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書會元截江網卷三十三

關燈
所天者幸而聽之則于彼此之間天性民彜之善豈不足以交有所發而增夫三綱五典之重此餘所以每有味于其言而不敢直以詞人之賦視之也然自原著此詞至漢未久而說者已失其趣如太史公蓋未能免而劉安班固賈逵之書世複不傳及隋唐間為訓解者尚五六家又有僧道骞者能為楚聲之讀今亦不存無以考其得失而獨東京王逸章句與近世洪興祖補注并行于世其于訓诂名物之間則已詳矣顧王書之所取舍與其題号離合之間多可議者而洪皆不能有所是正至其大義則又皆未嘗沈潛反覆嗟歎詠歌以尋其文詞指意之所出而遽欲取喻立說旁引曲證以強附于其事之已然是以或以迂滞而逺于性情或以迫切而害于義理使原之所為抑郁而不得伸于當年者又晦昧而不見白于後世予于是亦有感焉疾病之暇聊據舊編粗加櫽括定為集注八卷【序文】丹陽洪興祖曰?雄所以議屈原者如此而班固亦譏其露才揚已顔之推又病其顯暴君過愚嘗折衷而論之曰或問古人有言殺其身有益于君則為之屈原雖死何益于懷襄曰忠臣之用心自盡其愛君之誠耳死生毀譽所不顧也故比幹以谏見戮屈原以放自沈比幹纣諸父屈原楚同姓也為人臣者三谏不從則去之同姓無可去之義有死而已離騷曰阽餘身而危死兮覽餘初其猶未悔則原之自處審矣或又曰寗武子邦無道則愚而仲山甫明哲以保其身今原乃用智于無道之邦以虧明哲保身之義亦何足為賢乎曰愚如武子全身逺害可也有官守言責斯用智矣山甫明哲固保身之道然不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乎士見危緻命況所處兼恩與義而可以不死乎且比幹之死微子之去皆是也屈原其不可去乎有比幹以任責微子去之可也楚無人焉原去則國從而亡故雖身被放逐猶徘徊而不忍去生不得力争而強谏死猶冀其感發而改行使百世之下聞其風者雖流放廢斥猶知愛其君眷眷而不忘臣子之義盡矣非死為難處死為難屈原雖死猶不死也離騷二十五篇多憂世之語獨逺遊曰道可受兮不可傳其小無内兮其大無垠無滑而魂兮彼将自然壹氣孔神兮于中夜存虛以待之兮無為之先此老莊孟子所以大過人者而原獨知之太史公作傳以為其文約而辭微其志潔而行防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舉類迩而見義逺其志潔故其稱物芳其行防故死而不容自疎濯淖汚泥之中以浮遊塵埃之外推此志也雖與日月争光可也斯可謂深知己者揚子雲作反離騷以為君子得時則盛行不得時則龍蛇遇不遇命也夫何必沈身哉屈子之事蓋聖賢之變者使遇孔子當與三仁同稱雄不足以與此班孟堅顔之推所雲無異妾婦兒童之見餘故具論之又曰夫屈原之忠忠而過者也屈原之過過于忠者也故論原者論其大節則其他可以一切置之而不問論其細行而必其合乎聖賢之矩度則吾固已言其不能皆合于中庸矣【反騷後跋】右以晁氏之集錄續變二書刋補着定凢五十二篇蓋屈子者窮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之辭也故今所欲取而繼之者必其出于幽憂窮蹙怨慕凄涼之意乃為得其餘韻而宏衍钜麗之觀歡忻快适之語宜不得而與焉若其義則首篇荀卿之言指意深切君人者誠能使人朝夕諷誦不離于其側則入耳而着心豈但明師勸講之益而已哉若高唐神女湘妃洛神之屬其辭若不可廢而皆棄不錄則以義裁之而斷其為禮法之罪人也息夫躬栁宗元之不棄則晁氏已言之矣至于揚雄則未有議其罪者而予獨以為是其失節亦蔡琰之流耳然琰猶知愧而自訟若雄則反诎前哲以自文又不得與琰比矣今皆取之明天下之大戒也陶翁之辭其自謂晉臣恥事二姓則其意亦不為悲矣終篇特着張夫子呂與叔之言又以告遊藝之及此者使知學之有本而反求之則文章有不足為者矣【楚辭後語跋】王逸所傳楚辭篇次本出劉向其七谏以下無足觀者而王褒為最下餘己論于前矣近世晁無咎以其所載不盡古人詞賦之美因别錄續楚辭變離騷為兩書則凢辭之為騷者已畧備矣自原之後作者繼起而宋玉賈生相如揚雄為之冠然較其實則宋馬詞有餘而理不足而長于頌美短于規過雄則專為偷生茍免之計與原異趣矣獨賈太傅以卓然命世英傑之才俯就騷律所出三篇皆非一時諸人所及而惜誓所謂黃鹄之一舉兮見山川之迂曲再舉兮覩天地之方員者又其間超然拔出言意之表未易以筆墨蹊迳論其高下淺深也此外晁氏所取如荀卿子諸賦皆高古而成相之篇本拟工誦箴谏之詞其言奸臣蔽主擅權馴緻移國之禍千古一轍可為流涕其他如易少越人大風秋風天馬下及烏孫公主諸王妃妾息夫躬晉陶潛韓栁本朝王介甫之山谷建業黃魯直之毀璧隕珠邢端夫之秋風三疊其古今大小俗雅之變雖或有同而晁氏亦不能無所遺脫然皆為近楚語者其次則如班姬蔡琰唐元結王維顧況亦差有味又此之外晁氏所謂過騷之言者非予之所敢知矣【楚辭下證跋】 孝經刋誤仲尼閑居止未之有也此一節夫子曾子問答之言而曾氏門人之所記也疑所謂孝經者其本文止如此其下則或者雜引傳記以釋經文乃孝經之傳也經一章傳十四章 三十三家語錄【并散見性理諸門】 敬齋箴【見誠門】齋居感興詩昆侖大無外旁薄下深廣陰陽無停機寒暑互來往皇兮古神聖妙契一俯仰不待窺馬圖人文已宣朗渾然一理貫昭晰非象罔珍重無極翁為我重指掌 吾觀陰陽化升降八纮中前瞻旣無始後際那有終至理諒斯存萬世與今同誰言混沌死幻語驚盲聾 人心妙不測出入乘氣機凝冰亦焦火淵淪複天飛至人秉元化動靜體無違珠藏澤自媚玉韫山自輝神光燭九垓?思徹萬微塵編今寥落歎息将安歸微月堕西嶺爛然衆星光明河斜未落鬥柄低複昂感此南北極樞軸遙相當太乙有常居仰瞻獨煌煌中天照四國三辰環侍旁人心要如此寂感無邊方 哀哉牛山木斧斤日相尋豈無萌蘖在牛羊複來侵恭惟皇上帝降此仁義心物欲互攻奪孤根孰能任反躬艮其背肅容正冠襟保養方自此何年秀穹林 仁說【見仁門】 皇極辨【見中門】 諸儒至論 東萊曰近思錄旣成或疑首卷陰陽變化性命之說大扺非始學者之事某後嘗與聞次輯之意後出晩進于義理之本原雖未容驟語苟茫然不識其梗概則亦何所底止列之篇端特使之知其名義有所向望而已至于餘卷所載講學之方日用躬行之實具有科級循是而進自卑升高自近及逺庶幾不失纂集之指若乃厭卑近而骛高逺躐等陵節流于空虛迄無所依據則豈所謂近思者耶 劉?正曰公中科第時猶少也薄遊筮隐閉門潛思朝廷每以好官召莫能屈不得已而出惟恐去之不早官簿書考未乆而閑居者四十餘年山林之日長學問之功深也嗚呼師友道喪人各自是公力扶聖緒本末宏濶而弄筆墨小技者以為誕癯于山澤與世無競而汨沒朝市者以為矯自童至耄動以禮法而自怠于繩墨者嗤笑以為迂世嘗以是病孔孟矣公何恨焉【諡議】 主意 文公有傳授之由博學以文約之以禮人謂夫子之學然也而不知所以抽其緒者實得于問對之時吐辭為經舉足為法人謂孟子之學然也而不知所以啓其鑰者實本于受業之日嗟夫一哄之市必立其平一卷之書必立其師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古之聖賢猶且從師而問焉人非生而知之者讵容恥學于師乎晦庵先生之學問凡平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