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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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在他頭腦中的人物的自然流露。

    不過,那時,也就是在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的時候,他不是仍然急于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嗎?” “也可能是那麼回事,國為他打算告訴我什麼事情,才把我叫到福岡去。

    在沙濱的樹林中,我抱他起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好像理解了我似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認為你在拜訪他之後。

    并沒有調查出你要查明的問題。

    所以在臨死之前,即使意識馬上就要喪失了,也還是堅持把構成線索的名字告訴你,難道不是這樣嗎?” “就是說,幀野君仍然是與山手醫院有真接關系的人物!”“如果找到了山手醫院,就一定能了解到這個人,結局不是醫師,就是護士……” “嗯。

    ” 泷井覺得立夏子說得很有道理。

     “今後,如果市内的山手醫院裡沒有這個人,就到别的縣裡去我,未必一定在東京吧。

    ” 這次泷井突然仰起了臉。

     “有道理,就這麼辦;葛西君也并沒有斷定是東京的山手醫院。

    而我,福岡沒有,就總考慮東京。

    哎,因為我生下來以後,就沒有到東京以外的地方生活過,所以什麼事都斷定與東京有關系——好了,從明天起,把範圍再放寬點兒調查。

    ” 兩個人目光相對,笑了起來,但泷井立刻把視線移開了。

    到現在,在這樣的小屋裡,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也曾有過幾次,但是今天晚上的他,嚴肅中總有些拘束,動作也有些笨拙。

    因為無論如何,這兒是立夏子的“城堡”啊。

     泷井的情緒,也微妙地感染了立夏子。

     “戶籍調查怎麼樣了?” 過了一會,他問。

     “是啊……朝永的嫌疑好像越來越大了……” 立夏子打開了從港區派出所借到的除籍謄本和除籍證明。

     泷井緊鎖雙眉,表情嚴肅地看了一遍。

     “朝永君先在靜岡縣周智郡,這無論如何都是騙人的。

    ” 接着立夏子列舉了其中的理由。

     “戶籍的内容是絕對不能随便兌換的呀。

    ” “起先,我感到很沒有道理——然後我考慮怎麼會形成這種結局的呢?” 泷井從正面這麼一問,立夏反而張口結舌了。

     她模模糊糊地感到朝永的戶籍有些可疑,好像為了隐瞞什麼,而從中做了手腳。

    然而什麼地方改了,又是怎麼幹的,她自己也說不清。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泷井把乎伸到空煙灰缸裡,熄滅了煙頭。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我進入這個公司的前一年,在我家的轉包公司的經理科,有一個工作了三年的短期大學畢業的女職員,貪污了大約一千萬日元的巨款。

    被察覺後,此事構成了刑事案件。

    經警察調查,那個女人在四國的高中畢業後,在當地的銀行就職期間,也曾因貪污被解職了。

    ” “那麼,短期大學畢業……” “她哪裡上過什麼短期大學,被銀行解雇後;在鄉裹住了沒多久,就來到了東京,在快餐館工作期間,同出生在東京,短大畢業的一個女孩結成了朋友,那個女孩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短大畢業後沒有工作,好像整天就是遊遊逛逛。

     就在那段時間,那個女孩突然出國沒有蹤影了。

    于是最開始的那個女人,因為是這個女孩的朋友,就使用她的戶籍,加入了公司……” “是嗎……?” “我也不十分清楚為什麼入社的時候,沒有發現。

    總之,在她開始貪污直至被發現的三年中,用的是别人的名了,别人的戶籍,而且一點兒也沒引起别人的懷疑,平安無事地過去了。

    因為戶籍上沒有貼照片,也沒有戶籍和她本人的号碼,——這次的情況也是如此,我之所以認為它非常簡單,就是因為我想起了剛才講的那件事。

    ” “這麼說,朝永君在入朝永家的戶籍之前的戶籍,是借用他人的……?” “嗯,如果他不是靜岡縣人,那就隻能朝這方面考慮了。

    當然利用他人的戶籍,手法也有種種。

    根據他的情況,是否也有很合适的行蹤不明的朋友,而且七年未生死不明,已經宣布失蹤,”作為死人處理了呢?照理推測,也應該存在這樣的可能。

    ” 立夏子又開始産生了白天在區派出所,把朝永的戶籍謄本放在手上時的那種不愉快的感覺。

     “如果這種想象成立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七年前朝永借用他人的戶籍結了婚的話……那我們怎麼樣才能搞清楚呢?” “是啊……” 泷井又習慣性地拇指來回摩擦着下額。

     “朝永氏已經死了,如果要尋找他原來所用的戶籍的主人的話……” “那麼,那個人是失蹤了呢,還是——” 突然在頭腦裡掠過的想法,使立夏子中斷了自己的話。

     姑且先把朝永敬之看成是草場一,那麼在福岡犯了殺人之罪逃到東京的草場,采用什麼方法,得到了石上敬之的戶籍。

     搖身一變成了石上,成功地做了朝永家的入門女婿呢?這種情況下,對朝永說來,最大的威脅不是石上敬之嗎?如果石上把事實洩露出去,朝永不就馬上原形畢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