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多·華雷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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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現在卻為我鋪了一條路。

    當然,我現在給捏在當局的掌心。

    假如我不替黨辦事,他們會把我重新關進去,不過我有勇氣,有信心。

     "拉斐勒先生告誡我說,我跟着他要規規矩矩,幹得好,有可能充當他的保镖。

    我應該用行動證明。

    在莫隆以及後來在整個選區,我沒有辜負頭頭們的期望。

    警察局和黨部逐漸培養了我作為硬漢的名氣;我在首都和全省的競選活動中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

    當時的競選充滿暴力;先生,我不談那些個别的流血事件了,免得您聽了膩煩。

    那些激進派叫我看了就有氣,他們至今還捧着阿萊姆的大腿。

    人人都尊敬我。

    我搞到一個女人,一個盧漢娘們,和一匹漂亮的栗色馬。

    我像莫雷拉那般炙手可熱,風光了好幾年,其實莫雷拉最多算是馬戲團裡的高喬小醜。

    我沉湎于賭博喝酒。

     "老年人說話呷唆,不過我馬上要談到我想告訴您的事了。

    不知道我有沒有和您提過路易斯·伊拉拉。

    我的一個交情極深的朋友。

    他上了歲數,幹活沒得說的,對我特好。

    他當年也幹過委員會的差事。

    平時憑木工手藝吃飯。

    他從不找人家麻煩,也不容人家找他麻煩。

    有一天早晨,他來看我,對我說: "你大概已經聽說卡西爾達踹了我的事吧。

    把她從我身邊奪走的人是魯菲諾·阿古萊拉。

     "我在莫隆同那家夥有些過節。

    我回說: "不錯,我認識。

    阿吉萊拉幾兄弟中間他算是最上路的。

     "不管上不上路,你現在得幫我對付他。

     "我沉吟了一會兒,對他說: "誰也奪不走誰。

    如果說卡西爾達踹了你,那是因為她愛上魯菲諾,你已經不再在她眼裡了。

     "别人會怎麼說?說我窩囊? "我的勸告是不要管别人怎麼說,也不要去理會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

     "我并不把她當一回事。

    對一個女人連續想上五分鐘的男人算不上漢子,隻能算窩囊廢。

    問題是卡西爾達沒有良心。

    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她說我老了,不中用了。

     "她對你說的是真話。

     "真話讓人痛心。

    我現在恨的是魯菲諾。

     "你得小心。

    我在梅爾洛見過魯菲諾打架。

    出手快極了。

     "你以為我怕他嗎?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你得仔細考慮。

    反正隻有兩條路:不是你殺了他,去吃官司;就是他殺了你,你上黃泉路。

     "确實是這樣。

    換了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不過我這輩子不算光彩。

    我年輕時不懂事,為了逃避坐牢,成了委員會的打手。

     "我不想做什麼委員會的打手,我想報仇。

     "難道你放着安穩日子不過,卻為了一個陌生人和一個你已經不喜歡的女人去擔風險? "他不聽我的,自顧自走了。

    不久後,聽說他在莫隆的一家酒店向魯菲諾挑釁,在魯菲諾手下喪了命。

     "他自找死路,一對一地、公平地被人殺了。

    作為朋友,我勸告過他,但仍感到内疚。

     "喪禮後過了幾天,我去鬥雞場。

    我一向對鬥雞不感興趣,那個星期天更覺得惡心。

    我想,那些雞自相殘殺,血肉模糊,又是何苦來着。

     "我要說的那晚,也就是我故事裡最後的那晚,我和朋友們約好去帕爾多跳舞。

    過去了那麼多年,我還記得我女伴穿的花衣服的模樣。

    舞會在院于裡舉行。

    難免有些酗酒鬧事的人,但我安排得妥妥帖帖。

    午夜十二點不到,那些陌生人來了。

    其中一個叫科拉雷羅的,也就是那晚被害的人,請在場所有的人喝了幾杯酒。

    事有湊巧,我們兩人屬于同一類型。

    他不知搞什麼名堂,走到我面前,開始捧我。

    他說他是北區來的,早就聽說我的大名了。

    我随他去說,不過開始懷疑起來。

    他不停地喝酒,也許是為了壯膽吧,最後說是要同我比試一下。

    那時誰都弄不明白的事發生了。

    我在那個莽撞的挑釁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到羞愧。

    我并不害怕;如果害怕,我倒出去和他較量了。

    我裝着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他湊近我的臉,大聲嚷嚷,故意讓大家聽見。

     "敢情你是個窩囊廢。

     "不錯,我說。

    我不怕做窩囊廢。

    你高興的話還可以對大家說,你罵過我是婊子養的,朝我臉上啐過唾沫。

    現在你舒服了吧。

     "那個盧漢娘們把我插在腰帶裡的刀子抽出來,塞進我手裡。

    她着重說: "羅森多,我想你非用它不可了。

     "我扔掉刀子,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人們詫異地讓開。

    我才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

     "為了擺脫那種生活,我到了烏拉圭,在那裡趕大車。

    回國後。

    我在這裡安頓下來。

    聖特爾莫一向是個治安很好的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