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小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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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求别人。

     或,是并不都如此。

    假,是現在不如此。

    效,是為事物立個标準,用它來作為評判是非的标準。

    符合标準,就是對的;不符合标準,就是錯的。

    這就是效。

    辟,是舉别的事物來說明這一事物。

    侔,是兩個詞義相同的命題可以由此推彼。

    援,是說“你正确,我為什麼偏不可以正确呢?”推,是用對方所不贊同的命題,相同于對方所贊同的命題,以此來反駁對方的論點。

    “是猶謂”是含義相同。

    “吾豈謂”,是含義不相同。

     事物不可能在某一方面相同,但不會全都相同。

    推論的“侔”,有一定限度才正确。

    事物如此,有所以如此的原因,其然相同,其所以然就不必同。

    對方贊同,有所以贊同的原因;贊同是相同的,之所以贊同就不必同。

    所以辟、侔、援、推這些論式,運用起來就會發生變化,會轉成詭辯,會離題太遠而失正,會脫離論題進而離開本意,這就不能不審察,不能經常運用。

    所以,言語有多種不同的表達方式,事物有不同的類,論斷的根據、理由也不同,那麼,在推論中就不能偏執觀點。

     事物有些為“是”而正确,有些為“是”而不正确。

    有些為“不是”而正确,有些為一方面普遍,而另一方面卻不普遍。

    有些為一方面是正确的,而另一方面卻是不正确的。

    不能按常理來推論事物,所以言詞有很多方面、很多類别、很多差異和緣故,在推論中不能偏執觀點,(偏執是)不正确的。

     白馬是馬;乘白馬是乘馬。

    骊馬是馬;乘骊馬是乘馬。

    婢是人;愛婢是愛人。

    一奴一是人;愛一奴一是愛人。

    這就是“是而然”的情況。

     婢的雙親,是人;婢事奉她的雙親,不是事奉别人。

    她的弟弟,是一個美人,她愛她的弟弟,不是愛美人。

    車是木頭做的;乘車卻不是乘木。

    船是木頭做的;進入船,不是進入木頭。

    盜是人;多盜并不是多人;沒有盜,并不是沒有人。

    以什麼說明呢?厭惡多盜,并不是厭惡多人;希望沒有盜,不是希望沒有人。

    這是世人都認為正确的。

    如果象這樣,那麼雖然盜是人,但愛盜卻不是愛人;不愛盜,不意味着不愛人;殺盜,也不是殺人,這沒有什麼疑難的。

    這個與那個都是同類。

    然而世人贊同那個自己卻不以為錯,墨家提出這個來非議他們,沒有其他緣故,有所謂内心固執、耳目閉塞與心不空嗎?内心固執,得不到解說。

    這就是“是而不然”的情況。

     讀書,不是喜歡書。

    将要鬥雞,不是鬥雞;喜歡鬥雞,就是喜歡雞。

    将要跳入井,不是入井;阻止将要跳入井,就是阻止入井。

    将要出門,不是出門;阻止将要出門,就是阻止出門。

    如果象這樣,将要夭折,不是夭折;壽終才是夭折。

    有命,不是命;不認為有命,不是命,這沒有什麼疑難。

    這個與那個同類。

    世人稱贊那個卻不以為自己錯了,墨家提出這個來非議他們,沒有其他緣故,有所謂内心固執、耳目閉塞與心不空嗎?内心固執,不得其解。

    這是“不是而然”的情況。

     愛人,要等到普遍愛了所有的人,然後才可以稱為愛人。

    不愛人,不必 等到普遍不愛所有的人;不普遍愛,因為不愛人。

    乘馬,不必等到乘了所有的馬才稱為乘馬;隻要有馬可乘,就可以稱為乘馬了。

    至于不乘馬,要等到不乘所有的馬,然後才可以稱為不乘馬。

    這是一方面普遍而另一方面不普遍的情況。

     居住在國内,就是在國内。

    有一座房子在國内,不是有整個國家。

    桃的果實,是桃。

    棘的果實,不是棘。

    慰問人的疾病,是慰問人。

    厭惡人的疾病,不是厭惡人。

    人的鬼,不是人。

    哥哥的鬼,是哥哥。

    祭人的鬼,不是祭人。

    祭哥哥的鬼,是祭哥哥。

    這一匹馬的眼睛一邊小,就稱它是眼睛一邊小的馬;這一匹馬的眼睛大,卻不能稱這一匹馬大。

    這一頭牛的毛黃,就稱它是一頭毛黃的牛;這一頭牛的毛多,卻不能稱這一頭牛多。

    一匹馬,是馬,兩匹馬,也是馬。

    馬四個蹄子,是說一匹馬四個蹄子,不是兩匹馬四個蹄子。

    馬有的是白色的,是說兩匹馬中有白色的,并不是一匹馬而有的是白色的。

    這就是一方面對而另一方面錯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