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巴涅思評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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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的。

    所以他在這時期中也曾組織了很多政治團體,更多的是他秘密地組織了偷運軍火及假裝的獵人等團體。

    真的,伊巴涅思從沒有忘記這些物質的條件在任何可慮的危險上,他都要竭力去注意。

     如其有人問伊巴涅思在這時期的生活中以什麼為最高度的表現,答複是永遠驚人的,因為在一般人想來,這種事實怎麼也不能和伊巴涅思連成一起,就是極多次與人決鬥。

    第一次是為了報館的事,他和一個同事,起初隻是以文學攻擊,後來到底決鬥。

    在這次不多時後,他又和一家保皇黨的報館主筆決鬥。

    和一位将軍的決鬥算是第三次了。

    總之,在他離開Valence以前,一個對一個的這種決鬥,在他簡直成了和在報館辦事似的日常事情。

    &ldquo從不害怕&rdquo,這句話是他有一天被刺傷了打倒在地下時說的。

    還有一回是和人約定了各站在二十步距離遠的地方,以手槍互擊三十秒鐘。

    這真是需要一人的慘死才能終局的了。

     M.C.Pitollet在一本為伊巴涅思作的著作中曾動人地描寫這段經過。

    伊巴涅思已經把他的武器擲向空中了,但他的敵手已開始轟擊,他于是隻把身子向左右躲避,兩手叉在腰間。

    後這場決鬥到底是和平地收束的。

    然而已經夠危險了,一顆子彈正正地打在伊巴涅思的銅紐扣上,紐扣都打扁了。

    事後,别人給他們兩人說和時,他的對手笑着對他說:&ldquo我實在真愛讀你的小說。

    &rdquo&ldquo你幾乎封閉了它的制造廠!&rdquo伊巴涅思藹然地回答。

     人民報上的社論或新聞的猛烈的攻擊震動了西班牙全個政府。

    特别是伊巴涅思的文章不知煽動了當時多少人的心,政府就以和古巴戰争時在Valence所起的暴動為口實,将他逮捕了。

    軍事法庭立刻将他判了好幾年的監禁。

    雖然一個意外的大赦令在十三個月後将他釋放出來,但這一年的獄中生活永遠地留給他一個可怕的印象。

    這個回憶在每次重複浮上心頭的時候,總使他不快。

    從此後,如其有人對于他的過去有什麼詢問,總能得到他長篇有趣的叙述。

    如其有人和他講起斷頭台,他總緊緊地握着雙拳像受刑的一般,同時還顫顫地說:我不願意講這些,我不願意!并且,和他名著Quatrecavaliersdel&rsquoApocalypse《啟示錄的四騎士》中的英雄Desnoyers一樣,當别人問起他正從那兒逃生出來的鬥争時,他總回答說:這是地獄! 出獄後不久,他被選做國會議員。

    這樣能夠斥責政府監督行政的地位給予他無限的興奮和滿足。

    在六個立法委員中,伊巴涅思代表Valence。

    但之後,他怎麼也不願意将他的名字再列入候選人的名單中了。

    Valence地方人們的苦求也不能搖動他的意志。

    所以在立法會議中有許多作者充當委員,而獨沒有伊巴涅思。

    不是他已往的毅力、才能、功績等被世人遺忘了,這是他對于實際或正面的政治的一種暫時的厭倦。

     &ldquo人人都可以當議員,但人人不是都能做小說家。

    &rdquo從他的經驗中他抽出這樣的一個結論,并且在這個結論下,他決計專心文學的生活。

    他這樣認識自己是含有重大意義的,伊巴涅思在正面政治上所表現的成績,好到最高限度也隻惠澤了西班牙一隅的人民,伊巴涅思似乎知道世界在需要他了。

     但伊巴涅思永遠不能在生活中靜處着,一種生命力的活躍在刺激他前進。

    他曾經旅行阿根廷,并且在群衆的要求下,作了不少演說,後來還在Buenos-Ayres地方受到熱烈的歡迎。

    在當時,他雄偉的聲譽已滿播在南美洲各國,他的著作也洋溢地散入甚至最閉塞的小隅,大或小的書店在合法或不合法的手續下盡力翻印他的著作。

    伊巴涅思在BuenosAyres過了幾個月的生活後,和正在那兒講演Rabeais(系法國文藝複興中的健将)的法朗士同伴,取道到别的小邦。

    到處受着歡迎,他覺着自己又在這青春熱烈的世界中興奮起來,決心犧牲他一切的生命來完成這少年西班牙的光榮,在那兒,他的過去曾留下多少偉大的回憶。

    所以,伊巴涅思又轉向一條新生命的道路了。

    不久他便得到兩份産業,一在RioNegro河畔而作他獻身文學的證人,題名Cervantes,一在阿根廷的極北,題名NuevaValencia,象征着他對祖國的懷念。

    從這兒到那兒需要四天四夜的長途旅行,坐了火車還要騎馬。

    這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對于我們這位小說家,不停地從Cer-vantes跑到Valencia,把這成千的移民集合起來,開墾的工作組織起來,分配一切的機器,規定一切的職務,還要有時候寫幾篇東西,作幾篇小說,甚至有幾回還一跳跳到了西班牙,或者跳落在巴黎城中。

    在久别的西班牙和巴黎,他的友人們都熱烈地願意聽他講述種種冒險,講述當時一班反動的工人把他圍住口口聲聲要殺他的情狀。

    記得法朗士最愛聽他的講述,還到處說:&ldquo在多少狂熱緊張的時候,我的生命就懸在我的口上。

    &rdquo這句話是伊巴涅思自己極好的描寫。

    伊巴涅思還常常動聽地叙述Cervantes小村在政府沒有安置警察前,是怎樣地生活在道德、情義、自尊之中。

    一切的盜風竊案都是警察來後的成績。

     這兩塊産業的發展是需要巨量的資本的,就是在那時候,伊巴涅思設法在八十萬Pesetas(西班牙币)的一張借票上簽了他的名字。

    &ldquo我生平從沒有簽過那麼一個痛快的字。

    &rdquo有一天他對着去訪他的記者用這樣含蓄的口吻在說,&ldquo你還将見我成為一個巨富,不是歐洲的,而是美洲的百萬富翁,暴發戶,我将來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