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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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再教對脫斡鄰弟說:“我喚你做弟的緣故,在前屯必乃、察剌孩領忽二人,原擄将來的奴婢名斡黑答。

    他的子名速别該,速别該子名闊闊出乞兒撒安,闊闊出乞兒撒安子名也該晃脫合兒,也該晃脫合兒子是你。

    你如今将誰的百生要谄佞著與王罕?我的百姓阿勒壇、忽察兒必不教别人管。

    你是我祖宗以來的奴婢,我喚你做弟的緣故如此。

    ” 成吉思再教對桑昆說:我與你父,是有衣服生的兒子,你是赤裸生的兒子。

    父親曾将咱每一般擡舉。

    你生心,恐怕我讒在你先,将我疾惡,趕了。

    如今休教父親心裡受艱辛,早晚出入消解愁悶着。

    若你舊嫉妒的心不除,莫不是你于父親見存時,要做皇帝麼道?故教心内受苦。

    若要差人到我行來時,差兩個人來。

    成吉思将這般話,會付了阿兒孩合撒兒、速格該者溫,他兩個對桑昆說了。

    桑昆說:“他幾曾說是皇帝父親來?”隻說好殺人的老子。

    我行也幾曾說是安答來?隻說脫黑脫阿師翁,續着羊回羊尾子行。

    有這言語的計量,我省得了,是厮殺為頭的言語。

    你必勒格别乞、脫朵延兩個,将旄纛立起,骟馬每放得肥着。

    無有疑惑。

    ”那裡阿兒孩合撒兒自王罕處回來了,速格該得溫因他妻子在脫斡鄰處,不曾回來。

    阿兒孩合撒兒将這話對成吉思說了。

     成吉思随即起去,至巴泐渚納海子行住了。

    那裡正遇着豁魯剌思種的搠斡思察罕等,不曾厮殺,便投降了。

    又有阿三名字的回回,自汪古惕種的阿剌忽失的吉惕忽裡處來,有羯羊一千,白駝一個,順着額ㄝ古涅河,易換貂鼠、青鼠,來至巴泐渚納海子飲羊時,遇着成吉思。

     成吉思在巴泐渚納海子住時,有弟合撒兒,将他妻并三子也古、也松格、秃忽撇在王罕處,罄身領幾個伴當走出,來尋成吉思。

    尋至合剌溫山,緣嶺尋不見,乏了糧食,吃生牛皮筋。

    行至巴泐渚納海子,尋見兄成吉思。

    成吉思喜歡了,商量着,差沼列歹種的人合裡兀答兒、兀良合歹種的人察兀兒罕二人做合撒兒的使臣,去對王罕說:“我兄的形影望不着,踏着道路也尋不見;叫他呵,他又不聽得,夜間看星枕土着睡。

    我的妻子見在父親皇帝處有,若差一個可倚仗的人來呵,我往父親行去。

    ”成吉思又對使臣說:“您去,俺便起身。

    您回來時,隻于客魯連河的阿兒合勒苟吉地面行來。

    ”約會着,随即教主兒扯歹、阿兒孩兩個做頭哨,去客魯連河的阿兒合勒苟吉地面下了。

     合裡兀答兒、察忽兒罕二人,到王罕處,将說去的言說了。

    王罕正立起金撒帳做筵會,聽得合裡兀答兒說罷。

    王罕說:“果那般呵,教合撒兒來。

    ”就差中倚仗的人亦秃兒堅,同合裡兀答兒等去,将及到原約會處,亦秃兒堅望見下營的形影甚多,便回走了。

    合裡兀答兒馬快,趕上,不敢拿,前面橫當着。

    察忽兒罕馬鈍,自後箭射到處,将亦秃兒堅騎的馬臀尖射坐了。

    那裡将亦秃兒堅拿住,将至太祖處,送與合撒兒,教殺了。

     合裡兀答兒等對太祖說:“王罕不提防,見今起着金撒帳做筵會。

    俺好日夜兼行,去掩襲他。

    ”太祖說:“是。

    ”遂教主兒扯歹、阿兒孩兩個做頭哨,日夜兼行,到者折額兒溫都兒山的折兒合不赤孩地面的口子行,将王罕圍了。

    厮殺了三晝夜,至第三日,不能抵當,方才投降。

    不知王罕父子,從何處已走出去了。

    這厮殺中,有合答黑把阿秃兒名字的人說:“我于正主,不忍教您拿去殺了,所以戰了三日,欲教他走得遠着。

    如今教我死呵,便死;恩賜教活呵,出氣力者。

    ”太祖說:“不肯棄他主人,教逃命走悼遠着,獨與我厮殺,豈不是丈夫?可以做伴來。

    ”遂不殺,教他領一百人與忽亦勒答兒的妻子永遠做奴婢使喚。

    因當初忽亦勒答兒先說要厮殺的上頭,教他子孫常請受孤寡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