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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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至大者一說以為公論必大明而後天下可為異時救弊之證未知如今所觀故公議容有拂焉而猶可有說觀今之勢自非君子雜錯於中外百執事之列未見其可有明公在焉天下其無憂矣明公之心事天下通知之而某之知之也似深是以樂誦言之而不厭伏惟明公剛直之氣清淑之質得之於天地之異禀堅确之守邁往之操根之於學問之至正羽儀朝紳灼龜國事體有令譽厭乎衆聞渙号一頒中外鼓舞某往在班末嘗在受知一人之數今以郡绂未解無由躬詣台墀叙述萬一瞻望丹阙實勞我心至於區區為善類稱賀之心則固不待親見明公而後緻其說也惟明公察之 代人上李守書【上蕭晦齋續後漢書】 某廬陵鄙人也廬陵史學自歐陽子秉唐及五代之筆以春秋大法正季世之事於是二書傑然出班範之上君子以為春秋以來未之有某之先祖晦齋諱某生歐陽公百年之後遍讀諸史至陳夀書慨然而歎曰曹操死且千年矣猶得為地下之幸鬼乎於是取昭烈父子四十二年事收拾阙遺作續後漢書然後操及其子孫欺天下之罪暫見黨於陳夀者一日而正筆誅蓋先祖晦齋之心扶綱常讨亂賊不在諸葛忠武侯以下大誼誅操而不得作書者顧得以萬世大誼誅之書既成将獻之天子不幸賫志以沒於今六十年矣蓋春秋之後漢昭烈父子及唐五代秉史筆者皆出於廬陵而五代之書以歐陽子之得時行道遂大顯於天下續後漢書以先祖晦齋之韬光不耀乃久藏於私家書之有幸不幸如此某生歐陽子之鄉而有晦齋為之祖所宜力自振拔庶幾萬一有立於世凡當世之王公大人有可告以斯文者奉手澤以請使得與歐陽子之書俱傳又不幸衰遲之蹤重厄於食貧王公大人相去之遠名氏不能以自達則此書之傳與否又未可必中夜思之先祖能體忠武侯之心於千載之遠某不能繼先祖之志於再世之近萬一遺編之存散亡失墜且死無以見先人於地下是以破箧之藏卧興對之時一發讀則撫而泣曰天乎斯文之未喪也吾祖之心昭昭獨不監之哉顯晦有時謹守以俟而已誠不自意近者歐陽簿以告於下執事伏蒙台慈索去副本竊聞卧治之暇時一翻閲有意於锓木以傳也家居去郡治少遠蓋出而俟成命於歐陽簿之家旬月矣請谒不敢再敢以區區之所欲言因歐陽簿以告焉某兒時逮事先祖嘗聞所以論事之意曰春秋之法失國之君生名之國君卒而後名曰某國某侯某卒今生而名何也以其不死社稷雖生猶死也國者先君之國将為先君守之守之不可則繼以死彼獻帝者以天下之共主一日而帝魏甘心焉即其奉玺绶歸孽丕之日雖不死猶死矣春秋一年不二君亦不曠年無君建安庚子之冬漢天子之位為丕所簒次年四月昭烈始稱尊号於漢中蓋已曠年矣然則吾書之作以昭烈之年上接建安末年為正統而不疑於獻帝之猶存焉彼固大誼之所絶也小子識之夫昭烈之君臣於春秋未之講也而有暗合者焉春秋為萬世訓固有誼之所有而文之所無者作變事而權斯合矣當先祖成書之日朱文公通監綱目之書未出也近歲得朱文公之書讀之以章武接建安炎興二年書魏山陽公卒若曰獻帝至此特魏之山陽公爾綱目蓋於丕簒之歲而久已絶之也此因奉遺言以呈而與歐陽簿反覆此事敢以先祖書外之意并求正於先生抑某有深言於先生者先祖殁而遺書存賢太守之幸惠茲郡者不知其幾郡以積弊之極雖有長才亦屈於經理之不給而何暇與逢掖之士為商确斯文計中間惟駕部鄭公嘗取先祖之書進於朝得百索本既而列之秘省辛卯囘祿之變此書必不複存今存者惟家藏之本某又幸而不死抱其所藏又見先生之此來凋瘵之郡遊刃處之以其餘力饬學校祠先賢凡所以為斯文地者無不用其極然則是書之光顯意者決在今日無疑也前日歐陽簿以先生之意告某曰前輩作郡不肖泛泛刋書恐為郡家無窮之費然亦不可因噎廢食某聞此不勝幸願蓋刋書不可泛耳使其書真有補於世教豈以例廢之哉今世無先祖之書而有陳夀之書學者不知漢有天下四百六十有二年而曰漢之後有三國漢之賊曰皇帝高帝之子孫曰蜀主斯不亦世教之大阙而訓後世以亂臣賊子之可為欤先生之學自朱文公者也某之先祖未知世有文公之書而先得其同然者也文公綱目之作總為千七百年世變設而及昭烈父子者才三卷愚以為建安之後炎興之前終不可以無先祖之正史也敢重告之執事伏惟深原先祖之心所以疲竭精力於此者固望一日獲見於世晦而不章如此其久自今亟賜之主盟而表章之則是書雖筆於先祖實出於先生他日因緣與班範之書俱為不朽則逝者亦增氣於九泉之下矣不勝企望廹切之私拱聼嚴命之下幹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