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回 陸天林怒懲姚敬芝 尚懷山有意賭輸赢

關燈
你到底是從哪來?見着我三哥沒?啊?你後邊怎麼還跟着兩個小孩兒?”“老叔,你先别問我,我且問你,這都是怎麼回事?”“唉?書安,是這麼這麼回事。

    ”白芸瑞把經過簡明扼要講說了一遍。

    房書安聽罷,樂得一拍大腿:“妥了,這事交給我了,看我來圓滿解決!” 房書安這是從哪兒來呀?我們需要從頭插補幾句。

     自從白芸瑞、徐良同衆人在三教堂分手之後,他們倆先行到三仙島探聽情況,蔣平留下陳倉羅漢管理三教堂,又留下諸葛原英、上官風、魏真住三教堂與各方聯絡,請來的高人各自散去,蔣平衆人回了開封府。

     衆人回到開封之後,休息三日,便都挂号上班。

    他們這些外班校尉,都是愛動不愛靜的人,每日坐在班房裡,什麼事沒有,就受不了啦,不是喝酒鬧事,就是吵嘴鬥架。

    房書安心裡挺不痛快。

    别人都有個家,他在開封府是光棍兒一條,閑着沒事,就發牢騷,他先埋怨蔣平:我四爺爺兩眼漆黑,不識真人,派人到三仙島探聽消息,為啥不讓我老房去?開封府校尉隊裡這些人,誰能比上我房書安?我是文武全才呀!論文,雖然說不上能掐會算,也是料事如神;論武的,這把小片刀,誰不害怕?咳,偏偏讓我在家裡閑着,這有多窩氣呀!埋怨了蔣平,又埋怨徐良和白芸瑞:你們兩位也真是的,隻知有己,不知有人,認為你們的能耐大,别人比不了,其實論起來鬥心眼兒你們倆加到一塊兒,也頂不了半個房書安!到三仙觀去探虛實,那是龍潭虎穴呀,夏遂良、昆侖僧等等,是好惹的嗎?真要遇上他們了,你倆打得過嗎?光憑武的不行,得憑計謀,我老房的計謀都是一套一套的,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的場面,都能應付。

    你們倆臨行之時,為啥不說一聲,把我給帶去呀?你們到那兒,遇上點棘手的事怎麼辦?房書安越是這麼想,心中越是煩躁。

    這一天他應過卯,看班房裡沒事,便換上便衣,到街頭溜達,為的是散散心,丢開那些煩惱的事。

     老房出了開封府,來到禦街。

    走了一會兒,房書安一想:每天都在這趟街上行走,再來溜達,沒什麼意思,今天到個不常去的地方得了。

    于是直奔東南,東南角有個天清寺,宋太宗在位的時候,在寺内繁台上,建了一座六角形樓閣式的九層磚塔,人們都習慣稱它叫繁塔,天清寺在人們的話語中也變成了繁塔寺。

    房書安一想:繁塔寺可是個名勝啊,我就到那兒散心得了。

     房書安來到繁塔寺,遊玩了一番,心情舒暢多了。

    他又繞着繁塔轉了三圈,對繁塔外壁的雕刻,頻頻稱贊,接着轉到了塔的内裡。

    南洞第一層的東西兩壁,分别鑲嵌着北宋初年著名書法家趙安仁的楷書《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和《十善業道經要略》。

    老房根本不懂得書法,他見别人稱贊,也跟着叫好。

    到了二層,見南洞門内東西兩壁也鑲嵌有刻經六方,筆劃渾厚有力,老房先評論道:“諸位,你們看看,這幾方的字寫得多好啊,比一層趙安仁寫得還要漂亮,我來猜一猜啊,說不定這是出自唐代顔真卿或者諸遂良的大筆!”這兒有幾個書生,聽他這麼一說,無不發笑。

    有個年青人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朋友,你要不懂,就看看落款,免得出洋相。

    ”房書安這才看了看末尾,嗬,還是趙安仁所書! 老房一想:我也看不懂這些書法,别在這兒瞎吹丢人了。

    想到這兒就出了繁塔寺。

    房書安轉悠這麼半天,喉頭有點發渴,擡頭一看,對面一座茶樓,挂着一塊匾額,上書“清泉”二字。

    書安一看,這個茶樓蓋得非常講究,就進去喝一壺吧。

    房書安邁步上了茶樓,閃目光一看,嗬,這兒的茶座非常高雅,窗明幾淨,座位舒适。

    房書安找了副座頭,剛剛坐下,掌櫃就過來了。

     茶樓的掌櫃姓金,為人十分豪爽。

    去年一群閑漢在茶樓鬧事,打傷了人,正好房書安、艾虎等人打這兒路過,抓住了幾個鬧事的,還讓他們賠償了茶樓的損失,因此,金掌櫃和茶樓的夥計全都認識房書安,老房卻早把這事給忘了。

    金掌櫃一見老房上了茶摟,趕忙過來打招呼:“哎喲,房爺,您今天怎麼有空了?”房書安不願打擾别人,擺了擺手說道:“别吵,我來有事。

    ”掌櫃、夥計一看,老房身穿便衣,以為真有什麼事情,就沒敢多問,隻是禮節性地請道:“房爺,請您上樓吧。

    ” 房書安上了茶樓,夥計趕忙過來擦抹桌子,沏了一壺上等香茶,擺了四個小碟。

    掌櫃的也湊過來了:“房爺,您需要什麼盡管吩咐。

    ”房書安擺手道:“掌櫃的,我借你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