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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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霍勒斯看作下級或雇員。

    我們是合夥人。

    我們創立人中有一位玩忽職守的話,就會影響并牽扯到大家。

    ”他緩了口氣。

    “我當然需要你。

    我怎麼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抑或喝醉了。

    那就需要我們倆個人。

    ” 這次輪到保羅感到煩悶了,他認為犯不上為此進行懲罰。

    “好吧,”他粗魯地說,“讓我去取外衣。

    ” 保羅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凱思琳坐在椅子裡一直沒有動,她坐在那裡凝視着屏風,吸着煙,在他拿起外衣時她把目光轉向他。

     “凱思琳,真對不起,有件不大的急事。

    查普曼博士需要我跟他一起去執行一項任務。

    然後,又有會見——” “這沒什麼,不過,我很想今天跟你談談。

    ”她猶豫了一下,并且看上去突然有些疲倦和恍惚不定的樣子。

    “如果你也想的話。

    ” “我想,我這裡大約5點30分就結束了。

    不,現在看還要晚些。

    也許更接近6點。

    我能不能直接去你那兒?” “可以。

    ”她舉起香煙,“我能吸完這支煙再走嗎?” “你慢慢抽。

    這間辦公室還有半小時或更長一點時間空着。

    ” 他彎下腰,在她前額上擦吻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地走出去加入到查普曼博士那裡。

     時過10點,薩拉-戈德史密斯依然坐在古式斜面桌前,書寫着便條的最後草稿。

     孩子們離開去學校,薩姆拖着沉重的腳步去參加波莫納的一個會之後,薩拉快速地打點了下那隻配色協調的乘機用灰色皮箱,收拾好後放在前門裡面。

    給照看孩子機構的電話打過了,有人會用放在橡皮墊子下的面鑰匙以便迎接孩子們,剩下的所有要做的事情,就是寫好這個留條。

    薩拉已經寫了三遍了,摒棄了三遍。

    這是最後一次重寫,因為去墨西哥城的飛機兩小時後就起飛,而且去機場要開好長一段時間的車。

     留條寫好了,現在她正讀着。

     “薩姆。

    在一起生活了12年之後,寫這種信是很困難的。

    不過,你知道,最近幾年,我們一直很不幸福。

    這用不着對我自己撒謊,我覺得很苦惱。

    這與你關系不大,主要是對我。

    我所以與你生活到現在,竭力去整理房間,調整家庭生活,主要是因為我們的孩子,不過現在沒有用了。

    無論如何。

    我不認為每個人隻要結了婚就意味厮守一輩子。

    所以,我已做出決定,停止這段婚姻,趁我們還年輕,各自走自己的路,奔自己的前程。

    我為此深感遺憾,不過環境如此,我不得不為自己着想,做出改變,所以,我做出了決斷,立即了結一切。

    盡管我極不願意傷害你,可為了幫助你理解,我已經愛上另一個男人,一位好紳士。

    我們相愛有一段時間了。

    現在仍愛着。

    我今天上午就離開到某一外國去,加入他那裡。

    最終,我們希望能結婚。

    我知道,這會使你和家庭震驚,不過,這就是生活。

    你可告訴家庭和這裡的人任何你想說的話——說你把我踢出去了,或者說我不好,或者我們兩人都認為分開比較好,任何諸如此類的話均可,不要對傑裡和戴貝說我的壞話,因為我還是他們的母親,是我生育了他們。

    請好好照料他倆,多花點時間,告訴他倆我很快就來看他們。

    等我到達之後,我會給你寫信,讓你知道給我寫信用什麼地址。

    我會讓律師作出安排。

    我從存款中抽出了我的錢,并且吊銷了帳号。

    請像男子漢那樣看待這件事,薩姆,不要太恨我。

    我不得不這樣做。

    也許你以後過得更好。

    深表遺憾的,薩拉……另,立即給孩子們找一位護士,或者,最好送給你堂妹伯莎,她過單身,可以照顧你以及傑裡和戴貝,再見。

    ” 再沒有什麼可寫的了,她滿意地用吸墨水紙吸幹留條上的字,從上面的抽鬥中找到一個長長的普通信封。

    然後她在上面寫上了“給薩姆,絕密,重要——薩拉。

    ”然後把留條疊了疊,塞進了信封中去,在信封後面舔了一下,将它封住,她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在房内找一處惹人注目的地方,這個地方要薩姆一眼就看得見而傑裡又夠不到方可,最後,她走進廚房,撕了一片又薄又粘的膠帶,拿着信封走進大洗澡間,用膠帶把它粘貼在藥櫥的鏡子上。

     她在鏡前停留了一會兒,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映像。

    那映像一部分被信封遮住了。

    她想好好觀看一下,因為弗雷德很快在墨西哥會看到這映像。

    她舉起手腕湊近窗子光亮處,察看手表的小表盤,得知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不過,穿衣用不過5分鐘。

    她已經做過發型,臉也化妝過,寬便服下面她也穿好了吊襪帶和透明尼龍長筒襪。

    她解開開那短棉花寬便服,朝卧室走去,打算換上乳罩、襯衣和華達呢外衣。

     在去卧室的半道上,她聽到前門門鈴響起來。

    這定是郵差來了,薩拉這樣想,走路的方向改成朝起居室走來。

    她一邊走一邊将帶系上,薩姆的親戚寫信總欠郵資。

    她嫌費勁懶得從門上的内窺孔中向外看,她白天往往不這樣做,就徑自旋鈕了門鈕,将門完全打開。

     她一看之下,不免吃了一驚,因為來人并不是身穿制服身背裝滿信件郵袋的郵差,她根本不認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