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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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她看得見燈光在亮着。

    房子裡有人。

    她看了一下前草坪周圍,見不到任何人影。

    她怕有人從窗子裡窺見她的舉止,隻好牽着科洛内爾繼續向前遛達。

    接近車道時,她聽見一陣皮球在水泥地上啪、啪、啪的拍打聲,憑着車庫燈的照明,隻見一個瘦骨嶙嶙的兒童正在打籃球,試着向安在車庫頂的籃圈裡投球。

     她記起來,這是沃什-狄龍的兒子,他的名字叫約翰尼。

    她不知道她應該怎麼辦,然而眼下,看來沒有别的選擇,今夜她必須見沃什。

    “約翰尼。

    ”她喊道。

     他轉回身,吃了一驚。

     “我是謝爾茲太太。

    ” 他好奇地朝她走過來。

    接着他認出了她。

     “哦,您好!” “你爸爸在家嗎?” “不,他昨夜離開我們了。

    ” “你是什麼意思?” “他拿走他所有的東西。

    他與媽吵了一仗并且打了她。

    我想他不會回來了。

    ” “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當然他仍在喬拉科的喬利蒂斯。

    那是阿加簡尼的夜總會。

    ” “我知道……哦,對不起,約翰尼。

    ” “沒有什麼不同,他反正從不在家。

    呀,好可愛的狗。

    ” “不錯。

    晚安,約翰尼。

    ” “晚安,小姐。

    ” 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内奧米扯了一下皮條,開始向回走。

     重新回到廚房後,她脫下了上衣,把它抛在餐室的椅子上,打開了食品櫃。

    裡面還有三聽狗食罐頭。

    她打開一聽,倒在一個深盤子裡,喚科洛内爾到喂食的走廊裡,然後閉上廚房的門隔開它。

    它可以在那裡吃、睡,問題是——她怎麼辦? 烘箱上的電子表指着7點10分。

    她一點也不想東西吃,隻想沃什。

    她知道,仍然有時間做點事情,并且可以驅車到凱思琳家。

    但是,她沒有心緒去見凱思琳或者交談找工作的事。

    去它的,她不想什麼死氣沉沉的熟悉的工作。

    她想要一個人和她在一間屋——一個人。

     那瓶威士忌,剩有半瓶,放在洗滌槽旁邊,還有玻璃杯。

    她必須把事情徹底想一想。

    她倒了三次,直到那琥珀色的液體幾乎觸到杯子的頂端。

    她喝起來,她依着洗滌槽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來。

    那液體侵入了她的四肢和胸膛并且穿流到腹股溝。

    那滋味已經不是溫暖了,而是發熱。

    她想起沃什-狄龍的形象,她前天看見他手拿明信片站在前門時的那個樣子。

    她所看見的不是他那亂蓬蓬的頭發,不是那個帶有布滿麻點臉面的毫無生氣的頭,也不是那侮慢的笑意或者高個子身材,而是那通過紗門的網眼朝她移動着的高聳的生殖器。

     她想知道,其他婦女有沒有這種誨淫的視覺?她們一定有。

    貞潔文明的謊言,它的背後藏着欲望和色情。

    查普曼博士在他的演講中說過,任何婦女所告訴他的都沒有什麼東西是獨一無二的。

    絕大多數婦女什麼也做,什麼也想,隻不過除了對他以外從來不向别人承認而已,你所感到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獨一無二的。

    他不就是這樣說的嗎?她現在記不起來了。

     她喝光了杯中的酒,又拿瓶子向裡倒。

    她的手不穩,将一些酒濺到洗滌槽上。

    她握着倒滿酒的杯子,感到焦灼的火焰傳遍了全身。

    火燒般的痛苦必須解除。

    有那麼一秒鐘。

    她想到盡力走到那家夜總會去,找到沃什。

    但是後來,那陣焦灼的火焰消失了,接着留下的是一片燒焦的極度痛苦的廢墟。

     她凝視着手中的弄髒了的杯子,心裡明白,任何人,不論是沃什或是任何人,都不能制止這種極端的痛苦和拯救業已被蹂躏過的一切。

    剩下的隻有一個療程,一種措施可以結束已經侵入肉體和精神疾病。

    她把杯子放在洗滌槽上,搖搖晃晃地走出廚房。

    在去卧室的通道上,她想去打開通道上的燈,但未找到開關,最後隻得返回把燈打亮。

    她茫然地在黑暗的卧室裡摸着路走。

     她用急速的動作将窗簾拉攏,最後隻剩下自己單獨一人了。

    她這樣想。

    她挪動到床旁,一件件地脫掉衣服。

    她斷定,這些衣服就是使她感到痛苦的組成部分,現在她要皮膚上沒有任何東西。

    她踢掉鞋,向上從頭上把毛線衫脫下來并扔到一邊。

    她在背後摸着。

    想法把尼龍帶子的乳罩挂鈎解開,把罩片拉滑到胳膊上,讓它脫落掉。

    她拉開裙子上的拉鍊,任它落到地上,然後,解開吊襪帶,摸索着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