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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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粳米白面,不異中華。

    其果有褊桃,又千年棗。

    其蔓菁根大,如鬥而圓,味甚美。

    馀菜亦與諸國同。

    葡萄大者如雞子。

    香油貴者有二:一名“耶塞蔓”,一名“沒<囗醜>(女甲反)師”。

    香草貴者有二:一名“查塞{艹奉},(蒲孔反)”,一名“葜蘆茇”。

    绫絹機杼,金銀匠、畫匠、漢匠,起作畫者京兆人樊淑、劉Г,織絡者河東人樂、呂禮。

    又以橐駝駕車。

    其馬俗雲西海濱龍與馬交所産也。

    腹肚小腳腕長,善者日走千裡。

    其駝小而緊背有孤峰,良者日馳千裡。

    又有駝鳥,高四尺以上,腳似駝蹄,頸項勝得人騎行五六裡,其卵大如三升。

    又有荠樹實如夏棗,堪作油食除瘴。

    其氣候溫,土地無冰雪。

    人多瘧痢,一年之内,十中五死。

    今吞滅四五十國,皆為所役屬,多分其兵,鎮守其境,盡於西海焉。

     又雲:米祿國在亞梅國西南七百馀裡。

    胡姓米者,茲土人也。

    其城方十五裡,用鐵為城門,城中有鹽池,又有兩所佛寺。

    其境東西百四十裡,南北百八十裡,村栅連接,樹木交映,四面合匝,總是流沙。

    南有大河流入其境,分渠數百,灌溉一川。

    其土沃饒,其人淨潔。

    牆宇高厚,市廛平正。

    木既雕刻,土亦繪畫。

    又有細軟疊布,羔羊皮裘,估其上者直銀錢數百。

    果有紅桃、白柰遏、白黃李瓜。

    大者名“尋支”,十馀人餐一顆辄足。

    越瓜長四尺以上。

    菜有蔓菁、蘿蔔、長蔥、顆蔥、芸苔、胡芹、葛藍、單達、茴香、英薤、瓠蘆、尤多葡萄。

    又有黃牛、野馬、水鴨、石雞。

    其俗以五月為歲,每(一作首)歲以畫缸相獻。

    有打球節、秋千節。

    其大食東道使鎮於此。

    從此至西海以來,大食波斯,參雜居止。

    其俗禮天,不食自死肉及宿肉,以香油塗。

    又雲:苦國在大食西界,周回數千裡,造屋兼瓦,壘石為壁,米谷殊賤。

    有大川東流入亞俱羅,商客籴此粜彼,往來相繼。

    人多魁梧,衣裳寬大,有似儒服。

    其苦國有五節度,有兵馬一萬以上,北接可薩突厥。

    可薩北有突厥,足似牛蹄,好啖人肉。

     杜信 ○對襲代封逃判 〈丁長,當襲代封。

    逃。

    主司以有兄不錄其弟。

    〉 夏分五等,周開九命,國庸人爵,贻厥孫謀。

    青土白茅,将傳栾、之室;裘裳鐘鼎,必襲金、張之家。

    丁既慶積山河,用光家國,不聞必複之業旋有逋逃之讓。

    榮命不顧,同顔阖之鑿壞;遁迹方來,共丁鴻之蹈海。

    一去鄉縣,幾變星霜,冀疇庸之有主,在昆弟而可錄。

    不謂政也無二,法不容私。

    終使長襲代封,沮元成之宏義;幼而時棄,允張純之格言。

     宇文暹 ○對附貫五年複訖判 〈景於會郡,附貫給五年訖。

    差隴外鎮,并訴不伏。

    所由以為無據。

    〉 瞻彼景也,是何人斯?逋逃故鄉,離爾土。

    苟不家食,常懷旅遊。

    比巢幕之未安,如轉蓬之不定。

    聿來茲郡,奠厥攸居,爰曆星霜,載罹寒暑。

    河源沙塞,地鄰戎狄,必資膂力,以鎮疆場。

    惟景伊何,當是役也,自可有死無隕,為主将之先鋒;結衽抽戈,斷賢王之右臂。

    不聞為力,翻事遊詞。

    孰有沐君之恩,食君之土,偏蒙五稔之複,不徇六尺之軀?人之無良,罪宜從重,當複滅鼻,無或噬膚。

     尹程 ○觀秋水賦 乘秋日之遊豫,縱奇觀於長川,惟秋水之清Г,宗大壑而潺。

    波浩蕩而不極,影澄澈而彌天,波沉馬色,類真人之雲度;岸迷牛影,疑織女之河邊。

    柳浸影而如卧,萍随流而似牽,凫帶藻而聲澀,魚亂流而水圓。

    晴霞晚鋪,如漢江之濯錦;夜月初上,若銀鈎之映泉。

    乃與斷金之好,連璧之友,矜壯歲之紅顔,怯衰所之白首。

    效淡水之密契,就河濱而置酒,惜素節之荷,歎嚴風之入柳。

    況夫澄淡逶迤,涵空寫淨,符老君之上善,同至人之不競。

    處下不辭其垢濁,攻堅豈難乎流盛?星光夜照,如臨剖蚌之珠;菱影朝開,似照盤龍之鏡。

    爾乃長波Е洞,洪濤泛溢,晴天淨而空鮮,夏臨而峰出。

    照鄒忌之蕞貌,鑒陸雲之笑疾,遂有感於莊篇,托微言於拙筆。

     趙宇 ○求元珠賦(以“道德非智,求珠以真”為韻) 元者道之真宗,珠者物之至寶,《南華》鬼去聖之昏惑,因立言以探讨。

    将依物以見真,故假名以喻道。

    豈不以精理冥默,妙體希微,任元覽而自契,運無涯而反違。

    共趣於真,所觀皆指;齊驅於苟,何适不非?是以遺之者異迹,得之者同歸。

    若乃軒轅之理,蓋以心中正,天下肥。

    猶複築特室,靜端闱,思瑩之而英華不泯,懸之而日月齊輝。

    於是捐聰塞明,離形去智,兀然而心無所适,漠然而體無所寄。

    在宥而同乎太和,守靜而成乎簡易,不自矜伐,而人受其賜。

    斯則不違黃屋之間,而得元珠之義。

    豈同夫無胫而走,有可收,百金拟價,徑寸無俦,焉假物而則是,在身心而自修。

    搏之不得,何讠契诟之能緻;視之不見,豈離婁而足求? 且夫珠以精真比道,道以圓澈比珠,豈瓦礫之能雜?固聖賢而不殊,是以似之者将千裡之遠照,懷之者如三光而莫逾。

    況國家騰淩羲軒,郁映文史,重光累聖,抱一而理。

    自元元而得之,傳我皇而未已。

    傳之謂何?無為是紀。

    得之曷若?徵賢選士,契漆園之寓言,悟元珠而有以。

    況人能宏道,道豈遠人?體之則是,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