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三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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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心為第一 【璎珞經】:學道無窮極,息心為第一。

    如海無增減,吞流無有厭。

    虛空正法性,廣大亦複然。

     顯應第一 【稽古略】:寶公大士入滅焚之日,車駕親臨祭奠。

    道俗奉祀,奇瑞顯應,為天下第一。

    都一 【古尊宿語】:慈明圓都一頌雲:偏中歸正極幽玄,正去偏來理事全。

    須知正位非言說,朕兆依稀屬有緣。

    兼至去來興妙用,到兼何更逐言诠。

    出沒豈能該世界,蕩蕩無依鳥道玄。

     三一之用 【道書】::王侍宸《五雷論》曰:三乃東方祖氣,一乃北方生數。

    蓋北鄉子為雷局,東鄉卯為雷門。

    詳法字。

     至一之妙 【道書】《嶽南澗苟畢序》曰:一者,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大哉一乎!天地之母,造化之本,萬物之祖。

    又謂之金丹。

    金丹者,返本還元,歸根複命之妙也。

    在道為丹,在法為符,體用相随,皆不外乎至一之妙也。

    詳法字 詩文 【宋史蓮峰先生家集】《代兄伯振上秦相書》:某嘗謂古之君子,所以經綸當世,其妙至于不可知者,此非才與智之所能至也,通于一而已矣。

    今夫以高世之才而斡旋天下,以周物之智而周知天下。

    天下之事,固有不足辨者。

    然天下之變無窮,而才有窮;天下之理無盡,而智有盡。

    則是才與智,有時而不足恃矣。

    夫人所恃,以立事于天下者,惟才與智,而皆不免于窮且盡,則是不通夫一之過也。

    且古之君子,所以施之而無窮,用之而無盡者,豈有他哉?惟深于道,精于天,能緻其所以為一而已矣。

    何謂一?曰:是不可名者也。

    不離乎才,而非才所能配;不外乎智,而非智所能窺。

    窮天下之目不能視,殚天下之耳不能聽,燭照數計龜蔔所不能知也。

    故其動常無方,而其行常無迹。

    不令而人從,不怒而人畏。

    雖出入萬變,愈久而愈新,愈運而愈不竭。

    至大不能使之廣,而至小不能使之隘;至威不能使之屈,而至貴不能使之淫。

    其究至于天地萬物覆卻于前,而不能入其舍。

    夫是以立于天下,雖莫見其卷舒注措之迹,而天下奔走鼓舞,服役以赴于治,而不知所以然。

    是豈區區之才與智所能進哉?昔武王問太公曰:兵道何如?太公曰:凡兵之道,莫過乎一。

    一者,能獨往獨來。

    黃帝曰:一者階于道,幾于神。

    用之在于機,顯之在于勢。

    夫豈惟兵道為然哉?如欲舉天下而經綸之,與為不世之治,非夫通于一者,不能盡其妙也。

    夫頹然于上,确然于下,陰陽寒暑,推蕩終古而不息者,天地之所以為一也。

    周行于上,著見于下,運而不已,晦而益明者,日月星辰之所以為一也。

    升為雲漢,降為雨露,自有天地,至于今而其澤不變者,嶽渎河海之所以為一也。

    使其不一,亦将窮且盡而已矣,而能以育物乎?堯舜禹湯文武,舉夫臯夔益稷契伊尹傅說周公太公之于天下。

    其二百年之變,軍興以來,西自秦蜀,南連江淮,幹戈騷然,歲無虛日。

    非獨吾民不得奠枕,西北之人,亦受其困。

    鳥獸昆蟲,皆不得甯其生。

    太師慨然知天意之欲憫,民之不可久困,兼愛南北,與之息肩。

    使十餘年肝腦塗地之禍,一旦易而為無疆之休。

    而又風之以膠庠,文之以禮樂。

    凡古者,典章文物。

    所以斧藻王度,藩飾萬物者,莫不粲然畢陳,浸浸乎将遂為百世之盛。

    夫以反東朝之馭,攬諸将之柄,休天下之兵,建膠庠,興禮樂,回危為安,改亂為治,使古人為之,未有用力不勞而能得者。

    而太師曾不動聲色,不搖思慮,倚才智于幾杖之外,而運心乎神明之中。

    始其未集,異議蜂起,而不為之搖。

    及其既成,功钜業崇,而不為之泰。

    施設之妙,方且沛然。

    其如川之方至天下,雖相與共由之,終莫涯其運動之方。

    蓋嘗觀之天下之理,聞以顯而為顯者矣,未聞以隐為顯者也;聞以動而為動者矣,未聞以靜為動者也;聞以有為而為者矣,未聞以無為為者也。

    此豈騁才鹜智之所能也哉?是必深于道,精于天,而通于一。

    是以其施若此其無窮,而其用若此其無盡也。

    三代以來,大臣之功績,見于世雖不乏,然求其通于一者,蓋蔑焉。

    蕭曹之賢,不過遵秦之法,而綿絕艹之儀,乃假之叔孫。

    房杜能緻正觀之盛,而卒不能興禮樂。

    謝安能安晉于一時,然其失也,樂高遠而少實用。

    李德裕能振唐之威,然其失也,才雖長而不知養其氣。

    求其一于道而功之全,如今之盛,蓋未之見也。

    夫以光明俊偉若此,士其可以不求列于下風,以為不配之托哉?凡士之生,莫不志于世。

    然必于其時之隆,與夫道之盛者而托,然後其身光焉。

    世之君子,誠能以其道之盛,緻時之隆,雖不求士,士所赴訴而不敢後者也。

    吾宋二百年間稱治者,前慶曆而後元。

    慶曆之治,文正範公之力也。

    元之治,文正司馬公之力也。

    二公澤斯民之心,如冰必寒,如火必熱,皆古之所謂一者也。

    而其所緻之治,又若此其盛。

    然則天下之士,舍是不歸而安歸哉?當是時,蘇子美,尹師魯,王子野,餘安道,石曼卿,孫明複之徒,所以盡列範公之門;而程正叔,範淳夫,與蘇氏二仲,亦在司馬公之門。

    蓋不招而自來,不呼而自應。

    其勢若不可得已,何者?時之不可以失,而道之不可以忘也。

    今太師德業勳望之盛,蓋轶于前人,所以緻今日之隆,已追配于慶曆元。

    某固凡介,然竊嘗有志托大君子之門,以圖不朽者。

    自頃竊第,願祗掃門之役者,五年于此矣。

    自度業問未至,不足奉奔走。

    加以窮空而親且老,不能為萬裡之涉,疏賤亦不敢辄以名渎侍禦者之聽。

    而迩者忽蒙太師不鄙夷,而置之洪造之末,為師儒之官。

    使之得近,次竊寸祿,德至渥也。

    然事有出非得已,不得不控告者。

    威州地切吐蕃,在唐曰維州,李德裕所欲置而牛僧孺所欲棄者也。

    道裡阻絕,而瘴霧日作。

    某一身以往,固所弗辭。

    但三釜之計,誠有所不甯者,敢布腹心,伏惟太師終憐之,易之近地,以遂其便親之念。

    前之未懇而與之,而不為疏;今又憫其厄窮而改之,而不罪其渎。

    亦足以見恢恢之造,曲遂萬物而不違矣。

    某非木石,豈不知冒昧之罪為不可。

    然竊恃太師辟大公至正之門,雖至疏遠,皆得以誠自通于前,而無纖毫之隔。

    矧某前日之命,不請而得,而況于今日之求哉?倘辱甄錄,則将自今寅緣,異時遂獲拜于門下,觀德業勳望之盛,與下士之末。

    則今日之除,豈徒尺寸之計哉?蓋某終身之幸,而不朽之托也。

    蒙冒威重,震灼之至。

    不宣。

     【蔡定齋集】《上汪制置》:某不佞,結發學問,每閱前史,見古之名世钜公,與夫忠義豪傑之士,莫不斂袂正色,遐想而景慕之。

    及觀蘇東坡論司馬溫公之德,至于感人心,動天地,巍巍如此,而蔽以二言,曰誠,曰一。

    某廢卷太息,恨不與公同時端拜而師之。

    晚從儒林文人遊,因論誠一之學。

    皆曰:得溫公之傳者,丞相趙公而已。

    趙公以是傳之閣下。

    某方在龆龀,而趙公亡矣,不可複見矣。

    吾道所寄者,閣下也。

    某願見閣下垂二十年,閣下道德日彰,名聞日流,又為天子侍從之臣。

    一介之士,仰之如神人。

    某也自度愚魯無用之軀,不足以進于大君子之門,退而學焉。

    幸其有成,以求一言之質。

    不謂閣下出典方面,自閩而蜀。

    某為貧所驅,随牒遷徙,願見閣下又不可得。

    夫以二十年欽慕願見之切,一旦償所志焉。

    事有不可遇而卒遇,殆天有以啟之也。

    恭惟閣下,挾天人之資,蹑聖賢之躅。

    少時隽聲洋溢,老師先生無與對衡者。

    射策宸庭,一筆萬言。

    敷陳治道,天子擢為第一。

    天下之士,比閣下以賈誼。

    方持權者用事,屈伸肘足,以榮辱人。

    稍稍附會,立登青雲,閣下未嘗目逆而心動。

    閉門卻掃,澹然無營。

    視鐘鼎富貴屑焉,而唾去唯恐不速。

    心如山嶽,積金至鬥,莫能移之。

    天下之士,比閣下以黃憲。

    逮閣下受知兩宮,遊璧水,登瀛州,曆天官貳卿,文昌八座,為君藥石,為國蓍龜,為學者宗師。

    天下之士,比閣下以韓愈,殊不知閣下之道,得于二公之傳。

    惟誠惟一,窮天地,亘古今,而不渝天下之士。

    因其所見而言之,閱三十年而三變,其說是未知閣下者也。

    方今聖天子勵精圖治,寤寐反席,以待閣下,行将柄用矣。

    二公相于元紹興之初,經綸之業,用而未既,傳之閣下。

    閣下涵養滋久,隐而未施。

    當朝廷艱難,豈容釋然于斯時哉?不有施于今日,萬世惜之。

    伏念某莆陽人,齒少且賤,無他技能,惟知讀古聖賢之書,以筆舌鳴其窮。

    雅尚氣節,不肯與世浮沉。

    歲丁丙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