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家與革命。1848—1851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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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一種表現。

    各種改革都延期了,官吏職位已經瓜分了,瓜分方面的&ldquo錯誤&rdquo也由幾次重新瓜分糾正了,&mdash&mdash這無疑就是1917年2月27日&mdash8月27日這半年的總結,客觀的總結。

     但是在各資産階級政黨和小資産階級政黨之間(拿俄國的例子來講,就是在立憲民主黨、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之間)&ldquo重新瓜分&rdquo官吏機構的次數愈多,各被壓迫階級,以無産階級為首,就會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同整個資産階級社會不可調和的敵對性。

    因此,一切資産階級政黨,甚至包括最民主的和&ldquo革命民主的&rdquo政黨,都必須加強高壓手段來對付革命的無産階級,鞏固高壓機構,也就是鞏固原有的國家機器。

    這樣的事變進程迫使革命&ldquo集中自己的一切破壞力量&rdquo去反對國家政權,迫使革命提出這樣的任務:不是去改善國家機器,而是破壞它、消滅它。

     這樣提出任務,不是根據邏輯的推論,而是根據事變的實際發展,根據1848&mdash1851年的生動經驗。

    馬克思在1852年還沒有具體提出用什麼東西來代替這個必須消滅的國家機器的問題,從這裡可以看出,馬克思是多麼嚴格地以實際的曆史經驗為依據。

    那時在這個問題上,經驗還沒有提供材料,後來在1871年,曆史才把這個問題提到日程上來。

    在1852年,要以觀察自然曆史那樣的精确性下斷語,還隻能說,無産階級革命已面臨&ldquo集中自己的一切破壞力量&rdquo來反對國家政權的任務,即&ldquo摧毀&rdquo國家機器的任務。

     這裡可能會發生這樣的問題:把馬克思的經驗、觀察和結論加以推廣,用到比1848&mdash1851年這三年法國曆史更廣闊的範圍上去是否正确呢?為了分析這個問題,我們先重溫一下恩格斯的一段話,然後再來研究實際材料。

     恩格斯在《霧月十八日》第3版序言裡寫道:&ldquo&hellip&hellip法國是這樣一個國家,在那裡曆史上的階級鬥争,比起其他各國來每一次都達到更加徹底的結局;因而階級鬥争借以進行、階級鬥争的結果借以表現出來的變換不已的政治形式,在那裡也表現得最為鮮明。

    法國在中世紀是封建制度的中心,從文藝複興時代起是統一等級君主制的典型國家,它在大革命時期粉碎了封建制度,建立了純粹的資産階級統治,這種統治所具有的典型性是歐洲任何其他國家所沒有的。

    而奮起向上的無産階級反對占統治地位的資産階級的鬥争在這裡也以其他各國所沒有的尖銳形式表現出來。

    &rdquo(1907年版第4頁)[注: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601&mdash602頁。

    &mdash&mdash編者注] 最後一句評語已經過時了,因為從1871年起,法國無産階級的革命鬥争就停頓了,雖然這種停頓(無論它會持續多久)絲毫不排除法國在将來的無産階級革命中有可能成為使階級鬥争達到徹底的結局的典型國家。

     現在我們來概括地看一看19世紀末20世紀初各先進國家的曆史。

    我們可以看到,這裡更緩慢地、更多樣地、範圍更廣闊得多地進行着那同一個過程:一方面,無論在共和制的國家(法國、美國、瑞士),還是在君主制的國家(英國、一定程度上的德國、意大利、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等),都逐漸形成&ldquo議會權力”另一方面,在不改變資産階級制度基礎的情況下,各資産階級政黨和小資産階級政黨瓜分着和重新瓜分着官吏職位這種&ldquo戰利品&rdquo,為争奪政權進行着鬥争;最後,&ldquo行政權力&rdquo,它的官吏和軍事機構,日益完備和鞏固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般資本主義國家現代整個演變過程的共同特征。

    法國在1848&mdash1851年這3年内迅速地、鮮明地、集中地顯示出來的,就是整個資本主義世界所特有的那種發展過程。

     特别是帝國主義,即銀行資本時代,資本主義大壟斷組織的時代,壟斷資本主義轉變為國家壟斷資本主義的時代表明,無論在君主制的國家,還是在最自由的共和制的國家,由于要加強高壓手段來對付無産階級,&ldquo國家機器&rdquo就大大強化了,它的官吏和軍事機構就空前膨脹起來了。

     現在,全世界的曆史無疑正在較之1852年廣闊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