:渡船并不是決定因素,起決定作用的是意志! 諾:這很能說明問題! 元首:隻要有意志,就能找到渡船。

    有20或30隻都存放在意大利和我們這裡。

    有60%在我們這裡修理,還有10%整修,這些船總是出毛病。

    坦克也許也有同樣的情況。

    我看見過意大利的坦克,每次投入使用後,轉眼間就完蛋了。

    幾乎二、三天就壞一輛,全部坦克都在修理中。

    這确實是一個意志問題。

     施蒙特:英國與慕尼黑距離為1000公裡,科西嘉到慕尼黑有750公裡。

     元首:還有一點,您記下,高射炮的彈藥供應随時都有可能中斷,儲備已不多。

    非常缺! 瓦利蒙特:對,尤其是交給意大利使用的高炮。

     元首:所有的高炮。

     隆美爾:我的元首,意大利是不可能把更多的部隊調往西西裡,并代我們守住它? 元首:當然,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問題在于,他們是否想保衛它,如果他們真想保衛它,他們一切都會做的。

    令我擔心的不是不能,因為如果願意認真對待的話,能守住它,這點毫無疑問,我們也可以馬上派部隊去。

    令我擔心的是那些人不願意,我們已經看到他們不願意。

    這個領袖可以擁有最堅強的意志,但它被破壞了。

    我看過了巴斯梯安尼尼的講話。

    這個講話當然很糟,這點毫無疑問。

    這個講話,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看過.. 凱特爾:沒有,我沒有看過,今天早晨隻看到他講話的摘要。

     元首:這個講話大概是這麼一付腔調:意大利和德國是為正義而戰,其他國家為了非正義而戰;對意大利來說,任何一種無條件的投降都是不堪忍受的&mdash&mdash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mdash&mdash還說,意大利聚集在它的國王周圍,将保衛它的軍隊和它的國王。

    在說到&ldquo國王&rdquo時,元老院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mdash&mdash就這樣!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糟糕的講話,槽透了。

    它給我一個感覺,就是那裡随時都有可能出現我們早已說過的那種危機。

    布羅伊爾,現在您必須從這一點出發,考慮您的目标和所有問題,而且.. 凱特爾:我的元首,您昨天和他詳細讨論過的想法,以及我昨天給您的書面報告,都詳細讨論過了,他知道這個想法。

     勒爾:是的。

     元首:您也知道? 布羅伊爾:是的。

     元首:人們必須象網上的蜘蛛那樣小心謹慎才是。

    謝天謝地,我對所有事情還比較敏感,凡是要發生的事,大多數我都能預感到。

    到現在為止,局勢的任何一個惡化,對我們來說,最終都意味着改進。

     凱特爾:我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但必須幫助他,尤其是克裡特島、羅得島,以及南方的補給。

     元首:巴爾幹行動對我們來說,确實是決定性的:要确保那裡的銅、鋁土礦、鉻&mdash&mdash尤其是我要說在意大利事件發生後&mdash&mdash不緻丢失得一幹二淨。

     勒爾:到第117師能夠開始進攻,時間是個問題。

    這個師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而且..準備也沒有就緒。

     元首:在這期間,第1師大概會調過去。

     勒爾:隻要有坦克! 元首:運輸第1師将用.. 凱特爾:飛行中隊!按照在東線的作法,這一次我們做了周密的部署。

    勒爾大将隻能說:由于不能對具體安排做進一步說明,他隻能向那些必須知道内情的人透露。

    此事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知道。

     元首:不需要知道為什麼,隻要傳達命令就行了。

    任何人都無需知道他的任務以外的事情。

    這就是說,如果有誰因職務關系,知道了某些情況時,這與他無關。

    每項措施都必須對其出發點進行審查;動機必須明确,我們一定要謹慎從事,我們必須經常估計到潰敗的發生,然後我們才能采取補救措施。

    這是個重大的關鍵問題,對嗎? 勒爾:對! 元首:當然還有其他問題&mdash&mdash您有什麼情況嗎? 凱特爾:領袖今天上午到了國王那裡,随後會見了林特倫。

     元首:幾點會見的? 瓦利蒙特:我的元首,他一被召見,就想馬上報告。

    我最後與他交談是11點15分。

     元首:現在幾點? 瓦利蒙特:2點。

     元首:蔡茨勒什麼時候來? 凱特爾:蔡茨勒将軍四點半到。

    (赫維爾大使呈上報告) 赫維爾:這隻是我的想法。

     元首:這兩個世界并不是近來才有的。

    它們早就有了..早在他們發動阿比西尼亞攻勢時就有了。

    如果當時我與意大利作對,它就會立刻崩潰。

    當時,我就向他指出,他不應..。

    當時我對他說:&ldquo我不會讓您忘記的。

    &rdquo我們确實沒有讓他忘記。

    當時,我對羅馬的訪問,現在仍記憶猶新。

    當時我就感覺到,這兩個世界表現得截然相反。

    一個充滿法西斯的熱情;另一個則是冷冰冰的軍隊和宮廷氣氛,那裡的人們是自顧自的小人或膽小鬼。

    在我眼裡,一般凡是擁有25萬以上馬克财産的人,一般都是膽小鬼。

    因為他們要以此為生,要保住這25萬馬克。

    他們喪失了任何勇氣。

    如果一個擁有二百萬,他就會心安理得地生活:這些人既不參加革命,也不會幹其他任何事情。

    因此,當他們看見他的人民在挨餓時,也會反對一切戰争。

    在這樣一個國家裡,如果分配合理,如果每個人至少都能得到他所應當得到的那一份,那麼人們&mdash&mdash甚至在英國&mdash&mdash都會對帝國擴張的可能性有所覺察。

    但事實不是這樣。

    這些人生活無憂無慮,他們什麼也不缺,他們擁有一切,例黴的隻是那些窮鬼。

    我在羅馬看到了法西斯主義的處境。

    在宮廷裡,法西斯主義無法貫徹。

    所以,宮廷給予我們的接待令人作嘔,我簡直不願再提起它。

    但在領袖那兒也是這樣,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整個宮廷世界在起作用。

    這個齊亞諾也是這樣。

    我正要帶女伯爵埃達·齊亞諾去就餐,菲力普和他的瑪法爾達突然闖入。

    還有一次,整個日程都被取消了。

    這個瑪法爾達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對于我來說,這個瑪法爾達隻不過是一個德國高級官員的妻子,僅此而已。

    再說,他們的智慧并不那麼突出。

    女人可以讓人着迷,但我根本不想考慮人體美,隻看重智慧。

    在那裡,到處都可以看到奎利納丘陵(羅馬皇宮所在地&mdash&mdash譯注)上的那幫壞家夥在興風作浪;在那裡,實際上全部法西斯分子都和宮廷衛隊并存,對兩者分離很看不慣,宮廷官員把這看成..對我來說,首要的問題是:領袖的健康狀況如何?在法西斯革命即将結束時,他怎樣看待這個機會..?這對于一個必須做出重大決斷的人物是很重要的。

    就是這兩個問題。

    因為,要麼王室取代法西斯國家,這時他将如何判斷人民的機會。

    如果王室獨自接替了最高權力,他怎麼判斷,這很難說。

    當我們在一起時,他突然說到:&ldquo我的元首,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法西斯革命的繼承人,我有國家首腦作為繼承人,這個人會找到的,但法西斯革命的繼承人卻沒有。

    &rdquo這當然是很可悲的。

    他的這種苦悶早在1941年就開始了,當時我們正在第二大本營,在鐵路上..反正早在俄國戰局時就開始了。

     凱特爾:是的,在加裡西裡亞地域的那個大隧道裡。

     元首:晚上,我們談起俄國政治委員,說到不可能有兩種權力存在,等等,他沉思着。

    後來,在火車上,我們坐在一起。

    他忽然對我說:&ldquo我的元首,您說的是正确的,在一支軍隊裡不存在有兩種權力。

    但是,元首,如果軍官對于國家政權和國家的思想持保留态度,您怎麼看?應該怎麼辦?&rdquo他們說,因為他們是軍官,他們持保留意見。

    在國家觀念或國家至上占上風的時候,他們說:&ldquo我們是君主政體主義者,我們屬于國王。

    &rdquo這就是區别。

    早在1941年就存在這樣的問題。

    說得更明顯的是1940年10月20日,當我返回德國時,當時是1940年,他突然說:&ldquo您看,我相信士兵,但我不信任我的将軍們,我不能信任他們。

    &rdquo這就是他在向希臘和阿爾巴尼亞發動攻勢那天對我說的話。

    問題在于,如果領袖年輕15歲,可能一切都沒問題,60歲的年齡就有些困難了。

    問題是,他覺得身體如何。

    但這兩種世界總是浮現在我的眼前,其中一個不能排除,總是在擴展。

    我從那裡的人們身上看出了這一點。

    今天晚上他很有可能&mdash&mdash他叫什麼? 凱特爾:杜裡斯卡。

     元首:他可能在國王那裡。

    據說,這個強盜頭子可能是王室的親戚。

    如果在市民階層娶一個女子,其父親是混蛋、小偷,多次進過監獄,當然會很困難;但如果在王室裡娶這樣一個女人,就不是恥辱,而是光榮。

    因此,王公貴族都在争奪公主。

    在那裡,這位尼古拉實際上簡直就象一個從奧地利逃出的無賴,不斷向别人敲詐勒索,使意大利和奧地利相互敵視,他甚至利用萬國郵政聯盟、使他的欺騙行為得逞。

    從奧地利城市騙去了175萬克朗。

    皇帝不得不為此解私囊。

    這是一件大醜聞!但對于&ldquo尊貴的人們&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