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部 神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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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猝然泛起片片漣漪,池水輕拂向四名宮女和白發魔女身後。

     随着漣漪的出現,在水煙袅袅的池面上出現一個人,一個身系全島居民未來的人——方失神。

     身上布滿傷痕,這些都是莫問留給他的小禮物,傷痕若是劃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已痛不欲生,難以抵受而自戕。

     方失神就是方失神,連那樣的痛也忍受不了的話,白發魔女必不會看上他,傷痕隻會增強他的怒氣,絕不會讓他失去自信。

    當怒氣愈盛,再戰莫問,對方便死得愈慘! 一個赤裸裸的男人出現,宮女們既無從走避,粉面赧赧,嬌羞不堪,再加上方失神的體軀既強壯又完美,被他吸引是自然不過的事。

     白發魔女驟見方失神,并沒有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兩人凝笑晏晏,似是以眼神盡吐心中話。

     淙淙水聲依然響個不停,方失神雙目瞬間變化,情深似海的眼神,猝然換上性欲十分貪婪的獸目。

     宮女被盯得隻感到膽戰心驚,冷汗直冒,心忖這位家主愛郎好想把他們都吞噬入肚子内似的。

     心兀自如此在想,事情已發生在眼前,方失神兩手分轟向池水,擊出有若靈蛇的水柱,把面前的那位宮女纏個正着,再拉扯到自己身前。

     白發魔女未有理會,輕輕撫弄垂肩長發,十足沒事人一樣,身旁的宮女沒有家主命令,當然不敢有啥舉動。

     被拉到方失神身前的宮女,瑟縮着身子,誰也感覺得到眼前的方失神對獸欲如何貪婪和渴求,就像一頭小白兔被棄置于饑餓的猛虎面前,噩夢已經無可避免地降臨在那名宮女身上。

     方失神一手捉着宮女,可憐的宮女緊閉雙目不敢反抗,身份隻是奴婢,主人沒有下令,她隻好任由擺布,心中突突亂跳,終于被方失神一把按倒在池邊上。

     一條大肉蟲要鑽入宮女身體之内,方失神雙手強扼着宮女手腕,身體一寸又一寸的往前挺進。

     其餘那三位宮女好想上前阻止方失神,四人情同姊妹,如今一人受辱,他們都極為心痛,隻是家主神情冷漠,無可奈何下,隻好眼巴巴看着方失神飽嘗獸欲,肆意摧殘。

     雙手舉起宮女的腿,把下半身擡高成斜位,又大力把雙腿掰開,瞧得人驚心動魄。

     宮女被方失神獸目盯得心中發毛,四肢震顫,方失神乘此機會挺身搶進,臉上帶着淫邪瘋笑,極力的沖刺教柔弱的宮女一回又一回,忍不住發出凄厲慘嚎,不住痛哭哀叫。

     下體被炙熱火棒侵襲,來回沖刺,激起心弦震蕩。

     極度侮辱的難堪感受,強襲心頭,多年來居于深宮的安逸生活,又怎會料到有此突如其來的蹂躏。

     如猛獸般狂亂的沖刺,本來緊閉的紅唇也不自覺張開,不住呼喊痛叫,十分凄悲。

     正在肆意淫欲的方失神,見到宮女痛苦劇烈反應,更加刺激起變态快意,不停繼續催逼出呼叫喊聲,喝令宮女擺出不同姿态,以滿足他的淫欲要求,盡情享受。

     無以複加的忍受感覺,為宮女帶來羞辱苦楚,隻是當痛楚慢慢被接受,原來痛楚的背後都可以是一種享受。

     全身骨骼都被無比刺激的痛快溶化,乳酪一般的胸脯,在嶙峋怪石上跌跌宕宕,任由起伏。

     拼命掙紮,在瘋狂的翻雲覆雨之中被徹底沖擊得崩潰瓦解,化作如浪春潮,一波又一波盡情嘶啼呼叫。

     來吧,投入我的擁抱,沖啊!殺啊! 别再裝作動人淑女,我不愛這一套,你是淫娃蕩婦,最愛我賜予痛快情欲。

     不知人間何世,方失神不停地抽抽xx插插,直至恍若身遭電殛般劇烈震顫,宮女才無力地癱軟在池塘旁。

     清澈的池水,染有一縷豔紅,處子之軀被方失神奪去,那宮女臉上卻并沒有剛才的痛苦表情,原來該有的羞怯不知幾時已換了一副欲拒還迎、滿心渴望的模樣。

     兩情缱绻,握雲攜雨,方失神的行動掀起池水,化作片片漣漪,帶着方失神那旁若無人的男子陽剛,拂至各女身上,剩下的三位宮女都吓得早已逃上池邊,害怕遭受蹂躏,大家都裸着身子,不住顫抖。

     家主未曾離去,他們當然不敢稍移半分,盡量躲在家主背後,期望白發魔女喝退這色中餓鬼。

     方失神眼中對色欲的貪婪,并沒有因剛才的發洩而稍有消減,他轉身往白發魔女等人走去。

     雙掌再次往池水轟去,今次所擊出的水柱比之前還要厲烈,六條水柱分别卷纏剩下那三名宮女,把他們都卷來鎖住。

     三名仍是處子的宮女,懾于方失神的淫威下花容失色,魂飛九天,偏又不敢掙紮,輕易地被他扯到身前。

     又是另一番淫語浪聲,方失神狂蜂摧花,交替在三女身上沖刺,直至梅開數度,三女臉上盡皆溢出滿足神情,方告停下。

     方失神連禦四女,面不改容,狎玩的同時更不斷轉換姿勢,陷于瘋狂情欲中的他,不顧一切要從胯下處女身上得到最大滿足。

     四女在方失神的征服下盡皆癱軟倒在一旁,偌大的池塘内隻剩下白發魔女,方失神一步一步向獵物走去。

     白發魔女把身體放軟躺在池塘邊,柔柔地道:“我選的男人全都是不平凡的人,我已經把決戰日期定在明天,你最好小心迎戰,莫問可不容易對付啊!” 方失神自信地道:“我可以好肯定,我是你伴侶中最出色一人,也是天下必然的最強一人!” 白發魔女嬌笑道:“不見得你有何地方比李太白或張狂優勝。

    ” 方失神十分認真地盯着白發魔女道:“隻有我能征服你!” 雙手往半空旋轉一圈,分别向池水擊出一掌,但見白發魔女身旁咫尺間爆出形似惡龍的水柱蟠飛九天,夾着雷霆萬鈞之勢繞圈纏卷向白發魔女,來勢洶洶似是要吞噬她。

     白發魔女的嬌笑聲未有停下,對攻上來的殺招視若無睹,纖纖玉手把池水灑于雪白肌膚之上,渾無半點緊張之态。

     殺浪攻至,白發魔女灑水動作剛好遇上迎面而來的殺招,玉手碰上水柱,鼓浪頓時瓦解,水花紛紛散落池塘。

     白發魔女笑聲更甚,似是對方失神盡情侮辱,語氣不屑地道:“你要征服我,憑甚麼呀?哈……!” 縱身躍入池中,白發魔女在方失神四周暢泳,時而海鳥翺翔、時而深潛池底,宛如一條在大海中的美人魚般寫意自在。

     暢遊間,方失神面色凝重如臨大敵,隻因白發魔女看似是随意的暢泳,其實卻是暗中發勁,擊出水柱攻向池中的方失神。

     平靜的池水因兩人内力糾纏掀起無數高浪水柱,場面教人見了歎為觀止。

     白發魔女擊出水柱似是無意,又似是有心,時遠時近,如龍如鷹,節奏雓亂無章,卻又順其自然,方失神的狂焰氣勢盡被壓下。

     對于“燃燒歲月”的修煉,白發魔女當然比方失神高逾數倍,方失神難以戰勝是理所當然,但白發魔女怎會企圖把愛郎壓倒,又或對他痛下殺手?這個中藏着甚麼玄機? 轉瞬間,滔滔池水又回複往昔水光粼粼的模樣,方失神失去蹤影,白發魔女回身尋覓。

     突然從身後水中冒出一人,雙手将白發魔女緊緊擁抱,那并不是甚麼奪命殺招,而是愛的擁抱。

     擁抱白發魔女的人當然是方失神。

     他的雙掌正好握着白發魔女的一雙高聳rx房,帶出最輕柔又溫暖的感覺,指尖輕動,更挑起無盡興奮,教人難以抗拒。

     那份愛的感覺,隻有方失神能讓她擁有。

     昔日白發魔女曾與不同男人共堕愛河,但她卻感覺不到愛,一份真真正正無私的愛。

     李太白不能,張狂亦不能,他們以為已經征服了白發魔女的心,在情欲上、在武功上,甚至在地位上,但他們都錯了。

     男人對愛的感覺在于肉體上,女人對愛的感覺卻在精神上,愛雖是虛無缥缈,但又确切存在。

     男人往往要在短時間内得到一切,女人卻追求細水長流,恒久不變。

     白發魔女希望方失神明白,她需要甚麼,讨厭甚麼。

    她不想方失神重複李太白等人的行為,那一點方失神顯然已做到。

     在潔白如雲的肌膚上細意觸摸,每一下的輕撫都教白發魔女舒服得從心底叫了出來,她渴望的正是這種感覺,不是單純的愛撫,她要的是心靈接觸。

     輕吻令人心動,撫摸惹人遐想,這一切隻有在彼此相愛的情況下方會發生。

     遭方失神淫辱蹂躏的宮女,都隐約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同是兩性媾合,白發魔女顯然比他們更陶醉其中。

     白發魔女從小到大,都在嬌生慣養的尊貴環境下生活,可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做她的男人當然亦要懂得如何服侍她。

     可惜,她過往所選擇的伴侶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強人,尊嚴比其他人都更重,在此情況下,又怎會對白發魔女刻意奉承。

     方失神不同,他懂得不同的女人心态,對白發魔女就容易掌握。

     翻雲覆雨幾度巫山,白發魔女臉上除了滿足,還有一絲笑意。

     笑是因為高興,從方失神和她歡好的過程中,白發魔女感到方失神的武功又再提升。

     剛才一番水柱交戰,白發魔女已把一套武功藏在其中,方失神果然能在短時間内領悟,此刻随着身體沖刺的節奏演繹出來。

     二人都在笑,都笑得極之滿足。

     隻要方失神好好服侍白發魔女,讓她得到高高在上又情欲奔放的感覺,白發魔女必然會為他帶來一點點武學上的好處。

     白發魔女能助莫問提升,她也一樣不會虧待方失神,兩情相悅,藉此機會讓方失神再提升殺力。

     女人,原來就是最複雜又最難理解的動物!—— 第九章 賭局為君起 萬裡晴空,遠遠隻有一卷雲氣,尚未結集成形。

     天在變,人間的情景也不住在變。

     人的際遇最是奇妙,一次無心插柳,便可能改變終生,說是變幻莫測,倒不如說是命運安排。

     漸漸變得狂妄的夢兒,此刻正面對着他人生中最大的轉捩點,可否創造燦爛人生,就得看他能否闖過此關。

     人世間,生離死别的感受,夢兒已愈來愈能體會到其中真義。

     一夜間發生的無盡變化,提攜自己的東方邪白,竟成了眼前大敵,兩位最愛的女子,都盡舍自己而去。

     夢兒的眼神透露了他真正的感受,心在痛,淚往心裡流,仿佛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标,全部化為烏有,随江水滔滔東流。

     内心的絞痛,一種絕對比任何皮肉痛楚來得更真切、撕心的感受。

     人生路上曾深愛過的兩位女子,東方心雪和東方心沉先後離開塵世,與夢兒永遠訣别,不可能再跟他相戀依偎,共嘗戀愛滋味。

     滿腹愁思和悲傷的笑夢兒,此刻隻能靜靜地去思想、回憶兩位愛人。

     四周無聲,夕陽西斜。

     孤寂的環境,襯托着孤寂無助的夢兒。

     傷感,是必然。

    但縱算無盡的傷感,卻也是徒然。

    人已死,哀傷流淚,又有何用? 往後的日子,道路仍然漫長,無數的風浪還等待着自己去硬闖。

     要阻止傷感的事情再次發生,方法隻有一個,就是遇強愈強,成為天下最強的人,才有足夠的資格去保護自己擁有的一切。

     世間上根本沒有任何一人能完全信任,唯一可靠的,就隻得自己,故此必須自強,才可保持不敗。

     這個道理,夢兒已經徹底明白。

     如今的夢兒,身邊隻剩兩位堪以重視的朋友——可人和百搭,可惜都不在身旁。

     這兩位朋友,夢兒必須全力去保護。

     故此,他無論如何必須于“十大神兵皇榜”中戰勝! 惟有勝出神兵戰,東方不平才會讓自己重見二人。

    當然,夢兒也好想藉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但現下夢兒的功力,隻剩下一半,又如何可以勝出激戰連場的“十大神兵皇榜”? 要參戰,必須先提升,增強武學修為,才有勝望。

     遇強愈強,豈是容易的事,如何才能提升? 夢兒腦際不停在想,忽地記起東方不平的一句話:“要變強、要提升,就到‘賭坊’去吧!” “賭坊”,“罪十八島”上的唯一賭博之地,向來從事賭業借貸,乃島上經濟命脈之一。

     夢兒依照東方不平之說,前往“賭坊”,尋找提升武學修為之法。

     但他的心中卻充滿着擔憂和疑惑。

     擔憂的是,被東方邪白徹底的出賣了一趟,現下對東方不平應該再投下信任一票嗎? 疑惑的是,“罪十八島”的“賭坊”究竟是個何等樣的地方,它有甚麼異能助自己增強功力? 東方邪白的詭計,已令夢兒付出了好多好多,受到沉重的教訓,更領悟了一些人生道理。

     既然世間上隻有自己方可以信任,夢兒好怕再次堕進東方不平的計謀之中。

     但此刻,他已無暇細想,隻要是能提升武學的方法、方向,夢兒已不顧一切把性命豁了出去。

    更重要的,他對自己有着堅定信心,就算是掉進龍潭虎穴,并不代表一定會死! 攀山越嶺,夢兒終于來到“罪十八島”上正南方的一條大街,這裡,亦正是“賭坊”所管轄的範圍。

     “罪十八島”,合共聚集十八罪惡勢力門派,各有其極之明顯的區分,蓋有“娈童天宮”、“渡神門”、“擄人世家”、“刺青堂”、“騙大寨”、“九出十三門”、“賊贓”、“色欲城”、“虛假樓”、“畸人店”、“暴虐門”及“賭坊”等等。

     可是,除卻“賭坊”的方豪之外,其餘十一個門派,共十二位門主都盡皆死于夢兒手上。

     夢兒此刻身處之地,正是島上有名的“大罪街”,大街兩側槐樹成行,綠樹如蔭,路旁設溝引水灌溉,槐樹之間夾雜大叢石榴鮮花。

     十裡長街,風景秀麗,微風和煦,惹人駐足欣賞。

     銜尾跟一般城鎮無異,分南北坐向,左右對稱。

     “大罪街”直路如筆,兩旁房屋鱗次栉比,街道縱橫,十分壯觀,相比一些大城鎮也毫不遜色。

     夢兒不斷前行,來到一座巨型牌坊之下,不由停下腳步。

     牌坊足有數丈之高,莊嚴雄偉,兩旁柱礅上雕有精美遊龍、雙獅耍繡球,精巧異常。

    正中央以隸書寫着兩個鬥大的字,筆走龍蛇。

    夢兒凝神細看,牌中所寫的,正是“賭坊”二字。

     原來這裡就是賭坊,夢兒終找到了目的地。

     甫進内,登時吃了一驚,天下間能令夢兒有此震驚反應者,實在不多,“賭坊”卻教夢兒大感意外。

     隻見賭坊中十桌九空,惟有臨門那一桌圍聚着七個人。

     賭桌之上,正進行着大小點數的賭局,那七人個個鐵臉勢猛、形态厲強,更且正賭得興高釆烈。

     這些人,乃是島上顯赫有名的人物,也就是十八罪惡勢力門派的領導人中,剩下來的七位門主。

     眼前的七位門主,身份地位比起夢兒所殺的那些門主來得更高更重要。

     隻因“罪十八島”大部分門主經已死去,島中正值危急空虛之際,惟有依靠剩下七位門主。

     更且,已故門主的徒兒,皆變成苦無依靠,唯一能依賴,就隻得未有被殺的幾個門主旗下之門派。

     投靠了别的門派,并不表示忠心歸順,隻是出于畏懼死亡而作出自保的行動罷了。

     當然,“罪十八島”根本就是惡人、邪奸之徒聚居之地,忠心二字根本絕不存在,也實在沒有人會投以忠誠報效,大家都隻向“自己”盡忠,絕對是自私自利的家夥。

     夢兒漸漸開始明白,整個“罪十八島”,真正能夠依附的惟有一個人,島主——東方不平。

     島主的名号,确實不是浪得虛名。

     能安然統治一個萬惡不赦的罪惡島,又豈會是件容易的事? 為人老奸巨猾的東方不平,多年來聚存下來的财寶,富可敵國,勢力更是從未有過的龐大。

     江湖上,每每有人在犯下彌天大罪之後便逃到十八島,在此安心花天酒地,成為犯罪者的世外桃源。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要有銀兩,在此罪惡荒淫、龍蛇混雜的島上,甚麼事情也可迎刃而解。

     對以奸淫擄掠維生之徒來說,“罪十八島”當然是夢寐以求的人間仙境,活在罪中,死在罪中,至死不悔。

     “罪十八島”上住了不下十萬人口,人人醉生夢死,日夜歌舞升平,沒有永遠的窮人,也沒有必然的富有者。

     隻要能在腦子裡想出來的惡行,也都能在“罪十八島”上找到。

     奸淫擄掠,或搶、或劫,無數的惡行發生,有誰能阻止? 惟獨東方不平卻有此能耐,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權力,負責把整個島治理得井井有條,隻要閣下踏上島來,就保證财可露眼,所有事情也可由島主替你作主。

     混雜了天下間最奸惡之徒的地方,東方不平一直也能管治得頭頭是道,足見其領導才能之出色。

     能安然統治十八島,把各大罪惡勢力都控制恰當,各自區分,和睦共處,更重要的是全都歸順于島主之下。

     如此“偉大”的成就,令夢兒不得不承認島主确是個出色人物。

     把一大群不願被管治的人都盡數降服,這個成就,連自己的養父小白也未必能做到。

     這樣的一個能人,确可稱得上是個真正的領導者呢! 在夢兒心中,似乎隐約感到,東方不平的能力,比小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加上夢兒一直也拒絕接受小白的護蔭,他決心創立自己的“事業”,成為一個受盡天下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此刻,機會來了,得到東方不平的賞識,給予提升武學的機會,夢兒必須要好好把握。

     幾番挫敗而不殺,留下夢兒的性命,也許在東方不平的心裡,夢兒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然的話,誰會給機會予一個無用的蠢才,倒不如一刀斬殺來得更痛快淋漓好了! 一個正踏上成功之路的夢兒,就如千裡馬遇上“伯樂”一樣,準備在高手林立的混亂江湖中脫穎而出。

     但能不能成功建立自己的“事業”,就得看夢兒是否可應付正等待着他的“難關”。

     “賭坊”之内,正進行着買大小的賭局,圍聚的七人個個興奮欲狂,高聲呼喊,形似瘋漢,煞是可笑。

     七位門主各擁有不同的外形,或太高或太矮、或過肥或過瘦,手腳奇長或奇短,粗幼相差比例十二分大,教人看得愕呆。

     分别是——“賭坊”坊主方豪,身粗如牛,滿面虬髯,一派莽夫的模樣。

     “通奸門”門主——常不通,身高八尺,長手長腳,就是象征着他那不世的“xxxx”神威。

     “困囚城”城主——徐污明,滿面豆粒,貌醜如豬,一身惡臭今人好生讨厭。

     “殺戮寨”寨主——馮仁殺,一身猶如無骨,面相扭曲,口部痙攣,唾液從口角不停滲出,惡相難耐。

     “販毒堂”堂主——羅四,風度翩翩,相貌堂堂,一介書生模樣,說不盡的優雅神釆,可算是七人中最為人讨好的一人。

     “烙印世家”家主——田中家,滿身烙印,仍淌鮮血,血肉模糊,見了惡心。

     “雙面樓”樓主——柳天祥,人如樓名,面形腫脹,猶如象皮,随意扭曲變形,故有雙面之稱。

     七個截然不同的人物,但都同樣染上了唯一嗜好——賭博。

     夢兒一百也不明白東方不平所指的“賭坊”,怎樣能把自己的功力提升,這趟會是白行嗎? 但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這裡有何玄機吧! 夢兒緩緩步近賭桌,設着賭具的桌面盡入眼簾,但卻被另一些東西吸引了其視線。

     隻見賭桌之上,沒有任何一人下注買大或小,甚至連圍骰的位置上也沒有任何注碼,倒是奇怪。

     注碼全都隻押在點數上,或二或四、或五或七。

     夢兒的心在想,如此賭博,豈不輸多赢少嗎?怎會有人如此賭錢呢? 但夢兒來此目的,隻是尋找提升之法,其餘的,他懶得去想。

     提升之法,關鍵看來就在衆門主身上,既然他們好賭,夢兒不得已隻能先作讨好,以便盡早獲得提升之法。

     夢兒見骰盅良久未開,便一手把注碼壓在九點之上,正欲一試參與這回賭局。

     身為莊家的方豪驟見夢兒下注,立把骰盅搖個不停,像不容許夢兒參與賭局似的。

     夢兒内心大感奇怪,問道:“不歡迎我麼?” 方豪說道:“當然不是。

    ” 既然不是,為何要拒絕夢兒的下注? 夢兒丈八金剛摸不着頭腦,托着面腮道:“那麼,為何不容我下注?” 方豪嘿嘿笑道:“這賭局今天結束了,但另一賭局将接踵而來。

    ” 夢兒道:“能容許我參與麼?” 方豪道:“當然可以,因為賭局就是賭你。

    既然你已來到,賭局可正式開始兄弟們,來吧!” 夢兒聽罷,不明所以,但已無暇細想。

     隻因其中一位門主已作出了行動。

     一掌壓下注碼,高聲吆喝,道:“好!我來,五點。

    ” 說罷,骰盅如受勁力沖擊,爆碎飛散,三粒鐵骰橫飛,直奪夢兒雙目、咽喉位置。

     夢兒一下反應,拗身閃避,但卻被另一股勁力反迫推前。

     這股勁力,來自高呼“五點”的那位門主,他,正是“殺戮寨”寨主——馮仁殺。

     鐵骰已攻至眼前,夢兒可會就此變成瞎子嗎?—— 第十章 肉在賭坊上 “殺戮寨”位于“罪十八島”最高峰之處,山勢突兀,兩旁群巒對峙,成一巢狀。

     中央山石百孔千瘡,風勢猛烈時鑽過山洞,頓時響起幽冥鬼哭般的叫聲,回聲不絕。

     加上金黃色風沙如霧般彌漫,光照不定,益顯“殺戮寨”幽深詭秘,迷離莫測。

     風蕭蕭,雲缈缈,莽莽蒼蒼的群山中吹起凜冽旱風,萬裡黃土刮着沙浪,一重一重卷入寨中。

     “殺戮寨”天氣不定,地勢險峻,不時刮起大風沙,還有山岩碎石經人以五行八卦方位布出陣形,若是胡亂闖進便牽動三十六個大小不同殺陣,不利于敵人進攻作戰。

     “殺戮寨”寨主——馮仁殺,一向以殺力見稱,若單以殺力而論,整個“罪十八島” 中,他隻僅次于島主東方不平。

     一身柔軟如無骨,殺力究竟有多強呢? “賭坊”之内,夢兒正面對着重大危機。

     隻因七大門主的賭局,原來獎品正是夢兒。

    誰個勝了,也就能得到這位人才,任由折磨、玩弄! 出其不意的突變,教夢兒來不及反應,已陷于苦戰之中。

     三骰擊射而來,直奪夢兒雙目、咽喉。

    前方有敵,急急後退,哪知一股勁力又從後方迫壓,兩面受敵,根本避無可避。

     三顆鐵骰已近在咫尺,夢兒會就此失去雙目嗎? 不,當然不會,夢兒絕不會這麼膿包,在困周中他想出破解之法,這正是夢兒多年來在小白身上學到的能耐。

     夢兒吐力發勁,擺動頭顱,無數發絲就有如具生命般疾前,撥擋攻來的三顆鐵骰。

     鐵骰受到發絲勁力阻擋,殺力減弱,登時改變方向。

     注滿勁力的鐵骰,流星般朝地面轟去,擊得地土一片凹陷。

     危機解脫,惟是夢兒驚魂未定,另一危機又掩至跟前,欲把夢兒的生命奪去。

     隻見寨主馮仁殺以其柔韌的四肢纏繞着夢兒,或是脖子、或是手腳,全都被緊緊纏住,教他如何也動彈不得。

     猶如無骨的四肢,像繩又像鞭,能從多個不同方向變形扭曲,根本就完全不似人的四肢,宛似無骨鎖鍊,教人難以接受,天下間竟有此等軟骨奇功! 陷于糾纏中的夢兒,愈是掙紮,手腳便被縛得愈緊,漸漸就連呼吸也難以順暢。

     如此痛苦難耐的感覺,使夢兒不禁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死亡。

     一種無助、無奈的感覺油然而生,教夢兒的自信逐漸崩潰。

     不,不可能就此崩潰的,要是喪失了信心,便甚麼事也不能達成。

     苦連這麼簡單的危機也化解不了,往後又怎能當上天下無敵的王者,受萬人敬仰! 夢兒漸漸開始明白,一條通往成功武者的道路,果真不容易踏上。

    其中要經愛的挫折、風浪,都要依靠自己一一闖過,隻要稍一不慎,恐怕賠上性命就是唯一的下場。

     如此艱辛的道路,有誰可以征服? 當然,若論成功者,天下間大有人在,惟是每個人的際遇也不一樣,誰強誰弱,如何定奪? 小白正是一個成功強者的最佳寫照,昔日“神、武、法、皇、異、海、狂、農”四國四族,都已幾近統一,隻剩下“天法國”屹立不倒,仍與小白對抗。

     耗盡畢生心血,小白終能建立自己的王國,當上一國之君。

    這樣的成就,談何容易! 但今天,有誰仍會想起小白的努力、艱辛?他背後的辛酸,誰能明白、理解? 一個強者的誕生,豈會是兒戲的事? 要強,便要經得起風浪,克服無數辛酸,越過任何障礙,更且,還要抛棄身邊很多東西。

     夢兒要強,就必須面對重重難關,突破再突破。

     夢兒不住地掙紮,依然未能擺脫對方,那可惡的馮仁殺卻愈纏愈緊,教夢兒再也喘不過氣來。

     如此難纏的怪招,夢兒怎去化解? 夢兒面臨快要氣絕的一刻,但卻仍想不到破解之法。

     他竭盡全力吸入一小口又一小口氣,盡量頑抗,把死亡不住往後拖延。

     馮仁殺雙手緊纏夢兒,腳一點地,便緊抱夢兒躍起。

     空中急旋,幾下翻身,直把夢兒頭顱朝地轟去,他再也不願讓夢兒掙紮,死吧! 被緊緊抱着的夢兒,根本不能脫身,更不能動手反抗,一份恐怖的死亡感覺來得比之前還要劇烈。

     沒法脫困,隻有随勢轟地。

     “彭”的一聲巨響,沙石翻飛,震得“賭坊”搖搖欲墜。

     這樣的撞擊,骰子豈不被轟個粉碎?那麼,七位門主的賭局,又如何能繼續下去? 惟是骰子乃由寒冰玄鐵所鑄,便如精鋼,堅固之極,就算撞破夢兒的頭顱,鐵骰也依然未損分毫。

     這種特制的鐵骰,就是專為七位門主而制,作為他們打賭時的賭具,一種殺人的武器。

     殺人武器?對,正是殺人武器。

     衆門主的“遊戲”,就是以骰子來配合本身招式而發,增強殺力,同時也增加“賭局” 的趣味性。

     除卻這項“遊戲規則”外,每位門主出手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以一炷香的時候為限,定要在“獵物”額上印上所說出的點數,不然的話,便算失敗,再出另一位門主補上,如此類推。

     這麼一來,隻要未有門主勝出,“賭局”依然持續,直至有人勝出了,又成獵物死掉為止。

     可憐的夢兒,就因東方家主的一句話,便卷進了一個這樣的迷局當中,說來倒也可憐! 一個滅絕人性的“賭局”,原來都隻是為了滿足衆門主的殺人意欲,果真是“罪十八島”。

     這樣的一個罪惡島,龍蛇混雜,奇人歹徒衆多,各懷鬼胎,但都被島主管治得井井有條,确實是個了不起的家夥。

     要是由人生練曆還未足夠的夢兒來當上島主,又會是何種光景?他會比東方不平更适合嗎? 答案此刻并不需要夢兒去想,一切的事情且看他能否活着離開“賭坊”,才再作定論。

     但眼前的危機,夢兒又怎樣去化解呢? 被轟至頭顱劇痛難當的夢兒,還未能想出破解之法,另一種東西已為他解困了是香,因時限已到了。

     隻見“雙面樓”樓主柳天祥一拳轟在馮仁殺的背上,立把受纏中的夢兒轟個翻飛跌倒,卻趁機甩開糾纏。

     隻手搓弄着兩邊面腮,笑道:“嘻嘻!馮老兄,時限已到,你輸了啊!輸得心服口服吧?” 馮仁殺實在太享受折磨夢兒的過程,竟快樂不知時限過。

     正當其滿心不服氣之際,柳天祥又道:“哈!一寸香枝一寸金,馮老兄,請快快付上賭注啊!别要撒賴呢!” 願賭服輸,在公平的規則下,馮仁殺也隻好輕歎失手,放棄無聊的不服反抗。

     一邊廂的柳天祥雙手依然不住的搓弄着兩腮,猶如小孩子一般趣怪,怎看也看不出他竟是一派之主。

     紅粉绯绯,面容腫脹,渾身猶如圓球一般,一副娃娃模樣,看外表,全無殺力可言。

     緩緩地走至夢兒跟前,哈哈笑道:“小子,你想我跟你賭多少點數呢?是大是小、是雙是單,你來作主吧!” 好無聊的說話,夢兒聽在耳裡,隻覺此人更是讨厭。

     對智慧有着絕對信心的夢兒,當然懂得如何回應這無聊問題。

     夢兒抹了抹額上的血漬,笑道:“不如就兩點吧!” 怎麼了?合共三顆鐵骰,又怎能得兩點呢? 這個疑問,教柳天祥搓破面腮也想不通。

     夢兒看着其反應,發覺此人原來是個全沒智慧的笨家夥。

     夢兒笑道:“想不通嗎?” 柳天祥道:“三顆骰,怎能兩點呢?” 夢兒突然伸出右手雙指,二話不說,便一手朝向柳天祥雙目猛地插去,十足勁力狠狠直戳。

     被插得雙目劇痛的柳天祥登時仰天呼叫,活像痛得死去活來一樣。

     夢兒笑道:“那便是兩點了!” 插在對方雙目的兩指,猶如被一股吸力吸住了,夢兒竟未能将雙指拔出來。

    柳天祥這老鬼,一雙眼珠竟能受力凹入眼窩裡,雙指勁力如泥牛入海,竟傷毀不了眼目。

     柳天祥說道:“好小子,竟敢作弄我。

    ” 說罷,一股勁力登時傳至夢兒手上,一個大肉球般的頭顱連同被夾着的手指随即狂撼向夢兒。

     “哇!”的一聲,夢兒的頭顱又再被重創,一聲如厲鬼狂呼的叫喊,教