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象典第三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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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故當蝕不蝕,于數為常,于理為變。

    故曰十月之交,交言數也。

    又曰彼月而微,此日而微。

    微言氣也。

     《來瞿唐集》:或問:宋儒以月本無光,受日之光以為光,程子、邵子、朱子、張子皆如是說。

    而今獨以為非受日光,何也。

    曰:此正未達造化大頭腦而有此新巧之說也。

    蓋天地既有此陰陽,就有往來、有生死、有盛衰、有寒暑、有長短、有常變,此必然之理數也。

    況月乃陰精,既屬陰,則月之中有昏黑之狀者,此定理也。

    有盈有虧者,亦定理也。

    孔子曰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

    日自為日,月自為月,豈有月受日光之理哉。

    至若望日酉時,日月固相對矣。

    至于半夜,日在地之中,月在天之中。

    有許大山河,大地相隔,月豈能受日之光乎。

    譬如置一鏡于桌上,置一鏡于桌下,乃以桌上之光受桌下之光,雖三尺之童,亦不信也。

    朱子乃以地在天中不甚大,四邊空有,時月在天中央,則光從四旁上受于月。

    蓋朱子笃信之,過信沈存中之言爾。

    既然地不甚大,月在天中央,日在地中央。

    光從四旁上可以受于月,宜乎月之光,夜夜滿矣。

    何以十七十八,月即缺哉。

    且月本有圓缺,聖人已先說矣。

    如曰天道虧盈而益謙,此聖人之言也。

    日中則昃,月盈則蝕。

    此聖人之言也。

    天秉陽垂日星,地秉陰竅于山川。

    和而後月生也。

    是以三五而盈,三五而缺。

    此聖人之言也。

    哉生明,既生魄,旁死魄。

    此聖人之言也。

    聖人明說生、說死、說盈、說缺,乃不信經而信沈存中之言,何哉。

    朱子又以經星緯星亦受日光,如說二星亦受日光,則當每月三十、初一、初二月缺将盡之。

    時星亦當缺,其光而不見矣,何以星常常如此明也。

    看來朱子說日蝕、并月受日光,皆信曆家之言耳。

     《偶談》:陽而陰者日乎。

    故能獨照而不能納形。

    陰而陽者月乎。

    故能納形而不能獨照。

     《丹鉛總錄》:甘氏曰:日一星,在房之西、氐之東。

    日者,陽精之宗也。

    為雞二足,為烏三足。

    雞在日中,而烏之精為星,以司太陽之行度。

    日生于東,故于是位焉。

    月一星,在昴畢間,故昴畢之間為天街,黃道之所經也。

    月者,陰精之宗也。

    為兔四足,為蟾蜍三足。

    兔在月中,而蟾蜍之精為星,以司大陰之行度。

    月生于西,故于是在焉。

    日精在氐房,月精在畢昴,自司其行度。

    而氐房昴畢,乃黃道之所經,不得而司之。

     範育曰:日出于卯,卯之屬為兔,而兔之宅,乃在月中。

    月出于酉,酉之屬為雞,而雞之宅,乃在日中。

    是謂陰陽之精,互藏其宅。

     劉禹錫《生公講堂》詩:高坐寂寥塵漠漠,一方明月可中亭,山谷、須溪皆稱其可字之妙。

    按佛祖統祖載,宋文帝大會沙門,親禦地筵。

    食至良久,衆疑日過中,僧律不當食。

    帝曰:始可中耳。

    生公乃曰:白日麗天,天言可中,何得非中。

    遂舉箸而食。

    禹錫用可中字本此,蓋即以生公事詠生公堂,非杜撰也。

    彼言白日可中,變言明月可中,尤見其妙。

     日月部外編 《山海經·大荒東經》:東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虛,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明星,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鞠陵,于天東極離瞀,日月所出。

    名曰折丹,東方曰折來。

    風曰俊,處東極以出入風。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猗天,蘇門,日月所生。

     東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

     有女和月母之國,有人名曰鹓。

    北方曰鹓來之風曰,是處東極隅,以止日月。

    使無相間出沒,司其短長。

    〈注〉:言鹓主察日月出入,不令得相間錯,知景之短長。

    《大荒西經》:有國名曰淑士,有人名曰石夷。

    來風曰韋,處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長短。

    〈注〉:言察晷度之節。

    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樹名曰櫃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龍山,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樞也。

    吳姖天門,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鏖鏊,钜日月所入者。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常陽之山,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

     《起世經》:日天宮殿正方如宅,遙看似圓。

    一面兩分,皆天金。

    成一面一分天頗梨。

    成有五種,風吹轉而行,一持、二住、三随順轉、四波羅呵迦、五将行。

    月天宮殿,純以天銀、天青、琉璃而相間錯。

    二分天銀,一分天青、琉璃。

    亦為五風,攝持而行。

     《洞冥記》:黃安坐一神龜,廣二尺,人問:子坐此龜幾年矣。

    對曰:昔伏羲始造網罟,獲此龜以授吾。

    吾坐龜背已平矣,此蟲畏日月之光,二千歲即一出頭。

     《拾遺記》:帝堯登位,有巨查浮于西海。

    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

     瀛洲懸火精為日,刻黑玉為烏。

    以水精為月,青瑤為蟾兔。

    于地下為機棙,以測昏明,不虧弦望。

    《雲笈七簽》:黃氣陽精,三道順行。

    經曰:日,陽之精,德之長也。

    縱廣二千三十裡,金物水精暈于内,流光照于外。

    其中有城郭人民,七寶浴池,池生青、黃、赤、白蓮花。

    人長二丈四尺,衣朱衣之服。

    其花同衰同盛。

    日行有五風,故制禦日月星宿遊行,皆風梵其綱。

    金門之上,日之通門也。

    金門之内有金精冶鍊之池,在西關左之分。

    故立春之節,日更鍊魄于金門之内,耀其光于金門之外,四十五日乃止。

    順行之洞陽宮。

    洞陽宮,日之上館也。

    立夏之日,止于洞陽宮,吐金冶之精,以灌于東井之中,沐浴于晨晖。

    收八素之氣,歸廣寒之宮也。

    月晖之圍,縱廣二千九百裡,白銀、琉璃、水精映其内。

    城郭人民,與日宮同,有七寶浴池、八骞之林生乎内。

    人長一丈六尺,衣青色之衣,常以一日至十六日,采白銀、琉璃鍊于炎光之冶,故月度盈則光明。

    比十七日至二十九日,于骞林樹下采三氣之華,拂日月之光也。

    秋分之日,月宿東井之地,上廣靈之堂。

    乃沐浴于東井之池,以鍊日魂。

    明八朗之,芒受陽精。

    日晖吐黃氣于玉池,諸天人悉采玉樹之華,以拂日月之光。

    月以黃氣灌天人之容,故秋分是天人會月之日也。

     《老子·曆藏中經》:日月者,天地之司徒司空也。

    日姓張,名表,字長史;月姓文,名申,字子光。

     西王母夫人兩乳者,萬神之精氣、陰陽之津汋也。

    左乳下有日,右乳下有月。

     西王母字偃昌,在目為日月,左目為日,右目為月。

    兩目神六人,日月精也。

     《裴君傳》:太素真人教裴君二事,為真人之法曰:旦視日初出之時,臨目閉氣十息。

    因又咽日光十過當存,令日光霞使入口中,即而吞之,畢仍存。

    青帝君從日光中來,在我之左次存。

    赤帝君從日光中來,在我之右次存。

    白帝君從日光中來,在我之背次存。

    黑帝君從日光中來,在我之左手上次存。

    黃帝君從日光中來,在我之右手上。

    五帝都來,乃又存陽燧绛雲之車駕。

    九龍從日光中來到我之前,仍與五君共載而奔日也。

    裴君止于空山之上,修行精思。

    一年之中,髣髴形象。

    二年之中,五帝俱乘日形,見在左右。

    三年之中,終日而言語笑樂。

    五年之中,五帝日君遂與裴君骖乘飛龍之車。

    東到日窟之天、東蒙長丘大桑之宮、八極之城。

    登明真之台,坐希琳之殿,授裴君以揮神之章、九有之符。

    食青精日炱,飲雲碧元腴。

    于是與五帝日君日日而遊,此所謂奔日之道也。

    日中亦有五帝,一曰日君。

    《太上隐書中篇》曰:子欲為真,當存日君,駕龍骖鳳,乘天景雲。

    東遊希琳,遂入帝門。

    精思仍得,要道不煩,名上清靈。

    列位真官,乃執郁儀文。

    第二事為真人之法,日夕視月,臨目閉氣九息,因又咽月光九過當存。

    月光使入口中,即而吞之,畢仍存。

    青帝夫人從月光中來,在我之左次又存。

    赤帝夫人從月光中來,在我之右次又存。

    白帝夫人從月光中來,在我之背次又存。

    黑帝夫人從月光中來,在我左手上次又存。

    黃帝夫人從月光中來,在我右手上。

    五帝夫人都來,乃又存流鈴飛雲之車駕。

    十龍從月光中來到我之前,仍存五夫人共載而奔月也。

    裴君止于空山之上,修行精思。

    一年之中,髣髴姿容。

    二年之中,五夫人遂俱乘月形,見在左右。

    三年之中,并共笑樂言語。

    五年之中,五帝月夫人遂與裴君共乘飛龍之車,西到六嶺之門、八絡之丘、協晨之宮、八景之城。

    登七靈之台,坐太和之殿,授裴君流星夜光之章、十明之符。

    食黃琬、紫精之炱,飲月華雲膏。

    于是與五夫人夕夕共遊。

    此所謂奔月之道也。

    月中亦有五帝夫人。

    《外經》雲:日君月夫人者,是少有髣髴也。

    《太上隐書中篇》曰:子欲升天,當存月夫人,駕十飛龍,乘我流鈴。

    西到六嶺,遂入帝堂。

    精思乃見,上朝天皇,乃執結璘章。

    裴君白日精思,對日存日中五帝君。

    夜則精思對月,存月中五夫人。

    五年之中,日月精神并到,共乘飛龍,上遊太元。

     《珍珠船》:東華真人服日月之象。

    男服日象,女服月象,日夜不廢。

    使人聰明,五藏生華。

    太虛真人曰:以月五日夜半,存日象在心中。

    日從口入,使照一心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