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回 陸天林怒懲姚敬芝 尚懷山有意賭輸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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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伸手,倒也可以,這裡也不是久居之地,你帶着陸小英辦你們的事,我陪着白芸瑞辦我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麼樣?”“尚懷山,你這是轉着圈子欺負人哪!這麼說我就不該教訓白芸瑞?教訓他你就不答應?”“那是自然。

    ”“好好好,既然說到這兒,尚老劍客,我就向你讨教幾招。

    ”“慢。

    咱們倆動手比試,還得講個條件。

    ”“什麼條件?”“還是關于白芸瑞和陸小英的事。

    我如果把你赢了,你們爺兒倆趕快離開,以後不許你多管閑事;你如果把我赢了,我願意為你們效力,從中為媒,促成他二人的婚事,你看如何?”陸小英一聽可樂壞了,忙問道:“尚老前輩,此話當真?”“小英,我這麼大的年齡,能在你晚輩面前說瞎話嗎?你就給你伯父鼓勁兒吧,隻要他把我赢了,你們的婚事就算成了,我想方設法,非得讓白芸瑞答應不可,他要不答應,以後你就找我算賬。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颠倒乾坤敗在了我的掌下,這件事可就與我無關了。

    ” 白芸瑞聞聽此言,心說:你們可把我坑苦了,比武藝論輸赢拿我打賭啊!但這三位他沒有一個能惹得起,隻好暗中叫苦。

     陸天林知道侄女是真心愛着白芸瑞,他也無法改變侄女的主意,聽尚懷山說到這兒,也隻好點頭答應。

    兩個人先比拳腳。

    打了五十幾個回合,沒有分出勝敗。

    二人一商量,幹脆,比兵刃吧。

    陸天林亮出了竹節七星鞭,尚懷山由背後抽出了十八節紫金杆,就是在落魂橋的對面從彭壽山手中奪來的那根漁竿。

    兩個人各施絕技,又戰在一處。

     旁邊兩個人觀陣,懷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白芸瑞盼望尚懷山快把陸天林戰敗,一切事情就好辦了,因此他在這兒暗中為尚懷山叫勁兒,兩手就捏出了汗,雙腳在底下亂動,踢出了兩個坑。

    他在這兒觀陣,比自己動手還緊張。

    陸小英則不然,心裡非常輕松,好像滿有把握,認為伯父必赢無疑。

    她一會兒看看戰場,一會兒瞅瞅白芸瑞,心說:小白臉,等我伯父把尚懷山赢了,看你還有何話說! 陸天林在這兒同尚懷山交手,直打得難解難分。

    他是一心要把尚懷山戰敗,這樣一來可以成全侄女的好事,二來可以殺殺白芸瑞的傲氣。

    他以為十招八招就能把尚懷山給赢了,誰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尚懷山這根紫金杆還真不好對付,逼着陸天林使出了全部招數,也沒能占到上風。

    老劍客心中暗暗贊歎:南海奇劍,果然名不虛傳哪!尚懷山對付陸天林,也把壓箱底的招數拿了出來。

    他知道這位是南海派的傳人,身懷絕技,稍有失手,就得敗在人家的鞭下。

    尚懷山心想:我呀,就得趁這個機會,顯顯能耐,讓陸天林日後也不敢小瞧我;另外呢,逼着他使出絕招,也跟着學幾手。

    但是,尚懷山并沒想赢陸天林,從他内心裡說,通過比武,一是顯顯自己的能耐,二是促成白芸瑞和陸小英的婚事。

    尚懷山知道三仙觀可是群英會聚呀,憑我們兩個人别想占任何便宜,若能得到陸家父女的幫助,情況就不一樣了。

    所以,打到三十幾個回合,尚懷山就開始放松招數,裝出氣力不支的樣子,由進攻轉為防守。

    陸天林一看,尚懷山招數沒亂,面色不改,怎麼隻等着挨打,不再進攻了呢?噢,明白了,他是有意成全小英和芸瑞的婚事呀!尚老劍客,我先謝謝你了!他向尚懷山微微點了點頭,尚懷山笑了笑,兩人會意,陸天林攻得更急了。

    尚懷山一邊打着,一邊瞅着機會,既讓陸天林獲勝,又不使自己太丢醜。

     陸小英已經看出了門道,也在心中感激尚懷山;惟有白芸瑞,因為想得太多,并沒仔細觀察二人的招數,一看尚懷山轉入被動,他就着了慌了,急得就地團團轉,抓耳撓腮,拿不定主意。

     白芸瑞正在發愁,忽聽背後有人喝喊:“呀——嗨!老叔,不必擔驚,少要害怕,小侄兒來也!”白芸瑞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眼前豁然開朗:“書安,你從哪兒來?”“先别問這個。

    我說兩位老劍客,你們别打了!房書安在此!” 尚懷山收紫金杆跳出圈外,陸天林也擺七星鞭退在一旁,兩個人同聲發問。

    “你是何人?”“房書安。

    你們大概沒聽說過吧,也是開封府抓差辦案的,這位玉面小達摩,是我老叔,白眉大俠徐良,那是我幹老,我是徐良的幹兒,也是大徒弟!” 兩位老劍客一聽,這都是什麼話,看來房書安還是個活寶啊。

    再一細看老房那長相,可夠寒碜人的:大腦袋、細脖兒,沒鼻子,兩人不住地發笑。

     白芸瑞趕忙拉住房書安的手:“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