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二 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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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昭穆尊卑之義也禘祭以夏祫禘以冬帝從之自是禘祫遂定後魏孝文太和中诏議禘祫而遊明根高闾等各陳其義孝文遂兩從王鄭二議禘祫并為一名改祫從禘五年一禘則四時盡禘永為後法唐禮樂志禘祫大祭也祫以昭穆合食于太祖而禘以審谛其尊卑此禘祫之義而為禮者失之至于年數不同祖宗失位而議者莫知所從禮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傳曰五年再殷祭高宗上元三年十月當祫而有司疑其年數史元璨等議以為祫而後禘自是而後五年而再祭蓋後禘去前禘五年而祫常在禘後二年禘常在祫後二年魯昭公二十年禘至二十五年又禘此可知也議者以元璨等言有經據遂從之而開元六年而祫明年而禘自是而後禘祫各自以年不相通數凡七祫五禘至二十七年禘祫并在一歲有司始覺其非乃議以為一禘一祫五年再殷宜通數而禘後置祫歲數逺近二說不同鄭?用高堂隆先三而後二徐邈先二而後三而邈以謂二禘相去為月六十中分三十置一祫焉此最為得遂用其說由是一禘一祫在五年之間合于再殷之義而置祫先後則不同焉宋朝三年一祫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天聖三年祫飨太廟帝問輔臣以祫飨之禮王欽若等奏曰祫者合也宗廟之禮每三年權遷神主出廟室就前楹而祭之所以謹時思而合祀事以象大宗子有收族合食之義也 禘祫 歐陽公之作唐禮樂志有曰禘祫大祭也祫以昭穆合食于太祖而禘以審禘其尊卑此禘祫之義而為禮者失之愚嘗三複是說而後知世之議禮者徒惑于紛纭之異同而皆未明其義也古者聖人制禮取法天道以事其祖三年一閏天氣小備故三年一祫五年再閏天氣大備故五年一禘是故周制五年殷祭一祫一禘祫者毀廟未毀廟皆合升于太祖所謂合食于太祖也禘者惟及于毀廟而不及于親廟所以審禘其尊卑也自是制不明載于周禮而鄭氏于肆獻饋食在四方之上則是祫也禘也而祫禘之說始見于周禮之注至王制所載天子犆礿祫禘祫嘗祫烝而說者又以為夏啇之制此所以起異同紛紛之論也自今考之諸儒之論莫同異于小大之說也馬融王肅則以為禘大而祫小鄭康成則以為祫大而禘小為融肅之說者曰孔子言禘自既灌而往禘祫大祭而獨舉禘則祫可知故于是而以禘為大為鄭康成之說者曰公羊傳雲大事于太廟大事者祫也祫者毀廟之主陳于太祖未毀廟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至于禘則雲禘于莊公禘于僖公既不于太祖則小于祫矣故于是而以祫為大愚以為小大之異不必深辨惟明乎禘祫之義則古人尊祖之意得矣諸儒之論莫異同于先後之說也鄭氏用高堂隆說則以為前三後二徐邈之說則以為前二後三駮鄭氏者曰三年而祫為月有餘二年而禘為月不足駮徐氏者曰禘在祫前則是三年而禘祫在禘後則是二年而祫至唐用徐邈之說則以為二禘相去為月六十中分三十而置一祫焉由是一禘一祫在五年之間愚以為前後之說不必深辦惟深明乎禘祫之義則古人尊祖之意得矣不特此也禘祫之祭蓋兩祭也而賈逵劉歆以禘祫為一祭而二名是其名之辨又不一矣禘以夏祫以秋此古制也張純則以祫為冬祭其說曰物備禮成故合聚而祭之是其時之用又不同矣宗廟之禮止于九獻此古制也而先儒則曰大祫十有二獻杜祐通典載禘祭一如祫祭所異者祫則備五齊三酒禘惟四齊三酒祫則備六代之樂禘則用四代而無降神之樂是又其禮之用為不同要之明其義則名之不同亦何惑于名時之不同亦何拘于時禮之不同亦何泥于禮歐公之言蓋深知禮者矣鄭氏又謂禘其祖乃祭感生帝其說尤為無據而王肅則以為祭始祖之父王氏之議祫而後禘則是禘止于一時至後魏之論禮則以五年一禘則四時盡禘人自為說卒莫能定此議禮之家所以名為聚訟也漢唐之間禮意不明光武中興在位亦既乆矣而禘祭之禮僅能再舉是不幾于疏而怠乎唐?宗時行禘祫禮各自以年不相通數凡七祫五禘而其後禘與祫乃并于一歳是不幾于數而凟乎漢官舊儀雖載三年一大祫之制而未能盡行唐開元禮雖有禘祫之制而未必合古此豈非諸生之過欤惟我宋朝三年一祫以孟夏五年一禘以孟冬其制已合于古而又羣臣之論足以發明乎古人制禮之義故其禮為益全天聖中王欽若為祫飨對則有謹時思而合祀事以象夫宗子收族合食之義熈寜中禮院言僖祖為始祖則孟夏禘祭當正東向之位而其下則以昭穆為序焉猗欤盛哉禘祫之義乆失于漢唐而獨明于我宋豈非諸儒講學之功乎 仲春羣祀【高禖太一 朝日 釋奠耕借社稷】 高禖之祀雖周官所載獨缺其文漢郊祀志不言其禮然攷之于古以來乆矣月令仲春之月?鳥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禖故詩曰天命?鳥降而生商而毛氏傳則曰姜嫄從帝而祠于郊禖詩曰克禋克祀以弗無子而毛氏傳則曰簡狄從帝而祈于郊禖則是姜嫄簡狄之前先有禖神矣自高辛氏有生契之祥故後王立高辛之祠以配高禖今其說載于孔頴逹之正義者可攷也至漢武帝時得太子立高禖之祠而枚臯實為祝辭漢高禖之祠則立于城南而仲春實行其禮晉後從束晢之議以石為主而其祀浸重此祀高禖之禮也而盧植乃謂神居明顯之處故謂之高因其求子故謂之禖此其說之不可信也太一之祀雖時祭之大經禮不載十神之說出于術家然攷之于史則有自來矣史記封禅書雲天神貴者太乙而太乙之名已着班固郊祀志雲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祀三一而太一實居其一今其所謂十神太一或曰君基太一或曰臣基太一或曰太遊太一而惟太乙無别名昔為最尊其說不為無謂也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