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蹤女士案

關燈
笑。

     “布倫特先生,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真是出人意料。

    我找到的那些人都說連赫米的人影都不曾見過。

    在那三位朋友中,隻有一位曾一直在期待着赫米的到來。

    而赫米是在最後時刻才拍電報告訴對方,她已推遲去拜訪的時間。

    而至于其他兩位,蘇珊女土肯定是完全弄錯了。

    于是,我又匆匆忙忙地趕乘郵政列車返回倫敦。

    我當然就徑直去找蘇珊女士。

     說句公平話,她似乎也感到意外。

    她承認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兒能找到赫米。

    和我的意見一樣,她堅決否定去找警察的主意。

    她指出,赫米不是頭腦簡單的年輕姑娘,她是位有主見的女人,辦事總是自己拿主意。

    這次說不定她又是在進行她自己的什麼計劃。

    我也認為很可能赫米并不想把她所有的行動都告訴蘇珊女土,但是,我仍舊很擔憂。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無論是誰在發現有事不對勁時都自然會有的。

    我正準備告辭,這時蘇珊女士突然接到一份電報。

     她看了電報内容,臉上露出了寬慰的表情,然後把電報遞給我。

    電報内容是這樣的:‘原計劃改變。

    已去蒙特卡洛待一周。

    ——赫米’。

    ” 湯米伸出手。

     “你帶着那份電報嗎?” “沒有。

    電報是從薩裡郡的馬爾唐鎮發出的。

    當時,發報的地點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這使我十分疑惑。

    赫米去馬爾唐鎮幹什麼呢?我從未聽說她在那兒有什麼朋友。

    ” “你就沒有想到以你迅速趕到北方的同樣方式去蒙特卡洛嗎?” “我當然也想過。

    最後,我決定不那樣去做。

    布倫特先生,你想想看,蘇珊女士對電報的内容非常滿意,而我正相反。

    同時,我也很懷疑,難道赫米總是拍電報,而從不寫信嗎?隻要看見她親筆寫的一兩行字,我的恐懼也就會無影無蹤了。

    你知道嗎?任何人都可以在電報上簽‘赫米’的名字。

     我對這事愈是想得仔細,就愈感到忐忑不安。

    最後,我還是去了馬爾唐鎮,時間是昨天下午。

    那地方并不大,交通十分方便,有兩家旅館。

    在那兒,凡是我想起的地方我都打聽過了,就是沒有任何人見過赫米的人影。

    在返回倫敦的火車上,我看見了你們登的廣告,我當時就決定把這事委托你們去辦。

    如果赫米果真去了蒙特卡洛,我就不願讓警察跟蹤她,更不願弄出什麼醜聞來。

    我不會去做徒勞無益的搜索,我就待在倫敦,以防發生什麼不測的事情。

    ” 湯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麼,準确點說,你究竟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我不知道,但我總感到有什麼事不對勁。

    ” 斯塔範森說道,以極麻利的動作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夾子,然後把它打開放在他倆的面前。

     “這就是赫米奧尼,”他說,“我把這照片留給你們。

    ” 照片上的女人,高高的個子,身材苗條,雖說已不再那麼年輕,可她那撫媚、坦城的笑容,以及那雙可愛的眼睛都足以表明她還不失為一個美人。

     “斯塔範森先生,”湯米說,“你沒忘掉告訴我什麼吧?” “全都告訴你了。

    ” “沒遺漏什麼細節吧?不管它是多麼微不足道。

    ” “我想沒有了。

    ” 湯米歎了一口氣。

     “那就使這項工作更難辦了。

    ”他說道,“斯塔範森先生,在你閱讀犯罪案例時,你一定經常注意到,哪怕是極不引人注目的細節,都是那些偉大的偵探大師們所需要的。

    這樣的細節往往可以使他們找到蛛絲馬迹而進入正确的思路。

    我可以斷定,這個案件絕對有其不同尋常的特點。

    我想,我已胸中有數,可以用不同尋常的方式去解決它。

    時間會證明這一點。

    ” 他把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拿起來,用弓子在弦上橫一下、豎一下地拉了起來。

    塔彭絲痛苦地磨着牙齒,就連那航海探險家也皺起了眉頭。

    演奏家終于把樂器放回到桌子上。

     “這是音樂家莫斯戈維肯斯基的幾個和弦。

    ”他低聲說道,“斯塔範森先生,請把你的地址留給我。

    我随時會把案情的進展情況告訴你的。

    ” 來訪者剛一離開辦公室,塔彭絲就抓起那把小提琴,把它放進壁櫥,又立刻把門鎖上。

     “倘若你一定要效仿歇洛克·福爾摩斯的話,”她不高興地說,“我會給你一個小巧的注射器和一瓶可卡因。

    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請千萬别再擺弄那把小提琴。

    如果那位探險家不是像小孩那樣頭腦簡單的話,他早就看穿你了。

    難道你還想繼續模仿歇洛克·福爾摩斯幽默而機敏的風格嗎?” “到目前為止,我自認為我模仿得維妙維肖。

    ”湯米說道,臉上露出自鳴得意的神情,“我的演繹和推理是很嚴謹的,難道不是嗎?剛才,我推斷他是乘出租車來的,他并沒有否認。

    總而言之,要上我們這兒來,唯一切合實際的方式便是乘出租車。

    ” “非常幸運的是,我剛巧在今天上午的《每日鏡報》上多少了解到有關他定婚的消息。

    ”塔彭絲說。

     “是的,那正好顯示出布倫特卓越的偵探們的辦事效率。

    這個案子明顯地與福爾摩斯辦過的一個極為相似。

    我想,連你也不應該看不出,這個案子和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夫人失蹤案之間的相同之處。

    ” “那你是期望在棺材裡找到利·戈登的屍體喽?” “從邏輯上推斷,曆史應該可以重演。

    而從事實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