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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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凱特林轉來的利馬電話号碼的主人,直到星期三下午3點多鐘才弄清楚。

    秘魯恩特爾電訊公司國際部經理對這一延誤表示歉意。

    “當然,這是保密資料,”維克多·維拉斯科對帕特裡奇和麗塔解釋說。

    他們倆在CBA租用恩特爾公司的一個編輯室,與編輯鮑勃·沃森一道為紐約總都編寫一篇新聞稿。

     “我在說服我的同事們提供信息時遇到了麻煩。

    ”維拉斯特接着說,“可是最後我成功了。

    ” “花了錢吧?”麗塔問道。

    維拉斯科點點頭,麗塔說:“我們給你報銷。

    ” 他從便箋本上撕下的一張紙上寫着:G·考爾德倫—萬卡韋利卡街547号10F。

     “我們需要費爾南德斯幫忙。

    ”帕特裡奇說。

     “他就來,”麗塔告訴他。

     費爾南德斯·帕波得知萬卡韋利卡街的地址以及此事的重要性,敏捷地點點頭說:“我知道這地方,在和阿韋尼達—塔克納大街交界的十字路口附近的一幢老公寓大樓,不是那種你們稱之為……”他搜索枯腸,想找到一個恰當的英文單詞——“宮殿式的大樓。

    ” “不管它是什麼,”帕特裡奇告訴他說,“我現在就想去那兒。

    ”他對麗塔說:“我要你、明和肯一道去,但先得讓我單獨進去,看看能發現些什麼。

    ” “不能單獨進去,”費爾南德斯反對說,“你會受到攻擊、搶劫,甚至比這更糟。

    我跟你進去,還有托馬斯。

    ” 他們已經發現,托馬斯就是那個強壯結實、沉默寡言的保镖的名字。

     費爾南德斯租用的小型客車已成為他們經常使用的交通工具。

    這輛車正停在恩特爾公司大樓外面等着。

    包括司機在内總共7個人上了車,車内擁擠不堪,好在路程很短,隻有10分鐘。

    “就在這兒,”費爾南德斯指着車窗外的房子說。

     阿韋尼達—塔克納大街是一條寬敞、繁忙的大道,萬卡韋利卡街與其直角相交。

    這一地區盡管還不像貧民窟那麼可怕,但顯然是很不景氣。

    萬卡韋利卡街547号是一棟沒有生氣的大樓,油漆剝落,磚石破損。

    帕特裡奇、費爾南德斯和托馬斯走下小型客車,留下了麗塔、明和搞錄音的肯·奧哈拉以及司機在車上等候。

     他們一進樓,一股尿臭和黴爛的氣味就向他們襲來,進入眼簾的則是滿地垃圾。

    不出他們所料,電梯果然壞了,隻好去爬九層肮髒不堪的水泥樓梯。

     F套間在一個沒鋪地毯、陰暗的過道的盡頭。

    在一扇普通的木闆門前,帕特裡奇停下來敲門。

    他聽見裡面有聲響,但沒有人開門,于是再敲門。

    這次門開了,但隻開了兩、三英寸寬,裡邊被鍊條栓牢了。

    同時,一位婦女用西班牙語尖聲尖氣地講了一大通——她的語速太快。

    帕特裡奇聽不懂,隻聽懂了幾個單詞:“畜牲!……畜牲……劊子手!……魔鬼!” 他覺得有人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肘,原來是費爾南德斯短胖的身軀在向前移動。

    費爾南德斯嘴巴靠近門縫說了些什麼,盡管他的語速也很快,但語調溫和,以理服人。

    他講了一會兒以後,房裡那位婦女結結巴巴,後來索性不講了,放下鍊條,把門打開。

     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婦女大約60來歲。

    很久以前,她也許有過美麗的容貌,可是時間的流逝,艱苦的生活,使她容貌變得粗糙,褐斑增多,頭發蓬亂花白。

    在她修剪得很整齊、用筆畫過的眉毛下面,一雙眼哭得又紅又脹,淚水把臉上的濃妝弄得一團糟。

    費爾有德斯從她身旁走過,進了房間,其餘人跟着進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她關上門,顯然已經放心。

     帕特裡奇的目光很快将室内掃了一遍。

    這間房子不大,室内陳設簡樸,隻有幾張木椅,一張套着舊布套的沙發,一張普通的桌子,桌上的東西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