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非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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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也。

    行義可明乎民,謀慮可通乎君臣。

    今孔某深慮同謀以奉賊(17),勞思盡知以行邪,勸下亂上,教臣殺君,非賢人之行也。

    入人之國,而與人之賊,非義之類也。

    知人不忠,趣之為亂,非仁義之也(18)。

    逃人而後謀,避人而後言,行義不可明于民,謀慮不可通于君臣,嬰不知孔某之有異于白公也,是以不對。

    ”景公曰:“嗚乎!贶寡人者衆矣,非夫子,則吾終身不知孔某之與白公同也。

    ” 孔某之齊見景公,景公說,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

    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順者也,不可以教下;好樂而一婬一人,不可使親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職;宗喪循哀(19),不可使慈民;機服勉容(20),不可使導衆。

    孔某盛容修飾以蠱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禮以示儀,務趨翔之節以觀衆;博學不可使議世,勞思不可以補民;累壽不能盡其學,當年不能行其禮(21),積财不能贍其樂。

    繁飾邪術,以營世君;盛為聲樂,以一婬一遇民(22)。

    其道不可以期世(23),其學不可以導衆。

    今君封之,以利齊俗,非所以導國先衆。

    ”公曰:“善。

    ”于是厚其禮,留其封,敬見而不問其道。

    孔某乃恚,怒于景公與晏子,乃樹鸱夷子皮于田常之門,告南郭惠子以所欲為。

    歸于魯,有頃,間齊将伐魯,告子貢曰:“賜乎!舉大事于今之時矣!”乃遣子貢之齊,因南郭惠子以見田常,勸之伐吳,以教高、國、鮑、晏,使毋得害田常之亂。

    勸越伐吳,三年之内,齊、吳破國之難,伏一屍一以言術數(24),孔某之誅也。

     孔某為魯司寇,舍公家而奉季孫,季孫相魯君而走,季孫與邑人争門關,決植。

     孔某窮于蔡、陳之間,藜羹不糂。

    十日,子路為享豚,孔某不問肉之所由來而食;号人衣以酤酒,孔某不問酒之所由來而飲。

    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

    子路進請曰:“何其與陳、蔡反也?”孔某曰:“來,吾語女:曩與女為苟生,今與女為苟義。

    ”夫饑約,則不辭妄取以活身;赢鮑,則僞行以自飾。

    污邪詐僞,孰大于此? 孔某與其門弟子閑坐,曰:“夫舜見瞽叟孰然,此時天下圾乎?周公旦非其人也邪?何為舍其家室而托寓也?” 孔某所行,心術所至也。

    其徒屬弟子皆效孔某:子貢、季路,輔孔悝亂乎衛,一陽一貨亂乎齊,佛肸以中牟叛,漆雕刑殘,莫大焉! 夫為弟子後生,其師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後已。

    今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則可以疑矣! [注釋] (1)《非儒》上、中皆佚,此篇主要是批駁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的禮義思想。

    墨子反對儒家婚喪之禮,實則是反對“親有差”。

    又指責儒家的禮樂與政事、生産皆無益,又通過晏嬰等之口,諷刺孔子與君與民都是口頭上講仁義,實際上鼓勵叛亂,惑亂人民。

    本篇反映了儒、墨兩家在思想認識上的激烈鬥争。

    (2)術:王引之認為即“殺”,差意。

    (3)其:通“期”,一年。

    (4)親:依王念孫當作“視”。

    卑子:庶子。

    (5)祗褍:即“缁袘”假借字。

    (6)則:當為“列”。

    (7)散:當為“服”。

    (8)憂:通“優”。

    (9)否:不幸。

    (10)本句依孫诒讓說“政之本”前脫一“倍”字。

    (11)人氣:當作“乞人”。

    (12)本句當作:“因人之家以為尊,恃人之野以為翠。

    ”(13)服古言:當作“古服言”。

    (14)函:陷阱。

    (15)僇:通“戮”。

    (16)此句當作“教行于下必利上。

    ”(17)本句中“臣”為衍字。

    (18)此句疑作“非仁義之類也”。

    (19)宗:當作“崇”。

    循:當作“遂”。

    (20)機服:依于省吾說為“異服”。

    (21)當年:壯年。

    (22)遇:通“愚”。

    (23)期:當作“示”。

    (24)言:為“億”之省誤。

    術:通“率”。

     [白話] 儒家中的人說:“愛親人應有差别,尊敬賢人也有差别。

    ”這是說親疏、尊卑是有區别的。

    他們的《儀禮》說:服喪,為父母要服三年,為妻子和長子要服三年;為伯父、叔父、弟兄、庶子服一年;為外姓親戚服五個月。

    如果以親、疏來定服喪的年月,則親的多而疏的少,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