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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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予不獲巳而勉應之獨上帝廟未有記也複問于餘餘不覺嗟嗟歎焉客曰茲廟也禱雨多應祀典且奉自公也吾輩亦各輸吾誠焉耳餘曰然易不雲乎吉兇者失得之象也夫人心之動善則得不善則失曰得失亦足昭善惡之符而聖人之設卦觀象而系辭也必明之以吉兇豈非得失不足以動人而禍福或易以惕衆惕而從善久亦不失為君子諸君自立社之後狡暴息獄訟絕人各恭默儉素恂恂焉而将還于淳況旱魃緻禱春秋祈報則斯舉也雖曰有之可矣廟卷棚凡五間祖師靈官殿各一獻殿五飾門寮工丹垩肖象輝煌色色一新蓋李君大韶實兆其謀未竟而卒率衆而竣其事者孔君世羙郭君仲寶餘為之記時萬曆三十年壬寅嘉平之八日也 重修任村社廟記 君子之立言期于垂訓事不足紀紀不足法于言何貴吾陝趙原裡之任村故有女神廟鄉人乏嗣者禱辄應痘疹病患者禱又辄應俗呼為子孫神也後複塑一男神名曰泰山并祀之所從來遠矣歲久廟制浸敝萬曆甲辰鄉人重修餘外勇鹿泉高翁首其事工既竣内弟景繡氏問記于餘餘低徊者久之喟然曰唐狄梁公廵撫河南奏焚吳楚滛祠一千七百餘所我憲廟時賀給谏欽乞休家居起用不出上疏陳時政中間正祀典一叚餘昔年從友人醫闾集中曾閱不記其詳大意謂山川之神非黎庶所得祀況泰山之尊更有何山為之配俨然男女二像尤鄙俚而不通夫此二公者皆千古名流其所行事議論至今以為羙譚茲廟之修也事足紀乎紀足法乎言足訓乎餘不敢愧于兩君子矣景繡曰鄉人之意原屬記于儆初崔子崔子谒選期迫而聞君适歸因辭而屬之君君又辭更将誰屬乎餘複低佪良久曰鄉人同社者也其廟亦社神也完舊鼎新春秋祈報社者事也以社人舉社事故不複曰泰山廟曰子孫神女廟而更曰任村社廟遂記之俾後冖覩斯廟者亦曰是社神也非滛祀也可以訓矣 重修茶庵記 荼庵在陝之張茅鎮西、鬥折而上、其巅高燥而無泉。

    每遇暑月、行道之人苦焉。

    嶺南下三裡許有旌賢禅林其住持金山蓋衲子中之好施者介徒抱甕而濟之适郡伯初庵方公道出其右诏謂曰爾之意善矣用力甚勞而見功寡母乃非久計乎因助之赀掘地數仞而及泉且也傍為之廬命僧居之以司茶事行旅啧啧稱快無何金山為有司所選署僧正司事五七年間風雨傾壞其廬金山憫焉乃同寶輪住持瑞峯暨郡中義老王君廷弼張君國輔司君邦仙輩捐分而一新之惺所子田與廬迩時或造焉金山飲之以茶、而告曰。

    君知儒釋之道乎。

    世人蠅聚于富貴蛾膻于利達熏心灼目猶道路之人。

    炎蒸極渴而莫之觧也欲以救之、則釋之道、其寒泉乎儒之道、其茶湯乎茶湯雖溫平而熱盛之人、或不能蘇惟澆以寒泉靡不冷冷然醒矣惺所子有感于心。

    怅然歎曰。

    善哉言乎可以為熏心灼目者儆而苟不至于熏心灼目則寒泉亦未可常飲也。

    養之以茶湯可也相笑而别。

    一日金山複挾榼向惺所子言庵記且曰無忘初庵公之德惺所子曰政怠則民斁政善則民思昔鄭大夫乘輿濟人彼誠小惠後人猶思之茲惠出不費是亦成本梁者類也而讵可冺乎乃不辭鄙陋擾筆識之以俟後之觀風者采焉亦可以為政之一助雲 少府王公惠政感人記 為政先利民利民急除害若本州島硖石驿一方之大害也夫郵政在今日疲累極矣上下玩愒情僞百出假借行私巳屬非法而況逞威勢肆需索在在驿逓蕭然繁費不獨一硖石為然而顧謂為吾州大害何也蓋硖石去州治遼遠其使客厮役罔有顧忌凡所謂威勢需索視他驿既倍而且地介崤陵岩險崎岖陰雨一集馬斃夫逃十常八九迨至于逃而募募而逃當事者計無所出額金之外不得不議及私幫浸滛既久裡甲大小不齊每歲會計大約費至七千餘金中間種種情窦又非一言可盡者嗟乎本州島觧納正賦歲不過三萬有奇乃幫馬一節遂至矣此之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蕞爾刓敝之區其何能堪是不獨困在驿而實困在民害讵小小也乎迩者 福藩既冿其河東塩司歲支塩至千百餘引一經轉運飛挽絡繹雷動風馳郵人惴惴既不能逃又不能支疾首蹙額張皇莫措幸督其事者為府别駕敬吾王公肅号令嚴關防監運閹貴鹹斂手受約束威勢無所逞需索無所施雖饩廪車徒所費不赀而地方卒賴以少安無大害也事竣人感而思之佥謀立石以志不忘而求言于餘餘曰公關西賢者贊郡治署諸邑惠政殊多豈以一事見德耶人佥曰吾郵人知郵之事戴郵之澤公下車嚴禁牌票凡所請托斬然謝絕内不私親外不避貴間有公役秪薄犒以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