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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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高貴靈魂的慘死 等到我離開了那些陰魂, 而正在追随我導師的腳步時, 我背後卻有一個陰魂指着我, 大聲叫道:&ldquo看啊,那個在下邊的人好像陽光沒有照到他的左邊似的(1),他的一舉一動和一個活人一樣。

    &rdquo 我聽到這說話聲就回過頭去, 看到他們吃驚地望着我一人, 望着我一人和那被擋住的陽光。

     &ldquo為什麼你的思想這樣糾纏不清,&rdquo 那導者說道,&ldquo使你放緩了腳步? 他們在這裡私語幹你什麼事呢? 你随我來,讓人們去談論吧; 你要屹立得像一座堅穩的塔, 它的高頂在狂風中決不動搖 心中的念頭像潮湧一樣的人, 永遠射不中目标,達不到目的, 因一個念頭抵消了另一個念頭。

    &rdquo 我除了說&ldquo來了&rdquo還能回答什麼呢? 我就說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了 那種往往使人獲得寬恕的顔色(2)。

     在這同時,越過那高山的斜坡, 一群陰魂在我們前面一點的地方走來,他們逐節交互地吟詠&ldquo慈愛頌&rdquo(3)。

     他們一看到我的身體竟然 不讓太陽的光線通過的時候, 他們變吟詠為一聲粗長的&ldquo哦!&rdquo 他們中有兩個像信使模樣的人, 迎着我們奔跑前來,追問我們道:&ldquo我們一定要知道你們的情形。

    &rdquo 我的導者就說道:&ldquo你們可以回去,對那些派你們到這裡來的人說,這個人的身體确實是血肉之軀。

     假如他們因見他的影子而停下, 我想,我這樣回答你們已經夠了:讓他們尊敬他,他也許對他們有用。

    &rdquo 我曾經看到過夜色初降時 火焰似的赤霧,或是夕陽西斜時 八月的雲彩疾馳于高空之中(4),但那兩人卻更快地回到上邊,一到了那裡又和他人旋身奔來,就像一隊縱缰狂馳的騎兵一樣。

     &ldquo這群逼近我們的人數目衆多, 他們走來懇求你,&rdquo那詩人說道;&ldquo但你還是往前走,邊走邊聽吧。

    &rdquo &ldquo你這帶着與生俱來的肢體 向着至福境界走去的靈魂啊, 你且停一下腳步,&rdquo他們走來叫道。

     &ldquo看一下你是否見過我們哪一個,你就可以把他的消息帶到人間:唉,為什麼走?唉,為什麼不停留? 我們大家都是為暴力所殺死, 直到最後的時辰仍然是罪人: 那時從天而降的光明使我們徹悟,因此,經過了忏悔,寬恕了别人(5),我們與上帝複和而擺脫了生命,他使我們滿懷着要見他的渴望。

    &rdquo 我就說道:&ldquo我把你們的臉看得 怎樣仔細,也認不出誰來;但是,我做的若能令你們歡喜,就說吧,幸福的精靈啊;我為那安甯之故,一定會做,我跟着這位導者從一界走到一界,也就是追求這安甯啊。

    &rdquo 有一個開始說:&ldquo用不着你發誓,我們大家都相信你的一片好意,隻願你不要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此,不過是先他人說話的我 懇求你,你回到人世後若再見到 在羅曼亞和查理王國之間的地方,為垂憐我起見,你務必祈求法諾的人為我作神聖的禱告,讓我可以洗淨我深重的罪惡。

     我在那裡誕生;但是使我流盡了 我的生命之血的深深的創傷, 在安泰諾人的懷抱中加上我身, 就在我認為最無危險的地方。

     幹了這件事的是伊斯特的國王, 他對我的憤怒遠超過正義範圍。

     但是,我在俄賴珂被襲擊的時候,我若是向拉密拉那個方向逃走,我現在還活在人們所在的人間。

     我卻奔到了澤地,蘆葦和泥濘 死死纏住了我,我倒下了;我看到地上積了一攤我筋脈中流出的血(6)。

    &rdquo 另一個接着說:&ldquo求你用仁慈的憐憫(7)幫助我達到我的欲望,願那催促你登上那座崇山的欲望得到實現。

     我是蒙番爾脫洛人,我是蓬孔脫;佐凡娜或任何人都不關心我;(8)我才垂頭喪氣在這些人中間走。

    &rdquo 我對他說:&ldquo因什麼暴力,什麼機運,你離開了康巴爾狄諾落荒而逃,使你葬身的地方從沒有人知道?&rdquo &ldquo哦,&rdquo他答道,&ldquo在卡森鐵諾的山麓,有一條名叫阿基諾的江河流過,發源于&lsquo修道院&rsquo之上的亞平甯山。

     我到達了人們不用這名稱 來叫這條江河的地方,喉嚨帶傷(9),雙腳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