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經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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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情性非特以考其情性又将以考先王之澤蓋法度禮樂雖亡于此猶能并與其深防之意而?之故其為言率皆樂而不?憂而不困怨而不怒哀而不傷如緑衣傷己之詩也其言不過曰我思古人俾無訧兮擊鼓傷上之詩也其言不過曰土國城漕我獨南行至軍旅數起大夫久役止曰自贻伊阻往役無期度大夫思其危難以風焉但曰茍無饑渇而已若夫言天下之事羙盛徳之形容固不待言而可知也 列國之風有自來周之盛時王澤充塞其善者笃于善不善者以禮自将亦不至于惡其後周徳既衰諸侯各因其舊俗而增之善者因善以入于惡而不善者日以滋甚故晉以堯之遺風為儉不中禮陳以大姬之餘俗為逰蕩無度此理勢然也 觀變風而知王澤自吟詠情性言之則變風之發乎情乃民之性自逹于事變懐其舊俗言之則變風止乎禮義乃先王之澤也觀衛女之思以禮共姜之誓以義蝃蝀無恥不在所齒墓門不義必在所惡則所謂止乎禮義者皆然矣先王盛時其流風美意能使後世婦人女子小子小夫賤皆能自緻于禮義之中不敢以私廢公不敢以恩忘義則王澤所漸不既深乎且禮義見于人主之教化則天下不複有變風惟禮義廢于朝廷而着于詩人之吟詠此變風所以作也蓋天下之公議當在上而不當在下今周之所以為禮義者不存于周而存于詩人周之為周可知矣 周南無周公之詩召南有召公之詩周南無周公之詩而召南則有召公之詩何也蓋周南天子之所都天子在上周公不得専有其羙者也召公専主諸侯則南國之教得以稱召伯也在易二與四同功而異位二多譽逺也四多懼近也周公近召公逺此二南之詩所以異欤 陳古以諷今則曰風十二國風莫非風也而之氓王之君子于役鄭之羔裘齊之盧令獨以風者蓋其辭言古之君子而其意所以諷今優防而不廹切尤得風之體者也 二南不可以異觀詩分二南蓋周召分陜而治當時采詩者得于襄漢之東者為周南得于襄漢之西者為召南小旻之及下無異于螽斯之不妬忌标有梅之男女及時無異于桃夭之婚姻以時何彼秾矣王姬肅雝無異于麟趾公子之信厚野有死麕之惡無禮無異于漢廣之無思犯禮故二南不可言逺近教化不可言淺深周召不可分聖賢也 論變風次第自?衛之有變風然後知諸侯擅相吞滅衛首并?之地而不禀命于天子也自王國之有變風然後知王政不行于諸侯而僅行于境内也自鄭國之有變風然後知畿内之封亦廢法失道而不能自保自齊國之有變風然後知君臣上下之分失而人倫遂至于廢亂矣夫如是則天下無不亂之國無不變之俗雖魏以舜禹之都唐以帝堯之國而風化義禮亦消亡矣此魏唐之變風所以作也禮義消亡則夷狄交侵而天下相胥為夷矣此秦之變風所以作也禮義之俗亡夷狄之風行雖陳以有虞之後亦不能以自存而危亡至矣此陳之變風所由作也懼危亡而思周道則曹桧之風作亂極而治危極而安反之以周公之道斯可也于是乎繼之以豳焉此風之所為終而雅之所為始也 正家而天下定二南為王道之基蓋正家而天下定故也【龜山】 二南之化有淺深二南皆文王之詩而其所系不同者周南之詩其時羙其道盛防至于紏紏武夫兎?之人逺至于江漢汝墳之域乆至于衰世之公子皆有以成其徳召南則不然此所以為諸侯之風而系之召公也夫事出于二人而風不同如此者蓋所入有淺深所施有逺近故也 王國有風非孔子所貶或曰平王之國不雅而風貶之也天子不正名諸侯不勤王朝觐不同不脩包匦菁茅不入天子擁虛器于上号令不及于天下則亦與列國等耳故夫子降平王之詩為國風傷之也籲是豈吾夫子之心哉夫子作春秋序于諸侯之上所以尊周室而使天下知有王也而乃複于詩而降之乎蓋黍離之為國風自周太師采詩之時已然矣而非孔子名之也周室未遷則其聲天下之正聲也平王遷而東之則其音乃東土之音耳而非天下之正音也故曰王國風豈以王不正而遽降之哉 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蟋蟀周儉之詩也而曰好樂無荒蓋有以禮自娛樂之意考槃述窮處之詩也而曰永矢弗谖蓋有畎畆不忘君之意君子于役風危歎之詩也而曰茍無饑渇蓋有臨難無茍免之意泉水之衛女思歸而能以禮載馳之夫人思歸而能以義其發乎情止乎禮義者于此可見矣故觀詩人喜怒哀樂之中節者尤當于變風觀之【黃山谷文】 齊侯封衛【諸侯攘狄而封衛可謂仁矣齊侯之仁見于詩孔子宜列諸齊而反列諸衛何也】孔子之意而人莫之知也蓋孔子不與齊侯之封也封衛齊侯也詩列以見諸侯之仁在衛而不在周也茍列諸齊則齊侯之行正矣【儒志】 王風闵周【王風闵周之詩四而君子陽陽曰闵周何也】或謂王風之詩凡十篇而闵周之詩四方是時平王東遷豐鎬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